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雏心口一窒,他也和她一样,开始奢望了么?他的妻子,孩子,还有……他的王国,这些连她都无法抛之脑后。
“你要不要?”他竟又问了一遍。
“好啊。”
她答得快而欢乐,穆无奈地点她额头,口是心非的女人。
白天只是序曲,入了夜,才是玩乐的开始。
赌场门口,一座巨大的活火山模型,每隔15分钟自动喷爆一次,雏拉着他去看,兴奋地眉眼在火光中熠熠生辉。
道路两旁,灯红酒绿,霓虹闪烁,一派升平。
人群之中,或观光的客人,或踌躇满志的赌徒,赌场悬挂着闪烁的标志牌。进门便是一排排老虎机,老虎机往里走,就是大转盘。穿着低胸吊带和网眼丝袜的女人转着大圆盘,客人纷纷下注。
“我上一次赢了很多!”她踌躇满志,可转眼就输掉大把美钞。
穆将失意万分的她拉出人群,他不肯走,摇他的手臂,“帮我赢回来!”
他坦承:“没有玩过。”
他说实话,这样正经的眉眼,偏偏这个女人不相信,他只得替她上场。
第一轮输得比她还要惨。
这两个美貌的东方人筹码压的最大,所有人都笑他们输的颜面扫地,雏终于肯相信,缺失了兴致,要将他拉出来。
他只说“等等”,继续摆上筹码。
圆盘上方是指针,盘面上有数字。不同的数字,出现几率不同,赔率也不同。
技术含量并不高的游戏,掌握诀窍。轮盘再度转动,他心中默算概率,下注,等待骰子定住……
这一回赢得很漂亮,雏睁大着眼睛看。
周围人默默观战,运气而已!他们一定这样想。穆将她拉进人群中心,无起伏但是所有人都听见的声音,说:“我的女神,给我个幸运之吻。”
美貌的男女,可爱的游戏,客人纷纷起哄:give him a kiss!
“give him a Kiss!”
“give him a Kiss!”
雏咬住手指想一想,大方弯下身去,捧起男人的脸,对着唇,吻下去。仿佛下午那一场亲吻颠倒了角色,她轻啄,他不肯,固定住她的头,深深纠缠着法式深吻。
第二轮,第三轮……穆越赢越多,所有人都开始跟着下注。雏眉眼弯弯,兴奋尖叫,有金发碧眼的赌徒上前讨要幸运之吻,被她轻松脱离开去。
赚的盆满钵满,雏弓着身拉着他溜下桌去。正值狂欢的节日,一拨拨的人错身而过,两人紧握的手不知怎么被冲散,雏回头看时,一个个晃动的身形遮住她的视线。
重重人影中,就是不见他。
**
雏站在互相推搡的人群里,有些无措。好不容易挤出人群,挪步到角落,拨出号码,对方没有接听。
她有些着急,攀爬到略高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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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他,在哪里?
哪里?
在世界顶级杀手的眼中,没有比此时此地更好的舞台:罪恶都市,混乱人群;自顾不暇的游客,以及,毫无防备的目标人物。
来来往往的中心,穆却仿佛唯一一道静止的风景,他停步于此,不能轻举妄动。隐蔽的远方高处,杀手的瞄准器在夜色下勾勒出一条隐秘的射线。射线末端,在穆的额心上印下一枚红点。
对方身份不明,穆来不及思考其他,只希望她已走远。
穆辨听出,身后有人正在拨开人群,迅速欺近他。
他生平树敌不多,想要他命的,区区几个,猜都猜的出。
是子弹快还是他快?
答案已经揭晓——穆准确躲开来袭的子弹,倒下的是他身后一名无辜的路人。一切都在无声无息间进行,那人倒下的同时,紧随而来的杀手离穆已是近在咫尺。
穆猛然转过身去。
杀手就在他眼前。
乌压压的人群顶端,“轰隆——”一声,明亮的烟火炸响夜空。
煞那间天空耀眼明亮。
人潮汹涌中,杀手的枪口已经要抵上穆的身体——
雏视力那样好,依旧没能在人群中找到他,远处的高楼顶层这时开始燃放烟火,热闹非凡的场面,烟花爆破的声音充塞耳膜。
可就在这样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中,雏身后的巷子里,有人在殴斗。
挥拳嚯嚯的声音,以及一声又一声痛苦地闷哼。暗无天日的巷子深处,几个壮汉围殴一人,雏从不多管闲事,更何况她此刻还焦急着找人,只当一切充耳未闻。
几个壮汉不一会儿揍得尽了兴,掳走了那倒霉人的皮夹,一身戾气地从巷口走出来。
正走过雏身边。
为首那人将皮夹中的钱尽数抽出,皮夹被扔到一旁,正滚到雏的脚下。
雏并未在意,余光瞥了眼那皮夹。正要转移视线,刹那间却是眼睛一瞪。
她不可思议地盯着皮夹中那张身份证件,一瞬不瞬。
好半天才晃过神来,她恍然摇摇头,低眉想了想,却耐不住心中翻涌,慢慢捡起那皮夹,转身走进巷子里。
那个满身血污的男人缩在墙根处,痛苦地低喘,没有发现有人在靠近。雏站定在他面前,许久不能成言。
他这时才发现这个靠近的女人,但却只是瞧了瞧女人华贵的鞋尖,便侧身,捡起旁边一包白粉,扶着墙壁站起来。
雏看到了那包白粉,她知道那是什么,而这个人的侧脸,她也再熟悉不过。
他已经趔趄着快要走出巷口了,雏在身后猛地叫住他:“伊藤良一!”6
雏见他背脊明显一顿。她心中忐忑,正要上前去,他却突然快跑起来,转眼间消失在拐角。
雏追过去时已经不见了他人影。
这个突然闯进她的世界、又突然消失的男人……
为什么见了她要逃?还有首领,他也和她走散了。如何是好?雏刚才看见那几个壮汉进了家酒吧,只能试着循这一条线。
她再一次拨首领的电话,依旧没有人接听,她留了口信,进了酒吧。
雏只身进入,在地下酒吧找到那几人。
她向他们询问伊藤良一的下落,几个男人不回答,只邪肆地笑,上下打量这个尤物,目光掺杂。
雏不愿与这些人多费口舌,直接摸出枪来拍在吧台上。
她的手强势地扣在枪身上:“知道下落的话,告诉一声。”
“他赊了我们一大笔账买白粉。”
*
雏万万无法把毒品与那样一个纯良的学生联系在一起,可之前她也亲眼所见他怀揣一包白粉。
雏把身上携带的现金全部翻出,倒在这些人面前。他们恶质地相识一笑,收好钱,派一人带她去。
这人领着雏在暗巷中走了很久,来到一家有些简陋的二层酒吧,一楼有人小赌,乌烟瘴气,二楼分为小型隔间,住人。
房门没锁,雏一进去就看见一人窝在床尾,左臂曲起,右手中一支针管,针头正压在肘心。那样的姿势——雏当然知道他正在做什么。
雏快步冲过去,劈手夺过针管。
伊藤良一抬起头来,来人的面目都不看,一心只要夺回针管。她却看到了他的脸,他疲惫凹陷的双眼,以及,浑浊的视线……
面前这个人,难道就是曾经那样意气风发、年轻俊秀、不可一世的男人?他空洞无一物的目光刺痛雏,她拍他的脸,要他清醒,“伊藤良……”
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双手,毛巾捂住雏的口鼻,阻断她的话。
刹那间,乙醚的味道充斥而来。雏只觉浑身吃力,霎时视线有些震荡,最后一丝清醒被剥夺前的一瞬,雏看见带她来的那个人将瘫软的她搀起,一脸得意的笑。
……
……
雏醒过来的时候,周围昏暗一片。再好的视力此时也无用武之地,她浑身不存一丝力气,但是手脚都没有被缚住,身上衣物完好。
那些恶棍把她绑到了什么地方?
有脚步声传来,很轻,像是踩在柔软地毯上。雏苦于浑身没有力气,身边也没有武器,但她手脚自由,那些人都当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雏会要他们死得很惨。
雏伺机而动,但这个时候,脚步声停了。
那一个人影就停在她旁边,轮廓隐藏在黑暗中,晦暗不明,但是雏已看清,“首领?……”
他闻言而动,跨上她的腰身。雏这时看清他手臂上缠着的绷带。
这是总统套房内柔软宽大的床,垂挂的床幔华贵奢靡,承受住二人体重。她昏迷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他也不告诉她。
穆轻柔的指腹抚摸她的脸颊,像是要确定,怀疑什么?又想要确定些什么?
他的脸严肃,目光森森,动作却和缓,拂过她的眼睛,鼻,唇,手绕到她背后,托起她,雏的胸因这一动作而挺起,他的手停在她胸口,掌心摩挲。
穆亲吻她的眼睛,然后转移到她的唇,继而整个身体贴合在雏身体上,没有一丝缝隙。雏的手按在他的腕上,抬起脸,不确定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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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下眼,避开她的目光,闭目,尽情掠夺她口中植物的芬芳气息。
谁的眼前,一片晦涩的白?
他解开她的衣物,制住雏的手,教会她解开他的衣物,教会她抚摸他的身体。
雏的手在这个男人身上游走,学习。他的脸,他的下颌轮廓,他的咽喉,胸膛,起伏的肌肉,有力的双臂,还有他温冷的皮肤。她伏在他的腹下,吮。吸他的身体,要他为她陷入狂热。
穆的手,提起她,顺着她的脊椎滑落,熟练地托在她臀下,要她的身体于自己更加紧密贴合。
雏呻吟一声,双手紧紧扣着他的手腕。
浓烈情。欲气味自交颈的吻中飘散,一切都毫无头绪,可又让她无法抗拒,只能尽己所能地包容。
穆把她弯折成妖娆的姿态,自后深入,逼她张开腿,颤抖的说不出话。他的手滑入她双腿间,婉转地挑逗。
他的身体缱绻贴着她润滑肌肤,蛮横地控制住她。
雏下意识的想躲开那强势的冲撞,可往前缩的臀被他用力向下顶住。她全身一酸,他已寻找到紧闭入口,强势的破入。
她却软下来,无力支撑,被他牵着手抓住床头晃荡的床幔,摇摇欲坠地任由他冲撞。
没有关上的窗,没有拉上的窗帘,窗外是闪烁的霓虹,窗内是她难耐的呻吟。
她自己的液体顺着大腿内侧不断流下,身体即使疼痛,却叫嚣着想索要更多,想给予更多。
他进入的越发深,抽撤的越发快速,扭过她的脸,品尝翻搅她的舌尖,掌心包裹住她胸前丰盈,揉搓得她连心脏隐隐发烫。
不……不要……
她自己在说些什么,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却是一顿。
雏被他翻到正面,她看见他的脸,没有表情的一张脸。
在他的平静注视下,雏羞愧得无地自容。
他吮她的耳垂,亲吻她的耳廓,停下动作,对她说:“那个孩子,不是我的。”
雏无意识地收缩,无论是被他侵略的甬道,或是被他霸占了的思考的能力。
他继续:“那个女人,我从没有碰过。”
雏急急地喘息,全身的感官只集中在被他占据的那一点,又酸又疼,没有办法思考。
他又说,“你明白我的意思?”
雏的听觉神经一颤,他的眼睛迷人的如同黑色的漩涡,吸走她的魂魄。她的唇点在他额角,吃力地点了头。
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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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埋她体内的器官这时猛然一阵抽动,难耐的热厮磨着她,细致的肌理困住他,花茎不自禁地越发紧致。
他却还要扩张、深入,要贯穿她。
进退不得,穆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