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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连风爷也用了句最恶毒的话骂她——风爷骂她:“你们太不象话了!”
以后一段日子偶着实沉默了一阵,大头每每安慰我:“……飞哥,面包会有的,馒头也会有的……蝼蚁尚且偷生,你可要节哀顺便!”
第三部(二)
二。
1。
在偶饿得快要过去了的时候,省政府救了我。党的这份恩情,叫偶刻骨铭心三生难忘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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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有必要说明一下,我这么说并不是我领了救济了,倒不是有骨气不愿领,而是没听说过有那玩艺儿领,再说了,偶们国家本来就经济基础薄弱,俺有手有脚,零部件绝大多数也还完整,怎么好意思再让政府担忧呢?钱要都让偶们花了,领导们拿什么喝小酒怯?
事实上是湖南省那年搞了次糖酒交易会,是老大透露给我们的消息,他要随他的饮料公司同去,所以他说同志们,政府开仓放粮了!糖酒会上白吃白喝不要钱!一个洞内遂欢腾雀跃歌舞升平如得解放,人人喜形于色蠢蠢欲动。
于是糖酒会时我们其它五位洞人装成是帮饮料公司抬饮料的,五个人抬了一箱饮料混了进去。当时那位门卫的反应是用一种惊异的眼神望着我们,什么饮料这么重,要五个人才抬得动?一定是富含矿物质的新型饮料。
糖酒会是在省会展中心举行的,里面热闹非凡象个巨大的菜市场,各食品生产商都把自己的东西摆满展台任人品尝,还真不要钱!——共产主义就在此时此地实现了!集体食堂又开伙了!!
反正,我们就那个撑啊!
特别是酷哥我,吃得那架势就好象世界再不会有明天!老大屡次非常担心地拍我的肩说,飞哥,身体要紧,别玩儿命!
偶之所以要在这里提到这次白吃白喝的盛会,除了借此回想一下那老鼠滚在粮食堆上的幸福之外,主要是因为在这里有位风骚女子瞄上了咱们老大——早就说过老大是“风骚女子的天敌”嘛!
虽然老大后来一直批判我们的观点,但我们仍然认为那位在糖酒会上认识的名叫陈琳的女孩跟曲红没什么区别,她有着两个不停荡漾着的Ru房和一坨在牛仔裤里绷得有如粽子般的臀部。
陈琳是一家酒厂的兼职推销,她本人正在某大学读成高——老大应该改名叫“成高女子的天敌”了!
在我们看来那陈琳比曲红更漂亮——尽管老大坚决反对。
在糖酒会上,她几乎是完美地向我们阐释了“一见钟情”的含义。
事情是这样开始的,老大在客户较少时和我们一起去骗吃的,当然他不会象我们一样闹饥荒,所以他主要是去骗酒喝,于是我们就来到陈琳所在的展位,她给我们每人斟了杯酒,老大礼貌性地夸了几句好酒好酒啊,然后他们就聊起来,聊到老大也和她一样是兼职打工的时候,陈琳就已经面色红润笑靥如花春情荡漾Yin水翻腾了,于是她殷勤地给我们一杯又一杯地斟酒,喝得我们也春意盎然——忘了说了,她们厂生产的是XX鞭酒!这让我们暗地里都希望找头母猪解决一下问题。
不过为了表示我们是有这个身份喝她的酒的,洞人们都表现得很有风度,没敢把找母猪的想法表露出来,大家彬彬有礼地笑谈着,特别是包菜,他简直快要成了布鲁斯兰——但我一不小心从他的笑容里看到一阵阵扑面而来的忌妒,特别是当陈琳用一种恨不得马上就与之立地交欢的炽热目光望着老大时。
陈琳并未喝酒,可她看上去更想找头公猪。
2。
老大确实有如外国著名影星一样酷,他身材高大,是一个洞里最高的,看上去孔武有力并让人联想他的某物也一定令女子尖叫让男子上吊——原谅我到现在才介绍老大的外貌,我其实是不想听到刺耳的尖叫声,也不想对别人的生命承担责任。
老大天生卷发,看上去很有异国风情。他总喜欢在早上梳头时骄傲地问我们:“怎么样?也还洋气不罗?”我们忙心悦诚服地说:“羊!很羊!羊得要死!”
虽然他用的牙刷杯是我们捐赠给他的可乐纸杯,牙刷上的毛也所剩无几看上去象倒过来的老头儿的棒棒;虽然他用的饭盆常常很有个性地长满绿毛,硕果仅存的两三本教课书也页面不全,可他本人看上去是那么的光鲜——他身上穿的全部都是名牌,包括内裤和袜子也都有名有姓,仿佛一喊它们就会“哎”的答应,在手机还是绝对的奢侈品时老大就光荣地成了受中国电信双重剥削的一族——而这一切就是他之所以成为“风骚女子的天敌”的行头。
而包菜,“女见愁”,则不仅在忌妒老大同时也崇拜他和模仿他,老大的所有行头他都COPY了,甚至包括长绿毛的饭盆。最近老大买了个Zipple火机,他立马也买了一个叮叮叮地练习着各种潇洒的开火动作——据说男人在给香烟点火时是最吸引女人的,很好理解: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
陈琳后来来我们寝室时半开玩笑半讥讽地说:“哟,包菜也用上Zipple来‘点火’了!?”
陈琳在这一点上有些令我们讨厌,她从不掩饰她对别人的蔑视。她从不会跟曲红一样和包菜打闹或是去调戏风爷,她在“一个洞”里仅仅对老大和大头瞧得上眼,跟他们在一起时眉开眼笑狐骚无比;但对我们,包括包菜在内,就如对待我们寝室的桌子。
所以尽管她时常带酒来喂我们,但我们还是讨厌她。有天晚上又在寝室里开烛光酒会时我们问老大:你真爱上陈琳了吗?
老大说呸!爱她个麻披!
我们听着舒坦多了,就是嘛,总不能为了一个女人间隔了洞人们的兄弟感情嘛。
老大继续说,也就是解决了正常的性生活问题,不用再担心给别人骗米米,也不用再担心得病而老在鸟鸟上包那么个塑料袋了!
高人!我们赞美他。
不过……我们又问,她跟曲红没什么很大区别呀?为什么你对她们完全是两种阶级立场呢?老大啪地拍桌子说姥姥的谁再说她跟曲红没区别我扁谁!她能及得上曲红一个小脚趾吗?!
我们在想像中比了一下,觉得不太好比。
老大咕咕咕地喝下一杯酒说你们懂个屁!曲红那样作是有原因的,她从小家里穷,那也许是她的一条最好出路……无论如何,我都原谅她……他咕咕咕地又往肚里倒了一杯——然后他的红圈有点红起来,我们觉得不妙,赶紧变换话题。
包菜想出来的话题是最妙的,大家都感兴趣,他咽着口水问老大陈琳在高潮时是什么表现,叫得怎么样,水流得多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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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老大来劲儿了,他又咕咕咕地倒进一杯一抹嘴说拷!那架势!响彻云寰水漫金山天翻地覆——一句话,换了人间!
我们哀求着老大,你不是说过要给我们作真人示范的吗,找个时间表演一下嘛!
老大说不就是Trueman‘sshow嘛,没问题!
我们充满期待地说一定要表演一百零八种不种姿势。
老大说就一百种吧,凑个整。
我们问什么时候?要赶在热天气,盖了被子那不就是蒙我们嘛!
老大说没问题,……大约在冬季!
第三部(三)
三。
1。
我差点忘了提糖酒会后回来那天晚上的事儿了,瞧我这记性,老忘事儿——不过也许是我不愿记起那天晚上的事儿了,那是我与赵玉之间的第一次吵架。
我带了两盒从糖酒会上偷出来的饼干去找赵玉,想给她也补充补充营养,老这么吃青菜,说不定连咪咪也吃成了绿色的,那以后我们的儿女岂不就得吃绿色食品了?!
我拉她到外语楼后,说:“瞧官人我多好,混了点吃的首先就想起你。”
她笑了,说:“飞飞坨不对我好我还怎么活?”然后她突转语气给我泼了盆凉水,经过我后来分析她可能当天正值每月几天的好日子,叫酷哥我给碰上了!她说:“飞飞你不能再这么混吃混喝了……”
我立刻凉了半截,猛地站起来说:“没错,我不能老在您这儿吃软饭了!”
她惊讶地看着我说:“你怎么这样说话,你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有点脾气了——请原谅我,那时年轻,脾气还是有点的,不象现在,说偶是屎偶也认了。
她顿了一顿,说:“我是说你该找份象样点的工作,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凑齐学费?……”
“我这不是在找吗?我这不是在找吗?什么机会都没有我又能怎么着?”
“那我让你来我们那儿教英语你又不去!?”赵玉也提高了声调,这让我隐隐地看到了我们以后夫妻生活的模式了!我们一定能组成“五好家庭”!
“赵玉同学,以后我的学费就用不着您操心啦!”我用一种极尽讥讽的语调说。
赵玉眼圈一红,尖叫道:“你怎么可以这样讲话?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爱你。”我先明确这一点,就象我在文章中屡屡先明确我爱我的父母一样,但是……“可你不能用这个来要挟我!你不要想支配我!我最讨厌受人指使你知道吗?”
“我没有想要挟你!我没有想支配你!我只是为你好!因为我爱你!”赵玉一边象打开了自来水笼头一样在脸上浪费水一边声嘶力歇地嚎叫。
这就是女人的致使武器了,因为她爱你,所以你应该按她说的作!所以你应该不再是你!我母亲又何尝不是这样?
“飞飞,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她泗泪滂沱地扑过来想抱住我,但我厌恶地推开了她。
“啊!……”她凄历地尖叫,“你不再爱我了,你厌恶我了!飞飞,你说,说你还爱我!”
我说了,不过我说的是:“神经!!”
然后我转身走了!留她在我身后号陶大哭,就象……
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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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有件事令我感到非常恐惧——我以前并没有过小夫妻吵架的经验,即使是跟秦雨的那一次强吻挨耳光也并没有愤怒的成份,所以这本应该是一种全新的感受——可是在那一刹那,我突然体验到一种如此熟悉的感觉,就好象它已经伴随我多年……
那晚后连续三天早上,我都在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梦里醒来,并不停地抽泣着,我好象有点头绪了,这一次应该是赵玉把那只哀伤的小精灵给引了出来,我好象有点清楚它是谁它长什么样了,我好象看到了它的一条小尾巴,它在前面拼命地逃蹿。
它不想让我看到它的忧伤,它只喜欢躲在暗处,孤独地流泪——所以它跑得很努力。
那么算了吧,我不再追它,我只轻轻地,无泪地抽泣……
3。
我们寝室在又一次洞人酒会上就一个哲学问题差点分成两派互相丢花生米打起来。对了,插叙一下,我们寝室的夜聊大会有很多不老的话题,其中聊得最多的排一个次序则分别是女人与性(:,第一代领导人,体育,战争,哲学和心理学……那天我们就是在聊哲学。
我,老大和包菜属于颓废派;大头,风爷和猪头则属于激进派,
“这个世界没什么希望了!”我奠定了我们颓废派的发言基调,可能是跟赵玉吵架后的不良心境仍在影响我吧,我一出口就对整个世界进行了不容反抗地攻击。
“何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