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晁冲之闻言,略为回忆,再次用辛弃疾青玉案倾倒了一人。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阑珊处。那人在何方呢?”
李师师听得最后一句,不由喃喃道。
她身在贱籍,每日迎来送往,也希望遇到一个可以倾心托付之人。虽然先后与周邦彦、晁冲之相交,但他们都已垂垂老矣,不能托付终身。
晁冲之见李师师一副失落之色,也不由叹道:“良缘难觅,尤其你又在风尘打滚这许多年。我若年轻几十岁,必为你赎身,可惜……”
“哎,这作词之人倒是年轻俊逸,又惊才绝艳。若能与你成为一对,倒也是段良缘。你不妨进去,看看是否有缘?”
晁冲之虽也爱李师师人物风流,但更怜她命运坎坷。留了个建议,便自去寻老友吕本中。
张扬耳力不俗,听得二人在窗外说话,也不由一阵头皮发麻。这李师师早已是一点
人尝,自己虽然开放,可也没开放如斯啊,所以当初
张扬虽然文武全才,但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阻止她进来,只好暗暗祈祷她离去。
可惜世间事不如意十之八九,李师师在窗外沉思片刻,还是咬咬银牙,上前敲门,道:“奴家李师师特来拜会,不知方便与否?”
温莲诸女听得李师师居然不请自来,都是惊奇不已。
独有小乔想近距离看看这艳压群芳的花魁,张扬还未说话,已经抢道:“姐姐快请进。”
李师师进屋看到门口和四周墙角站地侍卫,不由暗暗叹了口气。自己也见过不少家丁、护院,可没一个能与这些人相比,足见这屋中人不是一般显贵。而自己残花败柳之身,根本不可能入得那些豪门大户。
李师师也无心再看座中之人,垂头盈盈一福,道:“奴家李师师适才路过,正好听得阁中大作,冒昧前来打扰,还望诸位公子恕罪。”
张扬见状,也不好再闪避,只好起身道:“妙手偶得,早闻师师小姐美名,能一睹芳容已是大幸,怎敢怪罪。”
李师师也想看看究竟是何等人能做出如此惊世之作地人,抬头一看,不由疑道:“这位公子,我们是否见过?”
众女闻言,不由都疑惑地看向张扬。
张扬没想到只在去年元宵时与李师师在街上朝过一面,她居然还有印象。虽然不惧众女吃醋,但也不想多生事端。闻言,忙否定道:“没有吧,我一向很少来京师,对师师小姐更是只闻名,还未有缘见面,想来是师师小姐记错了。”
李师师对自己的记忆却是很有信心,只要见过一次的人,罕有能忘记的。见张扬断然否认,知道他对自己没什么意思,只好强笑道:“估计是奴家记错了,适才听得公子大作,便冒昧进来了。本想与公子长谈,奈何外面还有许多事情,奴家便先告退了。”
小乔闻言,忙道:“姐姐着急什么,我们聊聊再走不迟。”
李师师听得小乔清脆声音,抬头望去,不由眼前一亮,好一个俊俏公子,自己也见过不少自命风流之人,但与眼前之人相比,不异云泥之别。
不对,她是女扮男装。
阅人无数的李师师可不是已经有些老眼昏花的晁冲之可比,略一打量,便看出小乔这个西贝货。
李师师再看其他几人,这才发现屋中除了那有些面熟的作词人,其他居然都是女扮男装。
看着七位扮作男装也俊俏不凡地女子,李师师也知道不是自己这等残花败柳可比。黯然道:“奴家身不由己,耽搁了事情,徒生不快。异日有缘,我们再促膝长谈不迟。”
大乔见张扬刚才并不参加诗会,知道他对李师师并没什么兴趣,生恐妹妹再自作主张,惹张扬不快,赶忙抢道:“师师小姐既然还有事,我等便也不留小姐了。”
李师师退去后,张扬也不想再生事非,与众人略吃了些,便道:“这樊楼饭菜大家也尝过了,我们走吧。不然再生出什么事非。这皇上带后妃逛青楼的事情传出去,影响可不太好啊。”
温莲本来便不想来这***之地,只是不好拂了小乔面子,才勉为其难跟来。闻言应和道:“皇上所言甚是,我们还是快些离去吧,也能多逛几处。”
其他几女见皇后难得发话,自然没什么异议,小乔刚要说话,看到姐姐狠狠的瞪了一眼,这才吐了吐舌头,闭上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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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出的樊楼,张扬便道:“徐宁,东京你熟,你看看我们该先去哪儿?”
徐宁闻言道:“汴京有最著名的八景,繁台春晓,铁塔行云,金池过雨,州桥明月,大河涛声,汴水秋风,隋堤烟柳,相国霜钟。具体要去哪,还得皇上拿主意。”
张扬也曾听鲁智深说过大相国寺的宏伟,没想到还有汴京八景之一,当下便笑道:“那咱们便去大相国寺吧。”
天下篇 第八十九章 师师姻缘
相国寺始建于北齐天保六年(555),到的北宋时期鼎盛,辖64禅、律院,占地
宋太宗、宋英宗、宋徽宗曾先后为寺院题额或制赞;寺院各院主持的任命和辞归也均由君王诏旨允准。每逢住持就职。君王都要派遣钦差前往降香,称之为“为国开堂”。地位一时间如日中天,到的后来,徽宗崇尚道教,恩宠才稍降,不过凭着悠久的历史,仍是佛教十大名寺宝刹之一。
天朝立国之后,各地寺庙徒弟基本都被封给了百姓。但大相国寺香火鼎盛,并没没落。
霜钟指的是寺院里的铜钟,每日四更寺钟即鸣,人们闻钟声就纷纷起床上朝入市,投入一天新的生活。虽经风、雨、霜、雪从不间断。特别是每逢深秋菊黄霜落季节,猛叩铜钟,钟楼上便传出阵阵雄浑洪亮的钟声,声震全城。故有“相国霜钟”之称。
天王殿、大雄宝殿、罗汉殿皆是金碧辉煌,其中罗汉殿又称‘:八角琉璃殿‘:,结构奇特,系八角回廊式建筑,别具一格,世所罕见。殿内回廊中有大型群像‘:释迦牟尼讲经会‘:,,动,或在山林之中,或在小桥流水间,或坐或卧,或仰头,或俯首,形态逼真,情趣无限,堪称艺术杰作。
天王殿北边又有一片花园假山,景致幽雅,颇有‘: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之妙。览累了,大可在那里歇息一番,再做畅游。
又有资圣阁原名排云殿,始建于唐天宝年间。高300,五檐滴水,雄丽壮观,夏日于此纳凉,便是所谓的资圣薰风。可惜此阁于162年毁于黄河水患。因此被从汴京八景中抹去了。
张扬与众女在大相国寺不觉便徘徊了两个多时辰。到地后来人流渐多。张扬恐挤伤花雨两人,才与众人出的大相国寺。
张扬见众女都有些意犹未尽,便笑道:“汴京八景,咱们才逛了一处,不用依依不舍的了,等朝中之事稍闲,我再领你们出来。”
小乔跳上前。抱住张扬胳膊,娇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啊,不能耍赖。”
张扬轻轻刮了小乔鼻子一下,笑道:“朕金口玉言,决不耍赖,好了,我们下面去哪呢?”
温莲早想好了,闻言道:“汴京八景多应着时节。现在也只有铁塔行云适合现在观赏了。我们不若便去那里游览一番。然后皇上还得回宫准备晚会呢。”
温莲从一个贫家女变作一国之后,一直有些如履薄冰,时刻不忘皇后职责。
张扬虽然经常让她轻松些生活。但她总是忘不了自己的职责,为人又温柔宽和。对温柔的皇后,张扬也是十分爱护,时刻不忘力挺她,也打消诸女可能的争后念头。
张扬笑道:“那我们便去铁塔吧,徐宁带路吧。”
徐宁闻言,建议道:“铁塔在城内东北隅,离此颇有些距离,街上又人马喧杂,不若雇几辆马车代步。”
张扬点头,道:“恩,那你去寻几辆马车来。”
时值元宵佳节,游人如织。徐宁跑了几辆车马行都无功而返,最后还是动用了侍卫腰牌,才找来五辆马车。
开宝寺也已是人潮涌动,寺前几百米车马已然无法行走。新朝律法严明,平日招摇过市的权贵们也都收敛了许多。张扬等人不想引人注目,也只好下车步行进寺。
刚下车便可见一座直插云霄地铁色高塔耸立在夷山之上。
小乔仰望着隐没在白云中地铁塔,不由叹道:“好高啊,不知道是这铁塔高些还是大相国寺资圣阁高。”
徐宁笑道:“这铁塔不过一百六十多尺高,资圣阁有三百尺。不过铁塔建在夷山之上,占了几分地利,故比资圣高了一筹。所以也就有了铁塔行云、资圣薰风之说。”
开宝寺并无大相国寺宏伟,加上游人众多。张扬一行人便也直奔寺西福胜禅院,到地铁塔下,更觉铁塔巍峨。
铁塔塔身为等边八角十三层,高55。:;。琉璃釉面砖,砖面图案有佛像、飞天、乐伎、降龙、麒麟、花卉等50钟。挺拔、装饰华丽,犹如一根擎天柱,拔地刺空,风姿峻然。白云轻轻擦顶而过,悬铃在空中叮当作响,站在塔下仰望塔顶,可见塔顶青天,腰缠白云,景致壮观。
张扬见铁塔门前放着一个钱盒子,旁边又有两个僧人守着,像极现代旅游区收费点,便问道:“莫不成还得交钱方能上塔。”
徐宁点头道:“铁塔闻名于世,谁不想上去一览汴京全貌。若不加限制,恐怕早已被人踩塌了,寺院只好想出一个每人一贯钱的法子来,不过所得都会捐出去修路造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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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中国向来就是人多,也因此一
不能很好的实施。即使到了千年后,政府也迫于人实施太多福利政策。
张扬闻言便也释然了,示意徐宁上前交了火钱,一行人便进的铁塔。
塔身内砌旋梯登道,可拾阶盘旋而上,直登塔顶。
徐宁跟在后面,介绍道:“铁塔五层可遍览城内景色,七层时便可看到郊外农田和护城大堤,登到第九层便可看到黄河如带,登到第十二层身入云霄,顿觉祥云缠身,和风扑面,犹若步入幻境,故有铁塔行云之称。”
张扬闻言,笑道:“那我们便直接去第五层吧。”
一行人上的第五层时,便出的塔外观景廊。刚刚出的塔廊,便看见栏前两人依偎在一起。
“师师小姐,你怎么也来了这里了。”
张扬见李师师依偎在一男子怀里,本不想打扰他们,没想到少年心性地小乔已经呼喊出来,只好与众人走了过去。
李师师回头见是张扬等人,脸上不由闪过一丝羞意,但并不慌乱,镇定的从秦梓怀里起来,笑道:“适才还说有缘再会,没想到马上便又在这里遇上了。”
“大概这也是缘分吧,诗会已经结束了吗?”
张扬见李师师脸上还带着些甜蜜的笑容,不由暗奇那男子是谁,居然能夺得李师师芳心。
李师师侧身甜蜜的看了一眼身旁男子,道:“恩,这位便是今日诗会的榜眼。”
张扬闻言,奇道:“榜眼?”
李师师点头道:“状元是公子,公子虽然不参加诗会,但晁先生听过公子佳作后,却只愿意评榜眼。秦公子名虽榜眼,但也是与会第一,所以我与他一游。”
张扬见李师师身旁这位“公子”已然三十多岁,面貌倒是清秀。
秦梓听得眼前威武的男子便是那绝世佳作作者,也作揖道:“在下江宁秦梓,字楚材。不知公子是何方人氏?”
张扬闻言,不由想起一人,不答反问道:“你可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