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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阳汗颜无比,不知道明天见了那位才当老师的小阿姨还能说得出话不。点点在杨小阳怀里缠了一阵,摸着杨小阳身上半新不旧的羽绒衣:“阳阳爸爸,赶明儿我给你买一件新新的好衣服!”
杨小阳弯腰亲亲点点的脸蛋:“行,我等着俺家点点送的新衣服。”
第二天,杨小阳抽空到房屋中介所见到了要租住姑姑住房的房客。那位衣冠楚楚的男子很高傲的把一张名片递给杨小阳,上面某公司CEO的头衔令杨小阳唏嘘不已。
“你的房子我看了,一般。”男子很有气势的说道,“房价不是问题,关键是你的装修简陋了。”
杨小阳照着名片上的名字称呼房客:“章颐先生,短时期内我不能为你特地进行装修,非常抱歉。”
房介所的中年妇女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打圆场道:“杨先生的房价很合理,章先生,江城的物价上升很快,我劝你早下决心。”
章颐CEO想了想,像是很勉为其难的说道:“房租再降一百元吧,我本来想找更大的住处。”
“不可能。”杨小阳断然说道,他心中对章颐感觉越来越差。
“你并不是房子的真正主人,我必须承担风险。”章颐辩解道。
杨小阳皱了皱眉头:“很不礼貌的说一句:关于风险,这是您的事情。我开出了盘口,接不接受由你选择。”
房介所的中年妇女诧异的看看杨小阳,她觉得这位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更像一位CEO。
“真是的,没见过你这样的人。”章颐絮絮叨叨抱怨着。他肉疼的掏出钱包,最后挣扎道:“房租每月一付,这点你应该接受。”
“不接受。”杨小阳很干脆的说道,“一个季度结算一次,押金一分不少。”
章颐不甘,他掏出钱说道:“我先付一半的钱,合同必须经过公证才生效。”
“随便。”杨小阳无所谓的说道,“反正公证费用你出就是。”
中年妇女很开心,她喜欢一针见血行事果断的杨小阳。很不高兴的章颐付了一半钱后拿着钥匙走人。女人对杨小阳说道:“小伙子,你的内衣店在哪里?我一定去照顾生意。”
租下杨小阳房间的章颐摸着瘪瘪的钱包心疼不已,他走进一间公厕对着镜子认真梳理了一番,然后摸出电话:“傅威吗?我是章颐,有空没有?我才买了一套房,呵呵,二手房,先住下再说吧。嗯,喝茶,想请你喝茶。”
傅威很忙,虽然昨晚和老同学见面谈到大学的趣事很高兴,但她的确没有时间喝茶。
“晚上我请你吃饭。”傅威客气的说,“我已经联系了几位老同学,算是给你接风吧。”
章颐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离开大学后他到了东部沿海淘金但一无所获。世态炎凉改变了曾经的年少轻狂也改变了为人处世的观点。当他偶然得知大学里彼此有几分交情的傅威原来是千金小姐,章颐义无反顾的来到江城。旁人以为他的孤注一掷太缥缈太不现实,但章颐向来佩服拯救犹太人的“辛德勒”,包里只有几百元一样能翻云覆雨!
章颐先去公交公司的小区安顿了住处,杨小阳几乎没动姑姑家的摆设。章颐很满意这套四室两厅的房子,他在心里估算了一下整套房的造价,给自己的身价定了定位,这才挎着一个公文包出了门。
晚上,傅威本来希望杨小阳跟她一起与老同学见面,但点点感冒了杨小阳不放心独自留她在家,良心被极大谴责的傅威急忙许诺散会后一定来看女儿。
预定的酒楼包间里,几位尚有联系的大学同学相谈甚欢,那位在杨小阳和傅威第二次见面的逃亡之夜收留过他们的女生偷偷问起两人的进展,不好意思的傅威一口否认:“没联系了。”
女生神秘的取笑道:“你就装吧,我在街上看见你们手挽手来着。”她摆手不听傅威的解释:“吃嫩草的老牛总是不好意思,我理解我明白。”
傅威羞涩万分,这时晚宴的主角章颐施施然来到,大家急忙围上去和他打招呼。傅威的好朋友低声说道:“我不喜欢他的笑脸,很虚假。”傅威没接话,她觉得背后议论一位老同学不好。
吃完晚饭章颐有意无意拉在后面和傅威走在一起,同学们以为两人还有约会各自散去。好朋友小声告诫傅威两句,傅威笑着打她的背:“我等会要去他家呢。”
“天啊,你们同居了?”女生故意惊诧的叫道。羞恼的傅威没看见章颐的脸色变了变,在他建议两人找地方再聊聊而被傅威拒绝后,章颐终于大着胆子问:“你有男朋友了?”
傅威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反问:“你呢?”
章颐像是迷路的旅人看见了旅馆,他急忙说道:“没呢。”
“我也没有。”傅威笑着说。
章颐的眼前闪动着共产主义的美好蓝图,他笑得很欢快。路过身边的一位小孩子偷偷对父母说:“爸妈,我知道今天学的词语‘猥琐’是什么意思了,那位叔叔就很猥琐。”
3 第十七章 寒蝉凄切
傅林涛知道女儿很爱杨小阳,但当他在车里看见傅威挽着一名不认识的年轻男子走进一家茶餐厅差点没惊叫出来。他强忍停车下车冲过去质问的念头,透过车窗玻璃频频回首,直到看不见傅威和她挽着的人。
傅威是在茶餐厅门口才挽上章颐的胳膊,她以为诺大的江城不会随便碰上熟人。但所谓无巧不成书,不仅正好通过街道的傅林涛看见了,到书店为点点买漫画书的杨小阳也看见了!
呆呆的杨小阳站在马路对面的人行道上,他很想认错了人,可太好的视力和傅威太熟悉的一举一动都说明那个笑着说话,挽着男人的女人是他的威威姐姐。杨小阳觉得心里有点什么东西裂开了,爆炸了,然后留下一大块空白让他慢慢品味。
杨小阳不明白为什么会很心疼,心疼到想冲过去抓住傅威大声喝问,心疼到把那个男人暴打一顿,心疼到他什么也不想做不能做不敢做的地步。他站在摩肩接踵的街头,感觉无边的孤独像潮水一样涌来吞噬了他。
心疼,原来如此的心疼才是心疼!
杨小阳没进书店挑选漫画书,他在街上木然的走到清醒时已经是下午六点。酸麻的脚支撑着他上了到红瓦街的公交车,在荦荦的“伊人”店门口碰到了准备关门的荦荦。
荦荦叫道:“欢欢让我告诉你你这个爸爸太不合格,幼儿园的老师打电话说你还要不要点点?”
荦荦连珠炮般倾泻了一通才发现杨小阳脸色难看,她小心翼翼的说道:“欢欢接点点上她家了,我帮你关了店门。你怎么了?”
杨小阳突然很想找人说说话,他哀求道:“你请我吃饭好不?”
“行!”荦荦爽直的说道,“吃饭喝酒外带泡吧,我一条龙服务。”
杨小阳把手机关机了,他只想好好放纵一个晚上,然后一觉醒来一切都是崭新的,他继续拥有美好的现在和更加美好的未来。但荦荦不这样看,她和杨小阳碰着酒杯醉醺醺的说道:“我们不愁吃不愁穿,可也就是如此而已。每个人,都想有更多的东西。”
荦荦的鲜红头发在杨小阳眼前不停的摆动:“这***不是我说的,是一个叫布鲁顿的傻逼,据说他是亿万富翁。”
“我也会有亿万。”杨小阳打着酒嗝憨态可鞠。
“你现在就是亿万富翁。”荦荦笑得很暧昧,“你有亿万精子。”
杨小阳大大方方举起酒杯:“对,为我的亿万,亿万干杯。”
的高厅里旋转的霓虹灯把急昂的鼓点送到杨小阳心里,晚饭时喝的白酒和刚才下肚的几瓶啤酒像孙猴子的猴崽子们般不安分。荦荦一把拉起红着眼睛发呆的杨小阳,扯着他到了舞池。
DJ叫道:“挥挥你的手啊像只狗。”
舞池里顿时举起很多的狗爪。
“摸摸你的腰啊好feng骚。”
摇摇晃晃的荦荦笑嘻嘻的摸杨小阳,杨小阳不甘示弱地还击。
“动动你的胸啊好蓬松。”
笑软的荦荦凑到杨小阳耳边大声说:“我的才不蓬松,我是货真价实!”
她跑回桌子拎着两瓶啤酒递了一瓶给杨小阳:“来,我们玩棒棒舞。”
杨小阳被压制了很久的年轻渐渐回到身上。他跳动着身体大口喝酒,浑不知通红着眼睛象是要噬人的怪兽。挥动手臂在杨小阳面前扭动身躯的荦荦胸大腰细,黑色的紧身毛衣勾出圆润如盘的臀部和两条极其优美的腿。
光线闪烁的舞池里女人们并不靠脸貌吸引眼球,只有荦荦这样一头红发身材火辣的女人才最能激发男人们的注意。她围绕着杨小阳上下腾飞,放荡的动作不仅使杨小阳大脑充血,也招来了几个穿得像交通信号灯的男子。他们挤过来要和她对舞,但荦荦鄙视地看着他们高高举起中指。
混混们气急了,他们围上来当作杨小阳的面对荦荦动手动脚拉拉扯扯,嘴里不干不净说着污言秽语和威胁的话。杨小阳一句话不说,他的啤酒瓶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落在其中一个的左耳门,对方没有发出任何杂音随着耳鼻喷出的血躺在地上。
杨小阳合着迈克尔的《真棒》继续敲打那一群对手,他们则挥舞拳头在明明暗暗的背景里还击。杨小阳挨了几下,但酒精麻醉的身体毫无痛楚。
荦荦勇敢的站在杨小阳身边助拳,不过她的啤酒瓶大多误伤了无辜。杨小阳见势不好拉着荦荦朝人多的地方挤去,不管对方找来的酒瓶在身上磕磕碰碰。一个酒瓶终于击中他的头,然后又有不少拳脚加身,杨小阳好不容易踉跄的踹翻一个对手,这时人群尖叫着出现了混乱,小小的骚动引发了越旋越大的旋涡,最后演变成集体的大比武。
磕了药的DJ兴奋得快She精了,他抓着话筒跳到桌子上声嘶力竭叫喊着:“操,操,操***。”还没说完话的DJ被一个飞来的酒瓶操倒,轰然倒地。回神过来的荦荦急忙抓着摇头晃脑的杨小阳冲出的高厅,远远传来的警笛声唤回杨小阳残余的一丝神智,两人拔腿就跑。
两个人在午夜的江城顾头不顾尾乱窜一气,直到跑不动的荦荦大声叫杨小阳的名字。气喘吁吁的杨小阳回头看着荦荦来到面前弯着腰说不出话,他不知为何突然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荦荦被打瞢了,楞楞地看着杨小阳。杨小阳再次举手重重地扇在自己脸上,血从杨小阳的头上滴了下来,接着又是一滴。鲜红的血挂在睫毛上让眼前一切像是地狱一样,正准备放声大哭的女人半张着嘴看着面前的怪物,看见他朝她倾斜,杨小阳晕了。
重新清醒的杨小阳发现自己躺在路边的一条塑料长凳上,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苍白,就像头顶那一轮黄白黄白的月亮。惨淡的月光朦胧地照着,软绵绵的月色使他不急于坐起,而只想用心去感受冷冷的温暖。
夜晚的宁静被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打断了,荦荦拿着一瓶矿泉水跑来。她没有说话,很轻柔的用水冲洗杨小阳的伤口。
“去医院吗?”荦荦望着杨小阳。杨小阳摇了摇头。
月光下,荦荦的身形仿佛漂浮不定或远或近,她的脸一半隐藏在阴影中一半暴露在月色下。杨小阳分不清是昏暗的灯光增加了荦荦的魅力,还是她本身属于越夜越晚越娇媚的狐女。
荦荦把剩下的矿泉水拂在自己的脸上,杨小阳没轻没重的耳光打得她隐隐作疼。她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路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