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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子!”落语大喝一声,她最不喜欢人家这么形容她,或许是戳到关键处的不安吧。
“什么朱公子,从没人那么叫我,你叫我阿壮好了,我娘都这么叫我。”朱壮并不把落语的生气当作一回事,继续滔滔不绝的说:“看你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怎么想起来当兵了,这可是苦差事啊。”
落语来之前特意穿着朴素,可是比起朱壮的麻布补丁衣服,还是显得很贵气。“那你又为什么来呢?”
“不就是混口饭吃,我是第二次来了,上次没兵帖,给赶回去了。这里每月的饷银够在我们老家养活三四口人了。”朱壮边说边揉着酸痛的手臂。
两人正聊着,就听见前面不远处的喊声:“新兵报到,新兵报到。”
朱壮赶忙背上包裹,抱起棉被,看着两手空空的落语道:“你没带铺盖?啧啧,家道中落也不至于穷成这样啊。”落语听着朱壮的自说自话,不禁笑了起来,哈,家道中落,这也能想到。
两人来到签到处。
“姓名。”
“朱壮。”
“兵帖呢。”
“呃,丢了,我在路上遭了劫,东西都丢了啊。”朱壮满脸的委屈,一个劲的求情说好话。落语心想,他可装的真像,明明是没有兵帖,还编故事骗人。
“我会做饭,我的菜烧的很好,我可以去伙房,真的,官爷,您得相信我啊。”朱壮还是不死心,他能想到的好话说了有三四遍了。终于签到官被这无赖精神降服,给他登了记。朱壮领了军服,高兴的跑到队尾,对落语说:“今回儿终于成了。我去那边等你啊。”
落语忐忑起来,我也没有兵帖啊,这可怎么办。随着队伍往前行进,落语也开始紧张起来,她可没有朱壮那一套,这怎么办呢。
“姓名。”
“陈落语。”
“嗯?”签到官听到这个名字,抬起头仔细打量起来。那视线扫得落语浑身不舒服。看完了,签到官竟然没问别的,直接登了记,压根没提兵帖的事。
朱壮拉着落语去找分好的帐房,好巧不巧,他俩竟然都分在东四甲房。朱壮很满意,高兴的拉着落语往里进。落语看着这散发着淡淡霉臭的帐篷,不禁皱起眉头。以后要住这里么?更让她崩溃的还在后面,进了帐篷才发现,哪有什么床,一条贯通的长木板,下面用泥砖垫起来,四角挂了四盏油灯,这里竟然还要住五个人,这怎么住!
朱壮跑到最里面,“你看,这最靠里的是最好的位置。”说着就把铺盖扔了过去。朱壮回头看着落语发愣的表情,不禁大笑起来,“哈,我就知道你是个享惯了福的少爷。得,这个位置给你吧,我在你旁边好了。”
落语忽然有些小感动,才刚认识的朱壮,把他认为最好的位置给了她。真是个实在的可爱的小胖子。可是再怎么样,她的身份让她实在接受不了这样的条件。不行,我得想办法。落语刚这样盘算,就听见帐篷外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人喜欢看,好高兴啊~~~我会勤奋更文哒
总兵
没想到那个长得像强盗一样的男子竟然是新兵营的总兵。
“陈落语,刚来就不服从命令,该怎么惩戒。”男子的声音依然很大。
落语的耳膜有些受不了,心想,就你我两人的帐篷里,用得着这么大声讲话么。什么叫不服从命令,分明是刚才走散了嘛。
“怎么不说话。不要以为仗着自己的身份就可以目中无人。”
陈落语被他这句话激起了不满:“我没有。”
“呵,敢和总兵顶嘴。”男子瞪圆了眼睛,仿佛马上要扑过来暴打她一番似的。
落语继续无声的对抗,真是个粗鲁不讲理的人,少费口舌的好。
“陈将军是我的恩师,虽然将军早已回京多年,但恩师当年的情谊我是不敢忘的。”他顿了一下,接着说:“你是将军的独子,我自当好生照顾。”
落语心下一松,还是父亲大人想的周到啊。继续听着他说,“要知道,战场上可没有特殊待遇,上了战场谁都是提着一颗脑袋。我现在给你最好的照顾,就是让你早日锻造成才,不辱将军的嘱托。”
怎么越说也不对劲儿啊,落语有些吃不准,这总兵到底是来帮自己的,还是来找自己茬的。这人怎么思路这么奇怪啊。
“明天训练正式开始,三日后要是你坚持不住,我可以看在将军大人的情份上,准你告病返乡。”
“我不会回去的。”落语明白了,原来他是想赶自己走。没那么容易。
“这由不得你,三日后就有考核,如不通过,你必须要离开。”
“若其他人不通过,也要返乡么?”
“不用,考核不通过的会安排到后方补给线。你难道从军是为了在后方做饭么?”
“我会通过的。不回家,也不会去做饭。”落语不想就这么被看扁。
“呵,好大口气,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
“你认识陈总兵啊?”阿壮从落语一回来就问东问西。
落语一想起来就气,以貌取人的家伙。
朱壮看落语不回答,自己又说起来:“陈总兵可是出了名的魔鬼教头。他训练新兵可是不要命啊,摊上他我们可有的受了。”
帐房里人都到全了,听朱壮说起陈总兵,都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扯开了。零零总总九成九都是说他的魔鬼作风。看样子所传非虚,落语开始担心自己抗不扛得住了。
夜深,呼噜声此起彼伏,落语靠着墙坐着,根本被吵得睡不着。而且到处弥漫的臭气,让她只想呕吐。可是她得忍住,以后这样的日子还很长,很长。
“我就是陈翰洋,新兵营总兵。这是我的营,我的命令就是军令。违抗军令者,斩!每日训练最迟完成的十人重罚。三日后考核,不合格者重罚。……”
陈落语听着这些话,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这些都是危言耸听。说要命就要命,还有没有王法,我才不信。陈翰洋,我陈落语跟你斗定了,敢小瞧我。
短暂的集会结束后,正式训练开始。每人负重五十斤,绕操练场十圈。落语接过负重袋,差点摔个跟头,她想要扛起来都费劲,更别提扛着跑圈了。落语咬了咬牙,拖起麻袋往前一步步的挪。
仅这一项,落语两个时辰才完成。不知一路上摔了多少跟头,手也磨破了,浑身全是土。陈翰洋接过落语的麻袋,对着执勤官道:“陈落语,不合格。”
落语几乎累得趴在地上,她没力气和陈翰洋顶嘴,但还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朱壮给落语送来水,“落语,你还好吧。坚持不下来就算了。”
落语勉强喝了一口,两只手抖得都捧不住水壶。“没事。”这两个字是从牙缝挤出来的。
直到月上中天,落语才完成第二项,挑水走桩。自己已经成了一个泥巴猴。落语感觉自己是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帐房,大家早都谁熟了。这一天真是地狱般的痛苦,落语倒下的时候已经没有知觉了,脑袋里一片空白。就这么昏昏的睡去,完全听不见呼噜声,也闻不到什么臭味了。
通过
就在落语在军营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之时,远在京城将军府的钱嘉儿也没闲着。她自小锦衣玉食惯了,初到将军府就觉得这园子修得寒酸,如今已是家里的女主人了,自是放开了手脚。陈思海也放心把家里的事物交给钱嘉儿,心想反正这家业早晚都是儿子儿媳的。
钱嘉儿得了家政大权,思念落语的时日越发少了,天天变着法儿的玩。落语才走了不到半月,家里已经变了样子。
“这个不错,每种颜色各三匹。”今日逢初一,钱嘉儿又到绸缎店砸钱。
“好的,少夫人看看这些,也是不错的。”绸缎店的周老板自是全心全意的伺候好这个财神爷。“这是苏州金绣坊刚送到的锦绣,昨日才送到,您看。”
钱嘉儿摸着绣工精美的布匹,喜欢的不得了。爱不释手的看来看去,“果然名不虚传。”
“钱小姐才是真正的名不虚传。”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钱嘉儿回头看见的果然是一位翩翩公子,华服金冠,身材颀长,双目含笑。
“段哥哥?!”嘉儿高兴极了,这位男子正是苏州金绣坊的少庄主段德。
“嘉儿,多年不见,都是大姑娘了。”段德此次进京送货查账,早就惦记去看望钱嘉儿,不想竟然在这里偶遇,真是缘分啊。
“周老板,这次的锦绣每样三匹送到万通庄园,算是我送我嘉儿妹妹的。”
“段公子,这怕是要送到将军府吧。”
“嗯?”段德一脸疑惑。将军府?
“是啊,段哥哥,我已经和表哥成亲了。”嘉儿说着脸上还泛起了红润。
“是吗。”段德的眼神倏忽暗淡了,原来已经不是钱家小姐了,该叫陈夫人了么。
铜锣敲响,全营集合。朱壮扯了一把落语便连忙拖着衣服往外奔。要是迟了时间,可是要受罚的。落语迷迷糊糊的醒来,只感觉自己的手脚都找不到了。昨天那么高强度超负荷的训练,今早才显现出严重的后遗症。落语想抓紧去集合,可是手也提不起,腿也抬不动。
好不容易忍着浑身酸痛坐起身来,手一碰床沿便传来钻心的痛。这么一碰,昨天磨破的伤口又流出新鲜的血。落语咬着牙,尽力不让眼泪流出来。她想起了母亲,母亲只希望她一生平凡的过活就好,为什么自己要违背母亲的意愿,跑到这个地方来受罪。可是再转念一想,我不能就此退缩,我陈落语不会输给任何人。
第二天的训练照常,因为第一天落语排名垫底,今天的训练还要加倍,作为受罚。落语如果手中有把剑,她会毫不犹豫的劈了站在远处冷眼看着她的陈翰洋。
经过三日的训练,陈落语不禁要感激神明,自己竟然还活着。
“落语,明天就考核了,我肯定不行。”朱壮挑着脚上的水泡,这三日虽然很辛苦,但对于干惯了体力活的朱壮来说,还没有那么难熬,但是除了落语就是他垫底了。
落语一层层揭下绑在手上的布条,血肉都和布粘到了一起,她疼得眼里泛着泪光,根本没力气回答朱壮的问话。
“昨天我去伙房看了,那里还少两个人手,不如你跟我一起去伙房吧,明天直接参加供给线的考核。哎呦,疼死我了。”朱壮躺下的时候碰到了磨破皮的肩膀,忍不住疼得大叫起来。
“要去你去,我不去。”说完这句,落语转向一边,很快在疼痛中睡着了。
“下面宣布不合格者的姓名。……田牛,朱壮,……陈落语。”执勤官宣读完毕。陈落语意料之中的结果,可是却不能去理论,她确实是最差的。
“合格者去东操练场集合,不合格者原地等候分配。”陈翰洋说完,还看了陈落语一眼。
朱壮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念有词,祈祷自己能被分配到伙房而不是被清退。
不知道是朱壮拜的神显灵了,还是陈翰洋故意要羞辱三日前豪言壮语的陈落语,朱壮和落语竟然都被分配到了伙房。
落语知道自己这样就是被退返乡也是理由充分,可是自己怎么会被留下呢?
阴谋
“回皇上,京城遍寻不到安阳公主的下落。”
“混账!”皇上手里的盖碗被摔得粉碎,跪在地下的人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