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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都为落语捏了一把汗,可是云宝却面临艰难的抉择:这伤到底治不治!
若是不治,落语的命是保不住,可是要是治,不光落语的命保不住,怕是有很多人都要受牵连啊。云宝急的团团转,怎么办,到底怎么办。落语气若游丝,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云宝忍了忍眼泪,只有冒死一搏了。
“父皇,请父皇赐云宝和驸马死罪。”
“宝儿,怎么了?怎么这个时候说这个?”皇上也在为落语担心,不知云宝此话何意。
“父皇,欺君之罪,死罪难逃。只恳求父皇能成全我二人死时可以相伴一起。”云宝说得没有一丝犹豫,她从来没有像此时有勇气,她将和落语所经历的一切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皇上脸色很是难看,刚平息了一场叛乱,落语是有功之臣,他可以容忍落语的一切错误,哪怕是杀人重罪。可,可竟是这样有违伦常,阴阳逆转的弥天大谎啊!
皇城内外戒严,陈翰洋奉命剿灭乱党余部。落语重伤的消息是朱壮带给嘉儿的。可是现在别说是个大活人想进宫,就是只鸟也飞不进去。嘉儿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宁,不知道落语的情况,那种心情甚是煎熬。
“弟妹啊,我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你快坐下歇歇吧。”嘉儿来回转,把气氛搞的很是紧张,连朱壮也坐不住了。
嘉儿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今天一早她就眼皮直跳,却没成想竟是血光之灾。
“这样吧,我出去打听一下,弟妹你先别着急了。”
嘉儿点点头,勉强坐下喝了杯茶。上次落语被打入大牢,自己因为看了信才知道了落语的秘密,当然也知道了落语和云宝之间的情谊。那样的打击和重压她都挺过来了,可是如今还要再经受一遍么!嘉儿觉得心是一抽抽的痛,她爱落语,为什么不能在落语最需要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她恨落语,为什么心里先有了钟爱的女子。她心疼落语,为什么总要承受伤害和痛苦。
陈翰洋直到第二日午时才回宫复命,一夜的追剿,大部分的叛乱党羽已经翦除。陈翰洋惦记着落语的伤势,见过皇上后立马就往落语住处赶来。
“有劳陈将军挂念,驸马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不过还没有醒。”
“这样末将就放心了,还请公主保重凤体。”云宝满脸的憔悴,陈翰洋竟不忍心多看。
“陈将军忙碌一夜,也早些回去休息罢。”
“谢公主关心,末将告退。”
陈翰洋走了,云宝来到落语床前,拉着落语的手,喃喃自语:“语,陈将军来看过你了,大家都很担心你,你快醒来吧。”说着说着,又流下泪来。云宝的泪快要流成一个西湖了,可是落语依然没有醒转的迹象。
“公主,您一夜没合眼了,驸马这里有我照料就好。您歇歇吧。”小桃的眼睛也是通红,她也陪着云宝落泪,除了为公主,或许这泪多多少少也为了藏在心里的潘继祖。
云宝摇了摇头,她慢慢枕着落语的手伏到床榻边,她要寸步不离的守着落语,陪她撑过鬼门关,就是要向阎王要人,她也敢去。“语,我们以后要天天在一起,我们还没有一起看天上的星,看水里的鱼。你要好起来,快快好起来。”
落语听到云宝在耳边的私语,可是却睁不开沉重的眼皮。难道我快要死了么?落语昏昏沉沉的想,可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没有做。老天爷,你是在惩罚我么?还是你根本在拆散我们这些相爱的人,你算什么老天爷!
假死
嘉儿看到皇榜的时候直接昏了过去。皇榜上写着:……朝廷平乱……安阳驸马陈落语护驾有功,殒后准以皇室礼遇大葬,准许安阳公主守灵三年。……
落语,你就这样去了么?嘉儿醒来的时候,眼神没有一丝神采。将军府上下一片哀伤,大家忍着悲痛布置灵堂,可是眼看就要垮了的少夫人更加让人担心。
朱壮是一直留在将军府的,既然活着的时候不能送好兄弟一程,那就死后为他多烧些纸钱元宝,烧大马,烧童男童女去伺候他吧。朱壮一手抱着一个纸扎人急匆匆的往回赶,却半路被人拦住了去路。
“真的?你说的是真的。”朱壮觉得不可思议。
“驸马和公主就在后院。”陈翰洋看着朱壮左拥右抱着纸人,有些哭笑不得。
“我这就去看看。”
“哎哎,你别急。驸马的伤还没好,你别去打扰了。你现在回去,把驸马的另一位夫人接来,但这件事谁都不要说,事关重大,明白么。”
朱壮头点的像捣蒜,他兄弟真是神人啊!死了还能复活。
“好点么?”云宝小心的扶起落语。
“我哪有那么娇气,我早没事了。”落语倚坐起来,看着一脸紧张的云宝,心里甜蜜极了。
“我看看你的伤口。”说着,云宝就要脱落语的上衣。虽然两人都已成婚,可落语还是不好意思,“我说没事了嘛。”边说脸都红了。
云宝看出落语的小心思,撅着小嘴道:“不看怎么换药啊。”
“好好。”落语知道云宝是为了自己好,从宫里出来,身边一个侍女都没带,甚至小桃也留在宫里。毕竟落语假死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身边没人服侍,落语换药的任务就都落在云宝身上,落语纵使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乖乖顺从了。
云宝仔细的查看伤口,换了药又开始包扎。一圈圈的布要从落语胸前绕过,云宝专心致志,可是落语却不能专心,云宝柔软的手碰触着自己□的肌肤,每次都让落语耳红心跳。还好自己尴尬的表情不会被人看到,要不准羞死了。自己怎么说也算是云宝的‘夫君’,光这样就心痒痒,以后岂不是只有被人吃的份。落语自顾自的胡思乱想着。
“宝儿,难为你了。都是为了我。”落语牵起云宝的手。
“语,我不怕辛苦,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云宝紧靠着落语躺下,头枕着落语的腿,描画着落语手上的掌纹。“虽然以后不能再见父皇,虽然我们要隐姓埋名,但只要一想到我们可以自由自在的一起生活,我就觉得很幸福。”
“嗯,我一定会照顾好我最爱的宝儿。”
“你呀,还是先好起来吧。”
“你这丫头。”落语捏着云宝的小鼻子。
两个人闹来闹去,直到碰到伤口疼起来,两人才住手。
皇上做了艰难的抉择,最后只能委曲求全。虽然不能看到女儿承欢膝下,但是只要她能开心幸福,做父亲的除了成全,还能怎样。若真是治了陈落语的死罪,自己能得到什么呢?皇室的尊严么?还不如随了宝儿的心吧。
“皇上放心,末将一定全力保公主驸马二人平安。”陈翰洋对落语的身世并不知情,但却是落语假死秘密的守护者。他要带落语和云宝去临安,保护二人的平安。
夏总兵死后,由陈翰洋统领了余部。皇上有意留他在京,但是他拒绝了。“皇上,末将愿意驻守边关,保我国土平安。望皇上成全。”
“既然陈将军执意,那朕封你为定国大将军,赏黄金百两!”
“谢皇上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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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语,云宝还有嘉儿一同随陈翰洋前往临安。一路上的辛苦自不必多说,可是云宝和落语想起两人当年落魄的旅途故事,却别样的有感触。
“那时,我和语狼狈极了,身上的东西都拿去换了钱。”云宝给嘉儿讲着,听到紧要处嘉儿也跟着着急。
“不过,现在都过去了。我们也能在一起了。”云宝看了一眼正睡着的落语,眉梢眼角尽是无尽的爱意。“嘉儿妹妹,你和落语是表亲?”
“嗯,只是没想到表哥会变成表姐。”嘉儿笑了笑。
“咱们都是被她给骗了,唉。”云宝故作无奈的表情。
晌午,一行人停下来休息整顿。
“驸马,身体还吃得消么?”陈翰洋看出落语脸色并不好。
“我没事。只是你这驸马叫的我别扭,你直接叫我落语就好了。”落语对驸马这个称谓一直觉得别扭。
“呵。那好,既然都离了京,就不管那些繁文缛节了。”陈翰洋呵呵一笑,很是豪爽。
“这样再好不过。陈大哥,此番戡乱若没有大哥相助,真是凶险异常啊。”落语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我原以为我的信你没有收到,还一直担心呢。”
“信?什么信。”
“噢?看样子果然出了岔子,不过没关系了,现在都无关紧要了。呵呵。”
此时此刻,京城大牢里却是一片狼藉。
潘成业父子被人劫狱了。
“父亲,您还好吧?”
“这算什么,不过几天牢饭。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潘成业虽是一身囚服,可是神色却是气定神闲的样子。
“父亲,我不明白。”
“这叫打草惊蛇,我们现在才刚刚开始。你要学的还很多。”
“可是,我的云宝。”潘继祖声音低沉下去,但也被潘成业听到了。
“不就是个女人,哼。”
“我是不服气输给那个混蛋而已。”
“你不说,我也忘不了。这个陈落语不简单,你对付不了他。”潘成业心想,陈落语啊,陈落语。你要是个呆瓜笨蛋倒还能保住小命,可是谁叫你聪明的不是地方。以前看在你娘的面子上,想留你条活路,不过看样子你还不想活了。“来人。”
三条黑影从屋梁上窜下,单膝跪地成一排在潘成业面前,“主上!”
“给我查陈落语的行踪。”
“是。”
潘继祖看着三个来无影去无踪的黑衣人,有些惊讶。但更让他惊讶的是得知陈落语还活着的消息。潘成业道:“你以为你杀了他,哼,真是单纯。”他从桌上拿起玉扳指,又带回到拇指上,边摩挲边说道:“是我的东西,总归是我的。就像这扳指一样。继祖啊,为父是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打到的。”
“啊!”落语被热汤烫到了舌头,正呼呼啦啦的吹气。
“慢点啊,又没人给你抢。”云宝递过一杯凉茶,又气又好笑的看着落语。
嘉儿正准备端茶的手就那样从半路缩了回去。她看得出,落语和云宝之间再没有一丝缝隙可以容得下另一个人。这几日,落语一直很关心自己,可是那种关心总觉得是一种责任,而不是来自内心。路住客栈,虽然三人是三间房,可是嘉儿知道,云宝都是换了药便和落语一起休息的。她的心里酸溜溜的,可是却要表现的很大度。
“嘉儿,想什么呢?吃菜啊。”落语为嘉儿添菜,却感觉嘉儿神情恍惚。“怎么了,不舒服么?”
“没,没有啊。”嘉儿笑了笑,低头吃菜。
落语也笑眯眯的吃起饭来,她不知道此时嘉儿多么希望落语能停下来,握着自己的手,认真的看着自己,等着自己说出心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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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葛
“快好了吧。”落语这几日觉得好了很多,伤口基本上不疼了。
“嗯,我换药的任务马上就要完成了。”云宝为落语穿回衣服,然后轻轻枕着落语的肩膀,撒起娇来,“你为什么要娶嘉儿啊。”
落语觉得和嘉儿之间的事很复杂,给云宝讲她们之间的事会感觉很奇怪,所以落语一直没提起。“是我母亲的意思。”
“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很端庄贤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