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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一溜烟跑了。
韩非不由笑了,这是这么多年来,笑得最开心的一次。
他轻轻的抚摸耳朵上的耳钉,说,韩非啊韩非,这些年你太寂寞啦!
妓女喜福(二)
除夕那夜,外面下起了大雪。
冬阳与祖母一起包饺子,祖父则在一旁与其他儿孙相谈甚欢。
热气腾腾的饺子,喜庆祥和的爆竹,欢天喜地的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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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阳有点心不在焉。
他在想韩非,这样的日子,一个人过的话,会不会很难过?
或许,今晚该去他那里看看。
吃完年夜饭,家人又拉着他打麻将。他的祖父,一个见识多广的老人家用一种奇怪的目光打量着他:阳阳,你的脸色不太好。
“可能是酒喝多了。”冬阳不在意他的说。
老人若有所思:“那你去楼上休息吧。”
祖母一听,急急的把麻将推倒,关切的问:“阳阳怎么了?”
“没事,家里有点闷,奶奶,您和叔叔们打吧,我想出去走走。”
“外面在下雪呀!”祖母嚷道。
祖父却突然恍悟,笑道:“去吧,早点回来。”
“呃,嗯。”冬阳离开牌桌,套上大衣,“那我一会回来。”
“等一下。”祖父走过去,对孙子眨眨眼,“她漂亮不?小子?”
“啊?”冬阳一时没回过神来。
老人爽朗大笑,拍拍他的肩,“去吧,早点回来。路上小心点。”
冬阳这才反应过来,他冲老人微微一笑,推门而出。
他踩着满地的雪花与爆竹纸屑朝韩非家走去,路过一家商店,他进去买了一件礼物。
大佛巷的最深处,韩非家门口。
清清冷冷,毫无人烟迹象。
他犹豫几秒,敲了敲门,没人应,低头一看,却见门是虚掩着的。
一种第六感,驱使着他推开了门。
庭院里空荡荡的,枇杷树梢压着厚厚的积雪。
尽头的窗户里,微微透着昏暗的灯光。
他走上前,掀开了那道厚厚的棉布帘子。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佛台上的长明烛火摇摇曳曳。
冬阳虽然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可他的手和腿却凉透了。
“韩非,在吗?”他轻声叫他。
不见回音。
他又试着在墙壁上摸索着灯的开关,却听见门外有人说:“别找了,灯坏了。”
他猛地回头,一股寒气与雪花扑面而来。
只见韩非不知道何时已站在屋里了,对他微微笑,乌黑的发丝上沾了点儿冰凌的雪花,脸颊苍白的让人感到恍惚,一件黑色的呢大衣,将他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
外面风雪漫天。
许多事情似乎一下子清晰了,只是不想说破而已。
“过年好过年好。”冬阳搓着手,似乎想让屋里增加一点热气。
韩非没有笑,幽幽注视着他:“冬阳,你怎么会来?过年好呵。”
“我怕你一人难过,特意来陪你。你不感动吗?”冬阳狡黠一笑。
“呵,谢谢。”韩非的嘴角又淡淡的浮出一丝笑。
他将门关好,放下手中的袋子,又点燃了几只蜡烛,放在餐桌上,问:“冷吗?”
“有点儿。”
“壁炉里的火好像还没熄,你去挑一下。对了,你吃饭了吗?”
“啊,呃,还没吃。”冬阳不知道为什么要撒谎,他蹲在壁炉旁,挑旺了那炉火,淡淡的问,“这么晚,你去哪里了?”
韩非端着餐盘从厨房走出来,说:“去买了点衣料与檀香。来这里,我们吃饭。”
他对冬阳招招手。
冬阳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他望着烛火下那人低垂的眉眼,温柔如水。
这么漂亮的一个男人,在他身边活着。可是他好像抓不住他,什么体温,气味,锦衣华袍的质感,全是感觉不到的。
桌子上只有三盘素菜,碧绿晶莹的青菜,红彤彤的南瓜,尖尖的豆角。
再有一壶酒。
打开封盖,奇异的香味扑入鼻来,冬阳惊奇道:“这是什么酒?”
韩非微微一笑:“牡丹酒。”
执起酒壶,往杯中注满酒靥,小酌一口,清冽甘美,余味悠长。
“我有口福。”冬阳眯起了眼,赞美,“很好喝。”
韩非笑而不语。
“你信佛,佛教信徒不是不允许饮酒吗?”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韩非抿了一小口酒。
忽然,一把金灿灿的剪刀呈在他眼下,那是一把典型的裁衣剪刀,短柄长刃,只不过金色的剪刀很少见,很贵重。
他抬头。
冬阳说:“这把剪刀,送给你,祝福你新年快乐。”
韩非双手接过,剪刀沉甸甸的,很有质感。
冬阳说:“这把剪刀是德国生产的,你知道世界青年服装设计大赛的最高奖‘金剪刀’奖吗?据说这把剪刀是那个冠军落魄卖掉的。”
韩非点头表示听说过,犹豫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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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很适合你。就这样。”冬阳耸耸肩,又往嘴里灌了一大杯酒,头有点晕,看来今晚喝太多了。
韩非想了一下,放下剪刀,说:“那我也送你一样东西,你喜欢什么呢?”
那神情单纯可口,似是在说,只要你喜欢,我也可以把自己送给你。
冬阳的眸子暗了暗,“如果我想要你呢?”
“啊?”韩非愣了一下。
这时候,炉中的火又黯然下去,屋内温度骤然降低。
韩非幽幽一笑,转动杯子,“你想和我Zuo爱?”
“是。”冬阳毫不避讳自己的欲望。
“可是,我不喜欢处男呀。”韩非伸出手抚向他的眉心,尖细的手指,肌肤里透着青色。
“呵,我来到这世界,做的第二十五件事就是Zuo爱,而且是与男人。”冬阳将他拉过来,让他坐入自己的怀抱,手臂将他环住,像在抱一个孩子。
一阵若有似无的香气,撩拨的他欲望高涨,“可我知道你并不想,所以我会忍住。但是我还是喜欢你。”
韩非低低的笑着,将头埋入他的颈侧,小巧的耳垂上,古朴的祖母绿耳钉衬得他肤白如雪。
“冬阳,你在宠我。再这样下去,你会失望的,知道吗?”
“不怕。”
“你胆子真大。”
“是你的话,就不怕。”
韩非抬起头来看着他,眼里有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在跳跃。
然后,他用指尖戳一戳他的眉心,笑道:“你醉了。”
“我没——”冬阳话刚落音,噗通一声趴在了桌上,醉死过去。
第二日上午,李冬阳宿醉醒来。
窗外的阳光刺的人眼睛生疼,他挣扎着爬起来,体力不支,又重新跌回床上,头痛得要裂开。
祖母端着热水走进来,心疼的骂道:“叫你喝太多,醉成这样子,受罪。”
“啊……嗯。”冬阳呆呆的应着,脑海里浮出朦胧印象,昏迷前一刻,韩非好像对自己说了一句话。
是什么呢?
祖母将热毛巾敷在他额上,问:“昨天送你回来的那人是谁啊,怎么看起来很眼熟的样子?”
“嗯?哦,应该是韩非吧。”
“韩非?就是那位给我做衣服的裁缝?”祖母惊喜道。
“是的,奶奶。”冬阳温柔的笑了,“他的手艺很不错对不对?”
其实他想问的是,你未来的孙媳妇很漂亮对不对?
但估计这么问了,奶奶的降龙十八掌也该上来了。
在床上躺了一上午,下午天气放晴,李冬阳决定再去找韩非,问清楚昨晚他对自己说了什么话。
有时候,他会想,假如自己能入侵到韩非的内心,那他还会这么喜欢他吗?
人总是对不了解的事物充满兴趣与好奇。
一路走来,他依旧没有得到答案。
刚到韩家门口,正好撞见要见的人,穿戴整齐,在锁门。
“怎么又是你?”韩非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咔哒一声,将门锁上。
冬阳厚脸皮的说:“是啊,又是我。”
“你来干嘛?”
“我想你。老婆。”
韩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疯了?”
冬阳微笑着点点头,并没有生气。他飞快的跟上韩非的脚步,笑问:“昨晚是你送我回家的?”
“你要给我送路费吗?不多,一万五。”
“哇,你好黑。”
“我不跟穷人讲话,走开。”
“……你去哪里?”
“普济寺礼佛。”
小雪初晴,路上行人很多,街道两旁的松衫树梢点缀着烟火碎屑,很有节日喜庆的味道。
普济寺中,香火鼎盛,人潮一波一波的涌过来,多得几乎无法立足。
两人走进寺中,买了香烛,跪下祷告。
冬阳眯起眼睛,用余光瞄向身边的人,只见韩非表情非常虔诚,跪在那里诚心磕拜。
寺内缭绕着诵经声,伴随着钟声与佛鼓声,抑扬顿挫,起起伏伏,悠远绵长。
过一会,韩非礼佛完毕,布施了些善款,离开大堂,
冬阳跟在其后,正举步想走出寺槛,忽然听到身后有道苍老的声音道:“施主请留步。”
冬阳回过头去看,是一个袈裟老僧。
“施主,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冬阳脸色微变,他说:“你怎知那就是苦海而不是极乐?我不想听你说什么,不过还要谢谢大师提点。”
老僧长长的叹息一声,“看样子施主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冬阳微笑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我觉得快活,其余的我都不在乎。”
“既然知道还不回头,那老衲只能劝施主,自求多福。”
冬阳点头,“多谢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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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踏出门去,一转头就见韩非被一个人缠住不放。
那人是BEN。
他身旁还跟着一位艳丽女郎。
女郎惊呼:“哇,Baby,你不是那晚在vics的钢管美人吗?”
话一落音,三人脸顿时黑了。
妓女喜福(三)
女郎惊呼:“哇,Baby,你不是那晚在Vics的钢管美人吗?”
话一落音,三人脸顿时黑了。
BEN松开韩非的手,阴测测的问:“什么钢管美人?”
“啊呀,你不知道吗?那晚他在vics秀了一场钢管舞,迷倒了全场。连身为女人的我都自叹不如呢。”女郎掩唇媚笑,眼波流转。
“哇!宝贝你跳钢管了,我也要看!”Ben拖着韩非的手晃一晃,撒起娇来,“我也要看啦,宝贝!你跳给我看好不好?”
韩非冷笑一声,“滚。”
“宝贝——”
女郎又说:“不过,很奇怪呀,第二天我再去酒吧时,跟大家提起美人,他们竟然都不记得了。”
冬阳锁眉,那晚他明明暗示所有人都忘了这场舞的,为何眼前这女人能够记得?莫非……
BEN的蓝眼睛狡黠的转一转,对冬阳嘟嘟嘴:“你猜的没错啦,她就是那种人。”搂住女郎的腰,说:“她现在是我的好朋友,叫喜福。不错吧?身材够正点,在床上够辣。”
“死鬼,讨厌。”喜福娇嗔,香拳轻捶BEN的胸膛。
BEN在她的臀上摸了一把:“我们的友谊最纯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