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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累,先回房休息了。”慕容离夙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低声说了一句就快步走出大厅。司徒虞愕然看着那背影,不明所以。而慕容湘微微敛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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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湘:姐,把司徒虞送我吧。
慕容离夙:不。
司徒虞:我把小三送给你。
慕容湘皱眉,为难状:嗯……好吧,反正都是宠物,狼和狗没什么区别(司徒虞怒目:感情你是想把我领回家当宠物么!)……
于是,金色大狗被妖娆美人牵走了。
仙君大人挥泪招手:你终于做了别人的小三……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最近听了一首歌叫《琴师》,好喜欢,忍不住YY了一下,把它写进故事里。
公主大人可能要迟些出来。
☆、第29章 二十九、思惘然
“诶,你姐她怎么说变就变啊?”白衣美人离去后,仙君大人回头向身后的人抱怨。慕容湘却是眯起眼睛,高深莫测地说:“你知道莫瑶的忌日是什么时候么?”
“难不成是我出生那天?”
“差不多啦,六月初五。”
“感情她突然间变得那么奇怪,是因为我的生辰让她想起了莫瑶?”司徒虞一双桃花眼睁得老大,语气不忿。而慕容湘唇角勾起,伸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我就不清楚了。”言罢妖娆地扭着腰肢走回桌子旁,继续看她买回来的东西。
真是,随时随地都能耍妩媚啊……司徒虞看着她,自言自语道:“都是一个娘生的,怎么一个又冷又凶,一个又媚又妖。”
“呵呵,我可是媚狐,天生媚骨,与我姐自是不同的。”晓是仙君大人说得再小声,还是逃不过美人的耳朵。
“诶,你再多告诉我一些关于你姐的事情吧。”仙君思索一下,狗腿地跑到美人身侧,满脸讨好。
“你想知道些什么?”慕容湘风情万种地抛给她一个媚眼。
“你随便说说嘛,比如说她和莫瑶……嗯……最好详细点。”
“——哦,详细点?那我姐与莫瑶什么时候第一次牵手,第一次亲吻,第一次……也要说么?”
“那你还是不要详细了。”仙君大人一下子像焉掉的白菜,一双桃花眼也瞬间暗淡了下来。慕容湘拍拍她的肩膀:“仙君大人呐,你早该有此准备了不是么?我姐她都喜欢莫瑶那么久了,两人又是血性方钢的年轻人,经常待在一块,干材烈火的,该发生什么都会发生的。更何况,我们是狐狸,又有哪个狐狸……不贪欢?”
“也是……”司徒虞拉耸着脑袋,闷声。脑海里浮现出两个月前那天晚上,慕容离夙迷乱妖冶的样子,咬咬牙:“我能承受得住的,你继续说。”
“嗯哼,你都快哭出来了。”慕容湘被她的样子逗笑,一个转身依进她怀里,“要不然,你不去喜欢她了,跟本小姐双宿双栖吧。”
“不要。”仙君大人回答得又干脆又笃定,慕容湘也不再逗她,转而有几分正经的样子,清清嗓门:“咳咳,嗯,话说当年,我姐和莫瑶郎才女貌,青梅竹马。不出意外的话,到后面就成婚生孩子去了……”慕容湘停了下,看看司徒虞的神色,见她还能努力地装出一副含笑倾听的样子,便继续往下说道:“只是没想到后来出现了一只狼妖。”
“是轩辕屠吧。”仙君大人插嘴。
“嗯。”慕容湘点点头,“轩辕一族的地盘离我们狐界很远,偏偏那轩辕屠不知被谁伤了,误闯进来,恰好就倒在莫瑶家门口。莫瑶他生性善良,救了轩辕屠。大概就是在养伤的那段时日里吧,轩辕屠喜欢上了他。”
“你姐去哪里了?怎么能让他们独处那么久!”
“呵呵,你倒是着急什么?”慕容湘睨了她一眼,“那段时间我姐闭关去了,结果出来后发现有只狼老是赖在莫瑶身边。那轩辕屠还乘我姐不注意把莫瑶掳走过几次,都被我姐带人去抢回来了。我们狐狼两族也是在那时关系开始恶化的。然后狼王病死了,狼族长老便逼着轩辕屠继承王位并按族规和圣女成亲。”慕容湘说到这里,声音渐渐沉了下来,司徒虞也敛息凝神,听她接下来要说的事情。
“轩辕屠成亲那天,他撇下一干教众族人和那圣女,穿着大红的新郎服就跑过来强行带走了莫瑶,大概是不甘心吧,然而又被逼急了。他不相信莫瑶不爱他。可是莫瑶当着轩辕屠的面说,他只爱过我姐。轩辕屠恼羞成怒,只是莫瑶死活不肯改口,也不愿意跟他走,结果轩辕屠一怒之下挥掌打死了他,我姐赶来之际,更是狠心打散了他的魂魄。”
“然后你姐就一朝成魔,屠杀了轩辕一族?”司徒虞轻声问。慕容湘沉沉叹气:“是啊,成魔了。之前好不容易修成的仙基也毁了,好在出现了个广莱老仙翁。”
叹气之后,两人一时无话。似乎都不想再开口说些什么了。司徒虞抬眼看看外边暗下来的天色,眸子里沉如幽潭。
而在离忧居的房间内,慕容离夙靠着门的身子缓缓滑落,跌坐在地上,无神低喃。
“不会的……”
……
月升月落,仙君府内的人一夜无眠,各怀心事。
第二天清早,司徒虞还是出现在了凡间那处郊外。她沿着小道走,左边是枝柯半黄的树丛,右边是一望无际广阔的麦田。风从远方吹过来,麦穗翻涌成浪,带起阵阵草木香气。木屋外的那片草地上,老人却是已经摆好了琴。
“我来迟了。”司徒虞撩起衣摆坐在他对面。
“无妨。”老人笑容温和,眉目慈祥。指尖在琴弦间慢挑,婉转的旋律声声如诉。还是昨日那首曲子。司徒虞闭上眼睛,指尖也跟着放在膝头,一下一下轻点着拍子。
四下寂静,流云在天边聚聚散散。琴声低幽,微风轻和。一只黄色的蝴蝶从草丛里飞出来,忽高忽低地盘旋在二人周围,如同随着这琴声翩然起舞一般。仙君大人眉梢轻挑,一只蝴蝶,竟也能听懂这哀婉的旋律么。
蝴蝶停落在老人肩头时,一曲终了。
弦凝指咽声停处,别有深情一万重。
司徒虞看见他眉心愈来愈重的冥间气息,在心底叹口气。无声无息地给他注入一股灵气,缓缓开口:“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老人闻言怔然,最后却是释然而笑。
“原以为,这个故事会随我埋入土里。”他低下头,轻轻抚摸桐木琴上暗色的纹理,眼里泛着深邃的光,陷入了回忆里。
“我年轻的时候,在商祺的皇宫里当过琴师,却是个身份低贱的外籍琴师,备受排挤。那时候,我常常会思念故乡,可惜身不由己,我不知道自己还否有机会回到故里。”他的声音很低沉,略微沙哑,是一种饱经风霜的音色,就如同他本人一样,经过了岁月的沉淀,波澜不惊。
“或许是上天垂怜,我遇见了馨儿。她是皇后身边的侍女。那年开春,君王携皇后踏青,命我跟随抚琴助乐。我弹琴时,偶然地抬头,便看到她站在河边。在她身后,梨花纷纷扬扬的飘落。发现我在看她,她朝我低眉一笑,那一刹那,我感觉,阳光普照,温暖人心……”
又是一年春,梨花满树。身在异国皇宫的琴师命运发生了变化。
听腻了宫中乐曲的君王听到异国的曲子,甚为喜爱。琴师一曲成名,提升为二品御乐。可是真正让琴师开心的是他认识了一个叫徐馨的宫女。
“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了。”湖岸边上,他为她抚琴,她站在他身后,双手按在他的肩头,柔声低语。“你刚来宫里时常常在深夜里到琴房后院那儿弹琴吧?呵呵,有一次我夜里经过那里听到了。”
初来皇宫,人心冷漠,满腹愁肠夜不能寐,所以会在深夜里到那无人的院子弹琴,以排解愁思。却是早被发现了么?琴师诧异地回过头。
“呵呵,我很喜欢你的曲子,和宫里其他的乐师不一样,你的琴声里,有情。”女子声音低柔,一如温婉清澈的湖水。
“所以那个雨夜,在亭外听我弹琴的人是你?”琴师时想到许久前的那一幕,顿有所悟,急声问道。
“是啊,那时不小心被你发现了。”女子掩唇轻笑,眼眸里倒映着湖面上的潋滟光点,语气带几分俏皮:“偷听还真是辛苦呢,那时我还常常想,何时才能听到你真正为我弹一首曲子。”
那些夜晚,原来都是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陪着我么。
琴师感觉自己眼眶有些发热,不知该说什么,只能低声喃喃:“馨儿……”
我以后,为你写首曲子吧。
……
老人沉浸在往事种种里,整个人仿佛都笼罩上一种柔和的气息,连眼角的皱纹都变得生动起来。司徒虞也跟着,舒张了眉眼。
“后来,两国战事平定,恢复安宁。商祺国君遣送我们回乡。我故乡家中还有双亲,不得不回去。就这样,我和馨儿终究是断了联系。”
“为何不带她走?”司徒虞忍不住问他。
老人神色变得黯然:“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大概就是这一件事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底的遗憾无法掩饰,“那时候我想,馨儿是皇后极喜欢的侍女,而我只是一个即将被遣送回乡的琴师,有何资格向君主求娶?更何况战乱之后,家中也不知如何。我叫馨儿跟着我在异国过着清苦日子吗。所以,直到离开前我都没有开口问她愿不愿意跟我走,甚至未曾向她表白过心意。”
“那……你后来也可以去找她啊。”
“我,找不到她了。”他面上慢慢露出痛苦神色,声音越发得暗哑:“半年后我再去商祺,却不想听闻她在我离开不久后就……病死了。”
竟是,这样。
仙君沉下眸子,胸腔中似乎也充斥了某种莫名的情绪,酸涩异常,怅然若失。
有些爱,止于唇间,掩于岁月。所以,一直不言明,就会掩藏下去,无望而终么。
说出来,至少,不会那么遗憾吧。
“这首曲子,可有名字?”司徒虞微微调整自己的情绪,轻声问。
“就叫做——思惘然吧。”
“我也该走了。”她站起身,拍落粘在衣袖间的干草,“这首曲子,我记下了。”
老人闻言朝她缓缓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眼底似有感激,看上去却是分外苍凉,“我再在这儿弹会琴吧,不然,可能就没机会了。”
司徒虞颔首,转身沿着小路渐渐走远。
身后琴声渐渐模糊不清。转过一个弯,仙君大人停下步子,“怎么,还不愿现身?”
红衣妖娆的美人应声出现,笑眯眯地凑过来:“哎呀,刚来就被你发现啦。”慕容湘习惯性地勾住司徒虞脖子,“刚刚那老头子是谁?弹的琴倒是蛮好听的。只是可惜,都大半个身子入土的人了。要不是你给他灵气,估计这会他都得倒下了。不过啊……可能撑不了几个时辰。”妖娆美人喋喋不休,仙君大人此时却是没多大心情与她闲扯,只是淡淡的问她:“来找我何事?”
“我姐叫你回家吃饭……”
“我现在不能回去,还有件事情要去做。你们不用等我。”司徒虞轻轻移开勾住她脖子的手臂,挽手捻诀,消失在风里。徒留慕容湘在原地目瞪口呆:“咦,这个时候不应该一脸幸福地跟我回家吃我姐做的饭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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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如果我一直不向你表明心迹,我们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