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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正是如此……”
我在寒风中开怀的笑。
“方欣不想让我参入过多,而唐静又急于想让我看清……这两个人我都不想去伤害……所以我一直处在斡旋的边缘,等着花开结果的那天……”
看着叶茂一头雾水的表情,我善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是我天生又是敏感小心的人,所以我从不轻易反抗,因为结果……我实在不敢预料……”
“你不去看看子忧了吗?如果你走了……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了……子忧的眼泪……我不想再流……”
子忧……她不需要我的怜悯……她不需要我的眼泪……
坐在飞机上,脑中突然又冒出几句易安居士的词。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春去,几点催花雨。
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芳草,望断归来路。
一切都会结束的、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小生今天爆发一下,还有三章结文。。
64、第 64 章 。。。
下了飞机以后,唐静发来短信,让我去附近邮局取一个包裹。
问清了路后,我拿到包裹,里面竟然又是一张船票。
我看着那张票,不知所措。
你到底要把我弄到哪里去?
我该反悔吗?我不知道。
最后,我还是到了码头,登上了那条船。
船票的目的地,我从来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我的四周都是海,船上的客人也越来越少,终于,行了几天,到了目的地,刚下船,就有一个黑黝黝的男子蹲在地上看着我。
“荀……誉……?”他的话带着很重的方言,我听了好半天才听懂他在叫我的名字。
“是我,你是谁?”
“姐……姐……让我、来接你……”
他的话一字一句,说的断断续续,我隐约好像发觉他的智力好像有点问题。
“姐姐?你说唐静?”
“是啊……是啊……唐静姐姐……”
“哦,你叫什么名字?”
“米……多……”他憨厚的回答。
接下来,他帮我提了不多的行李,并示意我跟着他。
这里像是一个小渔村,都是未开荒的土路,走着很不舒服,而且我从北方来,这里闷热的天气着实让我难受,我脱了风衣和裤子,只穿着睡裤和背心。
米多带我走了几个小时的土路,沿路偏僻沟壑,没过多久我就发现自己已经彻底迷路了。
我也试图叫过他几次,但他只是一个劲的往前走丝毫不理我,直到我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晚上的时候,我和他在一个茅屋里露宿。
他吃着粗干粮,无论我问什么他都不说话,只是让我一个劲的吃。
没什么胃口,但是看他笃定的眼神,对粮食好像异常虔诚,如果我不吃的话,他大概会一直瞪着我吧。
我咬着干涩的窝头,继续问道。
“米多,我们要去哪里?”
“……”
“你和唐静是什么关系?”
沉默。
“她让你做什么?”
他依旧沉默。
我终于忍不住,大声呵道:“如果你再不告诉我,我就走了!”
在我起身的一刹那,头晕目眩。
米多看着我的逐渐站不稳的身子,上前扶住我。
我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在我失去神智的一瞬,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我可能永远也见不到方欣了。
醒来之时,我仍旧在一个茅屋里。
只不过不是刚才的那个茅屋,我的头很晕,我趴在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浑身酸疼。
我闭上眼睛,耳中传来沙沙的流水声。
这里是哪里?
恍然间,有人推门进来,一阵猩猩的海风吹过,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米多蹲在地上,往我的嘴里喂着米汤。
然后,我又昏了过去。
连续几天依旧如此。
我每天断断续续的清醒,脑袋越来越重。
我趁着自己清醒的时间,用指甲在木墙上刻着划痕,如果我刻得没错的话,应该有五天了吧。
米多又推门进来,继续往我的嘴里喂着迷魂汤。
可能是喝了太久了,我的机体并没有立即沉睡。
米多离开的时候,我连忙把手指伸到了嗓子眼里,将米汤悉数呕了出来。
我踉跄站起身子,两边的太阳穴猛烈的跳动。
我透过茅屋中的窗户朝外看去。
一片汪洋,陆地在对岸和我招手。
这里像是一个渔夫的休憩港,最重要的、这里只有我一个。
我茫然躺回木板上,感觉自己遗忘了好多事情。
我再回想、一点点的回想。
我睁了一宿的眼。
第二天米多推门进来的时候,我一下子把他踹翻在地。
由于力量流失的太多,力气不大,他很快的爬了起来。
我又在他的肋下踹了一脚,夺门而出。
“不能走!不能走!姐姐不让你走!”他呼喝着我听不懂的方音,异常顽强,身子猛地朝我扑了过来。
我的身体机能严重下降,再加上多日未出门,被明晃晃的太阳一照,我立即脑袋发昏,
他很轻易的把我扑倒,然后我趴在冰冷的岩石上,一阵翁鸣。
我勉强抬起头来,看见他匆忙划着小船驶离孤岛。
我笑了,脸皮摩擦在岩石上有一种疼痛,这种疼痛驱使我站起身来。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对岸。
其实这个距离、也不算太远、
对么?
身上的东西早已经被搜刮干净,手机,钱包,钥匙,方欣送我的钥匙链,甚至是我准备送方欣的护身符。
我身无分文,就算从这里逃出去,又可以去哪呢?
这是不是就是唐静的目的,让我乖乖等在这里?
只是这次、我笑了。
我脱了鞋,朝着平静的海潮,扑了过去。
又在一片疼痛中醒来。
我搜寻上个记忆点的片段。
我的横渡海峡计划触礁了。
而且我没有被“恰巧路过的货船”搭救,而是又被米多那个“幸运的男人”拯救了。
因为我现在又躺在了那个茅屋里。
我伸出手指,在墙上留下一个划痕。
第几天了?我不知道。
米多被我打怕了,每次送饭的时候都很小心。
我威胁他,如果在放安眠药,我就嚼舌自尽。
米多大概不懂咬舌自尽的意思,我只好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他吓得连连点头,我不禁苦笑。
唐静果然将我里里外外研究个透彻。
知道我不会对什么样的人下手、
吃完饭,我瞥到墙角有一架小提琴。
我又笑了。
唐静,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可以聊以□的东西。
我在墙上已经整整留下了二十个划痕。
已经这么久,案子一定早就有了结果。
可是唐静迟迟不肯出现,而米多又是一问三不知。
我的鲁滨逊生活已经到了极限。
我在屋里装死,米多很容易的被我骗了进来。
这次我很用力朝他的翼点踢了过去。
他翻了白眼,我又在他的另一侧翼区狠命踢了几下。
以前的我,这两下足够踢死一个人。
但现在的我已经遍体鳞伤,没有这个实力。
他弓着身子意识模糊,我准备去找他停泊在外面的小船。
而就在这时,米多像个超人一样复苏了。
他拿起一边的小提琴,照我的腿狠狠砸了下来。
我的身体开始摇晃,我的世界开始崩坏。
我的反抗,果然还是……
太软弱了么……
三十三层的高楼,起舞弄清影。
一个女人很惬意的坐在沙发上。
她的面前摆了几本时尚杂志,各个新鲜亮丽,只不过每一个和她一比,明显黯然失色。
“苗苗!”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人突然到访。
张苗苗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佯作愠怒。
“进别人的办公室,不知要先敲门么?”
司徒杨一身风尘,毫不避讳的端起办公桌上一杯似乎早就等待她引用的清水。
“你是我的别人吗?你是我的内人,不是么?”
“从非洲回来,你果然沾染了不少野性,怎么样,去骑你朝思暮想的狮子了吗?还是和你记挂已久的非洲土著美人篝火晚会了?”
司徒杨笑眯眯的道:“为何我会觉得你一身酸气呢?不说这个……你把我叫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张苗苗神色一凛,从桌上拿起一张照片递给司徒杨。
司徒杨拿起后狐疑的看了一眼张苗苗,才看向照片。
这是一幅很写意的风景人物照。
画面正直夕阳,有一个人坐在一个岛屿的礁石上,在拉小提琴。
“这是……”
“这是我们杂志社的摄影师外出取景无意间拍到的……当时他们正在海南那边做专栏……”
“这个人……”
“你也注意到了?”张苗苗拿起司徒杨手里的照片。
“她在用左手……”
“会不会是巧合呢?荀誉她……怎么会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
“你觉得会是巧合吗?”
司徒杨盯着张苗苗,“怎么说?”
“荀誉……她拉琴时的动作……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司徒杨吸了吸鼻子。
“那就算她是荀誉……你打算如何呢?”
“交给方欣啊,我猜她一定不知道。”
“既然你都有打算,为何要叫我回来?”
“因为我想你。”
司徒杨愕然,嘴角在隐隐的颤,
张苗苗很满意司徒杨的表情。
“走吧,我已经定了机票,若是方老师知道她的两个得意弟子都没有从事法律工作……大概会很失望吧……”
司徒杨突然叫道:“等等!”
“什么?”
“苗苗,可能是我自作多情,我想证明刚才的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你想怎么证明?”
“亲我一下?”
张苗苗勾起了一边嘴角。
“我第一次听说如此索吻的。”
司徒杨盯着张苗苗的眼睛,柔声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奉送呢?”
“当然……如果你身上没有土著人和狮子的味道的话……”
“我很庆幸自己先洗了澡再来见你……”
阳光下,两个女人在慢慢靠近……
65、终章 Ⅰ 。。。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状态下的方欣。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从来不想见过。
她是一个极度自我控制的人,自从认识她到现在,我从未见她因为什么而惊惶失措过。
就算是荀誉失踪的这个月,她也是每天强装镇定的处理着手边的事情,一丝不苟,毫无差错。
她永远不会垮掉,这是我一直坚信着的。
所以当我和她从直升机上跳下,当看到一个男人扛着一个东西从一个茅屋里出来时,方欣的身体竟然开始强烈的颤抖。
直升机降落之时,我们已经观察了整个荒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