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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多情玩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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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磨缠了许久,我们最终上床了。这种一旦有了开头的启动程序,结局就有了必然性。上帝安排我们必须在除夕这天上床的。我没考虑她的年龄,这不是我考虑的因素。我把她当作一个好友,在尽可能地满足一个朋友的需要。在床上,她宝刀不老,不象一个四十岁的女人,而象是一个体力旺盛的花季少妇。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有十足的弹性,一点都没松驰。她也不再象工作时那样不苟言笑,一板正经。平时的那些外在表现都衣服的去除脱离了母体,一扫而光了。她的女味儿在床上充分地显示了出来,使我能够大胆而激烈地温存她。她也得到了不止一次的满足。什么“男人四十一朵花,女人四十豆腐碴”,完全是无稽之谈。四十岁的女人,嫩豆腐算不上,顶多是块老豆腐罢了。老豆腐经得住炒,经得住磨,耐得住咀嚼。老豆腐炒出来是有形的,是不散的。所以我喜欢。
  之后,她软软地偎在我怀里,意味深长地说:“七年了啊!”
  这是一句悠长且具有历史意义的浩叹。我突然领悟到那种苍茫浩渺的历史感。它远远超越了我们肌肤之亲的全部意义。
  她七年了,我也有四年了。虽说时间上存在一个不等式,可我们的命运和经历都是似曾相识的。我们都在各自的岗位上与命运拼搏,希望重写离婚后的情感人生,希望有一个好的落脚点,希望能够把余下的部分变成最有价值的部分。在此期间,也许我们都彷徨过,都曾经有过种种猜疑和怨愤,都曾经有过后悔和退缩,但我们毕竟都挺过来了。在上海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我们没有垮下去,没有沉沦,最终没有丧失做人和做事的品格和尊严,任何艰难险阻都没有把我们摧毁,也没有把我们改变。不管是她经商还是我从文,我们都固守我们为人处世的基本原则。世界上物欲横流,沉碴泛起,我们没有卷入其中,只是做了一个看客而已,丰富了我们的眼睛。
  我问她:“七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吗?”
  “是的。不是我自己夸自己,如今,很少有女人能象我这样了。”她眼睛湿润了,有点泪水溢出来。“说句难听的话,我连男人长成什么样子都记不清了。”
  我一向认为,几年来我清心寡欲,有时看似在折磨自己,可大多数时候,我把自己看成英雄。原来英雄队伍中还有她一个。我说:“这是你自找的。那么多求爱者,难道就没有一个合适的?”
  46、我和刘真两人在床上过春节
  我和刘真两人在床上过春节,给我们的情感注入了新的元素
  “是的。真的没有。并不是说他们都不优秀。有些优秀的,可我没感觉,优秀对我有什么用?我要找的是丈夫,不是人材。他们应当支人才市场去。”她长长地叹息一声。
  我说:“可惜我没这个能力做你的丈夫。你太强大了,我们不匹配。”
  刘真说:“不见得。我的强大是外表的。内心里脆弱得很。我只想找一个靠得住的人,跟他过一辈子。你,是我遇到的感觉最好的一个。你有文化。”
  “你太抬举我了。”我有些诚惶诚恐,如履薄冰。“文化有什么用?文化不能当饭吃。我能给你什么呢?什么都不能给你。”
  刘真说:“我不要你给我什么。你把人给我就行了。”
  她要我的人。比要我命还紧张。我被她宝贝起来了。我紧张透了。我从未这样紧张过。是忧是喜,是福是祸,我不知道。我只有紧张。高度地紧张,每一寸肌肉都绷直了。以往做梦,做的是跑步,打架,骂人,死亡,写作,跟朋友们一道玩耍,但从未做过找过富婆的梦。一时叫我没法答复。可我心里是滋润的,象鲜花怒放的春天。我暗自高兴,爱情的春天比季节的春天早走一步。天气寒意正浓时,我们就感到春意融融了。
  我有了一种奇怪的思想转变。记得我在二十岁时,对四十岁的男女之爱有些不理解。我总是觉得他们太大了。年龄的大使爱情变得苍老了,不象年轻人那样生动鲜活,却比年轻人凝重得多,稳健得多。而今自己到了这个伟大的年龄,感觉跟从前大不一样。四十岁的男女照样年轻,照样活力四射,光芒万丈。看来爱情是分年龄的,更是不鄙薄年龄的。年龄不是爱情考虑的重点。上帝对人的安排是公平的。只要有爱,激|情就会伴你一生。我发现,爱情是一轮太阳,照好人也照坏人,照商人也照文人。我还发现了,爱情来了的时候,躲都躲不掉的。如果躲掉了,那就不叫爱情。真正的爱情,是一种无孔不入的特殊物质。它的能量,比截止目前科学家发现的任何元素都强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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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除夕之夜,我和刘真就是在我的房间里度过的。节日的欢乐覆盖了整个中国大地,上海更是弥漫着空前的喜庆气息。我和刘真齐心协力,共同制造着属于我们两人的快乐时光。为自己打造一份幸福,成为我们的终极目标。大年初一早晨起来,我做饭,她洗碗。然后她开车,把我拉到她现在的住处去。她要让我看看她的房子。那是一幢连体别墅。上下三层。装修得很漂亮。一看就是有钱人的居住地。人类最怕的是连体婴儿,弄不好是要命的。连体别墅却成了人类居住的建筑格局之一。刘真的床铺放在第二层楼上,是一个硕大的空间,床铺也奇大无比。她去掉外衣,往床上一躺,孩子似地冲我一笑,说:“你来试试呀,这床蛮舒服的。”
  我躺上去了。床总是让人联想到与床相关的事情。象我这样的诗人上床,就更是浮想联翩,意飞神驰了。我顺其自然地抱住她。我们抱着乱滚,象儿童们玩气垫床一样。到底是她长期睡眠的床铺,她翻身打滚都特别自如,由此消除了我对这张床铺的陌生感。我把它当成了我们共同的幸福家园。我们象两个饿了多年的乞丐,来到大餐馆了,尽情地吃喝,恨不得往死里撑。我虽说属于过来人了,但跟刘真在一起,使我加强了对男人欲望的再认识。男人的欲望象一个充满氢气的气球,在空气的托举下不断上升,不断上升,上升到不能再上升了,便在空气的压力下嘻地爆炸了,再从万里高空坠落下来,掉回了原地。当完成最后一个细节时,世界彻底安静下来,甜蜜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空寥、苦涩与懊悔。这使我想起了海湾战争中的美国士兵,在沙漠里折腾许久,终于瞅准了目标,又终于把一排子弹发射出去了。打倒了对方,自己也掏空了。无数的男人体验过这种奇妙的东西,但我相信我的体验是最真实的其中之一。
  太怠倦了。我们相拥而眠了半个小时。打了一个悠久的大盹。起床的时候,刘真突然说:“我买这个房子时就想过,在我的床上睡的第一个男人,必须是我能够依靠终身的。”
  又是一个严肃的话题了。太严肃了。但我还是很自然地回答了她:“第一个是我,荣幸的也是我。可你能够依靠终身的,却未必是我。”
  她稳操胜券地说:“你别谦虚。”
  我感觉骑虎难下了。我不是不喜欢她,我也觉得她慢慢地可爱起来了。可老板这层关系使我隐隐不安。我依然觉得她太强大,她在我面前是一个强大的女人,一个强大的肉体,一个强大的物体。在我的想像中,她应当找那种从体魄上,从财力上,包括从年龄上都能征服她的强大男人。他们才是匹配的。就象吃饭,小孩就只能端小碗,如果端着一个大碗就不协调一样。可我又没有拒绝她的理由,也没有拒绝她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之间有一种看不见的物质把我们隔开了。我要成为她的丈夫,就必须把隔离带去掉。我对她说:“我一个穷光蛋找你这样一个富婆,别人会说闲话的。会说我吃软饭。”
  47、刘真对我爱不释手,而我却诚惶诚恐
  刘真对我爱不释手,而我却诚惶诚恐。周雪梅突然来到我的住处,诉说小胖子的不对。
  她把手搭在我胸口上,说:“这是你自尊心在做怪。你太多虑了。”
  我只好直说了:“可我不得不考虑影响。我会在朋友们面前没面子的。”
  她嘻嘻笑了,总结性地说:“臭知识分子。难怪说知识分子又臭又硬,有道理。”
  春节的头几天我们就是这样过来的。我们过得很不错,象夫妻的样子。她在给我洗衣服的时候,我就老婆老婆地叫她,她就噢噢地答应。看来她很乐意我这样叫。有一次,我刚刚叫了一声,她突然把我抱住了,象一个多情的少女一样。她哭了。她伏在我的肩膀上,又说:“七年啊!我终于找到了!”
  我说:“你哭吧。你好好地哭一场吧。”
  她真的哭了,毫无顾忌地哭了。一边哭一边哽咽说:“七年啊,我想找个哭的人都没有啊!这就是做寡妇的滋味儿。”
  我搂着她让她尽情地哭。我要让她实现从寡妇到媳妇的转变。要她明白我为她书写着新的情感篇章。我告诉她说:“从现在起,你就不必做寡妇了。你可以学着做做媳妇。”
  刘真把离异的七年变成了现在的呼喊和感慨,浓缩成了一串泪水。我就成了她拭泪的手帕。这使我看到了女强人的另一面,原来是这个样子。多情善感,容易激动。我不知道她七年来经历了哪些难以想像的曲折坎坷,但可以肯定七年来她一直渴望有个可意男人的。她越是喜欢我,我就越纳闷:我凭什么让她爱不释手?她究竟爱上我什么了?我值得她这样爱吗?她不怀疑我,我自己怀疑自己。假如我愧对她的信任和爱戴,那又会怎么样呢?我真是不敢细想了。我隐隐觉得,我的肩上压着一座大山。从现在起,无论我们将来是否结婚,我都将背负着这座大山行走。我不知道我是否扛得住,是否能够承受一个男人的担当。所以我不敢承诺。
  见她伤心得这个样子,我也有些难受了。我打起精神,努力让她高兴起来。我是诗人,可我并没有多少诗人气质。我的思维却是典型的诗人性的。我很诗人地对她说:“七年了,你没找一个可以让你哭的人,却遇到了个能够让你笑的人。”
  刘真就笑了。她捧着我的脸使劲亲了亲。脸上的样子,象一个大姐姐,更象一个母亲。她拍拍我的腰说:“小男人,你歇着去吧。等会儿饭做好了,我叫你。”
  我就歇着去了。她做饭。刚刚吃饭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周雪梅打来的。周雪梅在电话里急急地说:“你大哥吗?你在什么地方?我要见见你。”
  我对周雪梅说,我在外面吃饭。如果马上赶回来,也要半小时。周雪梅说:“这样吧,我一个小时之后来找你。”
  这天我们是在别墅吃饭。离我住的地方有一段路程。刘真问:“谁要见你呀?”我说:“刘小巴的女朋友。周雪梅。”
  “我知道她。你吃好,然后我送你过去。”刘真说。她的口气象关怀自己的小弟弟。
  我说:“你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都三十八岁了,大男人了。”
  刘真说:“三十八算什么?你就是长到八十三,还是没我大!”
  她真是说出了真理。她将永远比我大。
  因为周雪梅找我,吃饭后我就要回去了。刘真开车把我送回家时,周雪梅已经在我门前等候我了。她眼睛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她强做欢颜,对刘真一笑,说:“刘总,新年好!”
  刘真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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