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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看了看小胖子,说:“好。我去做饭。给你们做好吃的。你们谈。”
母亲起身到厨房去了。两人来到里面的房间,是小胖子的住所。里面放着床铺,沙发,电脑和衣柜。墙壁上贴着一张人头像,眼睛很大,长得凶恶。显然是自己画的。周雪梅看了看,问那是什么?小胖子说:“年前,母亲说屋子里闹鬼。她就画了这张画,专门用来驱邪,镇压妖魔鬼怪的。我撕下来过,她又贴上去了。”周雪梅笑起来:“其实你妈蛮好玩的。”小胖子小声说:“你今天看到的,是她表现最好的时候。难得她象今天这样高兴。要是她每天都这样,过不过春节又有什么呢?”周雪梅说:“你简直是个孝子。”
54、小胖子准备买婚房了,可是没钱
小胖子准备买婚房了,可是没钱。刘真给他二十万。
周雪梅如释重负了,她和小胖子最担心的事情并未发生。她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就去给母亲帮忙,来到厨房里。母亲手脚麻利,早已把菜都准备好了。正在下锅。母亲见周雪梅进来,说:“你来干什么?”周雪梅说:“妈,叫你老这样辛苦。我来帮你干活。”母亲说:“你是客人。至少现在还是客人。结婚之后再做饭吧。”不让她干活,她就站着,看母亲做饭。母亲又看了她一眼,说:“女儿,你越看越顺眼。我儿早就该找对象了。我也担心,我怕对我不好啊!要是找个没耐心的,过不了几天,就要对我不好了。”周雪梅说:“妈,你放心,小胖子怎样对待你,我也会怎样对待你的。”母亲说:“我一看你就是那种人。所以,不管你是否高兴,我都把你叫女儿了。”
周雪梅听着,很激动。她觉得,母亲聪明,善良,不仅是健康的,而且是智慧的。
恋人的行为在许多时候都是情不自禁的。他们喜欢心血来潮。原因是他们身上的血比别人流动得快些,思维象火炉上的油锅时刻处于活跃状态。这天晚上,小胖子把周雪梅送回家后,两人就迫不及待地来到我处,迫不及待地向我报告这个好消息。我们这几个玩伴就是这样的,有了快乐大家分享,有了忧愁共同分担。小胖子已经明白,他的身世我们都知道了。隐瞒不住了。最困难的一天也顺利度过了。所以他们要到我处来坐坐,一吐为快。
可两人来得不是时候。我不欢迎他们在这时到来。他们来时,刘真刚刚从浴室里洗澡出来,顺便洗了头。又是长头发,湿漉漉的,象淋湿了的马尾。刘真坐在沙发上,我正在用电吹风给她吹头发。小胖子他们到我这里来,从来没有什么礼貌可言,象到自家一样,从不敲门。只有当门锁着时,他们才会敲。这天的门就没关死。一推就开了。小胖子和周雪梅就理直气壮地进来了。小胖子一见我在给刘真吹头发,就笑了,说:“哎哟,我们的诗人什么时候当理发师了?”
我顿时臊了个大红脸。连掩饰都来不及。我用电吹风诏告天下。一个三十多岁的单身男人给一个四十来岁的单身女人吹头发,关系就不言而喻了。他们都是聪明人,看得出来的。我说:“刘总让我学学手艺。她将来把我辞退了,也能混口饭吃。你们头上的事情,我都包了。”
“大姐,你好象年轻多了嘛!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小胖子跟刘真的弟弟是大学同学,所以他把刘真叫大姐。
刘真看了看小胖子,笑了,说:“别甜言蜜语的。你还想说什么?”
小胖子说:“我还能说什么呢?好事。我今天总遇到好事。”
刘真翻着脸看了我一眼,说:“算了,我自己吹吧。你去招呼他们。”她从我手上夺过了电吹风。自己吹起来。
我离开了,小胖子给我使了个极其暧昧的鬼脸。意思是我和刘真好上了。周雪梅也冲我哧哧地笑。我把各种吃的东西统统端上来,让他们吃。小胖子剥了一颗糖果,往嘴里一放,说:“今天这糖真甜啊!”
刘真瞪了小胖子一眼,说:“刘小巴,你别阴阳怪气的。甜不甜我最清楚。”
小胖子说:“是啊是啊,大姐,你不清楚,谁还清楚?”
大家都明白了,就是那么回事了。想包也包不住了。在刘真几天来的持续鼓励下,我都不怕什么了。我不怕人家说小男人找了个大老婆,也不怕人家说我穷光蛋找了个富婆婆。爱情无规则,只要有爱就行。有个姐姐一样的女人照顾我,只有天生有福气的男人才有这种好运。但凡男大女小者,都是些苦命男人。他们时刻得照顾小妹妹一样的妻子。我就不一样。我把这一切都颠倒了。从这个角度上讲,我们的行为充满了叛逆性,也是引起小胖子关注的重点。当然,我相信,我的朋友们是不会说什么闲话的。他们只有羡慕的份。
小胖子兴致勃勃地谈了他和周雪梅的事情。我们向他们表示祝贺。刘真说:“选择个时间,你们结婚算了。有什么困难没有?”
小胖子有点不安地说:“结婚?房子呢?现在的房子是不行的。得买。”
刘真看了看我,似乎在用目光征求我的意见。然后把脸转向小胖子:“我建议你,买房子搞按揭。依你的工资收入,每月还一点贷款,是没问题的。我给你二十万块钱作首期付款。这笔钱,我不急着用的。你什么时候有了,就还。没有,就算了。我也不缺这点钱的。”
小胖子说:“这多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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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真对我说过,她来上海创业,小胖子也给她帮过不少忙,她一直心存感激。绝不是平白无故地给他钱。购买新房,算是给她一个还人情的机会。刘真说:“这事就这么定了。买房的事,我就给你作主了。”
小胖子想想,说:“好吧。但是,钱我是要还的。我自己还存了十来万。”
刘真说:“别忘了,你装修还要钱的。要整得好一点。房子是要住新娘的,要对得起我们这位漂亮的小妹妹。”她说的是周雪梅。
周雪梅说:“我从来没见过上海人有这么大方的。也许只有你们北方人才会这样。”
刘真说:“谁让咱们都是好朋友呢?朋友不帮,帮谁?”
周雪梅和小胖子甜蜜地对视一笑。他们没说一句感谢的话。这就是朋友。朋友的这种帮忙是不要说谢谢的,对方也是不需要感谢的。说出来太直白,装在心里就行了。可我看得出来他们那种感激在脸上浮动着。
55、我的小男人哎,你怎么这么可爱哟
我和刘真的生活充满诗意。刘真喜欢这样说:“我的小男人哎,你怎么这么可爱哟!”
刘真是个谨慎的人,也是个细腻的人。小胖子和周雪梅走了之后,刘真靠在我身上,带着歉意地对我说:“我做出这个决定,没跟你商量就说出去了。我是为了成|人之美,你不生气吧?”
我觉得她太把我当回事了。我还没来得及想这个问题。因为这一切都来得太快,快得迅猛异常。我似乎在瞬间转换了角色,变得不可或缺了。诗歌决定了我的生存形式,爱情决定了我的存在价值。我对她说:“你的钱,你该怎么花就怎么花。我生什么气?再说,小胖子又不是外人。你既然有这个经济能力,想想他对别人的母亲,即使你给他买套房子也合适。”
刘真严肃地说:“什么你的钱我的钱?你不能这样讲。从现在起,我的钱就是我们的钱。我们共同的财产。以后,任何大一点开支我都会跟你商量的。”
“我真有这么重要吗?”
“也许你自己看来是不重要的。可在我心里很重要。”刘真说。她的口气很坚硬。是不容置否的那种。
我心里暖洋洋的,阳光普照。我用钱是从不跟别人商量的,别人用钱也与我无关。现在好了,老板用钱也要与我商量了。我从奴隶到将军了。在她看来是极其自然的,在我看来却极不自然。同时表明,我和刘真的事已经提升到婚姻的高度了。从玩伴到恋人是一种情的转变,从恋人到婚姻是一种质的转变。可我是个完美主义者,截止此时,我还不十分爱她。但并不是说我就不喜欢她,或者说我不爱她。我只说我“不十分爱她”。别人恋爱,是心灵先靠近,然后是肉体的靠近。我们不。我们是先让肉体靠近,然后才是心灵的靠近。我们这样做未能脱俗,但是没办法。我们都是离婚多年的人,身体太饥渴了,它需要补充多年来消耗的生命养分。再不好好爱爱真要出人命了。于是我们就互相给予了对方。这是一个慷慨的过程,这个过程还在继续。我很清楚我们眼下的任务是什么,是要用心去寻找爱的亮点,用心去培养爱,让我们的爱象浦东建设一样,迅速茁壮起来。
我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就到厨房去了。她刚刚洗澡换下来的衣服扔在卫生间里,我得给她洗掉。她的保姆回家过年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来上海。衣服不能老放在那里。我把衣服统统泡进大盆里,用热水洗起来。刘真见我许久没进去,出来了,一看我在洗衣服,连忙说:“小男人哎,我的衣服怎么能让你洗?”
我说:“我就不能给你洗吗?”
“放着吧。我有保姆呢。用不着你动手的。我衣服很多,有换洗的。”
我继续洗着,说:“这我知道。只是我想为你做点什么。今生今世能给你洗衣服,也是缘份。”
刘真就满面春风地看着我洗。脸庞在灯光的照耀下,闪动着红润的光泽。她蹲下来给我帮忙,我把她手拨开了,让她走开。她站起来,说:“你洗得还不错。”
“都是上一次婚姻锻炼出来的。女人的衣服,我知道哪些地方应当重洗,哪些地方应当轻洗,哪些地方可以不洗。外衣洗外面,内衣洗里面,中间的衣服洗两面。”我象说顺口溜一样地说。
刘真快乐极了,在我脸上轻轻摸了一把,说:“我的小男人哎,你怎么这么可爱哟!”
我洗衣服时,习惯用热水洗第一遍,以后便用冷水清洗。因为热水要从热水器里吐出来,流速太慢,也费电。我长期用冷水漂洗。把衣服晾好在阳台上时,我双手都冻木了。刘真慌忙把我拉进里面有的空调房间,让我手伸进她衣服里面取暖。我的手按在她的腋部下方,紧贴着她的内衣。我问她冷不冷,她说不冷。其实我知道她冷的,世人都晓得从冰水里取出来的手是什么感觉。她的身子有些稍微的痉挛。为了我的高兴她挺着,坚持着,装出一副不冷的样子。这使我想起了我的母亲,我小时候在外面打雪仗,回家后,如果火炉没燃好,母亲就让我把手放在她身体上取暖。这是儿子在母亲那里才能享受的特殊待遇,我在刘真身上享受到了。
这天我们过得很快活。我感觉我们时刻都在进步。一天比一天靠近,一天比一天亲密。爱情对我来说,如果开始是一种猜测,设想,论证和怀疑的话,走到现在,已经是脚踏实地了。爱情在我们脚下踩出了一条金光大道,我拉着她,她拉着我,踏上了遥远的征程。这是我第一次有了爱的强烈感觉。我感到满足。它延伸和扩展了我们过年的意义,突破了传统节日的局限,变得甜美了,丰富了,多姿多彩了。这时我真正感受到了上一次离婚的好处,如果没有离婚,哪有现在的爱情呢?第二天,我们上南京路步行街买衣服,我和刘真手拉手地走着,大摇大摆地招摇过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