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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窝囊啊!老婆跟我最信任的人搞在一起,我怎么就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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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离了婚的,气愤也就是那么回事。再气也是人家的老婆了。问题在于,周雪冰结婚时,给他亮了最后一张情感底牌。表明她对丈夫的背叛由来已久。愈是这样,赵德发愈是觉得自己早在前些隐瞒收入的做法是合理的,正当的,属于自我保护的正义之举。跟周雪冰结婚八年,她在他的事业上没有提供任何帮助。只是给他带来了一次又一次的烦恼。而离婚时,她却分到了一处住房和三百万元资金,够她用一辈子了。他对得起她了。愈是这样,赵德发愈是觉得欧阳一虹是个好女孩。欧阳一虹爱他是专一的,执着的,死心塌地的。值得称道的是,在赵德发和周雪冰离婚的过程中,欧阳一虹从不过问他能得到多少财产,他有多少财产。显示出一种难得的超脱。赵德发也没告诉她,就看她问不问。那时,赵德发还给自己留了一点余地,害怕又遇到见异思迁的女人,爱他几天就不爱了,或者说弄到几个钱就不爱了。看来,欧阳一虹不是这样的人。她到底是有知识的人,情感和思想都比较成熟。赵德发认定了,可以放心她了,可以向她交底了。
赵德发把他的想法跟我谈了。赵德发要把寄存在我这里的保险柜抬回去了。我把藏得很隐蔽的钥匙找出来,交给他。他一人搬不动柜子,要我给他帮忙抬。
我们俩呼哧呼哧地把保险柜抬到了他的楼上。欧阳一虹开门后,问:“这是个什么东西?”我说:“你们的百宝箱。”
欧阳一虹说:“好象是保险柜嘛。”
赵德发把门关上了。赵德发把保险柜打开了。赵德发从柜子里取出两个袋子,全部抖落出来,倒在床铺上。赵德发严肃认真地说:“一虹,今天张大哥在这里,做个见证人。我要移交财产了。全部移交给你。”
欧阳一虹脸色一沉,说:“你管着吧。我就不管了。”
赵德发象举行某种仪式一样,分门别类地说:“这是我离婚后分得的财产。几个存折加起来,四百万元。此外就是一辆破车和一个公司。另一袋子,是我以前的私房钱,大约有三百来万元。我们买房子还要花去一百来万。就这些,全部交给你。”说着把床铺上的那一堆推过去,连同钥匙交给了欧阳一虹。
赵德发说:“本来,这是我们的家庭隐私,外人不便知道的。张大哥我绝对放心。让他知道了也没关系。保险柜也一直由他替我保存着。之所以要交给你,此举旨在说明:我一百个信任你。”
我说:“谢谢你的信任。我绝不会让第三者知道。”
欧阳一虹兴奋而激动。她看着这些口袋和存折,说:“这么多存折,象个腐败分子嘛。”
“你管着,他就没法腐败了。”我算是看到了赵德发身上最真诚的一幕。我的使命完成了,我也该走了。有朋友信任我,走起路来两腿生风。
我离开之后,欧阳一虹就开始清点财产。毛毛在幼儿园,没人打扰,这是家里唯一清静的宝贵时间。她把那两包东西都抱到电脑桌前,一一登记起来。细到开户银行,银行帐号,存款金额,存款日期,货币种类等等。全部加起来,一共七百五十多万元。
赵德发说:“你怎么这样细致呀?”
欧阳一虹说:“既然你让我管着,我就要搞得明明白白。不能做糊涂帐。你说是吧?今后每次开支多少,我也会记下来的。”
赵德发说:“你们家房子怎么样?给你爸妈买套房子吧?”
欧阳一虹说:“他们去年才买了新房子。按揭贷款买的。”
赵德发说:“欠了多少?”
欧阳一虹说:“十五万吧。”
赵德发说:“你明天带二十万回去吧。让他们随便用。我公司还是能赚钱的。”
赵德发并没有细看到底有多少钱,欧阳一虹问他:“你知道你究竟有多少钱吗?”
赵德发说:“七百来万吧。”
欧阳一虹说:“那我还可以贪污五十万。到底是钱多,你也搞不清了。”
赵德发说:“我们家的钱好大一部分都是以周雪冰的名义存着,我估计,她也不止贪污一百万。这种事说不清,也就算了。”
欧阳一虹出身于普通职工家庭,穷惯了。她父亲经常背着他们在燃气表和电表上做点手脚。晚间,厕所水龙头下面放着水桶,把水开到打吊针的程度,滴滴嗒嗒往下滴,水表不会转动,次日早晨起来就是满满一桶水。都是为了节省开支。欧阳一虹当经济记者后,也采访过不少成功的亿万富翁,他们家财万贯,可那都是嘴上说的,纸上写的数字。再富都是人家的。她从未见过今天这么多钱。这钱属于自己的。支配权在她手上。目前除了买房子要用去一百多万,她真还不知道该怎么花。对于赵德发今天的举动,深知他用心良苦。无非就是为了用他的真诚换取她的真诚。对于两个相爱的人来讲,除了感情的分配,其次就财产的分配了。处处都涉及到权利、义务与责任。没有比这两样东西更重要的了。欧阳一虹很感慨,也很激动,她从电脑桌旁站起来,深情地看着赵德发,说:“德发,我们结了婚,就给你生个孩子。我一定把孩子给你带好。”
赵德发抱住她,说:“我现在就要你给我生个孩子!”
欧阳一虹说:“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赵德发说:“只要是你生的,只要是我们共同的血脉,我都喜欢。”
两人就站着抱紧了。亲了亲,赵德发有些冲动,把她抱到床上。两人平躺着。赵德发发现,欧阳一虹真的很美,躺着的样子更美,眼若秋水,面若桃花。他伸手过去搂住了她的腰。欧阳一虹没有动弹。赵德发看看毛毛的小床,暗示道:“毛毛不在家。”欧阳一虹瞥了他一眼,猜测着他的心思,说:“又打坏主意了。”赵德发笑笑,解开她的睡衣,全去掉了,堆在床铺里面。然后,双手象两个流浪者在她身上游历着。欧阳一虹吹气如兰,呼吸加重了,徐徐闭上了眼睛。赵德发就喜欢她这个睡眼迷离的样子,剧烈地动作起来。玩过一款,他想到毛毛不在家难得这样尽兴,索性放开算了。他让欧阳一虹到他身上去。他们还没这样玩过。交换了姿势,欧阳一虹就上去了,骑在他身上,一蹲一坐,一起一落,做得很吃力。插得很深很透,有些疼痛,但却舒畅。赵德发见她这样,便抱着她的臀部往上冲顶,欧阳一虹摇摇晃晃地进入了高潮。噢噢叫了两声,肌肉收缩了几下,就绝望地趴在赵德发身上一动不动了。许久,欧阳一虹翻下来打扫卫生,脸上红晕未退,她说:“我都让你们父子俩瓜分了。上半身交给了你儿子,下半身交给了你。你要是对我不好,天打雷劈!”
说毕,把一团卫生纸扔到了床下。
91、赵德发怀疑儿子是任毛毛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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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德发怀疑儿子是任毛毛的种,对毛毛愈加粗暴,毛毛想妈妈,就到周雪冰那里去住几天。毛毛走了,他感觉扫除了一堆垃圾
欧阳一虹尽心竭力地承担着一个后妈的角色,不能说是无怨无悔,但她确实是尽职尽责的,没有发过牢骚。她是个很有生活信念的人。既然做出了放弃职业的决定,揽上了这种事,她就得担当。我和我的玩伴们都知道,她已经做得很不错了。我们也都很佩服她。有天
我对她说:“作为一个未婚的女孩,做到这样是不容易的。”欧阳一虹说:“那是你夸奖。小胖子养活别人的母亲都能默默无闻地坚持下来,何况我呢?我带的是赵德发的儿子,又不是外人。”赵德发的脾气一天不如一天。他怀疑毛毛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对毛毛是越来越差了。毛毛毕竟是孩子,使他不懂得大人的心,每回跟父亲套近乎,都会碰壁。赵德发的喝斥使他常常莫名其妙,也使他更加贴近了欧阳一虹。此外,他就是没完没了地念叨妈妈,他对妈妈的思念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他念妈妈也不敢当着赵德发的面念,只能在赵德发不在家时,对欧阳一虹念。一边念,一边拨弄母亲的电话。而母亲的电话一直是空号。毛毛一脸茫然。可明知是空号,毛毛也把它看成一种慰藉,依然不停地打。或许他希望总有一天会打通的。这时候,欧阳一虹总是安慰毛毛,然后用千奇百怪的小儿故事把他的注意力岔开。有天晚上,毛毛入睡之后,赵德发问欧阳一虹:“他现在还念他妈吗?”欧阳一虹说:“他是母亲的儿子,哪能不想妈妈。你一走,他就念。”赵德发说:“我看这样吧,明天我把毛毛给她送去。这个周雪冰也真怪,她怎么不问问儿子的情况呢?”第二天早晨,赵德发就把毛毛的随身衣服准备好,打了一个大包,塞进车子里,然后把毛毛叫上车了。毛毛说:“到什么地方去?”赵德发说:“去见你妈。你不是想你妈吗?”毛毛就笑了。赵德发趁机从毛毛嘴里套话。他问:“你知不知道有个叫任毛毛的叔叔?”毛毛说:“知道。他经常有电话找妈妈,妈妈一接到电话就笑。他在我们家来过,我认识。”赵德发说:“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毛毛说:“你没问。”赵德发又问:“你喜欢任叔叔吗?”毛毛说:“他喜欢我,我不太喜欢他。他总是把妈妈叫走。”毛毛的回答使赵德发再次证明了自己的观点,毛毛是任毛毛的儿子,而不是他赵德发的儿子。替别人养活这么长时间的儿子,自己还蒙在鼓里,他觉得很可笑,也很可悲。这么想着,车就进小区了,他直接开到家门前停下来。然后拎着毛毛的大包,带着毛毛去敲门。出来的是周雪冰,她还穿着睡衣,显然刚从床上起来。周雪冰看见儿子,先把儿子抱着亲了亲,放到屋子里。对赵德发说:“你也进来坐坐吧?”赵德发看着前妻脸上睡意未醒的样子,说:“不坐了。我有事。”周雪冰说:“那我就不留你了。他还在床上睡觉呢。”赵德发一听又是一头火气,他,他妈的他是谁?不就是那个任毛毛吗?赵德发说:“你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周雪冰一笑,说:“什么时候了,你还吃醋。”赵德发说:“就这样吧,我走了。”说罢转身,周雪冰向前走一步,说:“你如果不愿意带毛毛,就让他长期跟我住吧。”赵德发本来想走,可他还是被这个复杂的问题缠住了,他想搞清。赵德发说:“我想问问,毛毛到底是谁的?我的,还是他的?”周雪冰说:“你胡说些什么?他是我们的儿子。”赵德发似乎从周雪冰的眼神中看出,周雪冰的目光有些发虚,目光是混乱的,且不敢直视他。这又使他加重了对儿子来历的怀疑。赵德发看看毛毛,觉得不该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些话,就不再说了。然后扭头就走。他耳朵往后听着,毛毛没跟他说再见。这小子有了娘就不认爹了。把毛毛送到周雪冰那里去了,赵德发感到一身轻松。毛毛总使他产生联想,看见毛毛就想到周雪冰和任毛毛的苟且之事。现在好了,走了干净了。眼不见心不烦。他甚至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毛毛一走,就好象把屋里的垃圾袋扔出去了。回到欧阳一虹的住处,屋子里又只有两个大人了,屋里再次归于平静。毛毛在家时,他们没有大大方方做过事,现在可以无忧无虑地做事了。欧阳一虹正在收拾毛毛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