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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玮在席间的女人中间是最年轻也是相貌最出色的一个。
罗列稍稍喝多了一点,手时不时的搂着苏玮的肩膀,话也比平时多了许多。
苏玮在一旁留意到罗列平时很少表露出的得意神色。
在那一个瞬间,苏玮明白原来自己在罗列那里是值得骄傲和炫耀的,像一件普通人得不到限量版,或是有财力的人才可以拥有的名车。
谁说感情无关于外表?到自己这里还不是一样?
似乎在大多数人那里感情都从肤浅的外表开始,然后人们再慢慢的真正相互了解磨合。
如果在罗列心里自己是这样的存在,是应该失落,还是应该庆幸?苏玮看着再次空掉的酒杯问自己。
也许爱情的实质没有那么的伟大,爱情是一种自私的需要,爱情是爱自己。
因为孤独想要有人陪伴,因为缺乏安全感需要人来保护,因为缺爱去索取爱,人们所做这一切不过是想把自己的心填满。
可是就算如此又能怎么样?
爱情在这个世界里几乎是所有人的追寻,几乎超越理想。
☆、第 10 章
走遍了这个城市的书店,不见严北。
以前每次与严北争吵之后,苏玮都会把严北驱逐出门,书店是严北唯一的去处。
苏玮一直以为对严北了解胜过自身,而如今事实证明,苏玮实实在在的错了。
“明天我们回去吧。”街边的小店里,苏玮看着杯子里的橙色汽水说。
“好啊,你说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罗列无条件的纵容。
苏玮听到罗列的话眯了眯眼,想到罗列那日在朋友面前的得意神情,心中又少了几分安全感。
傍晚罗列去和朋友们聚餐告别,苏玮借口疲惫没去。
罗列走后,苏玮无聊的打开电视机,听着喧嚣无聊的电视节目。
夜色已深的时候苏玮借着月光再次步行到不远处的沙滩。
又见到那日与情人倒地拥吻的女孩,画一般的剪影,长发似那最飘逸的一笔。
苏玮正欲走过去,却发现对面有个中年男人向女孩的方向走过来。
没过一会儿,苏玮又听到那甜美清亮的笑声,不知道为什么会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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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的时候正赶上开会。
公司全体员工一共没有多少,又有人经常在外面跑业务,因此开会的时候常常连半个会议桌都坐不满。
会上钟一禄着重表扬了陆小豪,说这个入职不久的新员工如何努力认真能干,苏玮听了心里有几分安慰,毕竟如果陆小豪表现的好留在公司,她在老爷子面前就不必为难。
“姐,妈问你什么时候把男朋友领回家看看。”散会的时候陆小豪说完这句又像预想中那样战战兢兢的红了脸。
“小豪,你怕我?”苏玮没有直接回答陆小豪的问题。
“我不是,我只是觉得我亏欠你的。”陆小豪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怎么会亏欠我?”苏玮听到这句话觉得很好笑,合上笔记本问陆小豪。
“我把你的父爱和母爱都抢走了,不是吗?”说完了这句话陆小豪飞也似的夺门而出。
“你哪里亏欠我?我明明应该感激你替我陪伴父母才对,以后不要再乱想了,告诉妈,我周五下班后领男友回家。”苏玮随后给陆小豪发了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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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严北的房间有些空旷,这次和以往不同的是,以前严北出去旅行,苏玮都会知道一个回来的期限。
夜里苏玮睡不着,去了严北的房间,把头埋在严北的格子被子里。
想哭哭不出来。
“有本事你永远不要回来。”苏玮给严北发了这么一封邮件。
几天过去,丝毫音讯没有,犹如石沉大海。
“玮玮,你男朋友爱吃什么,你说说,妈给你们做一桌好菜。”中午休息的时候苏玮接到老妈的电话。
“妈你做什么都成,罗列不挑食,什么都爱吃。”苏玮一边敲键盘一边回答。
罗列为了这次见面特地去买了身新西装,那样子说不上是帅,只能说是很“端庄”。
“爸妈这是罗列。”进了家门苏玮把罗列介绍给父母。
“阿姨好,叔叔好。”罗列在整个晚上表现得礼貌又得体,苏玮看得出爸妈都很满意。
“玮玮,过来给你小叔上柱香。”那天晚上罗列走后老爷子吩咐苏玮。
正要离开的苏玮听到老爷子的话惊讶的转过身。
老妈递了香过来,苏玮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跪在小叔的灵位前。
“老弟……玮玮终于不再鬼迷心窍走向正途……我总算可以拖着这把老骨头安心渡余生……你要是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苏苏那孩子也能早点结婚成家。”
“爸,你刚才的话,是不是说苏苏还活着?”苏玮上香时候听到老爷子的话愣一下,一回头看见从来都像钢铁那般坚毅倔强的老爷子老泪纵横的脸。
“活着能怎么样,死了又能怎么样,不管活着还是死了,你俩永远都不能再碰面!”老爷子收起对苏苏千年不遇的怜悯,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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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着长发游荡在灯红酒绿的夜色里,微冷的风吹打着面颊。
苏玮回忆里最美好的拥有,是老爷子眼里最肮脏不堪的东西,是让老妈迅速苍老的印记。
不知不觉又来到那条老旧的巷子,苏玮裹着风衣,把车停那里,睡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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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感冒,头沉沉的,身体很热。
“钟一禄,我发烧,不能去上班了。”回家之后苏玮拨钟一禄的电话。
“我知道了,你照顾好自己,我中午给你送饭去。”
苏玮挂了电话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很快进入了梦里。
“叮咚。”门铃响了,苏玮起身去开门。
“玮玮,我给你带了午饭,快点吃吧。”钟一禄摸了摸苏玮的额头。
苏玮接过餐盒时小腹忽然一阵剧痛,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醒来时钟一禄已经走了,床边坐着的人是严北的护士发小儿陈景。
“没事,只是生理期来了,我给你打了止痛针。”陈景见苏玮醒了用好听的低沉嗓音交待。
“你知道严北去哪儿了吗?”苏玮坐起身来问陈景。
“不……不知道,她去哪儿我哪里能知道。”陈景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别处看。
“你一说谎就有点结巴。”苏玮伸手拿过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
“可是严北交待任何人问都不能说,尤其是你。”陈景在说“你”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
“你不希望我去看看严北吗?”苏玮手指轻轻敲着手中的玻璃杯。
“希望,可是听说你有男朋友了,如果你不想和严北在一起,为什么还要给她希望呢?”陈景的语气里带着不平。
苏玮向上拽了拽被子,没有答话。
“你应该没什么事了,我先走了,这是严北的地址,你这次去能和她好好讲清楚吗?”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陈景还是心软了,掏出签字笔随手拿过一本杂志,在上面留下了严北的住址。
“我会的,谢谢你。”苏玮目送这个留着利落短发气质干净的女生离开。
☆、第 11 章
得到严北的消息之后苏玮开始安心工作,苏玮知道严北生存能力很强,只要知道她在某个地方落脚,并且还活着,那就没有什么担心的必要。
八月初苏玮见了罗列的家长,罗列的父母都是安分不死板并且懂得讲一点情调的实在人,苏玮对于未来家人的品格说不出的满意。
八月中旬苏玮决定趁着休假去看严北,罗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表现的很舍不得,苏玮犹豫了半天之后决定带上罗列。
没有想到这个光鲜的海滨城市里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下了出租车之后苏玮倒吸了一口气。
“您好,我想找502的严北。”苏玮禁不起日晒打起了太阳伞。
“严北?在前面路口的天桥摆摊呢,现在才下午三点,她怎么也得11点才能回来。”门卫老大爷摇了摇手中的钥匙。
“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找严北。”苏玮把行李箱留给罗列,一个人撑着伞走出去。
苏玮沿着十八弯的小道原路返回,还差几步走上天桥的时候看到带着蓝白相间遮阳帽,把头埋在胳膊里的严北。
“这个多少钱?”苏玮拿起严北摊位上的太阳镜问。
“随便给,把钱放铁罐子里,零钱自己找。”严北的语气有点不耐烦,还是保持那样的姿势,连头都没舍得抬起。
“你就是这么做生意的?”苏玮看到严北这样子说不出的生气。
“我好几天没睡好了,你要不买赶紧走。”驱逐的语气。
苏玮踩着高跟鞋横跨过严北的摊位,直接拎严北的耳朵。
严北吃痛顺着这股向上牵引的力量站起来,一见到是苏玮,后退了一步,眼睛睁的好大。
“你怎么来了?”严北在苏玮手腕处轻轻一捏,甩掉苏玮的手。
“我来看你不行吗?”苏玮皱着眉头问。
“行,天太热了,你别在这儿站着,跟我回去吧。”严北整理了一下衣服,弯腰收起了那些被太阳烤得发热的杂货。
“你为什么活成这样子?”走了几步苏玮伸手拽住了严北的衣领。
“你都有男朋友了,我还赚那么多钱做什么,我本来希望的人生就是这样的,做一个快乐的小贩子,稀罕谁就把东西卖给谁,不稀罕谁就不卖,不卑微也不低贱,平平凡凡,踏踏实实挺好的。”严北笑着说完,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
“我不准你这么活着。”苏玮用了几乎命令的语气。
“走吧,好久不见面了,不要一开始就吵。”严北腾出一只手牵着苏玮,好脾气的哄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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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路走了一半苏玮突然停下来。
“怎么了?”严北把苏玮从上打量到下看不出什么异样。
“我的鞋。”苏玮指了指脚下。
“你脚先抽出来。”严北将手中装货物的大背包甩到一边,蹲□,把苏玮鞋根从小路上坑坑洼洼的间隙里/拔/出来。
“别走了,我背你。”严北举着鞋子递给苏玮,把原本在身后的大背包换到胸前,弯下腰背起了苏玮。
苏玮双手拎着鞋子紧贴着严北的背,很想揉揉严北的头发。
“你们回来了?”走进大门的时候严北看到罗列,脸上的笑容很快消失。
沿着狭窄的楼梯向上走,终于来到严北的房间。
破旧得几乎起不到防盗作用的木门,生锈的铁窗子,水泥地,墙壁上有雨天漏水留下的污浊印记。
一扇屏风把房间分成了两半,一面摆着最小规格的双人床,一面摆着沙发和用作写字桌和餐桌的茶几。
“洗个澡,换身衣服,我领你们去吃饭吧。”严北打开窗子,开始整理房间。
“你先去洗吧。”苏玮从行李箱里取出了换洗的衣物递给罗列。
“我们今晚住你这儿,罗列睡沙发,我和你睡床,有洗干净的床单吗,我帮你换上。”苏玮的语气很自然。
“你们最好还是不要住在我这里吧,打车10块钱就能到最近的宾馆。”
“我到你家,你还要我住在别的地方?”正在翻行李箱的苏玮抬头问严北。
“我这条件不好。”严北微皱了一下眉。
“我不嫌弃。”苏玮回答得很快。
“我看见你和罗列一起出现会难受。”严北停下正在忙碌的手,转过身很认真的看着苏玮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