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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吹一把:“咱也当过老师啊!”
“你别开玩笑了,我除了普通话说的还溜一点,你让我教人家什么呀?我上学的时候。就不是什么好学生,一见那书本就头疼!你还让我当老师,你杀了我吧!哥们儿,不,我叫你大爷,你就饶了我吧!我给你鞠躬了,给你作揖了!求求你了!放兄弟一马吧!”杜三一听说要让他也当老师,给公司地员工们上课。头都大了,“英语,我就会说一句拜拜;日语,会说死啦死啦的、米西米西的,估计你们的社员们这些也都会说啊,别的。我就就真的什么也不会了。你总不能让我教他们怎么当混混吧!”
“仨儿。你可别忘记了、你还是一名现役军人哪!你要给我们的社员们教的东西,比郭勇他们两个人地要多。比如说,我们村里也有大队的基干民兵,你可以教他们队形训练、擒拿格斗什么的;你还会开车,可以教我们的业务员驾驶技术啊!当然,油的问题,这也是由你自己来解决。反正你开的是军车,跟我们县地人武部打个招呼,就说帮助训练民兵,为地方做贡献。说不定,回了部队。你还能立功、受奖哪!多好的事情啊,既给师傅我帮了忙。又能赚个军功,还能收一帮徒弟兼战友,一举好几得呀!!最划算不过了。”吴永成一个劲地忽悠杜三儿。
“好啦、好啦、好啦,你快别说了,再说下去,我就成了那无所不能的铁臂阿童木了,还能上天入地呢!我教还不行嘛!真服了你了,长了这么一张好嘴呀。经你这么一说。狗屎也整个成了一个金疙瘩了!说得我头都快要炸了!”
郭勇和高保平两人在一旁。被他们的对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就这样,鱼湾大队四十岁以下所有的大、小队干部。和大队贸易公司所有的员工、以及大队的基干民兵,进入了紧张的整顿、训练时期。
白天,由杜三带领全体基干民兵们踢正步、练队形;晚上,吴永成、郭勇和高保平轮番上阵,给大小队的干部们、贸易公司的所有人员(包括薛红、孙刚两个老地)教授普通话和英语。
事前,孙刚找过吴永成,“五儿呀,你师傅我也老了,人常说:人过三十不学艺。我也快奔六十的人了,是不是到了晚上、就不用再跟着年轻人瞎折腾了,你看中不?”老头一着急,老家地话顺嘴也说出来了。
“师傅,这可不中!您想想,这个学普通话和英语,在咱们农村本来就是个新生事物,人们肯定一时还都接受不了。现在我正需要一个像您这样德高望重的人,出来带个头。榜样地力量是无穷的嘛!您老人家,本身就是从大地方来的,别看平时不露,但我知道您的普通话说得蛮标准的,又见多识广,村中里哪个人不敬重您哪?您也知道,我这是为了这个村以后更好的发展,才这么做的。绝对不是没事、瞎折腾!对于您来说,这几天,不就是多学个外语嘛,您学会了,以后可大有用场哪!”
“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学会那玩意有什么用呀?”孙刚师傅感到纳闷了,知道他地这个徒弟会说,他倒想看看,今天他的这个乖徒儿能说出什么花来,把自己——这位他吴永成地师傅哄上他的贼船!
“那可太有用了。比如说,咱们以后的生活过得好了,去国外串个门什么的,您也不能总让我跟着、给您当翻译吧。万一我有点事,或者您要自己办点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带着我多不方便呀,学会英语,不就自己省事多了!也不用和老外大眼瞪小眼的,用手和他们打哑语啊!您说、我说的中不中啊?!!”
孙刚师傅彻底无语了。话都说成这了,他还能再说什么哪?这家伙是铁了心、要把自己拉上他的贼船哪!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也蹦出来了。学吧,反正自己晚上闲着也没有什么事情,就当帮这小子的一个忙,谁叫自己当初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哪!
到了晚上,孙刚师傅第一个早早地、坐在了给小学生以前上课的教室里。大队和公司其他的人,本来还有些羞羞答答的样子,毕竟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又得像小学生一样,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课,实在是感到别扭得很厉害。但扒在教室门口一瞧,孙师傅那么大的年纪,还规规矩矩地坐在教室里,也就没有什么难为情了。学着孙师傅的样子,大大方方地和别人打着招呼,走进教室里坐下。
普通话的教学。倒还比较顺利。大家都生长在北方,而普通话,本来也就是以北方的方言为基础的,所以尽管大家的有些发音,还听起来有一点怪调,但多数也是由于说得少,还觉
情、吞吞吐吐不自然造成的。练习得多了,虽然按I家出台的普通话等级标准衡量,他们说的估计连三级丙等也通不过,但到了全国各地,基本的语言沟通是不成问题的。这也是吴永成想要达到的最低目的。
而英语的学习,大家出的洋相就多了,十几年以后,鱼湾的人们回忆起他们刚学习英语的情景,还是抑制不住的笑。
英语作为另外一个国家的语言,对于初学者来说,肯定具有一种深深的陌生感和恐惧感。更何况当时农村的老百姓信息严重封闭,电视机基本没有,有收音机的,也只能收到几个有限的国内电台。别说接触外语了,就是连外国人,在他们的印象里,也只是一种模模糊糊的概念:黄头发,蓝眼睛,大鼻子,浑身长得一身毛,就跟猴似的,说起话来肯定是叽里呱啦的,鬼话连篇。
前几天有人放出风来,说吴家的五儿要发神经了,非得让贸易公司的人,学什么外国话。真是倒运哪!好好的中国话刚折腾了几天,现在又捣鼓开外国话了,还让不让人活了?一些必须得参加培训的人员,马上就开始发愁了:“那普通话再难学,可它毕竟是咱中国人说的话呀,英语又是什么东西哪?那是人家外国人说的,那是谁想学就都能学会的?做梦去吧!再说了,咱一个地里捣土疙瘩、卖鸡蛋地土农民。又出不了国,学那玩意干什么?咱这破地方,穷山恶水的,外国人他也不会来呀!就是拼着这条小命、身上掉上十斤肉学会了,一点用处也没有啊!真是发神经!!”
村里的普通社员们。就开始幸灾乐祸了:“鬼子子们,平时你们牛皮得就跟甚似的,好象这地球上也放不下你们了!出来进去的,抖得连人也认不得了;现在怎么不抖了?平时不是一个个挺能吹的嘛。天上、地下,就你们公司的人最厉害,那逼脑都仰到窑顶上去了,怎么现在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似地,一个个那脑瓜子都耷拉下来了!不像个董存瑞、刘胡兰嘛!”
为了打消大家对英语的恐惧情绪,在开课前。吴永成、郭勇和高保平,当着大家的面,在教室里先来了一段简短的英语对话,目的是告诉大家:英语并不神秘,不是大家所想的那么难学。只要肯下工夫,一些简单地会话,很短的时间内,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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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成他们几个说完,教室里立马就跟开了锅似的,议论了起来。
“我看这个英语也不咋难学。人家吴书记不就是才在外面的大学里,学了两年嘛。瞧人家说的,就跟外国人一样。一点结巴也不打。”一个公司的年轻人抢着说。
另外一个大队的干部马上反驳:“你跟人家书记比呀,瞧你的那歪瓜裂枣的德行吧!人家咱们地书记和他的同学们,都是大学生,放在老以前地说法,那叫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你是什么星哪?扫帚星吧!你倒是胆子大,什么话也敢说呀!就不怕风吹了你地舌头。”
教室里一片哄堂大笑。有几个年轻人干脆站起来,坐在桌子上起哄:“扫帚星、扫帚星,你也上去给咱们露一手!”
好不容易等大家静下来。吴永成和高保平他们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从最简单的二十六个英语字母教起。这是基础性的东西,也好学、好记。不能一打头,就把大家吓住了。循序渐进嘛!
于是一个晚上,大队兼小学校的夜空上方,回荡着一片杂七杂八、怪声怪调的“A、B、C、D、E。”齐读声。
第二天,村里大队公司的几个年轻人一见面,就操着昨天晚上学会的译文字母,开始胡说八道:“你小子又去哪闲逛?小心书记把你抓住,T死你!”
“你就牛B吧,~|时候你就C开B嘴,哭吧!”
到了晚上,吴永成他们又准备教字母的时候,几个年轻人嚷着说太简单,就这么几个字母,学会了也没什么用。干脆,教大家怎么和外国人说话。教室里一片附和声。
也是地,都是一伙成年人了,一晚上坐在教室里,就像几岁的小孩似地,把那二十六个英文字母,来回折腾,是有点没劲。也该调剂一下了。要不,也容易挫伤大家的学习热情。得让他们有了兴趣,学习的劲头才能保持下去。
于是开始教一些简短的、常用的英语单词和简短的对话。
“我读一句,大家跟着我念。‘谢谢你’是Thanku。thanku永成站在教台上,给大家领读。
“三块油!”
“三块肉!”
大家台下什么样的读音也有,乱七八糟的回应着。
“见了面打招呼,‘你好’,是Howu
“好肚油肚!”
“好肚肚!”
“有人问你的名字叫什么,回答——‘My:ng家一起念!”
“马儿奶母吴永成!。
。。。。。。
刚教了几句,大家又开始议论纷纷了:“这外国人就是爱吃,说个谢谢,还是‘三块肉’啊、‘三块油’的;问个好吧,说什么‘好肚肚’,看来是在人家那里,吃得肚子大了,就是好的表现。真是一群吃货!”
“就是啊,你说,问名字、就问名字吧,还是什么马儿的奶,谁家的马儿有奶呀?难道他们外国的马是特殊的品种,连马儿子也有奶?日怪死了!”
第二卷 发展 第五十八章 领导来视察了(上)
高保平、杜三儿他们几个呆了一个多礼拜后,返回了北京。郭勇也顺路回了省城他的家。
一个多礼拜的教学工作,虽然还不能使受训的对象们,一下子能接受消化多少东西,但起码给他们灌输了一种观念,那就是当一个新时代的农民,没有文化也是不行的。即使说话,不仅要学会自己本国的语言,外国人的鬼子话,也得会几句。现在的种地,和以往不一样了,光靠一身的力气是不行了,落后了!就是在公司里卖鸡蛋,也得好好学点新东西了,要不然的话,你只能被淘汰出局。考试没通过的那十几个人,就是最好的例子。不过吴永成给他们还留了机会,半个月后,还要进行一次包括业务知识在内的全面考核,他们也能参加;如果合格,还有可能重新进入公司。这也是留给他们的最后一次机会。
当然,这也并不是说,已经留在公司的人,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吴永成在他们留下来以后,就和他们说得明白,过一段时间的考核,他们中间成绩不好的,照样面临着离开公司的可能。所以他们也只有继续不停的努力学习,在其他各个方面保持优秀,才能真正在公司立住脚!
这对于多少年以来、在大队里吃惯了大锅饭混日子的人来说,吴永成的这种管理办法,简直就是一种折磨。没有停止,没有至尽,永远的不断地向前跑着,还要提心吊胆地回头看一下后面,生怕有人从后面追上来!不用说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