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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迹里面没有进去一点雨水,万幸!
足迹附近的几株胡萝卜叶子,亦有被人踩断、发蔫地。这些老步在昨天就细心地观测过了。
然后,他和吴永成以及其他有关人员,蹲在俯视进村大道的石子上,观察村里地年轻人们,陆陆续续地向大队办公室走来。
听说县里来的人,在大队要组织召开什么座谈会,专门说电影的,大家的情绪很高,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行。一路走,一路还讨论着前几天看过的、电影中的一些精彩情节。
村里的社员们到大队办事,都要经过这条乡村大道。道路由碎石铺成,足迹印在上面极其轻微。
走过了几个人,老步摇头说不是。他身边的吴永成心里犯嘀咕了:从石子到大道,距离这么远,根本就不可能看清楚走过人的足迹,你怎么说不是呢?
又过去了几拨人,老步和吴永成他们,像伏击鬼子的武工队员一样,居高临下地了望着。人过得差不多了。老步一抬头,见从山沟里一高一矮地走出两个人。
老步始终盯着那个高个的人看。待走近时,他心里“咯噔”往下一坠。
此人身高1。70左右,身穿灰不拉唧的褂子,面色阴郁,黑布裤子卷起一只裤脚。他们走远了,老步依然死死盯着高个人的背影。
吴永成低声问他:“怎么,这小子不对?”
老步嗓子间发出了轻微的一声“恩”。然后,他悄悄地嘱咐身边县局里的那个侦察员:“盯住这小子,弄清他所有的详细情况。”
之后,他们就下了山,在碎石铺成的公路上,仔细地查看着那伙年轻人们留下的足迹。
脚印没什么完整的,而且有许多人重复踏过,破坏严重。
老步在路边突然停下来,一动不动地盯着某一处看。
吴永成和那个技术员走了过来,看见这是一个脚后跟印,踩在一处蚂蚁窝上,挺清楚。
老步没和他们说话,还是全神贯注地看着。看了半天才说了一声:“走吧。”
路上,那个技术员问他:“步老师,你看穿灰褂子
……”。
吴永成也赶紧走了几步,凑近老步,这也是他一直想问的,但怕干扰老步的思路,所以一直强忍着。
老步蹙眉,他思考时,总是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我在琢磨他的肩膀。”
肩膀?不是研究足迹是他的强项吗,怎么又转到人家的肩膀上去了?那你不成了码肩膀破案了嘛!吴永成心里暗想。但他没敢这么问,时候不对!一家人都在着急的破案,你还有闲心逗贫嘴,那不是自己找骂嘛!
那个技术员又问:“那你可是说过这个留下的脚印、能推断出那个犯罪分子有驼背的特征呀。”
“对。”老步肯定地说,“当时我就一直在琢磨,这个脚印显示的驼背,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驼背呢?水蛇腰?溜肩?含胸?或者还是其它的样子哪?当时从那个脚印上看,这个人的右肩后倾,和左肩着力方向不一致,可还是有一些拿不准啊。”
吴永成着急着说:“刚过去的那个穿灰褂子的人,他正好是右肩向后的。”
“对。”老步同志激动的一拍大腿,向吴永成发出欣赏一瞥。“到底是大学生的观察力好啊!那个人是驼背不假,但是他的右肩后倾,这就是所谓的仄楞肩膀。”
那个县局的技术员连连点头,对老步和吴永成地观察力极为膺服。
“年龄和身高也都符合我当时的推断。应该就是这个人偷走了枪,没跑!”老步接着说。
“那你为啥刚才还去看大路上蚂蚁窝旁边的那个脚印哪?”吴永成奇怪地问他,那不是多此一举嘛!
“那就是这个人的足迹。”老步肯定地说。
一言既出,惊得吴永成和那个技术员不禁目瞪口呆。
见他们两个吃惊的样子,老步像个孩子似的、得意地笑了:“这个很简单嘛!第一,这个脚印,跟咱们昨天看过的胡萝卜地的脚印有极为相似之处,就像同一个人长地相貌一样。第二。那个人走到那里,下了大路去轰一只麻雀的时候,他的左脚,恰恰就踏在一块兔子大的白石旁边。不过,你们都没有看见罢了。怎么样,简单吧!”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村口。小学校墙上用白灰写的字迹清晰可辨:“向四个现代化进军!”
老步抬头瞅瞅晴空万里、没有一点云丝的地天上:“操,现在要是下场雨多好啊。该死的老天爷,不让它下雨的时候,它瞎下;如今用得着一点了,它却抖起来了!”
一个上午无雨,这是令老步最失望的事儿。
这个穿灰布褂的人名叫张二楞,年龄二十二岁,身高一米七零。与老步推测的侦破对象,有一岁和二厘米之差。他体魄孔武健壮,还没有结婚。家中只有一个寡居的老母亲,平日里在村子的表现。也没有大的出格之处。:格特征也许显现。也许深藏。这种人也许有前科,也许履历清白。并不能一概而论。
此刻,张二楞和其它年轻人一起,站在大队的办公室门前,聊电影聊地正热闹哪!
吴永成心里一直在想着老步要老天下雨的事情。雨、水;水、雨。
突然,他地脑子里灵光一闪,把老步拉在一边爬在他的耳朵上,悄悄地嘀咕了几句。然后问他:“这个办法行不行?”
老步听了他地话,仔细一琢磨。兴奋得眼睛一亮:“好办法,我这就去找人办!”说完他匆匆地走了。
一会的工夫老步就回来了,看他不再眯缝的眼睛,吴永成知道这是地区公安处的任处长和永明县公安局的李局长,已经同意了他提出的那个办法。
老步过来后就夹杂在人群中,一直盯着张二楞:这个人面无表情,说老实、木讷,甚至于迟钝都可以。他瞅人的时候,两只眼睛定定地很有力量。
刚才,他找到任处长他们两个人后,利用简短的时间,三人又慎密地分析了案情地状态,觉得目前已经进入一个特殊时期。对方手里有5只枪,可以说是具有相当规模的武装力量。必须要谨慎再谨慎。处长和李局长地指令,往来关隘和重点部位,都已加岗把守。羊湾村外围正迅速调来精干刑警,准备随时进村接应。
“大家让一让,大家让一让。”随着喊声,民兵连长指派着一个年轻后生端着一大盆水,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嘴里一边还念叨着:“学校里放了假半个多月了,教室里的桌子、凳子上全是厚厚的一层土了,不打扫一下,怎么能让人家县里来的同志们进去哪!人家县里的高贵客人,祖辈也不到咱大队来一次,可不敢给人家留下什么坏影响啊!”
“知道了,你这个就会拍领导马屁的家伙,这下总算找到机会了。还是拍的县里来的领导的高级马屁。”几个年轻人一边给他们让路,一边嘲讽那个民兵连长。自从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后,村里的社员们,特别是一些年轻人们,对大队的干部们也不像以前那么敬畏了。大家各家做各家的,只要我年底完成了地里的定额任务,你大队干部平时也管不着我。现在各家的生活好了,起码肚子能吃饱了,谁也不找你们吃救济,难道你还想咬我的球?
“谁刚才是谁说的?没大没小的东西!你家的爹妈怎么教你们出来说话的?恩?”民兵连长恼怒的转身往背后瞧去。
“哎、哎、哎,”那个端水的年轻后生,被民兵连长一个转身撞了一下,嘴里着急得连连喊着,但手中满满的一盆水,还是支撑了不住,终于连盆带水都扔了出去。
水,全泼在了那个张二楞、和几个年轻人的身上、脚下。。。。。。
第二卷 发展 第六十六章 水落石出(下)
羊湾的民兵连长听见后面有人骂他拍马屁,恼羞成怒一转身,有意无意之间,把他前面端水的后生顶了一肘子。
“哎、哎、哎,”那个端水的年轻后生,被民兵连长一个转身撞了一下,两只手一个劲地打晃,嘴里着急得连连喊着,但手中满满的一盆水,还是支撑不住,终于连盆带水都扔了出去。
水,全泼在了那个张二楞和几个年轻人的身上和他们的脚下。大队办公室的门前,顿时变成了一片泥泞。周围的后生们看到他们的狼狈样子,马上爆发出一阵大笑。
“哎呀,看这多不好意思啊。我们下来把你们忙成个这样子。不就是开个座谈会嘛,随便找个地方,咱们聊一聊就行了。看这事闹的,把人家这几个后生的衣服也湿了。快过来,到我们住的地方擦一擦。”老步嘴里说着手也不慢,一把拉住张二楞的手,把他从泥泞中拽了出来。张二楞的身后留下了深深的、很清晰的一串脚印。
吴永成和另外的几个县局的公安人员,把其他的几个年轻人,从不同的方向领了出来。
“怎么回事啊?乱吵吵的,不知道人家县里的领导,要在咱这里开座谈会吗?也不怕人家领导们笑话咱村里的人没教养!”正在这时,羊湾大队的支书出现了。
老步拉着张二楞急忙迎上去:“这不怪大家其实我们随便有个地方和大家闲聊几句就行了。咱们地干部们十分热情。非要打扫教室,结果水撒了一地,把这位同志的衣服也弄湿了。我去领着他擦一擦。我们下来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了!至于和大家座谈的地方,我看咱们大队外面的那个晒谷场就蛮不错嘛,咱们就定在那儿吧,地方又大,又凉快。咱们的社员同志们也就不那么拘束了。”
“行+弄湿了?不要紧吧,一个大后生的,又是大热天,闹不出什么毛病来,又不是个婆姨女子。没那么娇气吧!”
“没事、没事,这衣服一会就吹干了。这位领导,我走了!咱庄户人家皮厚着呢,不用擦了,一点水不碍事的。”张二楞一副憨厚地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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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谁,二楞,你也不用跟着他们去凑热闹了。县里的领导们来了几个人,派到谁家吃饭,也挤得不像个样子。干脆,就让他们在咱学校里的小灶吃吧。你也搭把手、帮一下忙。中午就不用回去了。”羊湾的支书嘱咐张二楞。
张二楞爽快地答应了。帮助大队干活不白干,给记杂工的。到了年底,这也是钱哪。谁和钱有仇哪?!
老步就让吴永成领着张二楞到他们住的地方去了。顺便擦一下衣服。其他地年轻人,都让那个县局的侦察员和民兵连长领到大队外的晒谷场去了,去开什么电影座谈会、谈计划生育的好处了。
此时偌大的院子里,已是空无一人。
老步已和任处长、李局长来到了水浇湿的地方,几个人盯着那一串脚印,任处长低声问:“怎么样?”
老步凝神地看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面色凝重:“就是他。”
任处长和李局长闻言。不禁喜上心来,但表情依旧严肃。这是决定破案成败的关键时刻。可不能有半点的含糊。
任处长反问:“能认定吗?”
“能。”老步的口气不容置疑,“如果两位领导还不放心,咱们还可以进一步确实一下。咱们这么这么。。。。。。”
一会儿,在大队的办公室里里,老步问羊湾地支部书记:“中午给我们吃啥饭?”
“还和昨天中午一样,玉米煮山药蛋。”书记回答。
“那有啥吃头?”县局的李局长嚷嚷起来,“你们这里咋每天就吃这个呀?几顿饭吃下来,人也变成了山药蛋了。换个口味吧,没有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