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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有点太出乎自己的预料了。
县委副书记呀,那要放在以品衔论官阶的封建社会,那可是相当于从七品的县尉、先丞之类的官员哪!
哈哈哈,咱也是个从七品了。还是个年龄只有二十二、三岁的年轻县太爷。在全国即使算不上最年轻的副县级干部,那也是其中之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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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成不进感慨万千:自己的前生里,耗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做梦也没有想过自己的来生,能当这么一个级别的国家干部。一个县少则十多万人,多则几十万、上百万人,就算是现在各种各样的副县级干部比以前多,那也最多每个县只有三、四十个,职数才占全县总人口数的多大一点比例呀!那个难度大呀,不亚于上青天。
一阵飘飘然后,吴永成有些清醒过来了:恩,不对呀!这个县委副书记的职务,和原来梁州地委给自己拟定的地委办公室副主任,意义也差不多呀。从实质上来说,就没有什么区别,还是漂在半空中、没有落到实地上哪!这和自己原来回到家乡的本意还是不一样。还得继续再和任力讨价还价。
宁为鸡首,不为牛后,这也是古人总结了多少年才得出的经验之谈呀!如果在一个村支部书记和现在的县委副书记两者之间二选一地话。他宁可选择前者。而放弃后者地诱惑。官场给了他太多的教训了。
“任专员,实在是对不起,本来组织上已经给了我太多的荣耀了。我本不应该说这些话。可是。。。。。。”吴永成吞吞吐吐地对任力开口了,他自己也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任力微笑着鼓励他:“没关系,你还有什么要求就尽管地说吧。咱们两个人之间也不是什么外人,有什么不好意思地。”
“就是这个职务的问题,我觉得给我的太高了。我才二十多岁,就压上一个县委副书记的担子。是不是有点太重了?还有,我这次回来锻炼,主要还是想接触一些实际的工作,哪怕不行的话,就让我再回到村里,去当生产队地一个队长,我觉得那也比这个县委副书记的位置更合适一点,您觉得呢?”
“你的这个职务的问题。是地委常委会议经过再三讨论、研究决定的,这个方面,不存在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问题。因为省委组织部给我们地委打过招呼,明确了你的政治待遇是副县(处)级。按照我们党内下级服从上级的组织原则,我们梁州地委是一点折扣也不能打地。那个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至于说副书记的职位。那是根据永明县委现在班子的配置情况,你又是从省委下来地,所以就这么确定了。至于你所说的实际工作,这个你放心。我们也考虑到了你在上学期间,曾经担任过鱼湾村地支部书记兼大队长,并且工作的非常出色,为你们村、县,还有当时的玉平公社,争得了不少的荣誉。认为你有能力领导一个单位的实际能力和潜质。同时地委常委会议决定,你到了永明县工作以后,再兼任一个乡镇的党委书记,至于说那个乡镇,那就得等你到了永明县以后,由永明县委来统筹安排考虑了。小吴,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下吴永成是彻底没话说了,梁州地委给他考虑得太周到了。看来任力在其中也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前生就听说任力善于识人、善于用人,果然名不虚传呀!
“任专员,地委和行署的领导们为我想得太、太。。。。。。,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我就怕自己的能力有限,会辜负了领导们对我的这一片厚望。”
“不错,能知道这一点也说明你在以后的工作中,一定会兢兢业业、努力工作的。小吴呀,对于你的这次职务安排,在常委会议上,可有不少的常委们担心哪,担心你这么小的年龄、又是刚从学校毕业不久,工作经验还很不丰富,怀疑你是不是能够胜任这个职位。我和郭书记可是在会上给你打了包票的。你可千万别让我和郭书记,以后在大家面前吹了这个牛皮呀。”任力语重心长地对吴永成说。
吴永成此时没有再吭气,只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吴永成由梁州地委的领导们,带着他到永明县去上任。
为了表示梁州地委对省委这次派吴永成下来基层挂职锻炼的重视,梁州地委副书记、梁州地区行政公署专员任力,亲自和梁州地委组织部乔真部长,两个人一起和吴永成赶赴永明。
两辆上海牌轿车一前一后驰出了梁州地委大院,向永明县的方向飞驰而去。
今天是一九八五年九月十三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这个日子不过是时间长河流逝的其中的一滴水罢了,而对于吴永成来说,今天也是他穿越以来生活的又一个转折点。
坐在车里的吴永成,目视着两边远去的景色,脑子里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杜牧的一首绝句“折戟沉沙铁未消,自将磨洗认前朝。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邪门,今天是自己开始新的生活的一天,自己怎么会想起这些乱七八糟的诗句来呢?吴永成有些纳闷了。
他略一思索,猛盐间记起来、在中国的现代史记载上,九月十三日也是一个值得记住的日子:一九七一年九月十三日,共和国的副统帅林彪在篡党夺权阴谋败露后乘飞机外逃,在蒙古温都尔汗坠机身亡。
后人就用杜牧地这首绝句来形容这次事件。
自己从省委被下派到县乡一级。会不会也是预示着自己以后就算
?要不然好端端地怎么会脑子里蹦出这首诗来呢?连也凑得这么巧?吴永成突然陷入了唯心论的意识思维里。有些悲观起来了。
“小吴,垂着个头想什么呢?一会儿就到了咱们地家乡了,怎么不见你的脸上有一点喜气呀?”同车的任力专员见吴永成坐上车就没有吭气。一直好象有什么心事似的,开口打破了车内沉闷的气氛:“是不是这次下来有些后悔呀?”
“啊,什么?”吴永成从纷乱的思绪中被唤回,连忙应答领导地问话:“后悔?嘿嘿,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到基层锻炼是我自己的选择。我总觉得省委机关好是好,可就是离得地气太远了。我是农民家出身的子弟。习惯了每天看到那长着绿油油庄稼的黄土地,也习惯了踏踏实实地做一些具体工作,一闲下来就觉得浑身不得劲。能回来把自己所学到的知识,用在建设咱们的家乡上,也是我的荣幸。我记得当年我考上大学,您从县里送我到梁州火车站时,在车上就这么告诫我地。那些话至今我还记得。”
“好,年轻人能不忘本。肯定就能成大事。”任力被吴永成的话说到痒处了,一时兴奋起来,侧转身子,拍着吴永成的肩膀。鼓励他说:“小吴,你是我打小就看着长大的。我知道你这个后生人品好、又聪明。你放心。只要你在工作上肯出力,不怕辛苦,我不会让你在梁州地区受到一点委屈地。地委也会看见你做出的成绩地。小吴啊,你原来在省里的情况,我多少也了解一点。咱们的郭书记也知道你的这个情况。你还没下来的时候,地委刚接到通知,郭书记就跟我说过,咱不能让人家后生无辜的代人受气。咱梁州就是你的娘家,不怕某些人的手长,哼,他的手再长,也难以伸进咱的一亩三分地里来。”任力说到后来,禁不住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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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成被任力的话,说的有些感动得泪差点就要流出来了。此时这辆车里只有司机、和他们坐在后排的两个人,任力可以说绝对算是性情中人,要不然这些带有一定猜疑的话,哪能由他一个这种级别的人的嘴里、毫无原则地说出来呢?司机那绝对是他贴心的人,现在他又把自己也当作了他可以交心的人了。套用官场的一句话讲,把自己视做心腹了。
“任书记,你放心,我下来以后在工作上,绝对不会给郭书记和您的脸上摸黑的。”
“我们当然放心了。要不也不会在常委会上给你这个毛头小伙子打包票啊!”任力笑着把身子仰在了靠背上。
任力是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上来的干部。他起先当过村里的民办教师,后来是大队的会计、公社的司务长,然后是干事、副主任、书记。属于嫉恶如仇的那种直性子人。
今天他之所以真情流露,和吴永成这个年轻人说了这么多,有两个原因:其一,他对于刘清这种欺软怕硬的人是最为不齿的:你有本事就去找渠月莲的麻烦呀!奥,现在渠月莲虽然不在了,可她的丈夫郭天心还在省公安厅人副厅长,她的小叔子郭天明还在梁州地委呀,你怎么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呢?你欺负人家一个小秘书,算什么本事呢?!瞧你的那德行吧,怪不得中央就是不让你上那个省委常委的位置,人品就有问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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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吴永成这个后生在他当玉平公社书记的时候,曾经多少帮过他的一些忙。所以他也一直记在里。他不想看见这个后生倒在别人的暗箭之下。他很欣赏吴永成的才气。
任力的这一席话,仿佛给吴永成打了一支强心针似的,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绪,马上就被扫荡一空,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就是啊。这里是咱的地盘咱做主,那个刘清又算个什么鸟?天时、地利、人和,咱三者全占了。又有二十多年的先知先觉,那个死鬼林秃子怎么能和咱比呢?!九月十三日是他的忌日,说不定就是咱的吉日呢!西方人迷信十三是个不吉利的日子,咱是唯物主义者,不信它那一套。咱只相信实力,实力才是决定一切的。
不觉间,吴永成所熟悉的永明县城已经到了。
从窗外看去,永明县城除了多了几座高楼外,也没有什么显着的变化:街道还是那么的狭窄,街上来往的人还是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不紧不慢地走着。唯一多了的,就是街道两旁各种小商贩们面前摆着的各种小商品——这就是所谓的摆地摊的。
两辆车子不停地鸣着喇叭,通过杂乱的人群,一前一后进入了永明县委大院。
“欢迎、欢迎啊。欢迎任专员来我们县视察工作啊。”
车子刚一停稳,以永明县委李书记为首的县委、政府等四套班子的领导,就围上来了,对任力他们一行表示热烈的欢迎。
“老李啊,你是我的老领导了,我在咱们县里也不陌生嘛,你跟我这个老部下还用来这一套吗?”任力下了车,亲热地握住李书记的手,使劲摇晃着。同时也和周围的老熟人们笑着点头示意。
旁边围着的永明县的各位领导,也依次上来和地委来的两位领导热情地打着招呼。
吴永成下了车,颇有兴趣地望着这一切:现在的领导们出行还是比较低调的,要换做他前生的时候,地区的专员下县里来视察工作,县里的主要领导起码也得到县界去迎接啊。
“来,小吴,你过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任力招呼着吴永成,对大家说:“我给大家带来了一位咱们永明县新的领导,吴永成。不少同志应该都熟悉他。他是从省委办公厅下来挂职锻炼的。也是我们永明县的人。以后你们大伙就在一起搭班子共同工作了。”
第三卷 崛起 第五十三章 这就是我的地盘啊?
认识、认识。他不就是鱼湾村原来当过支部书记的他当时当那个村的支书,还是我拍板决定的哪!”县委李书记大大咧咧地扯着大嗓门,高声说道:“我们是老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