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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这些人的失职,而大打折扣。这也是我们对党和人民的犯罪。”
好家伙,这个王彪到底不愧是在地委领导们身边工作了几年,理论水平大有长进呀。这个事情虽然说也是应该作为当务之急来办地,可要是照他这么一说,谁要是反对,那就成了党和人民的罪人,这个帽子扣的也有点太玄乎了。
既然王彪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上了,那谁还敢发表什么不同意见哪?!一致同意把这个议题交到县委常委会议上,来具体研究、决定,拿出一个稳妥的方案来执行。
吴永成没有想到,在书记通气会议上,首先站出来支持自己的居然是王彪。王彪的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表态,也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影响。难道说这个王彪真的是经过那一次的事件以后,已经痛定思痛、发奋重新做人了?!还是他又有什么不可告人地目的,在他那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语背后隐藏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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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永成一时间感到惶惶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有这么一个县委副书记在前面全力以赴地支持自己的工作,这也毕竟不是一件坏事情。其他的,就不管他那么多了。
但愿自己是对带着有色眼镜,来看这个王彪。古人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多一点小心和谨慎,总是没有错的。
而此时,王彪却又有他自己的想法:他知道自己曾经在永明县栽过跟斗,也非常清楚永明县的那一帮子老县级领导们,对自己的印象并不是十分的好;他这次之所以请人出面给自己求情,由原来地委给他的安置单位,改换为他原来工作的永明县,其中也有重新打回永明县的想法。
当他那一天坐在永明县党代会的会场,听着自己当选的消息时,脑海里第一个冒出来的,居然就是电影《闪闪的红星》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妈的,老子我胡汉山又回来了。”那个时候的得意劲,他就没法提了。尽管他的脸上还是强忍着笑意,可嘴角却不时的咧开,把他心里的那股兴奋统统地暴露了出来。
说实在的,他能熬到这一步,也是相当地不容易的。这也幸亏了他的老父亲原来曾经是一位老教师,并且也有一位在梁州地委当地委书记的学生,这位学生并且还在幼时的时候,受过他家的恩惠。要不是他回家以后,在他父亲面前痛哭流涕,他父亲也不会厚着老脸,拉下面子,去求自己那当了地委书记的学生,那他的政治生涯,也就早结束了。根本不会有什么调到地委工作,也不会在那位领导退休以后,又把他推荐给接任的地委书记郭天明当秘书。
这一切都是命啊!王彪十分清楚自己这一切得来的不易,所以到了永明县以后,就认准吴永成这个任力眼前的红人,只要吴永成提出的,他就极力拥护,他也要在永明县找自己的同盟军。
现在先暂时夹着尾巴做人,是为了以后把尾巴翘得更高。
县委常委会议上,这个议题很顺利的就通过了。只有一位常委提出来,是不是把那些临时性单位先合并、不撤销时,马上就遭到了王彪言辞激烈的反对。这个事情也就没有人再提出什么异议了。毕竟他们想说的那些涉及到少数人利益的话,也只能是在下面说一说,根本就提不到这个会议的桌面上来。
最后,县委组织部的刘卫兵部长提出来:“那,咱们是不是再成立一个清理临时性单位的办公室呢?”
吴永成马上制止:“我的意思是,咱们不用再搞那些形式的东西。这次的清理,由县委组织部牵头、人事局配合,有正式编制的干部一律回原单位,政府后勤部门负责收回办公室,县委办、政府办联合发文,财政停止下拨经费。快刀斩乱麻!”“我坚决同意吴县长的提议。”
第三卷 崛起 第一百四十六章 遗留问题也得解决(上)
了清理这些临时性的机构,再成立一个临时性的机构们??!真是天下的一大笑话!
吴永成知道,刘卫兵同志这也是度少年来已经养成了的惯性思维,促使他下意识地说出了那个提议。
这也是中国官场自从封建时代起,就形成了的一种陋习:专门注重表面文章的修饰,他们不是在一些事情的内容上下功夫,而是专门着眼于形式上的东西,还美名其曰:“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结果就这么经过几千年的不断演化,形成了一种独特的中国官场文化。古人刘基《卖柑者言》一文中所指出的“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也正是对那种官场内幕的深刻揭露。
在吴永成马上制止了刘卫兵的这种提议后,王彪马上又是第一个附和,并且对刘卫兵提出的这个建议,脸上露出了感觉到很好笑的神情,那意思就是在说:这种幼稚的想法,怎么能从一个县委常委、县委组织部长的嘴里蹦出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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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很棘手的问题,需要我们大家考虑一下。”县委副书记朱东升习惯性的、打开他的那个记载着全县干部基本情况的小笔记本,皱着眉头开口了:“清理了那些临时性的机构以后,那些以前雇用的临时工倒好打发,无非就是让他们不挣那一份工资,再回到他们的家里。
还有那些一般的工作人员,也可以各自再回他们的原单位;比较棘手的是,咱们地那些临时机构,行政级别也都是副科级以上地建制。在那些单位成立的时候。不少干部就是被提拔重用的,其中还有不少是正科级领导。
单位解散了,这些有职务地干部该怎么安置?咱们县里的县直单位。包括下面的各乡镇,也没有这么多的空缺位置来安排呀?!”
这的确是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朱东升到底不愧为搞组织人事出身地干部,能把每一件事情,都想得面面俱到,可以说是算无遗算、滴水不露了。吴永成有些佩服地望着朱东升:这是一位称职地大管家。所谓学业有专长,而朱东升的这种专长。却是他多年来在实际工作中磨练出来的。
对于朱东升说的这个事实。吴永成也是非常清楚的:从几千年以来,中国的官场上,就有了一种熬年限、攒资历地历史,无论你能力是否胜任,只要你在某一个位置上熬够了多少年,嘿嘿。没有功劳,那总也有苦劳吧,安慰性的你也得给他一个相应性的职务。
吴永成不敢打包票说。那九十五个临时机构中有多一半地副科以上领导干部,是这么上去的。但他知道其中肯定是有相当这样地一部分人的。
封建社会的那会儿,还存在着一个“丁忧”遵制地问题。即父母死后,子女按礼须持丧三年。其间不得行婚嫁之事,不预吉庆之典,任官者并须离职。这个制度称为称“丁忧”。起源于汉代。这个制度特别规定:凡官员有父母丧,须报请解官,承重孙如父已先亡,也须解官,服满后起复。夺情则另有规定。清代更是规定,匿丧不报者,革职。而到了这会儿。只要是你能当上一官半职的,就形成了一种“只能上不能下”的怪圈了。别说是你把他地那个小职务给免了,你就是把他安排到一个次一点的单位任职,他也就会觉得天就要塌下来似的。而社会上的舆论马上也就一边倒的向着他,只要他原来不是一个恶棍,哪怕他一事无成、近似于弱智!!
“是啊。我之所以再三强调,要多这个问题慎重考虑,就是因为这个事情里面,牵涉的问题太多了。它不是说一句话、下发一个文件,就能圆满地解决了的。我地同志们,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呀!”县委书记岳岚苦着个脸,用钢笔瞧着自己面前摊开的笔记本说。
眼看着原来已经定好的格调,马上就要因为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难题,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吴永成有点着急了。正想开口说话地时候,王彪把手中拿着的钢笔,往桌子上一摔,愤然先开腔了:“改革就应该打破一切旧的框框架架,要是干什么事情也前怕狼后怕虎的,那就什么事情也不用干了。我记得一位中央领导讲过:改革它本身也是一场革命,既然是革命,那就少不得要牺
分人地利益,这也是难免的、不可避免的嘛!”
这个王彪今天表现这么怎么反常?吴永成在一旁听着有些纳闷了:按理说,他一个刚从地委办下来任职的副书记,你在会议上为了支持县长的提议、反驳虽然是同级别、但党内排名比自己靠后的县委领导,那也还能勉强说得过去;可选择县委书记岳岚的话音刚一落地,你就马上接口大唱反调,而且言辞还那么激烈,这也太有一点不正常了吧??!县委内部的分工可是还没有确定呀!那个人事分工安排得主动权,可是在人家县委书记岳岚的手中。他难道就不怕岳岚给他穿小鞋??!
县委常委分工,这也应该是在新一届县委常委会议的第一次会议,就应该确定下来的,都是让吴永成突然提出的这个议题,才打乱了正常的办事程序。县委常委们的工作分工问题,岳岚和吴永成两个还没有仔细碰头、商量过呢!
难道说,这个王彪是看着岳岚那个县委书记性子比较软、有没有什么得力的硬后台,而不把他放在眼里,一心一意向自己示好?!不管他现在是什么想法,起码自己知道他是帮了自己一把,尽管那些言辞有些不妥。
对于朱东升的那些顾虑,吴永成心里早就有了打算。他有自己的一套准备方案。他既然要采取这样的措施,那肯定得想得周全一些。上任伊始,他不能因为要做一些事情,就把全县的中层干部全得罪光,“兵民是胜利之本”,毛伟人的这句金口玉言,他还是一直记在心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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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一个好的群众基础、没有一个好的干部队伍,单凭他吴永成一个人单枪独马的,就是他有孙悟空那齐天的大神通,他也休想在永明县有什么大的作为。更何况,他还是一个肉体凡胎哪?!
“王彪同志说的对,改革也是一场革命,也得一少部分人付出一定的代价。”吴永成缓缓地开口了:“是的,刚才朱东升同志谈的那一个问题,也是比较棘手的,这是个现实存在的问题,我们也不能轻易地忽略。这个事情要是处理不好,那就会打击下面同志们的工作积极性,会让同志们心寒的。这点,岳书记刚才也提到了。我认为这个问题,我们的慎重考虑。但慎重考虑,并不等于说,我们就对那些临时性机构采取姑息养奸的办法、置之不理了。那些挂牌干吃粮、不办事的衙门,我们是一个也不能留下的。否则,那也是我们对党和人民最大的渎职!”
“那,吴永成同志,你有什么好的措施吗?”岳岚书记的心里有些不痛快了。
他这也是让王彪的那几句话,呛得有点怒意了。望着王彪一旁有些自得的神色表情。他不由得心想:唱高调,哪谁不会唱呀?!可到了这会儿了,已经不是唱高调的时候了。关键是要拿出得力的办法来,做到既能解决了问题,又不会引起一些很大的波动,以至于在社会上造成不良的影响。否则的话,在干部使用问题上引起混乱,他这个县委书记那是难逃其究的:毕竟他是县委的一把手,党管干部,这是从中央到基层,有关的文件上明文规定的。
“我的想法是,不仅那些有职务的干部,我们要考虑,就是那些已经干了几年的临时工,不管他们是干部们的亲戚,还是一般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