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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太好了。”马柳平又兴奋起来,“永成,你回去和你三姐拿上五百块钱,算大队给你们的差旅费。一路上,你要照应好孙大叔,该花的,好好地花,不要给咱省钱。别像上一次,咱们去SX省的晋东南地区,看那个喷灌时的那样。回来让你四姐把我骂了个半死。一个劲说我抠门,害惨了你。现在咱有钱了,不在乎哪几个小钱!”
中午,吴永成和孙师傅在村口,搭车赶往省城火车站,准备坐晚上直抵孙师傅老家的火车。
坐上通往省城的客车后,吴永成才知道了他的师傅、孙刚的老家在HN省。
HN省,吴永成没去过,但他看过不少小说,也知省的一些情况。
HN:+方,都可以看见这些不择生活条件的劳动者:铁匠、泥匠、木匠、弹棉花的,补锅盆的,磨剪刀的、收破烂的……天下贵贱职业、三百六十行,几乎每一个行当,都有HN人的影子。可以说在全国地每一个角落,从事最苦、最累行当的就有HN人。
试想,如果出国也像出省那样容易的话。那么在全世界,也会到处遍布HN人的足迹。
不过,他们和吉普赛人也有不一样的地方。吉普赛人只爱漂泊,不爱劳动;但HN人,除过个别人不务正业、干些见得人走到哪里。他们都用自己地劳动技能来换取报酬。
HN人,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爱抱团,好打后,大批的农民工进城,其中以HN和SC两候、什么地方,只要听说老乡受人欺负,一声唿哨,立马就能纠集一、二百个头戴柳打盔或塑料安全帽的HN老乡,不要命的~出气!
久而久之。也没有人再敢随便欺负HN人。就是当地的流氓、地痞这些地头蛇们,听见HN话。也会退避三舍,不想去惹事。用他们自己的话说:“那都是穷的只剩下一条命地穷梆子。你惹他们干什么?找倒霉呀?惹一个招一窝,烦都烦死了,还有功夫,再干别的事吗?”
在后来地各大城市民工群团中,也只有和他们性情基本相同的、民风强悍地SC人,能与之拉衡,可以说两家旗鼓相当。上千年的袍哥义气,那不是轻易就能瓦解分化的。
但他们两家。又互相瞧不起对方。也可能就是老百姓常说的:“卖白面的,见不得卖石灰的呗!”
到了火车站。吴永成买了两张直达HN省KF市的车票后,见时间还早,把师傅安排在候车室里休息,自己出来,在火车站的出口处随便溜达溜达。
一会见一个走路略显蹒跚地女旅客,被两位女检查员从人流中“请”了出来。
这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妇女,身穿大襟罩衫,肥大地扎脚棉裤。这个打扮,也不应该是一个中年妇女应该的穿着呀!就看那肥大的扎脚棉裤,那也应该是六十岁左右的老人穿的。
“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女检查员和善地问:“你的身上带些什么呀?”
中年妇女霎时变了脸色,然后强作若无其事地说:“没带什么呀,就是一些随身用的东西。”
“别装糊涂了,把衣服解开!”女检查员一脸威严,同时把她事到一个隐蔽处。
有戏!吴永成好奇地尾随过去。
不一会,女检查员逼着中年妇女从胸前、腰部、内衣口袋、肥大的裤腿里,掏出了七十多块走私的电子表。
吴永成大开眼界。现在的人们,夹带私货也是蛮动脑筋的。这些手法,并不比后来十几年的办法差。看来这走私、夹带的技术也是代代相传的。
刚准备返回候车室,见两个男检查员陪着一位身上穿得鼓鼓囊囊的男旅客,又走出了出口处。
又抓到目标了!吴永成跟着三个人的身后,见他们进了候车室的一间值班室,门没有关。
两个检查人员让这位穿着鲜亮的旅客脱下了外衣,从他身上脱下了一件沉甸甸的、还带着哗啦哗啦的响声的马甲。从里面掏出了212银洋,另外又从他的旅行包两条密封了好的香烟里,搜出了95银元。
当时的银元,是国家明令严禁私自买卖和流通的。
“说说吧,这么多的银元是从那里来的?”检查员严厉地问。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一点遗产。听说SH市,可以用银元来换缝机。乘这次去SH市买拖拉机油泵的一台回来。”那个旅客看来也不是初次做这事了,应对得滴水不漏。
“那为什么要藏在马夹里,还穿在身上呢!”检查员进一步相逼。
“路上怕不安全,这样保险一点。”还是脸不红,心不跳,大有扬子荣和座山雕的八大金刚对话时的样子:“脸怎么红了”、“容光焕发”。“怎么又黄了”、“防冷涂的腊”!
有意思。
看了看离开师傅的时间不短了。吴永成也无心再看后面他们斗智斗勇的结果,急忙去找师傅。
晚上九点多,吴永成陪着师傅,踏上了开往HN省
第二卷 发展 第十六章 隔阂
夜已深了。吴永成坐在开往直达HN省的列车上,看着车上的人。都已经进入了梦乡。他却一点睡意也没有。望着黑糊糊的窗外。心:_前后的一段不愉快事。
自从那次在他的家里,和他的三姐夫马柳平谈过一次话,提醒他:鱼湾大队的贸易公司虽然有了一点起色,但仅仅是个开头,后面的路还长着呢。可不能因为现在取得的一点成绩,就骄傲自满,当时马柳平嘴上也没有再说什么。可后来的几天里面,似乎是有意地躲着他。
过了腊月二十三,村里年。
吴永成也在家里帮着他的爹妈蒸馒头、炸油条、捏面人等等,准备过年吃的各种面食。至于象红烧肉,肉丸子、猪头肉等,前几天就已经准备好了。吴永成的大姐夫刘珠,二姐夫马林,前两天为了过年各家都杀了一口猪,早早地做成熟肉,送过来了。
在当时的那个年代,村里的社员们过年自家杀一口猪,是非常了不得的。
村里平时有结婚这样的大事,也舍不得杀猪。只是跑到公社的食品站,给卖肉的买上几包好烟,走个后门,割上几斤猪肉。如果再能提出来一个猪头,那就更是美得不的了啦!这还是日子过的比较好的人家;至于象那些家境比较穷的,就只能积极响应国家的号召,举办个革命式的婚礼:大门口贴一副红对联,再放一挂小鞭炮;给来的客人们,散几把喜糖,两个铺盖卷往炕上一靠,就万事大吉了。这也是穷的没办法。人的一生中,这样的大事只有一次!谁也不想简单了事,并不是就想追求什么新时代的潮流。许多人多年想起来,都是泪花花的。
所以吴家的两个女婿,为了过年就杀口猪,在村里立刻引起了很大的轰动。多年以后,人们还津津乐道。
杀猪是由吴永成的大姐夫、刘珠先挑的头。
那天早上刚九点多,刘珠的儿子楚才,就在村子里四处炫耀:“今天我家要杀猪了,要给我们过年杀一口最肥的猪。我爹他自己杀。”
不一会,村子里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小孩就跟了一伙,聚在了他家大门前的空地上。有的连早饭也没有吃。
村里的不少年轻人听到消息,也赶来瞧热闹。
这个年头,也只有大队,才在过年时杀几口猪。社员们个人杀猪,还是第一次听说。
有的年轻人等了一会,不见动静,就叫着楚才的外号问他:“蠢材,你不是说你们家杀猪吗?怎么半天也不杀呀!是不是你在吹牛皮、哄我们?”
楚才对此不屑一顾:“你儿子才吹牛皮呢!我爹昨天就说了:今天杀猪!还要给我爷爷和我姥爷家送去呢!你不想看,就快点走,我又没去请你!”
不一会,吴永成的大姐夫刘珠嘴里叼着一根烟,摇摇摆摆从大门口出来了。
小孩子们立即就小声嘀咕着:“出来了、出来了,要杀猪了。”
刘珠看见他的儿子楚才也混在外面的小孩堆里,喊了一声:“你这个小***,不是让你去叫你的姨夫们和你舅嘛,你怎么连早饭也没有吃,在这里瞎混什么?快点先叫去!回来后吃饭!”
楚才答应了一声就带着他的兄弟们跑得叫人去了。
一会的工夫,吴永成和他的的二姐夫马林、三姐夫马柳平就来了。楚才和他的兄弟们早就跑回来,在他家的大门口占据了有利地形,准备看热闹。
刘珠招呼着他们,进院里的猪圈里绑猪。大门外看热闹的年轻人,立刻就上来几个,主动要求帮忙。
几个人三两下就把一口最肥的猪,绑了个四蹄朝天,穿了根棍子,抬出了大门外。
吴永成的二姐夫马林看着外面那么多瞧热闹的人,突然说了一句:“明天我也杀一口猪。就不再叫你们了。吃过早饭,早点过来帮忙!”
刘珠奇怪地说:“你杀什么猪呀?我杀的这一口,就是为咱们几家准备的呀!你再杀一口,咱吃的了吗?”
“你杀的是你的,我杀的是我的。咱们今年多闹点肉,吃得它美美气气的。”马林回答他的挑担(连襟)。
就这样,吴家的两个女婿,两天内就为个过年,杀了两口猪。这还不算他家的三女婿马柳平家。因为光他家的兄弟就有四个。
几家都堆满了猪肉:生的、熟的一大堆。
小孩子们高兴得直蹦高,过年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多的猪肉啊,爱怎么吃就这么吃!结果还没过年,几个小孩子就吃得直拉稀。时素的吃得太多了,一下子那能经得起这么多的肉,
啊!肠胃提意见了!
过年了。年三十和大年初一,吴永成他们的几家,是各家过各家的。
正月初二那一天,是女婿们上老丈人家拜年的日子。
正月初二这一天,吴永成的大姐夫刘珠和他的的二姐夫马林,带着全家早早就都到了。随后,他的三姐夫马柳平,掺扶着身子不太方便的吴永霞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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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吴永霞的身子不方便,帮助做饭的任务,就交给了吴永成的其他三个姐姐。
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一会的工夫,两桌子菜就摆在了桌子上。
吃饭时,本来按照当地的老规矩,女人和小孩是不能上桌的。
可今天还没做饭,吴永丽就提出了抗议:“今年过年得改个规矩,为什么你们男人,就能排排场场地坐在桌子上吃饭?我们女人,就只能和小孩子们端着碗、站在地上?解放都多少年了,这个歧视我们妇女的老规矩,早就得改改了。今天,我们也要坐在桌子上吃饭!”
大过年的,是个喜庆的日。,去年,几家的收入又特别好。大家的心情都挺高兴的。也就哈哈一笑,同意了四女子的意见。
“记住啊,四女子,今天是你们正式翻身上桌子吃饭的大好日子。在咱们家,你们从此就结束了站着吃饭的历史。不过炕太小,你们还是在地上的桌子上,和小孩一起吃吧。”吴永成的大姐夫刘珠和小姨子开着玩笑。
吴永成的爹、妈,还有吴永成和他的三个姐夫,盘腿坐在炕上的小饭桌旁。吴永霞因为身子不方便,也和他们凑在了一起。
桌上的菜照例是四凉、四热、四个碗十二个菜,代表一年四季。这也是这里的老习俗,表示一年四季,事事如意。不过和往年不一样的是,有九个菜都是肉的。酒是最好的酒——老白汾。
吴永成看着桌上丰盛的酒菜,心里暗暗感慨:看来今年家里的生活水平,比去年明显提高了嘛当时的农民们是典型的“胃亏肉”。每年也只有在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