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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多少?”那个农民问售货员。
“这是三百四,你说还差多少?总不会你连钱也数不清吧?”那个售货员开始讽刺那个农民。
那个农民涨红着脸回忆了一下:“不好意思,到了L市,一个同乡缺点钱。给他放了五十。我就忘了这茬。同志,对不起啊!”
“就你,还给别人放了五十?蒙谁呢!快走吧!以后记住,出来摆阔气,要带足钱!”女售货员还是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永成,你去帮他一把!”孙刚师傅实在看不过眼去了,对吴永成说。
差不多就行了。人家也给道了歉,再说,这不是你一个售货员应该做的事情吗?
吴永成也看得早就忍不住了。师傅一开口,他上前一步,对那个农“大哥你慢点走!你真想买这台电视机?我
你!”
他转身对那个女售货员说:“麻烦你给开两张发票,我也要一台”出来的时候,他身上带了五百块钱。路上也没花多少。还剩四百多呢。
自从村里通了电,吴永成早就想给家里买一台电视机,一直也不得空。
“这可不行!小兄弟,你我素不相识,我哪能要你的钱呢!我下次来再买吧!”那个农民按住吴永成掏钱的手,怎么也不肯让他这么干。
“不是给你,是借你!”吴永成边给他圆面子,边拨开他的手说:“别说什么素不相识!咱们都是农民,不能让人小瞧了!”
一席话说得那个农民放开手,点了点头。
“说得好,做的也漂亮!”不知什么时候,我们的周围已站了不少人瞧热闹。其中一个年龄在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大声叫好。
“老头,你瞎起什么哄!该干么你干么去!捣什么乱!老不正经的!”那个女售货员面子上挂不住了,恼羞成怒,涨红着脸斥骂。
“你这个同志什么态度呀?你们经理呢?给我叫去!”老人旁边站的一位中年妇女,马上指责售货员。
吴永成一看,呀!这不是郭勇的母亲渠月连、渠阿姨嘛!她怎么在这?他也没多想,连忙上前,恭恭敬敬打了个招呼:“渠阿姨,你好。我是郭勇地同学。吴永成。您还认识我吗?”
渠月连细细看了他一眼:“是小吴呀,认识、认识。你怎么不到家里来玩了?”
“怎么,小渠你们认识?”那位老人问渠月连。
“罗省长,他是我家儿子郭勇大学的同学。叫吴永成。”渠月连恭敬地给老人回答。
罗省长?不会吧?难道他就是那位在战争年间出生入死、号称罗疯子的J省省长?吴永成的头有些大了。感到一阵阵眩晕。
虽然他也见过不少高级领导,像冯霞的父亲,职位也不次于这位眼前的省长。可那毕竟是同学的父亲。和这感觉就不一样!
前世他当县委秘书的时候,虽然也参加过一些接待工作,最高地也只是一位副省长。那也是首长没来之前。他们跑前跑后准备着;首长们来了之后,警车开道,前护后拥的。保卫人员有一堆,新闻记者围一圈。
他们这种小秘书,别说想跟首长近距离接触了。三百米以内,你也进不去。就连他们县的县委副书记、政府副县长们。也只能远远的陪着人家傻笑。级别不够呀!
当然,那时侯也一直喊着:领导们下来视察,要轻车简行,不准搞层层陪同!闲杂人员,你该干么就干么去!
可下面的那级领导,敢这么干呀?即使人家不认识你,可还有其他的领导、比如说他地直接领导,就会挑理:“这么大的领导下来,你也不欢迎,我们到了你那儿。你还能放在眼里吗?”
况且,对常年在基层的他们而言。这也是接近领导的最好机会。人家没有机会,还创造机会。更何况这种送上门的好事呢面。不一定就能博得领导的好感。但这也是个机遇,不抓住就是傻子了!
所以你上面三令五申,下面依旧如此!
作为省一级以上的领导,你总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见面就对基层的同志大发雷霆吧?!人家也是对你领导的尊敬嘛,不能不识人抬举嘛!
于是有的基层领导,听从上面“不准迎送”地指示,反倒成了另类!被打入了下次“提拔”的黑名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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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同志。你是咱们省哪地人哪?”就在吴永成同学头大如鼓、心里忐忑不安时,罗省长开口问他话了。
“我是、我是、我是鱼湾大队的。”吴永成结结巴巴回答了这么几句。
“鱼湾大队?鱼湾大队是哪个地区哪个县地?”对吴永成的回答。罗省长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转头问渠月连。
这个鱼湾大队,别说省长不知道。就是渠月连,也不知道在哪个方位。她也奇怪,这个小吴平时挺精干的。怎么今天能这么回答省长的话呢?
吴永成回答完省长的问话,才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太荒唐。连忙定了定神,咽了口唾沫,马上抢在渠月连回答之前补充:“对不起,我太紧张了。我家是梁州地区永明县玉平公社鱼湾大队的。”
“哈哈哈,紧张什么?就为了我这个糟老头子?刚才你的举动,颇有些古代大侠行侠仗义地风范嘛!怎么见了我,反倒紧张呢!来,小伙子,咱们聊聊!”
正在这时,大楼的经理听说罗省长来了,还遇见了他地售货员和顾客耍态度。急忙赶来。
“罗省长,我们不知道您要来。我们的工作没做好。”经理也不认识那位是罗省长,老远就一个劲地做自我批评。也难怪!那时的电视还不普及。罗省长又是军人出身,见不得老在电视上露面。总认为那样高高在上、脱离了地气,和人民群众的距离拉大了。他时不时的爱搞个微服私行,深入基层,倾听群众的呼声。
“你知道我来,就可以弄虚作假了吗?工作要平时扎扎实实地做,不能老搞突击、应付领导。玩虚架子,害了的是你们自己!”
“是、是、是,我们回头一定很抓思想教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那个经理的头一个劲地点,连声答应。
“小伙子,你家在农村,该知道农民现在最关心什么问题吗?”罗省长回过头,又和吴永成攀谈起来。
这个问题,倒不用怎么考虑。这也是吴永成时时刻刻在想的问题。不同的是,他早就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只是想:怎么才能提前让那个时候早些到来!
“农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国家现在的政策,会不会变?他们刚吃了几天饱饭,希望国家的政策,会越来越对农民有利。日子过的更好一点;社会地位能更高一点;走在大街上,腰板能挺得更直一点;买个东西,像刚才发生的事能更少一点。。。。。。
吴永成的师兄李雷。在鱼湾大队住了三天,就匆匆匆忙忙地赶回了H省。
卤蛋出现怪味的问题,正如李雷在火车上分析的那样,就是鱼湾大队的社员们,在腌制卤蛋时,所用的容器太小,而导致的。
当时村里的社员们,为了省钱,也没有因为腌制鸡蛋,而专门买大一点的缸。都是就地选材,把家里原来腌咸菜的小坛子拿出来,倒进所需要的调料,就开始了小家庭作坊式的生产了。
李雷来了以后,指导他们把原来的小坛子,都换作了大一号的水缸,并从其它工艺方面作了进一步的完善。这样,原来的怪味卤蛋就再只需要腌制几天,怪味也没有了,完全可以和市场上正规国营厂家生产的卤蛋,一争高低了。
原来社员们担心要扔掉的臭鸡蛋,现在又都变成了“金疙瘩”。高兴得全村的社员们,抢着请孙刚师傅、李雷和吴永成上门吃饭!
虽说现在的老百姓家里,也没有什么太好的东西,无非也就是猪肉、鸡蛋。但再怎么说,也是大家的一点心情。
由于上门来请的社员们太多,而大功臣——吴永成的师兄李雷,又只能这鱼湾大队呆两、三天,人家也是有单位、要上班的人!没抢到请客的社员们,心里都有老大的情绪。
农村地社员们虽然没有多少文化。素质也不高,但比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还要懂得人与一滴水,必还一桶水朴素的感恩道理。
马柳平看见这种情景,实在也不是个办法。干脆把孙刚师傅、李雷和吴永成他们几个人分开,一个人每顿饭、去一家。农村一贯的早晨、晌午两顿饭,也被临时应急,给改成了三顿饭。这样也可以多安排几家。李雷则由马柳平专职陪同。
李雷原来计划在这住两天,再给他们利用时间,讲一些在制作卤蛋的过程中,应该注意的一些其它事项。有两天的时间就足够了。结果每天被热情的社员们,灌得醉生梦死。只好又多留了一天,才把应该讲地内容。都教给了社员们。
临走的那天,李雷几乎是偷跑出了鱼湾大队。实在是社员们的盛情款待,把他给吓坏了。用他的话说:再住几天,他自己也要变成酒桶了。这儿的社员们真是太实在了。他们的劝酒也不会怎么说,只是一个劲地陪你喝,到了后来,就几乎变成硬给你往进灌了。
吴永成、孙刚、马柳平在送李雷上车地时候,邀请他有时间,再来帮他们指导一下。李雷摇摇头:“什么时候,你们的社员们不再灌我酒了。我什么时候再来!都说我们HN人能喝酒,到了你们这里。我才知道什么叫海量!”
吴永成自从HN省回到鱼湾后,几乎没有在家里吃的爹妈也以“他还是一个学生。不能喝酒”作过推托。
可开始的几顿,因为有他的师兄李雷,大老远的从HN省,赶来帮助鱼湾的社员们。虽说主要是师傅孙刚的面子,可他们毕竟是师兄弟俩。到了自家的地盘,不去陪人家李雷,也实在说不过去。
于是从第一顿陪酒开始,就沾在身上了。再也推辞不掉。不去吃人家上门的请吃。对方意见还挺大地:“某某家的请你吃饭,你还去。为什么就不吃我家地?平时我也没得罪过你吧,五儿,你不能不给大哥(叔)这个面子。”于是手,一连串的请吃,便如滔滔之黄河之水,绵绵不绝而来……
刚开始,村里地社员们请客的时候,是只请远道而来的、技术指导师傅李雷,作陪的是孙刚师傅、吴永成、马柳平。
过了一、两天,有的一些社员家,干脆就把平时关系较好的一些大队干部、公司里负责质量检验的工作人员,也列入了请客的范围内。慢慢地就像一种传染病似的,请客之风迅速蔓延到了全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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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没请吃那些人过地社员家,见其它的社员们,都请大队的干部和公司的工作人员吃饭,自己不这样干,就显得有太不近人情了。也让人家说小气。就是以后,再有个什么事去找人家,也不好意思开口了。只能也硬着头皮跟上。
李雷已经走了两天了。村里的请客吃饭之风,不但没有就此打住,反倒有愈演愈烈之势。
原来请客的范围又扩大到了大队的会计、保管、各队的小队长们,甚至给大队和公司看大门的,也每天跟着蹭饭。。就连公社的副书记胡云珍,也被列入了被请的范围。
吴永成的妈妈看见全大队的社员们,都在请大队的干部和公司的有关人员。就和吴永成他爹商量:“咱们家是不是也把大队的那些干部们,请的吃一顿。反正谁家现在也不缺哪么一点吃的。要不,人家村里的社员们,会说咱是大队支书的亲戚,搞特殊化!”家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