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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中学的制服,天蓝色的。”
存贝露出小心而又开心的笑容。“好想看看你的小衣服。”
“什么叫小衣服啊,又不是婴儿服。我中学的制服和大学的没有两样的,因为我中学就长成1。70,到大学还是一样的,至于胖瘦也没有变化。”
森江幽继续向存贝描述她的房间。“这里呢,是一台电脑,我和你就在这里视频哦。那里……”森江幽几乎用跑的来到落地窗边(卧室里还可以奔跑,请不要惊讶,因为实在是太大),“落地窗的旁边放了一架米白色的钢琴,不过我是不会弹啦,只是用来当摆设。”森江幽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讪笑了下。
陪存贝玩了一会,森江幽把她安顿好休息,离开了自己的卧室去找森江石檀。
“爸爸。”森江幽轻轻的推门而入。
森江石檀转过身看着森江幽:“那就是你的女朋友存贝?她的眼睛怎么了?”
“她的眼睛在车祸中受了伤。”森江幽沉默了一下道:“爸爸,你可以让我照顾她么?”
没等森江石檀说话,森江幽道:“爸爸,我知道我擅自把她带回来,你会很不高兴,可是……她只身一人在美国,没有人照顾她,她很可怜的。”
森江石檀淡淡的看了森江幽一眼,没有步步紧逼,他知道森江幽也很无奈。
森江石檀只道:“幽,你已经长大了,你应该会处理好你自己的事情。或许以后爸爸就不能帮你了,因为爸爸可能会连你都不认识……”
爸爸知道了?!
森江幽一听见森江石檀的话,眼圈立即红了起来,紧咬着嘴唇,动容的道:“爸爸,你别说了,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森江幽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你不会不记得幽的,你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的……”
森江石檀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一会,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就算父亲什么也不记得了,也不会忘了幽的。”
虽然两父女都知道这句话只是安慰,可她们都没有办法挽回什么。
“我已经安排人将我名下的东西都转给你,以后,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山口组的继承人。幽,爸爸一生的心血都交给你了。其实,别的我倒也不怕……”森江石檀沉稳的说:“你是个女孩子,想掌控一个黑社会组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以前我结下了很多仇家,你要倍加小心。”
“爸爸,我已经想好了,等我当上了山口组的继承人,我将减少黑道上的交易,做一些光天化日下的生意,用我的努力将山口组洗牌,到那时候,外界一听到山口组的名字,不是闻风丧胆、面色全变,而是竖起大拇指说这是一个信守道德良义的好组织。”森江幽正色的看着森江石檀。
27 感觉……不对!
森江石檀望着远方的天空,“只要你认定了,就努力去实现吧。爸爸不会干涉你过多的事情,因为你的人生路要你自己去走。”
森江幽看着父亲苍老的背影,心里一阵心疼。“爸爸,你不是坚决反对我和存贝的事情么?为什么现在又会接受的?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也不会接受她的存在。”
森江石檀不禁露出一丝苦笑:“我问过自己好多次,费尽心机拆散你们,倒底值不值得。”
“很多时候,在金钱的追杀下,爱情仓皇出逃,而我和存贝是在您的追杀下,仓皇而逃。爸爸,我知道郗蕊的事情是你做的,所以当我知道她醒来的时候我非常非常的开心,因为我觉得我不用再背负你犯下的过错。郗蕊是没有错的,存贝也没有,但如果你一定要认定谁有过错,那就是你的女儿有错,你把所有的东西加在她们没有反驳力量的小女生身上是不公平的。”森江幽的脸色很平静,只是微微挑了几下眉毛,凉爽的初秋的微风从玻璃窗吹进来,将森江幽的黑发吹散,她眼眸里映着的是一片金黄色的微光。
森江石檀幽幽的看着自己的女儿,用另一种眼光,一种欣赏的眼光,他似乎可以看得到幽的未来,也可以看到山口组的未来。幽不会再沿袭他的老路,他知道,因为幽的善良因为幽的多情,至少,幽不会再大开杀戒。
可是,这样的幽会不会被人欺负?这是个人吃人的社会,你不够狠,别人就狠,你不能至他于死地,就会被别人至于死地。当面总是笑脸相迎,可背地里尽是心狠手辣。你走天桥,我走地下道,而黑社会是既要上天桥,又要走地下道,黑白通吃!太善良的人,决不可以做黑社会的,因为她见不得人的眼泪和悲哀。
森江石檀拄着拐杖,轻轻的走到森江幽的身边,“幽,爸爸老了,以后你的事情我都不会再管,你长大了,你已经懂得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我只想说,不管爸爸有记忆也好,没有也好,活着,死去,都只想对你说,你要幸福。”
森江幽转头看着父亲,她很欣慰父亲能说出这样的话,可是,“您不觉得这样说太晚了么?郗蕊失去了记忆,而存贝呢,更糟,眼睛看不见了,脸上还有伤疤,这都是您留给我的。”森江幽的话并不客气,但是实话,这一年多来,她经历的太多了,得到和失去,反复的折磨着她的神经,让她从一个很单纯也很阳光的女孩,变成现在如此的患得患失,忧郁而多愁。
“哎!”森江石檀长叹一声,欲言又止。
当森江幽离开的一瞬间,在华盛顿就一直照顾着森江幽的女拥林莉悄悄的走进森江幽的房间。
存贝坐在床上,呆愣着。她是无事可做的。
坐在森江幽的大床上,感觉着周围存在着她的气息,淡淡的香香的扑着鼻子,存贝忍不住露出轻轻的笑容。
伸出手在大床上摸着,感受着真丝一般光滑的床面。
“存贝。”林莉鼠头鼠脸的左顾右盼,轻轻的唤着存贝的名字。
“你是谁?”存贝分外谨慎的反问。
林莉看到纤瘦的存贝正坐在森江幽的大床上,于是走过去,“我叫林莉呀,你不记得我了么?以前在华盛顿的时候我照顾过你们的。”林莉指的是森江幽和存贝。
存贝想了想,点了点头,“有点印象,什么事?”
“这样,幽小姐说让我现在带你出去。”
存贝反射性的向后躲了一下,“幽?”
“是的,幽小姐让我带你去的。”
“去哪?”
这时,林莉已经伸出手去拉存贝的手。
存贝惶恐的躲开,“去哪啊,你还没有说?如果要去,她怎么不自己来找我?”
“她正在和老爷说话,让我先带你去楼下,说要带你去看病,有一个世界级的眼科专家今天来日本的。”
存贝将信将疑的随着林莉离开了森江幽的房间,出门的一刹那,如果存贝的眼睛能看得到的话,她会看见林莉的脸上露出恶毒奸诈的表情。
突然,后面出现一个黑衣人,手里拿着手帕,上面浸染的是迷粉,用力的捂在存贝的嘴上,只见她顿时晕倒在地。
“快。”林莉急切的挥着手,不一会,存贝就被装进麻袋里带走了。
之后很久很久,都是森江幽发疯一样找寻存贝的画面。可是没有人见过存贝,存贝从森江府上消失了。
诡异的消失了。
“爸爸!你告诉我,你把存贝弄到哪里去了!你告诉我啊!你说啊!”森江幽用尽力气剧烈的摇晃着森江石檀。
森江石檀看着女儿的脸,诚恳的说:“我既然答应让你带她回来,就不会再做这样见不得光的事,存贝的失踪,我一点都不知道。或许是她觉得配不上你,离开你了吧。”
对于森江石檀的解释,森江幽死都不会去信。
“你觉得我会信么?你觉得你做为一个父亲让你的女儿这么难过,你很自豪和骄傲么!”森江幽痛心的泪流满面,后悔自己带存贝回来,她是把森江石檀想得太过简单也太过善良了。
“幽,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派一百个人给你,现在就去找存贝的下落,好么?”
森江幽一点也不想再看见父亲伪善的脸孔,摆了摆手,“我第一次这样后悔成为你的女儿。”
存贝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只知道她的幽又不见了。
躺在床上,她知道这是医院,因为有一股浓郁的消毒水的味道。如果不是人声鼎沸、四处喧嚣,存贝更愿意相信这是一间实验室,而她躺在医疗床上将要被分解。
片刻,一群人走了进来,林莉就站在白衣大夫的旁边。存贝听出了是林莉在讲话,因为二个月来,她接触最多的人就是林莉。
是的,存贝已经离开森江幽两个月的时间,这期间,林莉带着她满世界的跑,坐完火车坐汽车,坐完飞机坐轮船。
存贝恨林莉将她从森江幽的身边带走,却因为眼睛看不见而不得不跟着她。
林莉走到存贝的床前,语重心常的说:“我没骗你吧,我旁边就是最好的眼科医生,他会让你好起来的。”
存贝护住脸,她已经全然不相信任何一个人,她觉得这世界上什么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你们别动我,我不想好起来,我不想让你们碰我。”
林莉定睛的看着存贝强烈的反应,拍了拍大夫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的说:“开始手术,给她打麻药,让她睡觉。”
一针下去,手术室里变得安静,空气在凝结,大夫拿起尖利的手术刀……
“你已经二个月没有理我了,你真的不想要爸爸了么?你看,你妈妈还没有下班,她一会就会下班的……”森江石檀的身体每况愈下,老年痴呆的症状开始在他体内发作,有的时候,森江石檀已经不记得森江幽的妈妈早都去世的事实,还以为她还活着。森江石檀的思维常常在20年前和20年后的现在反复跳跃,也经常会把以前的事情与现在的事情结合在一起表达出来。
他记得森江幽二个月没有理他,但他却不记得她妈妈已经死了。
森江幽对着窗站着,转头看见像小孩子一样可怜巴巴站在身边的父亲,实在是不忍心再说什么。
存贝在一张雪白的床上幽幽转醒。
感觉……不对!
眼睛蒙着纱布,但却有丝丝光亮透过来。存贝惊讶的坐起身,惊动了一旁的林莉。
林莉捂着胸口,一副被惊吓的模样。“你干吗啊,突然坐起来像诈尸一样,吓死我了!”
“我怎么看见了一点光亮?”存贝难以置信。
“说明手术有成效,等拆了纱布,你就好了。”
“真的?”
林莉讥笑:“你总觉得我会把你怎么样,其实我这两个多月来一直在求爷爷告奶奶的帮你治病。现在你知道了吧?”
“你会这么好?”存贝冷冷的道。
“我好不好,你自然会知道的。”
林莉虚伪的善心终于在存贝眼睛上的纱布拆下的时候得到验证。
其实存贝的眼睛并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只是眼底有少量的淤血,再加之发生车祸的时候,存贝的感情得不到释放,所以才会导致眼睛的暂时性失明。
如果不采取手术的方式,通过其它方式,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也是可以恢复视力的。
存贝眼上的纱布拆下——
突然的明亮让存贝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存贝惊喜到无措的时候,林莉冷冷的笑着,下一刻,存贝转过头,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
“啊——”存贝高声叫着,手抱着头,她看见了自己脸上的疤痕,这是在车祸中留下的,并不是林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