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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是袁锦心在故弄玄虚,袁锦兰死咬着下唇,眼中已经现了慌乱。
“二姐还在等什么呢?等着那个人来救你?还是等着爹爹大发慈悲,将你接回府,然后替你养大肚子里这个连父亲都不知道是谁的孽子?”
说到这里,她眼中精光一现,讥讽的语气不带半分掩饰。
袁锦兰一向自持清高,但人在面临死亡的这一刻,清高又值几分钱?
何况,她如今已是残花败柳了……
袁锦兰低头思考了一会,眼中复杂难辨,似乎在做最后的挣扎,要等还是要立即出去?
等,那是无期限。而眼前的袁锦心似乎有计谋让她立即从这鬼地方出去。
袁竣廷正在不远处逗得几名仆妇叫苦连天,几个人的头上都顶着大小不一的红包,想必又是这小祖宗的杰作了。
袁锦心并不着急,她耐心的等待袁锦兰最后的决定。
许久……袁锦兰缓缓的抬起头,眼中有着少见的脆弱:“你真的能救我出去?”
“不,我不能救你出去,我只不过要将你从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笼,送到另一个富丽堂皇的牢笼,你可愿意?”
是的,深宅大院的女人,呆在哪里都是牢笼,唯有掌控自己的命运,支配自己的自由,那才是真正的生活。
袁锦兰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话中的含义,她用力的点了点头,是的,只要能从这里出去,要她做什么都行。
那个男人……看来是不打算实行诺言了。
她的心中一阵愤恨,牙根咬起来,眼中是满满的决心。
看来她已经决定了,袁锦心扯唇一笑,转身朝袁竣廷招了招手,几名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的仆妇如临大赦一般,连滚带爬的滚了过来。
“二小姐有了魏表哥的孩子,这事一定要让父亲主持公道!”
她声音不急不缓,却字字敲在众人的心里,袁锦兰下意识的看了她一眼,只见袁锦心面色淡然,神情自若,看似和熙如风,却又冷血无情。
她浑身打了个激灵,往日只觉得大夫人心狠手辣,曾几何时,连袁锦心也变得如此狠励陌生。
这深宅大院里,从来就没有善良之辈。
几名仆妇听了这话,立即上前阻拦,大夫人可是吩咐过的,二小姐永世不得下山。
“三小姐,没有大夫人的命令,奴婢不敢让二小姐下山!”
说到底,这府里如今还是大夫人当家,即使这位三小姐屡次夺了头彩,终究也是庶女一枚,怎能上得了台面?
“放肆,本少爷偏要带二姐下山,你们有本事就将本少爷抓起来,看爹爹不要了你们的狗命!”
袁锦心不得不承认,在关键时刻,袁竣廷是最有用处的人,难怪楚修辰说,与五少爷打好关系是她的生存之道。
“这……”仆妇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为难的假笑,两人各缩了一步,谁也不敢上前与五少爷理论。
这府里虽说是大夫人当家,可是,五少爷却是老爷的心头肉,两方拿在手里掂量一下,便知孰轻孰重了。
话落,也不管两名仆妇的阻拦,袁竣廷便拉了袁锦兰,随着袁锦心一同下山而去。
“赶快去报大夫人!”两名仆妇急得直跺脚,慌慌张张的从另一条小路跑下了山。
049 两家结亲,何乐而不为?
福安院
徐大夫隔帘为袁锦兰把着脉,高堂之上,老夫人面色青黑,紧抿的唇辨往下弯,扶在膝盖上的手指不住的颤抖着,若非气到极处,老夫人是不会如此失态。
大夫人匆匆赶来,见到袁锦心和袁竣廷早已立在一处,她心头一沉,立即朝老夫人跪了下去。
“老夫人,儿媳教女无方,还请老夫人责罚!”
她是一家之母,这府中的儿女都是由她一手管教,姨娘们自然是没有权力插手儿女的事,因此,袁锦兰犯了这败坏妇德的事,追究起责任来,大夫人首当其冲。
“你……你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老夫人颤颤的指着她,双眼气得都快凸了出来,这事要是传了出去,袁府的名誉何存?袁丞相的一世英名何存?
正在这时,徐大夫眉头一拧,缓缓的收回手中的红绳,一张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了。
他在袁府行医二十载,见过的荒唐事无数,但是……这一桩实属荒唐中的荒唐。
人,要是死了,还能保存颜面。怕就怕,这人连颜面都不想要。
“老夫人,二小姐确实是喜脉!”徐大夫擦了一把冷汗,收回医具。
‘啪……’的一声,老夫人青筋暴起的手掌猛的拍了一下梨木雕花椅的扶手,长年被她扣在大姆指上的一块玉扳指应声而断,‘哐当’一声碎成二截,滚落地下。
众人一惊,大夫人更是吓得头都不敢抬起来。
嫁进袁府将近二十载,她从未见过老夫人发这么大的脾气。
“畜生,你快快交待,这孽种的父亲是谁?”
有谁敢对她袁府的千金图谋不轨?老夫人又岂能放过那人?
二小姐掩着袖子擦起了眼泪,她‘扑通’一声跪在了大夫人的身边,拼命的摇头:“老夫人,我不能说,说了您也拿他没有办法,要怪就怪锦兰命苦,老夫人,你杀了锦兰吧?”
杀她,自然是不在话下,只不过,不揪出那个男人来,老夫人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大夫人的泪也流了出来,她推了袁锦兰一把,哭诉道:“锦兰,是不是府中的人?你放心,母亲一定替你作主,别怕,把那混蛋说出来!”
这府中的风吹草动,大夫人是最清楚不过了。
在袁锦兰出事之前,她身边的人曾经见到袁锦兰和二房的少爷走得极近,她料定,这事一定和二房的袁竣峰有关。
那小子不务正业,成日里花天酒地,来袁府短短数月,便已经将京城中的花街柳巷寻了个遍,前些日子还从外头带来两名烟花女子,纳了妾氏,真是太不像话。
她早就看二房不顺眼,自从二房住进来,老夫人的眼里哪里还有她的影子,成天和二房喝茶赏花,好不亲密。
再看二房苏氏,出手阔气,财大气粗,逢年过节便对下人又赏又赐,搞得大家都往二房那边靠了,她这个当家主母是越发的没有威严了。
所以,只要袁锦兰说这事是二房的儿子做的,那么,她便有理由让老夫人将那两母子赶回锦州。
袁锦兰惊恐的看着大夫人,眼眶里噙满了泪珠,既担忧又害怕:“母亲,您真的肯为锦兰作主?”
“嗯,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母亲一定会为你作主!”
大夫人信誓旦旦。
袁锦心不免在心中发笑,大夫人的把戏,不过就是收买人心,若是她没有上山,或许袁锦兰会信她的话。
但是,在下山的路上,袁锦心便将事情仔仔细细的剥晰了一遍给袁锦兰听,只有指责一个与大夫人息息相关的人,她才有保命的机会……比如,魏卓远!
她向来不是善人,替魏卓远扣上这顶绿帽子,也不全是委屈他,谁让他事事听从大夫人和袁锦绣的安排,助纣为虐,毁他老子的一世英名。
“好……我说!”袁锦兰咬了咬下唇,眼角的余光瞟了袁锦心一眼,噙着泪水的眼中波光粼粼:“是魏表哥,前些日子,他给我几根银针,让我想办法栽赃嫁祸给三妹,他说……最近三妹风头不小,怕会抢了大姐的风光,魏表哥一向喜爱大姐,大姐让他做什么,他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我本是不肯的,但魏表哥说,只要我帮了他这个忙,定会将我八抬大轿娶回家,以我的身份,即使嫁个皇子也只能做妾,而他却能让我做上正妻的位置,我……我一时糊涂……就……”
袁锦兰故意将话说得不清不楚,引人遐思。
她这话中已经牵扯了好几个人,老夫人气得青筋暴跳,喝道:“畜生,你还不快快说清楚,到底是谁让你这样说的!”
这话当然是说不清楚了,袁锦心不免在心中发笑,魏卓远可是大夫人的亲侄子,要是这一遭让他扣了个哑巴帽子,那么……魏家和袁府便彻底的反目了。
大夫人没了魏府的支持,便像少了左膀右臂一般,凡事都将少一步棋了。
而此举正好断了魏卓远对袁锦绣的念头,试问,他还有什么脸面来见袁锦绣,又有什么资格出入袁府,与她们共谋天下事?
大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她指着袁锦兰怒斥道:“胡说,你休要胡说,卓远不可能会做出这般事来。他一向墨守陈归,从不逾己!”
“俗话说,色字头上一把刀,母亲该不会忘了,魏表哥也是个男人,眼下的年纪,也该到娶妻生子的时候了!”淡淡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明明温润如春,却让大夫人浑身打起了寒颤。
以老夫人的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向护短,若此事是真的,只怕卓远扣定了这个绿帽子。
“来人,请韩国夫人和魏公子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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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妖孽看来是众望所归了……
050 意味着什么?
“老夫人三思啊,这要是闹得满城风雨,我们袁府的面子可不好看,老爷的名誉也要受损啊!”
大夫人立即意识到,老夫人这是要护短了,她急急唤住领命出门的谢妈妈,心急如焚的与老夫人分析其中的利害。
另一头,袁锦绣已经将刚从外头回来的袁丞相请到了福安院。
“母亲,这万万不可!”袁丞相瞪了一眼跪在地上梨花带泪的二女儿,上前一步,严谨的求道。
大夫人的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淡定起来。
好在这事她已经和袁丞相商量过了,早上从管事的仆妇那里得知袁锦兰怀有身孕的消息,她第一时间便报了袁丞相,他的意思和大夫人不谋而合,都觉得袁锦兰的存在让袁家颜面扫地。
尽管这丫头死都不肯招认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大夫人曾经明言暗示,让她指认二房的袁竣峰,但这丫头却矢口否认。
今日,她却在老夫人这里公然承认孩子是魏卓远的,这无非就是在打大夫人的脸。
想到这里,大夫人突然抬头瞧了袁锦心一眼,却见这丫头与五少爷并立而站,两人清秀的容颜,竟带着相似的冷漠。
据说……袁锦兰便是这二人带下山的。
大夫人的眼中凶光一闪,嘴里的牙齿死死的咬了起来,袁锦心……好你个贱蹄子,居然敢公然拆我的台。
以前只觉得这丫头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她今日才知,这丫头还生了副黑心肠。
好一招一石二鸟的好计谋,不仅卖了二姨娘和二小姐一个人情,还大大削弱了她身后的支撑点。
袁锦心用眼角的余光畅快的瞧着大夫人难得一见的怒容,那双在人前慈眉善目的眸子,此时却燃着熊熊烈火,似乎随时都准备跳起来将自己掐死。
每每看到大夫人这副模样,她便觉得心中爽快。
的确……她的骨子里流着的是和袁丞相一样的血,她袁锦心再也没有菩萨心肠,没有悲天蜚人的柔弱。
她喜欢看着自己的仇人落迫,看着她们被自己一点一点的折磨而死。
想到这里,袁锦心轻轻的笑了,她站出来,冲父亲福了礼,淡言道:“父亲,魏表哥是大夫人的亲侄子,如今二姐又和魏表哥情投意合,这等难求的亲事,何乐而不为呢?”
这话正中老夫人的下怀,她朝着袁锦心投来赞赏一瞥,点头道:“就是,难道我袁家还高攀了他魏家不成?”
魏家虽然出了个韩国夫人,却也是空有名号,并无实权,而袁家却出了两名一品诰命夫人,与魏家比起来,也算得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袁丞相听了这话,不由得猛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