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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虽然出了个韩国夫人,却也是空有名号,并无实权,而袁家却出了两名一品诰命夫人,与魏家比起来,也算得上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袁丞相听了这话,不由得猛瞪了袁锦心一点,这丫头分明就是拆台的。
老夫人的意思,他是知道的,只要韩国夫人同意,将这事镇压下去,只要两家结了亲,谁又会去研究这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大夫人刚缓下来的一张脸顿时铁青:“万万不可,老夫人,这孩子未必是卓远的,事情还是查清楚了再说!”
“闭嘴……难道锦兰会拿这事跟人开玩笑不成?”
大夫人的话让老夫人很不悦,她皱起眉头,在梨木雕花桌上重重的一拍,青花瓷盏跳了起来,茶水四溢,连同大夫人的心脏也跳了一跳。
她绝望的低下头去,这一回……只怕魏家要与她反目了。
谢妈妈领旨而去,众人静谧的等在福安院里,似乎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
一柱香的功夫,韩国夫人领着魏卓远到了府上。
满室的严肃,让韩国夫人的心中也沉了几分,但她表面仍旧淡淡的问道:“不知老夫人请我来所为何事?”
大夫人被老夫人刚才一斥,已经不敢再言语了,毕竟……这府里老夫人才是真正的权威,要是得罪了老夫人,便意味着她以后的路也不好走了。
此时,即使她再替魏卓远喊冤也不敢造次了。
袁丞相的脸上黑了黑,未待老夫人说话,便上前一步,怒指着魏卓远道:“男子汉大丈夫,你自己所做的事,要让别人捅出来么?”
袁锦兰颤颤的瞧了他一眼,心中闪过一丝愧疚,但仔细一想,自己若要保命,这是必然之路。
魏卓远一阵茫然,她瞧着跪在地上的袁锦兰,又瞧了这一屋子的人,最后对上韩国夫人探究的视线,喃喃道:“不知姨父所指何事?”
老夫人双眼一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道:“韩国夫人,贵子污辱了我袁府千金,如今她腹中胎儿已有二个月了,这事……该如何处置?”
听了这话,韩国夫人简直是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她只觉得这事滑稽可笑,连连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我家卓远从小便知书达理,墨守陈归,定然不会做出这等事来,老夫人一定是搞错了……”
言下之意,便是袁家二小姐不知廉耻,与人私通有了孽种,现在还赖到她们头上来。
老夫人面色铁青,拒没想到,韩国夫人居然会不承认。
正在此时,魏卓远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身影,在二个月前,他曾经与一名神秘女子一夜春宵,他本以为只不过是烟花女子,眼下想来……竟与二小姐的怀孕日子不谋而合。
他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当时,他喝得极醉,只知道是名女子,连样貌也没有看清楚。
在他思考的这个档口,袁锦兰突然从腰间掏出一块上好的圆玉递到韩国夫人的面前,这玉通体明亮,翠绿清凉,最让人震惊的是,它的背面居然刻了个魏字……
韩国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这块玉是魏卓远的随身物,自小便佩戴在身上,从未离过身。
而此时,却在袁锦兰的心中,这意味着什么?
051 两家结亲,何乐而不为?(下)
“这……这块玉怎么在你手里?”韩国夫人厉声问道,脸色极为难看。
她不禁在心中权横了一下这桩婚姻,且不论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卓远的,就论她未婚先孕,也是有失体统,坏了妇德,这种女子怎能抬上台面?
再加上袁锦兰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庶女,怎配和卓远携手共进。
依着太子爷的关系,卓远已经入了兵部,做了一名五品枢密,也算是少年有成,再加上兵部手握实权,进展的空间十分的大。
若是太后能美言几句,将来的前程是不可估量的。
而此刻,袁家居然逼着他娶一名小小的庶女为妻,这……不是惹人笑话么?
袁锦兰看着韩国夫人铁青的脸,心中‘扑通,扑通……’的一阵乱跳,这位婆婆定不是善类,看她此刻的脸色,就知道,她是极不喜欢自己的,若是将来进了门,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她的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小腹,要想保她母子平安,受这种苦又算得了什么?总好过老死在后山上。
想到这里,她把心一横,肯定的说道:“回韩国夫人,这块玉是魏表哥给锦兰的定情信物,魏表哥说……他一定不会辜负锦兰的,我……”
说到后面,袁锦兰掩面低泣起来,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魏卓远这才弄清事情的来胧去脉,他的一颗心震得跟雷响似的,那夜,他酒醉不醒,依稀将那欢好的女子当成了袁锦绣,一时情动,确实说了些海誓山盟的话,这玉似乎就是那夜送出去的。
这个世界竟会如此凑巧,与他一夜鱼水之欢的竟是二表妹袁锦兰?
只是……那夜,二妹又为何会出府?又是如何与他遇上的,魏卓远是一丝都想不起来了,他定定的瞧着袁锦兰的肚子,脸上也现了少有的惊恐,他颤着嘴唇,半晌说不出话来。
“卓远……你说,这是如何回事?”韩国夫人连问了三遍,他才恢复了思维。
额头上的汗珠却是如豆子般滚落而下,他扑通一声跪在了韩国夫人的面前:“娘……孩儿不知那女子便是二小姐,孩儿糊涂啊……”
“啊?真的是你?”韩国夫人似是被人倒打了一耙般,指着地上的魏卓远气得脸都青了。
这便意味着,他堂堂前朝太傅大人,堂堂韩国夫人居然要屈居迎娶一名小小的庶女作儿媳妇。
这口气,韩国夫人如何能咽得下去,她咬牙瞪了大夫人一眼,似乎是怪她办事不利,枉她还是一家之母,居然连个小小的庶女都摆不平。
大夫人自知理亏,垂下头去。
这事究意是无力回天了。
“韩国夫人准备如何处置这事?”老夫人见事情已经水落石出,连魏卓远亦承认了他和锦兰的关系,如今就等着魏家给一个交待了。
老夫人要的只是脸面,至于袁锦兰嫁到魏家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她并不关心。
“这事……等我回去和我家老爷商议一翻再作决定!”韩国夫人的语气明显的软了下来,她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意,冲老夫人微微点头道。
自然……今儿个给她出了个这门,这承诺没有许下来,明儿个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变故,就比如……袁锦兰突然身亡……
袁锦心看了一眼门外,嘴角微微勾起,该来的人,也是时候出场了……
门外的如喜接触到她的目光,立即不着痕迹的往院子外边退去。
不出一盏茶的功夫,福安院外便传来一名妇人哭天抢地的哀嚎。
老夫人的眉心一拧,问道:“谁在外头哭叫,真是太不像话了!”
谢妈妈出去一瞧,立马回来报:“老夫人,是二姨娘在外头哭闹呢!”
二姨娘是袁锦兰的亲娘,此刻只怕是听了风跑来这里胡闹来了,老夫人本不愿见她,正想让人打发她回去,却不想,二姨娘挣开了仆妇的阻拦,一头撞了进来,扯着魏卓远的衣服就是一阵痛打痛骂。
“你害了我家锦兰,我不管,你今儿个一定要给她一个名份,不然……我就死在这里!”
二姨娘像发疯一样,扯着魏卓远就是不放手。
大夫人已经头痛得几乎要爆炸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韩国夫人本就吃了哑巴亏,这会看到这疯妇竟然扯着自己的儿子又打又骂,她的拳头都在袖子里握紧了,抬头狠瞪了大夫人一眼,示意她将这疯妇拉下去。
大夫人此刻已是软头虾,刚刚又得罪了老夫人,眼下自然不敢作声,这里毕竟是福安院,凡事更是老夫人作主,连主人家都没有制止,她又哪里来的权力?
想到这里,大夫人微微扭过头,装作没有看见韩国夫人的眼神。
这下子,韩国夫人彻底的气炸了,她不顾形象,一把推开二姨娘,作腔作势的笑脸也撕得粉碎。
“你们袁家简直是欺人太甚,我魏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又岂容一名小小的庶女败坏门风?”
她原先答应回去和魏老爷商量,只不过是缓兵之计,实则肚子里早就酿起了坏水,准备在事情还没定下来之前,找人将这袁家二小姐给作了……
可这妇人实在可恶,硬是要她给一个名份,这名份一旦给了出去,袁锦兰即使是死了,也得占着魏卓远正妻的名头了。
袁锦心微微一笑,上前一步,不轻不重,不咸不淡的说道:“韩国夫人这是哪的话?俗话说的好,一人做事一人当,魏表哥是男子汉大丈夫,定不会做这种不负责的匹夫之举,更何况,魏表哥将来的前途无量,三妻四妾亦是常理之事,只要韩国夫人给了我们袁家一个交待,那么……您下个月为表哥挑个十个八个妾氏,我们也是管不着的,您何必和我家老夫人过不去呢?”
这话说的不轻不重,倒是十分合老夫人的心意,她不禁对这位三小姐多看了几眼,却是越看越觉得顺眼了。
韩国夫人也是一时气昏了头才会与老夫人公然叫板,此刻听了袁锦心这么一说,心中倒也释然了不少。
也是……只要袁锦兰做了什么不轨之举,她随时能叫儿子休妻,名正言顺!
“好……这事我给老夫人一个交待,等我回去看好皇历,定八抬大轿迎娶二小姐进门!”
袁丞相总算松了一口气,脸上也扯了一丝笑意出来,大夫人苦笑着说着恭贺的话。
“两家亲上加亲,何乐而不为呢?”小小的袁竣廷也冒出这么一句不上不下的话来,引得众人更是尴尬不已。
魏卓远偷偷的瞧着袁锦兰,心中亦是万分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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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 煮茶风波
冬日暖阳,寒梅傲骨,袁锦心坐在后花园的抱厦中,手中围着渡了热水的袋子,神情悠闲的看着这满园的红梅。
石桌的另一头,袁竣廷正手忙脚乱的煮着早上采来的荷尖雪水。
他穿了身祥鹿图纹的绒布棉袄子,外罩一件虎皮披风,头上戴了一顶虎皮帽子,整个人也算是全副武装了,显得滚圆滚圆的。
“真是烦躁,新来的钱妈妈比以前的刘妈妈还烦!”他手脚不顺的拔开壶盖,却不小心打番了里头的露水,洒了一桌子。
好在还没有煮开,并不十分热,不然……烫到了手可就不好了。
如喜急忙走了进来,嗔怪道:“五少爷,茶不是这样煮的,还是让奴婢来吧!”
袁竣廷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往那石櫈上一坐,气鼓鼓道:“这煮茶之道还是你们这些姑娘在行,本少爷是男人,自然不擅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他装模作样的小大人模样终是将袁锦心逗得‘噗哧’一笑,曾几何时,袁竣廷开始强调自己是个男人了。
“好好好……你是男人!将来还要做大官,娶媳妇呢!”袁锦心笑着替他整理好刚刚煮茶而披散开来的披风带子,笑着点了点他高挺的鼻梁。
袁竣廷看着她渐渐靠过来的脸颊,肤若凝脂,像是上好的羊脂玉般,晶莹透明,似乎吹弹即破。
人人都说大姐美若天仙,但不知何时开始,袁竣廷的心中却觉得三姐竟超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