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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口口声声喊着三姐,莫非……袁锦心也在此?
想到这里,慕容寒的双眼一亮,本能的抬头往上望,却见太子殿下与袁锦心正倚楼观舞,二人说说笑笑,好不亲昵。
他心中一阵不痛快,有一种被硬物堵住了喉咙的感觉。
慕容迁也看到了楼上的二人,原本微笑的脸,一瞬间便沉了下去,他努力咽了口唾沫,觉得心中非常的不舒服。
德馨公主推了袁竣廷一把,跋扈的叫起来:“你吵什么吵,吵到本姑娘看戏了,还不给本姑娘滚出去!”
袁竣廷又岂是任人欺负的主,他反手一推,亦不甘示弱:“这酒楼又不是你开的,你凶什么凶?”
德馨公主少有被人反驳的时候,她气得一插腰,又推了对方一把:“你可知道本姑娘是谁?我就是当今的……唔……唔……”当今的德馨公主殿下。
这话还没说完,慕容迁便捂了她的嘴巴。
楼上的袁锦心听到这边的吵闹,已经和太子殿下一块下来了。
“二弟,四弟,你们也来了?”太子看着这突然热闹起来的场面,面上笑盈盈,心中却是极失望的。
刚才,袁锦心似乎有话要说,却被这帮人生生的打断了。
055 遇刺
七公主一看,居然是袁家小姐,她立马将袁竣廷丢一边了,跑上来拽住袁锦心的袖子,蛮横道:“你上回还欠我一支舞呢,你现在表演给我看!”
这七公主,脑子不大,记性倒是不小,都过去好些日子,她还惦记着这事。
袁锦心轻笑不语,毕竟是未长大的孩子,偶尔胡闹,也是平常之事,最重要的是,七公主心思单纯,不善于耍心计。
她虽然被皇帝和皇后捧在手心多年,后来却因为北上作乱而被迫嫁去了番国和亲,据说日子也不好过。
“放肆,我三姐乃大家闺秀,岂有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脸的道理,要看表演,你找那些舞姬去……”
袁竣廷立马上前,将袁锦心护在身后,颇有几分男子汉大丈夫的气魄。
以往只觉得他假小充大,他这么一拉,袁锦心才发觉,这孩子似乎又长高了些,身子骨都与她差不多了。
看他护着自己的那模样,袁锦心只觉得温暖贴心,上一世,她没有真正亲切的人,这一世,老天却赐了这么一个弟弟给她,倒是意外之喜。
德馨一插腰,鼻孔都要气出烟来了,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形象,冲着袁竣廷便张口骂道:“你个臭小子,快给本姑娘滚开,你知不知道,我可是当今的德……唔唔……”
嘴巴被人捂了两次,太子的长臂一伸,轻而易举便将德馨那喋喋不休的嘴巴给堵上了:“三小姐见笑了,舍妹这性子就是这样,从小被宠坏了,你别见怪!”
那德馨公主被人捂了嘴,还听太子给那小小的袁府庶女道歉,瞪圆了双眼,手脚并用,大有一招定高下的趋势。
此地不可久留了,袁锦心摇了摇头,拉着袁竣廷便要走出邀月楼。
“三小姐,我送你!”慕容寒立即追了出来,十分热络的作了个邀请的姿势。
袁竣廷防备的看着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刚刚是太子,现在又来了个四殿下,他心中隐隐猜到这些人对他的三姐恐怕是另有心思。
不等袁锦心说话,袁竣廷便急忙回绝道:“不用了,我们有马车!”
袁锦心看着这人小鬼大的五弟,眼中多了几分宠溺,这孩子太过敏感,对任何人都留有防备之心,这对于年纪小小的他来说,是好还是坏?
“三小姐……”慕容寒极失望的瞧着袁锦心,像在等待她开口给他一个做护花使者的机会。
可惜,袁锦心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笑容轻浅疏离:“四殿下,我家的马车就在外头,还是不劳烦四殿下了!”
她的身影渐渐走远,直到上了马车,回头张望之时,袁锦心仍旧看见慕容寒站在刚才的位置,一双眼睛深沉悠远,像一樽万古不化的石像。
“三姐,刚才太子殿下和你说什么了?”袁竣廷挨在袁锦心的身上,斜着脑袋看她,眼中有星光点点跳跃,像极了那清澈湖水中的火苗。
袁锦心半倚在软榻上,一只手轻轻的抚着他柔顺的秀发,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浅笑。
“没什么,只不过闲话家常而已!”
慕容衍一定还会找她,他不会轻易相信自己,也不会轻易否决自己,这漫漫前路,看则平坦,实则荆刺重重。
“三姐……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袁竣廷的身子一僵,眉心紧紧的拧了起来,袁锦心一直将他当成小孩子,此时,她明明满腹心事,却是一滴也不愿意和他分享。
这让袁竣廷很不悦,他挣开袁锦心的手,挺直了背脊独自生着闷气。
“不是我不告诉你,只是……竣廷,这世间人心陷恶,有很多事,你还不明白,但三姐答应你,等你长大成人之后,你想知道的事,我都会一一相告!”
只要他对她还像如今一般信任、亲密,她便始终待他如亲弟弟一般疼爱。
马车悠悠的走在回府的官道上,静谧的夜晚,像是被人隔离了一般,宁静得可怕。
在经过枫树林的路上,那拉车的马突然打了个响鼻,而后长长的嘶叫了一声,袁锦心等人只听到外头的马车夫一声闷叫,马车剧烈的抖动起来,而后一把长剑便飞速的刺了进来。
“不好!”
外头有埋伏,她本能的将袁竣廷护在怀里,压低了身子去躲过那把长剑,却不知,马车的车顶突然腾空而飞,数名黑衣人自那黑夜之中翻腾跳起,手中的钢刀利剑亮光闪闪,好不吓人。
“小姐,我们怎么办?”如喜慌了手脚,正想过去护住袁锦心,却被小哑巴拉在身后。
数把长剑由上方快速的刺了下来,眼看着几人的头顶便要开花。
小哑巴却猛的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迎着头顶上的那些剑光便甩了出去,整个马车应声散落,几人滚落地上,借着那微弱的月光这才看清了当下的局势。
相府本就坐落在闹市,却不知,这马车夫为何会将车子驶向这荒郊野外,分明是有人早就设下了陷井要取他们的性命。
眼前的黑衣人足有十名有名,而且个个身手敏捷,绝不是范范之辈。
莫非他们今日要死在这里?袁锦心将袁竣廷紧紧的护在身后,眼看着那黑衣人的剑就要抵上她的喉咙,袁锦心大叫一声:“快跑……”
却是将身后的袁竣廷往那黑暗之中一推,自己则迎着那黑衣人的剑风,闻丝未动。
并不是她不怕死,亦不是她心地善良,只不过,从刚刚马车散落之时,她便意识到,这些人是冲着她来的。
如果今日果真难逃一死,那么……她又何必拉着袁竣廷一块陪葬呢?
剑光微闪,眼看着就要抵上她的喉咙,正在此时……一支长箭划破长空,‘叮当’一声,生生的将那握剑人的手腕射了下来。
056 找太子
“三姐……”袁竣廷被她推倒在地,猛的意识到,袁锦心这是要保他一命,他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涩,立马爬了起来,却见到那剑只差一指之隔,差点要了袁锦心的命。
他吓得倒抽了一口气,背上冷汗淋漓,顾不得如喜的拉扯,跌跌撞撞的跑回到袁锦心的身边。
“三姐,我不会丢下你的,要死,我们一块死!”
他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该贪生怕死,袁竣廷指着那几名黑衣人吼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我三姐?”
“他们是不会说的,别白费口舌了!”袁锦心摇了摇头,在黑暗中默默的握紧了自己出门时随身携带的一把匕首。
那一头……小哑巴也不是省油的灯,就如同丞相所说,保护袁竣廷是绰绰有余,但此刻,他一人面临着数十个高手,早已是力不从心,节节后退。
袁锦心猛的意识到,那长箭不是小哑巴射的,难道这里还有世外高人在?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一阵翻腾,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眼神快速的在四周搜索了一翻,却见周围红叶似火,并无半分人烟的味道。
但是……那支箭又是从何而来的?
眼看着那几名黑衣人正要朝着她们几人再次进攻,袁锦心一咬牙,反正都死到临头了,何不搏一搏,她扯开嗓子喊了起来:“大侠,我知道你就在附近,我是袁府的三小姐,这位是袁府的五少爷,求大侠救我姐弟一命,他日必当草环结衔来报!”
她的声音清脆明亮,在这夜色之中激荡回旋,四周却是一片静寂。
“杀……”带头的那名黑衣人大喝一声,手中的钢刀应声而下,袁锦心道,完了,这人是不愿多管闲事了!本想将袁竣廷护在自己的身后,却不想,这小子如今的力气竟比她还大,一个手掌便将她推到了身后。
那刀光一闪而后,几人都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想,刀光闪过之后,又变成了一片萧杀,在那片片黑暗之中,一道雪白的影子从天而降,他白衣似雪,清风傲骨,淡淡的面容下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浅笑,看似风流不驯,却更似冷漠无情。
“居然是他……”袁锦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那刀光剑影之下,只闻一阵又一阵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她立即意识到此地不宜久留,若那人铁了心要她的性命,那么,这个埋伏或许只是第一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她拉着袁竣廷和如喜,绕过喊杀的人群,朝着那匹马跑去。
“上去……”她推了袁竣廷一下,不由分说的将他推上了马背,自己亦翻身一跨,跳了上去,而后又将如喜拉在了身后。
是人都知,坐在后方最易被偷袭,袁锦心是自私的,如果让她在袁竣廷和如喜当中选一人,那么……她肯定是选袁竣廷的。
但是,眼下的情形亦不由她多想,那枫树林中,仍旧喊杀声不断。
“驾……”她用力的蹬了一下马肚子,那匹马便飞快的跑了起来。
眼看着就要越过这枫树林,重新回到主路上,却不想,在枫树林的尽头竟有另一批黑衣人蜂拥而上……
“糟了!”马匹长叫一声,不肯再走。
袁锦心暗道不好,正想调转马头,却被袁竣廷拉住了缰绳,强行停了下来。
“三姐,别急!”袁竣廷快速的在腰间搜出一颗圆滚滚的拳头大的东西往前头一掷,‘呯……’的一声,烟雾四起,将两方人马正好阻在了那烟雾之外。
袁竣廷拉过缰绳,猛的跨过烟雾,朝着那主路飞奔而去,那马似是受了主人的鼓舞,亦是疾步如飞,奔腾似箭。
“啊……”正当三人欣喜之际,前面却毫无征兆的飞出一支长箭,‘噗’的一下深深的刺入袁竣廷的胸骨。
袁竣廷闷哼一声,却更加死紧的握住了手中的缰绳“驾……”他挥鞭狂喊。
“不能回府,这一路必定设下埋伏无数!”袁锦心沉下心来,冷静一想,看今晚这驾势,只怕来人誓必取她性命不可,回去的路上一定不会一帆风顺。
“我们去哪里?”袁竣廷死咬住牙关,他十分的相信袁锦心,她说的话都是有道理的。
“去邀月楼,找太子!”
057 容她想想
“好……”
马绳一拉,袁竣廷调转方向,疾速朝着邀月楼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风声啸啸打在脸上寒痛刺骨,三人却浑然未觉,好在邀月楼离那枫树林的位置并不算远。
不出一会儿,邀月楼便近在眼前了。
袁竣廷强撑着下马准备敲门,却被袁锦心拉了一把。
“五弟,切莫冲动”
如今,谁是敌,谁是友,还未见分晓,太子亦是有嫌疑的,她不能让袁竣廷替她冒险。
“如喜,你照顾好五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