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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戏……该上演了!
“母亲,这事就这么算了,孩儿不想追究了!”魏卓远突然轻声说道,他的神色非常古怪,几乎不敢直视袁锦心的双眼,似乎有什么秘密藏在那幽深的双眸里,压抑得令人生畏!
韩国夫人瞪了他一眼,而后故意大声说道:“我们魏家可不是小门小户,你以为一条性命舍几两银子便能摆平么?”
她今日与大夫人合谋演这出戏,前者已经被摔得粉身碎骨,只怕今生今世也无翻身之地了,但是……她没有把柄落在袁锦心的手上,没有了大夫人,韩国夫人更能独揽此功,在皇后娘娘的面前好好的邀上一功。
因此,她的眼中不仅没有对大夫人的同情,反而带着隐隐的兴奋。
前段时间的强娶之仇,今日她也算是替卓远报了!
此话一出,袁锦心便大笑了起来,这一笑灿若春风,眉梢含情,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她连连摇头,而后冲身后摆了摆手,墨雪往后一退,侧门中立即走进来一个人,正是袁锦心身边的如喜丫头。
她手中捧着一碗清水,正步伐盈盈的走向韩国夫人和魏卓远!
“魏表哥,你敢不敢和你的孩子来个滴血验亲?”袁锦心眉眼微挑,指着如喜手中的小碗,笑得一脸讽刺。
仿佛他的头上果真如她所说,此时正戴着一顶巨大无比的绿帽子。
袁敬之的脸绿了,大夫人的脸绿了,从始至终趾高气昂的韩国夫人的脸更加绿了……她们都瞪圆了双眼,震惊的看着魏卓远,看着他渐渐被痛苦扭曲的脸,而后颤抖着嘴唇,勉强说道:“不需要验,这孩子,确实是我的!”
如喜微微一笑,并不勉强,又捧着那碗走到了袁竣峰的面前,袁锦心再次说道:“劳烦大哥也来个滴血验亲!”
“荒唐……无稽之谈,你大哥与锦兰是堂兄妹,怎么可能做出这般苟且之事?锦心,你不要太过份了!”袁敬之脸上一怒,双眼拧起的皱眉足足能夹死一只蚊子,他甚至有些憎恨自己会答应大夫人去杀自己的女儿。
此时,家中的一切丑恶都公布于众,但却好过他至死也被蒙在鼓里的。
或许是到这一刻,袁敬之才隐隐发觉,如今的袁锦心早已不是那个凡事畏首畏尾,缩头缩脑的无用孩子了!
“袁相爷此言差矣!谁不知大哥在外头胡作非为,不仅欺负良家妇女,还淫,(和谐)乱花街柳巷,这京城中就没有一家妓院的姑娘不认识大哥的,如此,这等荒唐事又有什么稀奇的”她笑着说道,清冷的面容平静无波,语调不高不低,并无起伏,却激得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了袁竣峰的身上,大家都心知,袁锦心的话不无道理。
袁竣峰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惊慌,而后他挥手激动的掀翻了如喜手中盛着清水的瓷碗,高喊道:“真是荒唐……袁锦心,你太过份了!”
二房夫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她平日里与袁锦心并不交仇,因此,见袁锦心对自己的儿子不利,也气白了一张脸。
“锦心,我念你知书达理,平日里对你多加照顾,今日,你却污蔑你大哥做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来,你有何目的?”二夫人的强势,总会在关健时刻显露犄角。
她冷眼看着袁锦心,胸口压抑的起伏着。
袁锦心笑道:“二夫人,此时,您的亲孙子死在我的怀里,进而要栽赃嫁祸给我,您说……这事与你无关么?”,说罢,她又转头看着袁竣峰,道:“大哥,后院的小花园中,你和二姐渡过了几个春宵之夜?良辰美景,花好月圆,真是羡煞旁人,你可记得那夜的那只小猫么?其实是我不小心踩断了一枝枯枝罢了!”
二夫人的脸色大变,回头去看自己的儿子,却见他满面悲怯,一双眼睛充满不忍的看着袁锦兰手中的孩子,竟隐忍了淡淡的水花!
他低头不语,脸色变幻不测!
二夫人心下一惊!袁竣峰的心性,她是了解的,但……如此荒唐的事,她怎么也接受不了!
正在这时,老夫人气得直捶胸口,在谢妈妈的帮助下勉强站了起来:“作孽啊……我们袁家真是作孽啊!连老天都厌我袁家……你们这些毫无羞耻之心的一帮恶徒,我老太婆是瞎了狗眼了,才会放你们一个个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作福作威,害人害已!”
老夫人气得大哭道,谢妈妈不断的替她顺着气,才能保她不昏死过去。
“老夫人……”袁锦心见她如此模样,心中隐隐有几分不忍,她轻轻的唤着她,正要犹豫下面的话要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却在这时,袁锦绣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样子仿若泼妇,额头的刘海早已散落两鬓,她咬牙切齿的冲到袁锦心的面前,扬起手掌,正欲狠狠的给她一巴……
袁锦绣的身材本就高挑,站在袁锦心的前面便明显有了优势,再加上袁锦心身材瘦弱,看起来却像是弱势的一方。
此时,墨雪已经退到一边,要去拦截却已经迟了,袁锦绣的巴掌扬了起来,正要拍下去,手腕却被一只手给死死的扣住了。
她不可至信的看着眼前眼中满是锐利和狠厉的女子,抓住她手腕的手,正是出自那女子之手。
袁锦心狠狠的抓着她的手腕,长年的养尊处优让袁锦绣仿若半个病态美人,哪里有袁锦心的力气大?
她冷哼一声,眼中杀气一闪而过,紧接着,在袁锦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腕,进而扬起自己早已磨擦生热的手掌‘啪!啪’两声脆响,袁锦绣的脸上便多了两道明显的五指红痕。
这两巴,她打得干净利落,打得热血澎湃,像是有一股熊熊烈火在她的心中燃烧着,叫啸着,若不是有旁人在场,指不定袁锦心就将她五马分尸,千刀万剐了!
“你……你敢打我?”袁锦绣捂着红肿起来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瞪着杏眸,那模样仿若井市泼妇,她尖叫着再次冲了上去,却被墨雪一剑挑了开去,不知道墨雪是有意还是无意,袁锦绣腰间的带子应声而断,随之衣带敞开,露出了里头粉色的肚兜和脖子以上细嫩的肌肤。
“呀……这布料也太差了,不好意思啊!”墨雪‘嘿嘿’一笑,挠着头说道,眼角却噙着三分狡黠,三分讥讽!
“啊……”
袁锦绣尖叫着赶紧拉住外衫,花容失色的脸上除了恍若隔世的惊慌还有一抹羞愤交加的刻骨之恨!
“公道自在人心,害人终害已,我袁锦心现在就要从这里走出去,你们可以拦我,但能不能拦得住便各凭本事了!”
看着这乱作一团的正堂。
魏卓远铁青着脸与韩国夫人在低声解释着什么,袁锦兰已经呆若木鸡,此时的她,就算那名男子回心转意,恐怕她也恍若未闻了。
大夫人和袁锦绣抱住一团流着眼泪,老夫人喘着粗气,气得去了半条命!
这一箩筐的事情,也够这些人好好消化消化了!
袁锦心抬脚便要走,袁敬之却头也未抬,守在门外的侍卫没有收到信号,都不敢妄加动手,却在这时,大夫人奋力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冲外头拼命的喊道:“杀了她,杀了她……赶紧杀了她!”
不知从何处,竟窜出一支十多人的队伍,他们身着便服,出手狠辣,立即与护住袁锦心的墨雪战成了一片,一时之间,刀光剑影,兵哭交融声不断。
屋子里头沉静的让人害怕,屋子外头鲜血染红了草地。
袁锦心一路跟在墨雪的身后,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夫人竟自己养了一批这样的人……看来,她的实力绝不止表面上看到的这般简单。
墨雪不停的接架、防守,有了袁锦心的束缚,她舞起剑来显得有些吃力,再加上那些人个个身手不凡,即使比不上墨雪,也都是一等一的高手。
正当墨雪将软剑刺进了一人的胸膛,身后又有一人横空砍来,她举剑一挡,身子一侧,前头的数十名高手立即整齐有序的围成了一个五星八卦阵,里外五人,将袁锦心二人困于其中。
“糟糕!”墨雪惊呼了一声,一向冷傲的柳眉紧紧的锁了起来。
看她这副神情,袁锦心也意识到了危险,她看着那一个个冷酷无情的人,看着他们错开步伐,正排列有序的绕着她们转。
五星八卦阵,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听说……是个奇门奇阵,遇者必死!
“杀……”领头的男子大喝一声,手中的银剑挥舞而下,带起一股强劲的剑风,大地像是被震怒了一般,狂啸的闪着幻影……数十个人瞬间在眼前变幻起来,让人头脑发晕,双眼根本无法辨别哪里有人。
“杀!”钢刀应声而下,正从袁锦心的头顶上头怒斩而来!
却闻‘叮……’的一声脆响,一道雪白的身影飞快的掠步而过,手掌轻轻一带,袁锦心便随着他飞出了十几米远。
袁锦心紧紧的闭着眼睛,那一刻,她几乎不敢保证自己的死状会如何的凄惨,若是真这样死了……她该有多么多么的不甘心,多么多么的死不冥目!
“没事了,睁开眼睛吧!”头顶上方响起一声男子略带戏谑的嗓音,低沉中却又极悦耳的。
袁锦心紧紧抓住对方衣襟的小手微微松了一松,她慢慢的睁开了双眼,抬头一瞧,却见慕容衍正笑望着她,那眼里似乎住进了满天的星星一般,璀璨存目,好似鳞光闪闪的清水湖面,却又含着一丝让人沉沦的宠溺。
是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
“我……没死?”袁锦心喘着粗气轻轻的问道。
“没有,你还好好的活着,本宫来得及时,所以你没有死,你也不能死,你若是死了,谁来给本宫做侧妇,谁来陪本宫解闷?”他笑着点了点她秀挺的鼻梁。
看着这样迷糊的袁锦心,慕容衍忍不住轻轻的逗弄着她。
“我没死!我没死,我不能死,仇人不死,我不可以先死!”袁锦心自言自语的说道,低下头这才发觉自己和慕容衍的姿势似乎有些暖昧。
她整个身子都依附在他的胸口,一双小手无助的抓住了他的前襟,头还靠在了人家的肩膀上!
要死……她怎么会这般无礼?袁锦心正要推开他,腰间却是一紧,只觉得一只大手将她死死的扣住了,紧接着,头顶上的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回却是严肃冰冷:“袁相爷,本宫的侧妃在你府上险些丧命,本宫该治你个保护不周,还是该治你个谋害太子侧妃的罪名?”
袁相爷被人扶着出到了门外,见到太子的部下已经将大夫人手下的人杀得片甲不留,他惊恐的跪了下去,道:“太子殿下,这……这只是意外,这些人我一定会查清楚,给您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本宫要一个满意的解释,若是有一丝不妥,本宫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太子剑眉一横,往日里温婉如玉的模样便染上了几分戾气,倒也是威严十足,魄力十足!
袁锦心靠在他的胸口,听着那一声声有力的心跳声,一时之间似乎有一种被人保护的错觉。
或许是自己孤单的太久,亦或许是自己伪装的太久,这一刻,她的心中竟慢慢的流过一丝柔软,冰冷如霜的眼中也闪了一闪。
“下去!”头顶上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后整个世界都似乎安静了下来。
“没事了,这一回真的没事了!”慕容衍抚着袁锦心柔顺的发丝,紧锁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来,而是越拧越紧!
她一个人……是如何顶起这后院里风头火势的争斗?她一个人……是如何费尽心机的与那些人周旋?
她一个人……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