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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女儿刚刚说了什么?父皇没听见……”舌尖伸出暧昧的一舔,他俯下身,戏谑道。
云幽如同被电击了般浑身战栗,她猛地转过头,恨得咬牙切齿。绝对是装蒜,他明明什么都听了,却装作一副欠揍样。
她如今虎落平阳,怨不得别人。
云幽好气地为墨律添酒,端起酒觞放到他面前,挑眉道“我敬你,谢谢你如此的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确实非常无微不至呀,在她身边安排了无数暗卫,随时都跟在身边,就差她如厕的时候没跟着入厕了。
这句话暗含无尽的嘲讽,墨律听见了,他勾了勾**的薄唇,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父皇能为你想得这样周全,你应该感到高兴,万一出了差错把你弄丢了怎办?”
“呵呵,父皇时刻都在为女儿着想,女儿定然感激高兴”云幽干瘪瘪的笑了笑“所以,父皇要饮了这杯酒才是”
103 一起死
墨律凤眸含着邪肆的笑意,接过酒觞,喝了个干净。
光洁如玉的手指倒扣酒觞,从酒觞里滴落了几滴酒液在地“如何?满意了?”
云幽目露狡黠,宝石光泽的水眸格外璀璨,小鸡琢米似的点头道“嗯,女儿很满意,既然如此父皇再饮几杯吧”迷药迷不到他的话,她也要将他灌醉。
他的凤眸晦暗,不见一点笑意,却是无边的邪佞“倒酒!”
“好,好,父皇您别急”云幽脸上满是灿烂的笑,十分殷勤添满一杯又一杯的酒。
她每添一杯酒,墨律就喝一杯。她添了多少次酒,她自己也记不清了。
御酒味道独特香浓,且回味无穷,虽不会伤身,但酒劲极大。
第一杯酒她加上了冷萧的迷药,迷药麻不倒他,酒足够把他灌醉,云幽就不信,她今天放不倒他!
“嘭!!”一只酒觞从墨律手中滚落,继而他扯住云幽的衣阙,狭长凤眸有了醉意。
真不知道他是真醉还是假醉,他把她的衣阙抓得死紧。
云幽尽力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父皇,你醉了?”
“怎么,想父皇醉么?”紫瞳被药水所遮盖,幻化成了黑眸,却还是如此妖冶慑人。
云幽心底一紧,语气有些急促“当然不是,既然父皇醉了,那女儿扶你回去休息”父女大戏告一段落。
回行宫后,孤注一掷。
她吃力地搀扶起墨律,每走一步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
司徒聘婷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夫君被人扶走,恨得咬牙。而她旁边站着的司徒彻,看着那渐渐远走的娇小白色身影,突然觉得她好孤独和凄然。
行宫,隐藏暗处的影卫纷纷跳下,把守在楠木门外。
将墨律搀扶躺在床榻上后,长呼一口气,一把甩开环围住她的臂膀。
她同样瘫软在床榻上,在夏天搀扶一个醉酒的人走到行宫,的确不容易,今晚她把吃奶的劲都用出来了。
雪白的肌肤渗出汗珠,汗水密布,几乎湿透她的白衣。
墨律躺在床榻上,紧闭着凤眸,神情非常悠闲舒适。
她撇了撇嘴,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容颜有些失神,这张脸是她最害怕的,但算不上痛恨,却在她午夜梦回之时出现过无数次。
云幽自嘲一笑,终究是在意的。
她伸出素手,轻轻取下发髻上的玉簪,动作快速敏捷地抵上他的咽喉!
这支玉簪的底部经她磨制过,锐利如刀锋。
只需轻轻一刺,墨律就玩完了。
“为何不刺下去?下不了手么?”墨律缓缓睁开狭长凤眸,神色镇定淡然,没一丝醉酒的意味。
云幽心底骇然,过量的迷药和烈酒居然没把他放倒。
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眸光一狠,绝美的容颜有些狰狞“快说!你把南宫倾绝他们藏哪里了?!”
她的素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玉簪的锋芒刺破他的皮肤,渗出丝丝血迹。
那可是咽喉!蜜色肌肤上的血痕不断溢出鲜血,可见伤口被玉簪撕裂极深。
他俊颜从容,凤眸半敛,隐藏了眸底的悲凉与复杂,他缓缓开口“朕问你,你想杀朕么?”
“对!我想杀你,很久很久以前就想了!因为爱你所以一直没动手,才被你玩弄于鼓掌中!”云幽像发狂了似的眼眸猩红,醉酒的原因她把他当成了首领“但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要把他们囚禁起来,你到底把他们怎么了?!”她说完,沉积的泪水簌簌落下,闷在心底的苦涩一下子爆发了。
墨律任由她提着自己的衣襟,也因她的话语凤眸陡然睁大,触动了那根弦,脑海中似乎闪过什么陌生的片段。
她要杀死他,他都不害怕吗?
云幽冷哼一声,本来清脆的声音变得沙哑,几近竭斯底里“你少装蒜,你明明害怕的要死!为什么偏偏摆出一副冷静的模样!你装给谁看!”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他沉默不语,眼神划过淡淡的哀凉。
她怔了怔,水眸有些不解,为什么会露出这种眼神?和她死时见到的那双紫瞳所露出的情绪一模一样……
墨律有些痛苦的闭上眼,再次睁开时,已然一片清冷“你是在意南宫倾绝,还是在意你的朋友?”
“都在乎!”她咬牙,手中的玉簪用力刺入,脖颈间的血液流淌下,沾满了她的手,灼烫她每一寸肌肤。
“所以你就不惜一切来杀朕?你可知后果?”即使全身的血液流干,他的神色依旧平静从容。
“呵,我怎会不知”她嗤笑。
他狭长幽深的凤眸微微眯起,阴骜道“你想孤注一掷?”首领和墨律是一种毒,一种令她戒不掉的毒。
优雅绝美如淬毒的罂粟,美丽而具有剧毒,却惹人深深沦陷,无法戒掉,直至死亡。
“大不了一起死!”云幽冷笑。
墨律低低笑了,笑得讥讽,**凉薄的嘴唇流利吐出几个字“那好,一起死!”
说着,他一只手紧握住云幽拿着玉簪的手,另一只手眨眼间探向云幽雪白的脖颈,动作轻柔的环住,五指收紧。
窒息感顿时压抑而来,脑子陡然清醒,云幽睁大了眼睛。
疯了,两人都疯了……
从墨律脖颈间涌出鲜血已蔓延到他的右肩,她的手也成了一双血手。
云幽目露惶恐,强烈的窒息感麻痹了她的四肢,她想拔出玉簪,奈何四肢已无力。
“看,你不想朕死不是吗?”墨律笑容美丽淬毒,妖娆阴骜如鬼魅,五指进一步缩紧。
“呃……”她难受的呻吟,该死的,自己孤注一掷,不但没杀死墨律,还被墨律给杀了。
嘴角牵连一抹凄然的笑容,她的呼吸微弱,脸色惨白如纸,冷汗淋漓。
她又要死了吗?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定要经历死亡。
经历过一次,云幽深知,死亡的滋味不好受。
前世她是血液流干而死,如今她居然将要被人给掐死。
云幽嗤笑,她竟然要两次都死在了那张脸下,她樱唇无力的张了张,神色恍惚说出说道“墨律……”
104 脸红心跳的欢爱声
微弱的话语刚落,墨律凤眸陡然暗沉,猛地推开她,带起咽喉上的玉簪。
玉簪底部沾着几滴血珠,喑染在白裙上,形成妖娆绝伦的血花。
扑腾一声,云幽被大力摔下床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胜雪的白衣已不如初始的白净。
素手捂住脖颈,她嘴唇苍白无血,倒在地上干咳,今晚算是在鬼门关逃过了。
如果墨律稍迟一点松手,她恐怕真会在他手中丢命。
自从来到这里,她的脖子不知被人掐过了多少次,每次几近丧命,但最狠的一次是这一次。
想不到,墨律比她想象中的还难对付。
“我给你下了迷药,而你差点杀了我。没关系,我们互不相欠”她冷笑地吃力站起,他要杀要剐都没关系,她不会在乎。
墨律狭长的凤眸一凝,幽深无边的眸底危险地酝酿杀意,他的大手轻抚上咽喉的伤口,伤口瞬间消失不见,完好如初。
见到这一幕,云幽浑身像是被冰冻住了,水眸渐渐黯淡。
“你可以滚了!”他对襟镶边的黑长袍,优雅地叠起双腿坐在床榻上,冷冰冰地一字一句道。
云幽依靠在墙面上,凄然一笑,步伐踉跄,头也不回地走了,关上楠木门时却轻轻飘出一句话“墨律我曾经怀疑过无数次,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人,一个人长得再怎么想像,也不会连习惯爱好都如此相同”
行宫内安静了,静悄悄得可怕,一双慢慢溢紫的凤眸满是嗜血的暴戾。
云幽刚踏出阶梯一步,琉璃瓦檐上跳出来无数黑衣暗卫,持明晃晃格外刺眼的长剑指着她。
她的睫羽一颤,真麻烦,墨律已经开始将她当犯人处理了。
行宫外延的小路响起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一抹窈窕的身影渐渐清晰,是司徒聘婷。
有了外人到来,黑衣暗卫纷纷闪身隐藏起来。
看清是云幽,司徒娉婷脸上摇曳着幸福的微笑,毕竟以后是合作关系,她不想闹得关系僵硬,于是她友好道“墨幽,你杵在这干什么?”
云幽淡淡摇头,不着痕迹的将白衣上晕染的几滴血迹拨弄在身后,雪白脖颈间的一圈掐痕迹也被她很好的遮挡,她平静开口“你找他吗?”
“嗯。凌皇陛下要我来的”她略带羞涩地垂下头,完全没有平日里嚣张的公主气焰。
爱情,真能改变一切。
她抿唇勾笑,大半夜的他们要做什么事云幽心底清楚,便不再打扰他们了“墨律在里面,进去吧”
司徒娉婷浅笑吟吟朝她颔首,掠过云幽推门而入。
云幽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迈着步子走到阶梯前坐下,双手环抱着,有些孤冷和悲哀。
她不能进去里面,而外面有暗卫时刻盯着她,漫漫长夜,她能去哪?
不一会儿,行宫内不停传来令人脸红心跳的**声,春色旖旎。而她这边,寂冷惨淡。
清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还好夏天的夜是凉爽舒适的,并且夜空璀璨美丽。
她失神的抚摸自己的颈脖,只要一触摸就会隐隐作痛,绝对被勒出了一圈淤青,墨律下手真重……
本来今晚打算逼问出冷燕他们的下落后,就逃之夭夭。
但墨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她甚至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没想到,自己孤注一掷的计谋注定是失败了,明天墨律会怎样处理她呢?
“要喝口水吗?”面前出现了一个青衣的男人,云幽怔了怔。
他亲和地递给云幽一个水壶,笑着问道。
是那次在马车上为她易容的青衣男人,好像是叫清风。
她可以看出清风对她没有恶意,反而他们之间有一种莫名的亲和力,云幽两颊露出淡淡的笑靥,伸出素手接过水壶。
她正要喝水时,行宫内传来的欢爱声非常猛烈,云幽忍不住黜了黜秀眉。
清风有些尴尬地望了望楠木门,对云幽道“别太在意”
“在意?”她挑眉,面色从容淡然,刚从鬼门关爬过来,能做到如此从容不迫的确不可置信。
他们好像是重聚一起的朋友,清风随意地坐在她身边,显得非常亲密,他含笑道“难不成你一点不在意里面正在发生的事?”
云幽猛地晃了晃脑袋,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她喝了很多酒,可是被墨律狠戾一掐,什么醉意都烟消云散了。
“为什么要在意?”她冷冷反问道。
清风哑然,神色有些不甘心“你对他没有感觉?”
说完,云幽察觉不对劲,水眸半敛,锐利的目光探查他的内心“清风,你是墨律的属下吧,为什么要问我这些?”
清风嘴角不停的抽搐,眼光慌忙避开,不敢去看云幽。
“呵”她冷笑,寒意刺骨“既然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