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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靳千凝,她生生挨下致命的三枪,差点命丧黄泉。
因为靳千凝,她被人下药送上别国总统的床,失去了第一次。
因为靳千凝,他嫌她脏,地位等同**。
因为靳千凝,他对她又打又骂,每天夜里被迫承欢。
因为靳千凝,她的孩子没有了。
因为靳千凝,买通杀手杀她,间接造成她的死亡。
而首领明明知晓这一切,却在包庇……
只因靳千凝是他的未婚妻,他的爱人。而她于他什么都不是……
痛到麻木,她一直坚强地承受着一切,直到心如死灰。
云幽苦涩地闭眼,秀眉皱成一团。她重重放下玉筷,似在发泄自己的苦痛,淡淡道“我先走了……”
锐利如膺的视线凝结在那抹远去的白色身影上,墨律慢慢回味着这个陌生的名字。
靳千凝——
随后,他妩媚一笑。
当云幽走到白玉石走廊时,她猛地停住脚步,双肩忍不住颤抖,泣泪而下。
她不恨他,只想把他给忘了,然后安安静静和夜非羽度过一生。
前世她真的受够了,好不容易解脱,却再一次遇上他。
这到底算什么……
雪停了,光秃秃的树枝凝了层层冰晶,腊梅暗香萦绕,嫩黄的花瓣上闪烁着冰花的锋芒,骄傲地绽放自己的娇艳。
云幽简单地为自己绾了个望天髻,白狐裘的颜色几乎和雪白融为一体,她心情尚好地漫步在御花园。
冷冽的寒风令她拢了拢衣袍,较小的身子往里缩了缩。
耳畔响起的一声凄厉鸟声让云幽怔住了,她抬头望向天际,一只体系稍庞大的枭在空中盘旋,做着降落准备。
云幽挑了挑眉,这大冷天的居然有枭,的确不寻常。
她双眼一亮,伸出一只胳膊,只见那只枭渐渐落在云幽的胳膊上。
猫头鹰脚上绑着蜡封卷裹的纸条,云幽兴奋取下纸条并放飞了猫头鹰。
突然,一根凭空而来的银针急速刺向猫头鹰,瞬间贯穿致命,那般狠辣的速度就算是高手也不一定能躲得过。
云幽眸子一凝,她厉声吼道“滚出来!”
话语刚落,清风俊容面无表情,眼神却透过一丝狠戾,他的目光紧紧注视着云幽手中的纸条“老大,自己交出来,还是要枫亲自动手?”他此时的性格和平时判若二人,浑身的强大压迫和杀气令云幽不禁骇然。
云幽下意识后退一步,他怎会变成这样?好可怕。
“清风,你醒醒,我们可是生死与共的同伴!”她涩然。
他有丝丝动容,语气软了一些“我不想伤害你,这个皇宫你逃不出去的,乖乖交出来吧!”
她后退一步,他便逼近一步。
他们都在逼她,非要把她逼入绝境才甘心么?
云幽肌肤沁出一层薄薄的汗水,素手捏着纸条紧了又紧,这张纸条对她很重要,说不定有燕和萧的消息。
“冷枫我真对你失望。”她闭眼,隐忍着心中的酸涩。
“原谅我……”清风身形一跃,话语如风一般擦过她的耳畔,含有无奈和愧疚。
她的四肢顿时失去了力量,在她倒下的一刻,清风接住了她。
云幽虚弱地睁开眸子,眼睁睁看着纸条被清风拿走。
“我不会报告给皇上,但这种事绝不容许发生第二次,安心待在西国吧,你会成为他的玺妃,而且清幽小筑已经为你修建好了”清风横抱起云幽,缓缓开口。
呵,玺妃。
云幽讥讽一笑“你觉得可能吗?”
“这由不得你……”清风冷冷说出一句。
她咧嘴低低笑了“由不得,呵呵,你们一直在逼我……”她要逃!她必须要逃走!
又是两个月过去了。
她已经听说了请幽小筑,据说那是皇帝为心爱女人所建造的,亲自取名为清幽小筑。小筑里里外外环水,水流是从后山小溪引下的,从外殿通往内殿只有一条白玉走廊,内殿装饰更为豪华,紫色幔帐,宝石镶玉,简直是一座殿中殿,是整个皇宫最华美,高贵典雅的宫殿。
清幽小筑建成,却惟独缺了主人,因此后宫那些女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
只有云幽知道,那是他们为她准备的一个新的囚笼。
再不逃走,她恐怕要被关在这里一辈子了。
凤凰宫。
这是她过得最难耐的一个冬天,有时她会去司徒娉婷那坐坐。
寝宫内充斥一片暖意,云幽褪下白色狐裘,如一只懒倦狡黠的狐狸缩成一团靠在贵妃榻上。
司徒娉婷递给她一杯热参茶,与云幽同坐。
她接过热乎乎的参茶,轻抿一口。
澄亮的火炉内,炭火烧得通红,噗嗤作响,火光映照在云幽面无表情的小脸上,显得有几分诡异。
“今天怎么有空到本宫这来了?”司徒娉婷似笑非笑,眉心间隐隐透着淡淡悲哀。
“不欢迎?”她挑眉。
“怎么会呢?!”司徒娉婷妩媚掩唇一笑,笑容却是无力。
云幽敛下羽睫,轻轻一叹。差不多一年了,一年足够让人改变很多,以前的司徒娉婷是嚣张跋扈的,而现在……
“你当我是朋友么?”她试探一问,恐怕司徒聘婷已经对她心生了芥蒂。
“朋友?”她的笑容有些讽刺,缓缓道“很抱歉,我司徒娉婷从来没有朋友”
云幽表情无辜“那就是说,我们成为对手了?”
“没必要!”司徒娉婷维持温柔的面容,她弯下腰身,执起铁叉拨弄炭火“本宫可不是那些只懂得争宠的女人,有时候,争宠也需要理智的”
云幽唇角漾起浅笑,她点点头。
“你爱的是夜皇陛下,而不是皇上”她又道“就算皇上喜欢你,你也不可能成为本宫的障碍!”
她的话语含有生硬和警告的意味,这表明司徒娉婷的心是忐忑不安的,她唯一的筹码就是云幽爱的人是夜非羽。
“你顾虑多了”云幽顿时觉得有些好笑。她和墨律根本不可能,更不可能会成为她的障碍。
司徒娉婷狐疑地瞧着她,欲言又止,容颜微微泛红。
“想说什么?”她问道。
司徒娉婷埋下头,容颜比刚才更显红润“你能让皇上晚上来这一趟吗?”
她拒绝“不能!如果你有计划,我可以帮你一把!但是地点我不敢保证!”
司徒娉婷定定盯着她“那本宫晚上去紫宸殿”
云幽凝思片刻,目光灼灼“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相反的,你也要帮我一次”
她眉心一拧“你想让本宫帮你逃跑?”语气夹杂着不容忽视的慌张,云幽逃跑,皇上必然会震怒,到时她脱不了干系。
“怎么?怕了?”云幽水眸闪了闪,勾了勾唇角,神色狡黠“其实你挺乐意的,只要我走了什么都会风平浪静。”
“前几天我跟你说过,我与夜非羽有约定,只要期限一到,他立马会发兵!就算墨律护你们,你们天齐国必定会受到重创!”她闭着眼把话说完,心底涌起一抹苦涩。
她如今身陷囹圄,只能保住自己。
“啪——”
司徒娉婷因她的话语血色尽褪,怒极打翻案几上的参茶,娇艳的容颜有些急促“你竟敢威胁本宫!”
她睫羽一颤,淡淡道“我是自保!坦白了,你无非就是想**,然后怀上龙子……”
话语刚落,司徒娉婷反怒极笑“对,但是夜云幽这个忙本宫不会帮!”
云幽无害地耸耸肩“帮不帮那是你的事,知道那幅画像么?我看了”
司徒娉婷踉跄后退一步,脸色惨白无血“你竟然闯进密室了,你不怕被杀头吗?”当初告诉她这个秘密,只是说着玩玩,想不到云幽还真去了。
“所以说,我的处境危险,我才要逃的……”理由充分了。
司徒娉婷抿唇,素手捏成拳,有些犹豫不决。
云幽缓缓开口“其实你不用担心,我自有打算,今晚你负责拖住墨律就行”
“为何你不直接和皇上告别?”她问。
云幽唇角凝了淡淡苦笑“不敢问,而且他不会放我走的。”墨律布下天罗地网用来困住她,就是为了不让她逃走,很明显,墨律想她一辈子待在西国。
她不敢面对他,因为他是首领,那个到死都在伤害她的男人。
而且,他们已经把她逼得寸步难行。
今晚无论如何,她必须要离开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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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渐渐走远,你可否记得从前
一更天,寒风凛冽,偶尔只听飕飕突兀声,冬季漫天苍茫。
偏殿蒸腾的雾气弥漫,将一切显得朦朦胧胧,依稀可见一抹优雅颀长的身形靠在大理石壁上。
云幽镇了镇心神,她撩开纱幔,冷声吩咐道“你们退下,我来伺候皇上!”
宫女小心翼翼瞧了瞧帝王,征得帝王同意后,才福身退去。
“你的宫女很听你的话嘛”云幽上前调侃道,顺便拿过案几上的一篮花瓣“要点花瓣吗?”
他没有回答,迎面而来的是他**低沉的笑声。云幽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在那一刻她的心跳几乎停止。
温泉蒸腾出的水雾如白云将两人萦绕在里,她从花篮里面抓了一些干燥过的玫瑰花瓣,轻轻散落在温泉里,又抹了些许覆在他精壮蜜色的胸膛上。
此时墨律格外绝美诱人,但他的美丽犹如一朵生长在深渊黑暗中的罂粟花,或是优雅致命的毒蛇。
这个男人她惹不起,也不会去惹,逃离才是最好的方式。
她失神之际,素手不小心触碰到他的后背,云幽一惊,如烫手的山芋,一下子缩了回去。
墨律的身子僵硬了,他缓缓转过头“碰到朕就这样令你厌恶?”他狭长魅惑的紫眸微微眯起,燃起了骇人的火焰,语气隐隐带着丝丝讥讽嘲弄。
她瞬间陷入冰冷,试图解释“不,不是……”
云幽像受惊的小兽,收起了尖锐的獠牙,不敢去看墨律的眼神,慌张失措。
他紫眸晦暗,冷魅勾起讥笑“不是?朕将你的朋友囚禁,硬逼你做不愿做的事,你应该非常恨朕吧!”
字字句句扎进她的心坎里,云幽死死咬住下唇,随即她苦笑一下“不恨……”
墨律怔了怔,紫眸划过一丝悲凉,锐利的视线凝视着她。
她太平静了。他没再逼她,如果不爱亦不恨,那什么都没有了。
他起身,带起哗哗的水珠,有了水晶莹的衬托,他蜜色肌肤更加诱惑潋滟。
面对这样的美男出浴图,云幽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默默地去拿案几上的寝袍和帕子。
他背对着她,她从后背慢慢擦干水珠,再将他全身擦干。
什么能看的,什么不能看的都被她看完了。
她刚刚在花瓣里下了迷药,分量整整两包……
冷萧的迷药无色无味,融合力极强,只要一经接触就可沁入皮肤,迅速麻痹人的神经。
为了给墨律下药,她自己也接触了一些迷药,现在脑子有些晕眩。
而墨律却没半点乏色。
云幽脸颊不复红润,渐渐苍白,她不敢想象,如果她先被迷药麻倒了之后会发生什么。
她的双手隐隐颤抖,为墨律穿好寝袍,并系上束带。
“皇上,去休息吧”她后退一步,低声道。
云幽垂首不敢看墨律阴骜的脸色,迷药已经发作了,她的神智越来越恍惚。
突然,墨律懵然钳制住她的下颚,逼她看向自己,咬牙切齿道“别做令自己后悔的事!”
云幽一惊,眸子陡然睁大,脑子猛地清醒。
难道被他发现什么了?
她无力地扯出一抹笑容“皇上去休息吧,快到二更了”
墨律阴佞的目光看得她心惊胆战,他冷哼一声,猛地甩开她。
云幽一个踉跄,再加上精神恍惚,她硬生生摔倒在地。
“好痛……”云幽四脚朝天摔在大理石地面上,疼得她秀眉横竖,发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