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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一会儿好好整治一下底下的奴才,指不定是谁嫉妒你得宠才故意害了你。合欢,爷看你失了孩子,爷也心疼,不哭了啊。”
太子难得的温言软语,合欢听了很是识得抬举柔顺地依偎到太子的怀里。
“爷,奴家从来只有爷一个男人,爷要信了奴家才好。否则,否则奴家就白白丢了腹中的胎儿。呜呜呜……”
合欢说着说着,就在太子的怀里呜咽起来。
合欢的孩子是太子亲自踢掉的,可太子也不可能找自己的麻烦,于是太子痛恨起府里的小人出于嫉妒点燃了合情香让他猜忌合欢。究竟是谁做下的?太子想了想,不太像是下人,即便是下人也是上头主子示意的。那么真正想害合欢的应该是个女人,会不会是毓庆宫里有谁知道了他养的外宅,故意挑这个时候,知道爷会出宫来看望合欢,事先给她下了药?
一定是这样的,宫里禁用的香料不会那么轻易被得手,一定要有些能量才办得到,出手的人不是太子妃石氏就是侧妃李佳氏,总之跑不掉这两个人。
81、谁最失落
究竟是谁害了他的孩子?太子带着这样的疑惑与愤怒回到了毓庆宫,找来了总管太监,“太子妃最近如何?前几日不时说身子不大好?”
“回主子的话,太子妃前些日子觉得胃里反酸,今日请了太医过来,太医没给个准成话,只说着应该是有喜了,日子却浅了些,让奴才们好生伺候着,再过半个月过来诊脉,那时候就能确定了。”
太子闻言倒是一愣,“是哪个太医诊的脉?换了周太医来。”
周太医今日第二次见太子,不过这次是在毓庆宫里,他垂首跪在太子妃脚下细细地听脉,听完左手听右手,总算确认了下来,却没有开口直言。待到出了太子妃的寝殿到了正殿里,周太医才对太子开口回说:
“回太子爷,太子妃这是喜脉,日子还浅,应当不足一月。”
太子听了这信儿却高兴不起来,太子妃这是跟合欢差不多的日子,她出身世家,跟着她入宫的老嬷嬷很有些本事,他不信太子妃不知道她是有孕了,但是何故这般遮遮掩掩?莫不是果真是她害了合欢的子嗣?她又何必?不过是下人奴才生下的庶子,根本碍不到她什么。
石氏颇得皇阿玛看重,太子也不得不谨慎些,他打发了周太医再度亲自来到太子妃的寝殿,也没让人通禀,正巧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侧妃李佳氏跟太子妃说的话。
“太子妃,臣妾也是出自好心。如今太子不大看重臣妾,不然臣妾自然会亲自谏言。太子是什么样的出身,岂能被青楼出身的女子坏了身子?您可别不信臣妾的话,臣妾万不敢在您身子不爽的时候故意给您添烦心事儿。只是太子这事只有您能管一管,臣妾只是怕您被蒙在鼓里。”
太子妃语气有些虚弱,声音飘飘渺渺地传到门外,“……没有凭据,就不要乱说……即便太子果真爱那女子,接进宫里也是便利,你的族妹不也是被太子接进宫里了吗……青楼这样的话更不可浑说,败坏了太子的名声……我身子不爽利,你以后也少来吧。”
太子在门外听了一径地点头,不愧是皇阿玛看重的女子,说话做事有条不紊,果然不应该是太子妃做下的,那么就是侧妃李佳氏了,果然仗着弘皙得爷和皇阿玛看重,越发以为自己可以跟太子妃相提并论了。
太子也不打算进门了,太子妃这胎要好生照看,毕竟是嫡出子嗣,跟庶子庶女大不相同,将来他继承了大统,只有太子妃所出的儿子才能名正言顺地接替他的位置。
太子在心底忌惮起了毓庆宫的两个李佳氏,如今想想小李佳氏得以进宫都是侧妃李佳氏的主意,看来两个姐妹是商量好了要圈拢住爷了。
太子心里说不出的失望,宫里的女子也不过是如此了,还不如合欢来得爽利。
太子到底误会侧妃李佳氏为真凶。
合欢自然要小产,因为黛檬差点儿出事的背后是太子的女人安排的,太子又冷漠地旁观,九爷牢牢地记在了心里。既然太子的人想要害他的孩子,那么他就不会饶过太子的孩子。当然,也许是老八的孩子,九爷对于这点不能确定。而合欢小产这场好戏自然就是九爷安排下的,至于失传的合情香方子,那是他前世整治青楼里不听话的□用过的手段,曾经机缘巧合从老太医手里挖出来,九爷一向知道自己记性很好。
太子外宅里的包衣奴才有九爷的钉子,不然合欢寝室里的香总不会自己跑去点燃了;而同时,太子的外宅里也有八爷的钉子,这不,不到晚饭时刻,八爷就听说合欢小产的信儿,一时变了脸色,挥退众人,独自坐在外书房的椅子上。
怎么会这么巧?八爷好不容易计算好了让合欢怀了这一胎,那是他的孩子!他既要瞒过福晋又要瞒过太子,只为了这个孩子,可如今就这么没了?太子!都是太子!
太子最近脾气越发古怪起来,动不动就疑心这个,疑心那个,什么合情香?他听都没听过,怎么可能宫里销毁的香料方子在宫外被偷鸡摸狗的人用了?根本就是太子的借口。他指不定在什么地方气儿不顺,就撒在了合欢身上。可怜合欢刚给他怀上的胎儿。
八爷灌了一口冷茶,苦涩的要命。福晋自大婚之后就跟防贼似的防着他,不许娶侧福晋、不得纳庶福晋,就连侍妾的房里也只能是福晋不方便那几天才能偶尔去一次。他知道福晋暗中做了手脚,侍妾都已经不能生育了,不过这些他不在乎,只要福晋能够带给他更多的利益,他愿意暂且纵容她。
可是这都多久了?看看,九福晋都要生第二胎了,自家福晋却怀都不曾怀过一个,让他煎熬的很。
合欢是个意外,他遇到她的时候,她正从青楼里逃跑,后面的打手一串追着她跑,她眼瞅着没有活路了,就纵身跳下了沟渠。八爷在那一刻有着不为人知的心动,他摆平了这件事儿,合欢从水里被救出来之后,拿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里面慢慢的都是控诉和期待。
八爷一下子就觉得,这是个比福晋更让人放不下的女子。
他起了心思,合欢当时的模样雌雄莫辨最能让太子看上眼,只要让太子瞧上合欢一眼,太子必定放不下,然后就会在宫外安顿好她,只要到了那一日,他就有办法跟合欢私会。
八爷也想独占这个女子,可是太难了。他但凡有什么不妥的举动,不说福晋了如指掌,就说裕亲王也会在意。裕亲王这步棋他筹谋了十几年,断不可因为一时情急而毁了大好前程。况且若是有个太子的女人不时传些消息过来,八爷也能提前做些准备。于是八爷只能委屈了合欢,好在合欢很识大体,她流着眼泪点头答允,只求着他摘了她的红、丸。
八爷在合欢之前有过三个女人,两个侍妾不过清秀,是大婚前惠妃娘娘赏给他的,福晋美艳骄傲,在床榻上也放得开,可是八爷对她总少了份真心的喜爱,唯有合欢,当年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娇嫩的如花骨朵,胸前的隆起刚刚有了些许模样,稚嫩而幼小,却让他第一次尽了兴。
事后八爷背着人找来秘药,帮助合欢恢复了处、子血,这才让太子不曾起疑。
合欢出身的青楼也有些门道,每次合欢跟太子一处都会点燃一种香料,气味不过是平常,但配着入口的茶水可以起到避孕的作用,所以合欢不可能有太子的孩子。这也是八爷一早算计好的,他想要合欢为他生下子嗣。
两人偷、情的地方是一处绸缎庄,八爷门人的妻子经营的,这个门人一直隐在暗处,所以谁也不知道绸缎庄的老板是听从八爷的指示行事。合欢经常会出来走动,好在她讨得太子的欢心,只要仆婢跟着就可以随意在街上走动,而绸缎庄又只对女客开放,太子派来监管合欢的人便失了警戒心。
合欢惯来表现得最喜爱华服美衣,来绸缎庄次数多了起来,每次停留一个半个时辰的,下人也就不当回事儿。这无疑便利了八爷,每次都对合欢极尽宠爱。
八爷静静地在书房里哀悼,他的孩子,也许是个小阿哥,他的长子,就这么被太子踢掉了!
而此刻与八贝勒府一墙之隔的四贝勒府后院里,有一个女人恨恨地扯碎里手里的帕子。
“你说的可是真的?”
“格格,千真万确,幸亏奴才是今日回府,不然一定看不到,那块玉佩跟格格胸前戴着的一模一样。”
“怎么可能被一个太监戴在腰间?那是我妹妹的玉佩。”
“格格,也许是二格格赏人了呢,您先别气,这可是好事儿。您想想,二格格自幼走失了,她的面貌跟您又没有一丝相似之处,只能凭着一块玉佩找人。可是玉佩若是她一直贴身带着,谁又看得到?如今虽说被打赏给太监可惜了那上好的碧玉,可总是寻到二格格的线索不是?”
女人深深地吸气,缓缓的呼气,终于平稳下来。
“你说的对,还好你一直跟在我身边,不然这次我怕是忍不住要跑出去了。”
“瞧格格说的,奴才受过您大恩,您又救了奴才家人,若是不懂得报恩,奴才都不如那牛马了。”
“你我名份上虽是主仆,可实则我一直当你是我姨娘一般。如今我在府里什么个情况你也清楚,四贝勒除了刚纳我那一天,其他日子几乎不会过来我这里过夜。而我仅仅是个侍妾,若不是因为我是德妃娘娘赐给四贝勒的,我连个单独的房间都没有,之能跟其他侍妾两三人住在一起。德妃娘娘对我最大的恩惠就是准许我带着个贴身奴才一起进了四贝勒府。说句实话,我的身子本该是他的,如今却给了别人,若是连你也不陪在我身边,我怕是想死的心都有。”
做奴婢的听主子如此说,吓了一跳,她赶紧打开门和窗子往外看,确定没有被人听到,这才抚着前胸回道:“格格,您的心思我能不知晓?可是女人哪能不信命?当初老爷说的好好的,您会被分到良嫔娘娘那儿,不为了别的,只为了您的心。可谁能知道阴差阳错的,您到了永和宫里,德妃娘娘又看中了您,把您赐给了四贝勒。格格,您只能死心了,不然难道做个半死不活的侍妾?在贝勒府里,您不争不斗是活不下去的。只有得了贝勒爷的恩宠才有您的好日子过。”
“我还要什么好日子?我最好的不过是这具身子,本来是想要给他的,可他怕是忘了我了。”
“格格,您别多想了。八贝勒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去永和宫里?他是没机会看到您。”
“那他总有机会在我出宫的日子看看我,再不成也可以派人传个话给我,他心里是没有我的。我失望了一年又一年,一日又一日,早就习惯了。不说这些,还是说说我妹妹的事儿吧,你说我妹妹的玉佩被太监拴在了腰上。那太监是谁的人?宫外怎么有太监?”
“格格,奴才留意着呢,”嬷嬷俯身在她格格耳边低声说着,“那太监是太子的人。”
82、特殊傀儡
近日发生的事情无论是九福晋差点儿被宫女撞倒还是太子宫外的女人小产,都没有对永和宫的德妃产生分毫的影响,她消息灵通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听着看着,悠闲地喝茶吃饽饽。
这日康熙又是翻了德妃的牌子,对于年近四十的德妃来说,近些年宠爱越来越少,但是万岁爷对她越来越看重,哪怕仅仅是过来用膳聊天,外人也不敢小觑了永和宫。康熙平静地躺在德妃身旁,没什么欲、望,但难得的是心里面平静。
“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