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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们去吧,谢谢你们听我说了这么多。现在啊,我都不好意思跟家人聊天,失败啊!”老板起身相送,一边长叹口气。
文强父女的脚步也沉重了,意兴阑珊的来到下一家店铺。
叫开门,是个中年妇人,她领着父女俩浏览了一下空落落的屋子,文玉比较满意,两间房,可以摆放七八张桌子,再设个柜台,是足够了。
“后面还有屋子可用吗?”考虑到还应该有间小厨房,文玉问道。
“有是有的,除了灶房,还有两间可以住呢。”妇人领着他们向后院走,“院里还有口井,很方便呢。”
文玉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个小院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正是自己理想中的样子。
“那租金怎么算?”文强终于问到正题了。
“我们不打算租,儿子去县里安家了,要接我们过去,以后可能不会回来了,这间铺子想卖掉,给儿子也添些进项,后院卖不掉的话就暂时留着,住得久了,也舍不得呢。”妇人很留恋的拂去案台上的灰尘。
“那,您打算卖多少钱呢?带着后院的话。”文玉不理会老爹龇牙咧嘴做手势,先问清再说。
“一口价,六十两银子,因为着急出手,这已经低于市价很多了,不会再少,你们满意的话就尽快办契约。”妇人的态度很干脆。
“六十两!天——”文强想表示下感慨,被文玉拉住了。
“我们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您看看能不能分期付款?”文玉的现代购房概念顺嘴就秃噜出来。
“分期付款?”妇人没理解。
“就是我们先付一部分房款,余下的分几次付清,当然了,得签契约、找保人,而且最后算起来,所付的房款要比一次付清的还要多,这样对双方都有利的。”文玉耐心讲解。
“那等我当家的回来再拿主意,你们留个地址,要是他同意就通知你。”妇人考虑下答道。
“那好!您通知下‘喜来临’酒店的林掌柜就行,要是买卖能行,我们是要请林掌柜做担保的,大娘,我们可回去等好消息啦!”文玉笑呵呵的留下了活口。
爷儿俩出了店铺,文强瞪闺女一眼:“你这娃,忒胡闹!这镇上的房子是咱能肖想的起的?当初咱家那院子那房置办起来花费不到三两银子,多大多舒服!瞧瞧这里,满打满算就四间正房,六十两,能买多少良田?还要付更多?异想天开吧你!”
“爹,咱家的房是你自己跑山上砍的木料,和我娘你俩脱得土坯,自然花钱少,咱家那地方,还不是因为不着村不靠店才便宜的?这镇上是几十个村子的中心,上学啊找医馆啊做买卖啊可都方便,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是?”文玉又把前世买房的概念拿出来。
“就算是你说的有道理,拿什么买?六十两银子呢,从天上掉不下来!分期还也还不起!要不把你卖了?”文强气极反笑,对着闺女吹胡子瞪眼睛。
“卖了我也不够六十两,爹,咱今儿只是先看看,心里有了数,以后发达了再买也不吃亏不是?回去了你可别跟娘说,要不她又得数落我做晴天白日梦了!”文玉迅速迂回。
“跟你娘说?哼,你娘还不得连我一起骂了?让自个闺女带着瞎胡闹!你也不准说!”文强又怒了。
爷儿俩串好了口供,重归于好,相携回家。
分期付款,这个颇前卫的思想能不能被古人接受呢?
文玉细细的核算家里的经济实力,也许购置房产的想法确实还不到时机,这一天一无所获不是?本来是想去做什么来着?种冬小麦啊,天啊!被那几个丸子摊一激,给彻底忘了不是?嘿嘿,这身子是接的人家的,忘魂儿的本事还是自家的嘛!
“爹,咱家这地真的要闲一冬吗?”文玉专门拉着老爹绕道自家那一亩半良田去,指着萧瑟的土地问。
“那可不怎的?也有人家种过青菜,可一下霜一上冻就全完了,还得赔个种子钱哩!”文强也遗憾的看着光秃秃的田地,感慨。
“咱这儿冬天很冷吗?一点儿东西都不长?”文玉不死心的再问。
“那倒也不是,能长,只是过不去最冷的时候,长得半半拉拉的能顶什么用?”
“那有人在冬天种过小麦没?”文玉刨根问底。
“小麦?那可是金贵东西,谁舍得冬天祸害小麦种子?”文强的优点是对孩子有问必答,这会儿也有点儿累了,“玉儿,咱回家吧!你娘还等着呢,你刚好,别回晚了。”
“哦!”文玉颇有挫败感,铺子没谈成,鱼丸摊也摆不了了,想种小麦吧,也开不了口,种子肯定老贵了,还没人试过,且不说爹娘信不信自己,这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的小女娃,也不敢拍着胸脯保证一准儿种成功不是?
“停!”文玉对自己甩甩头,“不能让这种负面情绪长期包围自己!有困难,只需要去想解决困难的方法就好了!哪儿需要这么多前思后想,停!”
文玉的性子是不肯伤春悲秋的,哪儿知道明天,就可以见到一个伤春伤到极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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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伤春
重生之山青水秀17 … 第十七章 伤春
第二天,是文良负责送妹妹去镇上,文强要和文氏一块儿去打整新买的五亩地:“鱼丸摊子暂时不摆了,先把荒地拾掇出来,开了春,播种也好,养鱼也好,总要收拾出来的。”
“哥,你现在觉得学了写字有用吗?”文玉可不肯安安静静的走路,于是拉着文良聊天。
“当然有用,你别看我学的比你慢,现在我也认识不少字了,自己的名字都会写哩。”文良看妹妹一眼,颇不服气。
“那是,那是,看看这是谁的哥哥,就知道差不了!”文玉呵呵的打趣。
“哥,我想种田哩。”她又换了副严肃的表情。
“那等开了春,就种呗!”文良看她一眼,没明白。
“我想现在种,种小麦!我听说小麦是可以过冬的,它不怕下雪呢。”文玉计划先把文良洗脑。
“真的?听谁说的?下大雪冻不死小麦吗?不是唬弄你的吧?”文良可不信。
“是真的呢,好像也有农书上讲过的,我见过。”文玉起劲儿的忽悠,“你想,要是一年能种一季玉米、一季小麦,那收成得多一半不是?”
“是真的?那你得把那本书找出来,咱照着方法种,到时候大家都知道可以在冬天长庄稼了,那收成得多出好多来,那,那就能天天吃白面馒头啦!”文良一脸的憨厚与憧憬。
对啊!我没有说服爹娘的办法,可以造一本农书出来嘛!这老哥,还有点儿天分!
找到了解决方法之后的文玉顿时一身轻松,当马车把她从“喜来临”带进范府,她的脚步还很轻盈,“噌”一声跳下马车,没看到丫鬟们那鄙视的目光。
范府够大,像个前世的小公园,亭台楼榭、小桥流水的也都齐全了,文玉以纯粹的欣赏目光浏览着一路的景色,兴趣盎然。
小丫鬟把她带进小姐的院子,一个叫红儿的大丫鬟安置她稍等,说小姐正在书房吟诗绘画,文玉那小心肝里满是钦佩,看看,才女就是不凡啊,想前世文玉也有点写写画画的功底,但是太懒,终不成气候。
终于等到了小姐结束功课,文玉近距离的感受了一下“烂漫春光下,步步美人归”的风姿。
只见这位小姐,风拂杨柳般袅袅而来,一身绣花绫罗长裙,淡淡的粉色,把这个秋日硬生生映照出一倾春光来,“来闲庭院,摇漾春如线,”文玉立马变身为一个诗人,回想起《牡丹亭》中杜丽娘出场时叹出的一句词,犹记得唱腔婉转动人、曼妙悠然。
再看小姐相貌,一张巴掌大的瓜子脸,细白细白的,眉有些淡,眉头有些蹙,眼神也是淡淡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仿佛盛着隐忧,嘴唇薄而小,整一个林妹妹的病美人形象嘛!
丫鬟搀着这位大小姐,坐下,上了茶,微微的呷了一口,才轻撩起眼皮,问:“你,就是起菜名的那个小姑娘?”
文玉大咧咧应了声:“是啊!”
“还不给小姐见礼!”红儿上前瞪一眼文玉。
文玉自是不理,只把眼神落在范小姐身上,这些莺莺燕燕的还规矩挺多,本姑娘是你们小姐请来请教问题的,又不是来上赶着巴结,本尊九岁,懂那么多规矩做什么!
“罢了!”小姐皱皱眉,“你们下去吧。”
屋里就剩下小姐、贴身丫鬟、文玉三人,小姐的神态舒缓了,轻轻柔柔的问道:“你来说说,为什么给那道糯米肉丸起了这样的名字?良辰美景,真好听,看着盘子里的雕花,和晶莹剔透的丸子,是有很美好的感觉,可是吃着这菜,感受这良辰美景四个字,又觉得有些伤感。你这个名字里,可有什么典故?”
文玉听小姐这番言辞,顿觉浑身通泰,飘飘然起来:“我起这个名,正是来自同小姐一般的感觉,取自一句戏词‘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范小姐顿时被这两句唱词吸引,喃喃的复诵着,旋而起身踱步,蹙眉沉思。
“好美的词句,你能再说的完整些吗?”小姐已经踱到文玉近前,她那双沉寂的眼睛里迸射出一种痴迷的光来。
文玉被这目光罩住,斯斯艾艾起来:“这,猛一问,我不一定记得很清楚,我想想啊,想想——‘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嗯,后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荼縻外烟丝醉软,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闲疑眄,生生燕语明如翦,呖呖莺声溜的圆。’”终于把记忆找回来,文玉长出口气。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范小姐又陷入了词句的迷障中,她忽而凝眉、忽而嗟叹。
这就是才女的风格啊!文玉赞叹,这种学习精神,堪称我辈楷模!
直等到小姐从这几句词中回过神来,竟然美目含泪、神色悲惋。她的声音微涩:“此词句深得我心,能不能烦劳妹妹去书房,待我抄录下来。”
“好啊!”文玉对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进的古代才女心有戚戚,自然答应。
“妹妹是从哪里看过这戏?词句如此美妙,我养在深闺,从未有耳闻。”小姐莺声燕语,极为悦耳。
“我也是听人说过,觉得故事有趣,就记下了几句词。”
“那妹妹把这部戏也简略说与我听,可否?”小姐再度用求知的眼光罩住文玉。
“呵呵,当然可以。”文玉无所不应,汤大师的名作描写的正是这样的深闺小姐,缠绵缱倦,哀婉悱恻,小姐对号入座,自是感慨万分的。想那红楼才女林黛玉,不也是隔墙听了前面两句,不觉心动神摇。又听道:‘你在幽闺自怜’等句,亦发如醉如痴,站立不住,便一蹲身坐在一块山子石上,细嚼‘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八个字的滋味。
而这位范小姐,与彼时的林黛玉,听到的就是《牡丹亭》中第十出《游园》,其中这曲《皂罗袍》最为文词优美,婉转典雅,意味深长,是历来为人们所称道的伤春佳作。封建时代的青年女子大多都有与杜丽娘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