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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每一个女子,在年幼的时候,都曾有过一个侠女的美梦?黑纱蒙面,飞檐走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潇洒不羁,快意恩仇?
是受了金庸先生的引导还是古龙大师的蛊惑?
“十岁,过了练功的最佳年龄了,而且,不瞒小姑娘,你的资质并不适合练武,假如此后闭门苦练三五年。身体康健,遇到小毛贼,勉强自保也没啥问题。”道人拈着胡须,打量着文玉分析道。
文玉头顿时大了,这“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要咱牺牲三年的大好光阴,练这劳什子三脚猫的本事,还是算了吧!
“这,那。道长啊。”文玉急忙组织了语言,“既然我这资质的。不适合练武,那就不麻烦了啊!您看,还有没有什么捷径,我要求的不高,危险的时候,能挡一阵子就行。”
“哈哈!”是那个梁老粗的将军,止不住笑起来:“文玉姑娘。不如你问问道长,可有什么投机取巧的法子?”
文玉如遇知音,头点得如鸡叨米似的:“正是哩,道长,有没有什么防身的药物,给文玉一些也可以啊!”
“啪”,一个酒杯重重的顿在桌子上。
“小丫头在山上学坏了!竟稀罕起那些下三滥的下贱邪药了!”明道长瞬间翻脸,一桌子人好不尴尬。
“玉儿,还不给道长陪个不是?让道长生这样大的气!”文强没听明白啥意思,只知道女儿的话引一脸耿直的道长生气了。
“道长别急!文玉姑娘不懂其中利害,只是小孩子心性,觉得药物可以防身罢了!”梁将军深为懊悔,自己接的那句话,竟真的引出来文玉的真实想法了。
“那么,请问道长,文玉乃一弱女子,若遇险情,该如何自保?难道,没有自小习得武功,就应该任人凌辱吗?用药,是下三滥的手法,那么,任人宰割,就是崇高伟大了吗?”文玉微施一礼,再抬头直视着道长,字字清晰的问道。
“这,你!无知的小丫头,怎可疑问尊长?”明道长老脸更红,张口结舌起来。
文玉起了争胜的心,索性再施一礼:“《三字经》中有这样一句话:‘昔仲尼,师项橐。’‘仲尼’,大家都知道是圣人孔子,而‘项橐’,只是燕国一小少年。有一天,项橐见到孔子时说:‘听说孔先生很有学问,特来求教。’孔子笑着说:‘请讲。’项橐朝孔子拱拱手问:‘什么水没有鱼?什么火没有烟?什么树没有叶?什么花没有枝?’孔子听后说:‘你真是问得怪,江河湖海,什么水都有鱼;不管柴草灯烛,什么火都有烟;至于植物,没有叶不能成树;没有枝也难于开花。’项橐一听格格直笑,晃着脑袋说:‘不对。井水没有鱼,萤火没有烟,枯树没有叶,雪花没有枝。’孔子叹道:‘后生可畏啊!老夫愿拜你为师。’请问道长,孔圣人为什么会败在项少年手下呢?”
明道长一拍桌案,却是连声长笑,拊掌击节:“好个女娃子!不卑不亢,有勇有谋,这,就是你自保的最佳手段啊!”
梁山亦是翘了大拇指,称赞道:“怪不得能在山上全身而退!可惜身为女子,不然战场驰骋,定然是一员骁将!”
明道士捻须默念,俄而,抬头问道:“老道士传你一套飞刀,如何?可以不需要基本功,只要勤加练习,很快能见成效。”
文玉心中狂喜,倒头就拜:“多谢道长!”
前世,最有名的有一部连续剧《小李飞刀》,那“唰唰唰”轻轻抛出,直取敌人要害,多么惬意的兵器啊!且重量轻,嘿嘿,懒人的福音,不需要关门苦练,于生活无碍,好好!
老道士面上欣悦,竟是立刻探手入那不离身的布袋子,像变魔术一般,真的取出了一只木盒。
打开来,里面密密的码放着一排只及文玉半个手掌长的小刀,黑色的刀身,尖锐的刀刃,每把刀的尾部,还都系着寸长的红缨带,煞是精神!
文玉小心的伸手,取出一枚飞刀,凉凉的,在手心中,轻轻握拳,几不可见。
“你先收着,这几日老道会留在镇上,你可来将军府第寻我,传你训练之法,切记只为防身,不可斗狠伤人!”
“那是那是!”文玉捧着小木盒,眉开眼笑。
“道长有心,梁某不能没有表示啊!”梁山扬眉笑道:“小姑娘想学些机巧的防身手法,梁某正好有些心得。”
文玉更是欣喜,俯身施礼:“多谢将军指教!”
梁山下了火炕,在房中站定,运气丹田,给文玉示范:“女子力弱,不能与人抗衡,只可蓄势待发,把全身之力道灌注一臂。”
文玉认真模仿,吸气吐气,均不得方法。
“姑娘太过心急,须知二者厮杀,冲动者败。此运气方法,须得平心静气,令敌人感受不到你的情绪波动,才能力蕴一臂,厚积薄发!”
文玉按捺急躁的心情,闭上眼睛,感知自己血液的流动,慢慢的,尝试用意念指挥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自己的右臂、右拳,然后,忽然向空中猛击!
“邦”的一声,文玉手痛不已,睁眼,只看到梁将军一脸讶异,低头探看自己腰间的玉扣。
“哈哈哈,小丫头,这还没学会本事,就先打师傅了!”明道人乐的不得了。
“这,这,将军——”文玉尴尬不已,手指着将军腰带上那枚慢动作裂开的玉扣。
将军伸手接住碎为两块的玉扣,递给文玉:“看看,这套运气方法有效果吧?好好练习,会越来越厉害的!”
文玉频频点头,眼睛里都是感动。
“小丫头先去吃饭吧,将军府就暂时设在范家对面,老道士一定悉心相授!”明道长发话,文玉抱着盒子,退回灶房。
文乐早就在门口翘首盼着了,见到姐姐,伸手就去接木盒子:“里面是啥宝贝?我看看!”
“不可!会伤到你的!”文玉正稀罕的不行,哪里肯舍得给弟弟抱着?
姐弟俩大眼瞪小眼,最后,文玉完败:“好好,一起看看!”
于是,灶房的活儿,都丢给了姥娘和文良,俩小的头抵着头,小心翼翼的把飞刀一把把摆出来,数来数去,正好十二支。
“千万小心,别割到手!”文良羡慕的望着木盒子,还不忘叮嘱这对儿弟妹。
“哥,等我学会了,咱三个一起练,好不?”文玉不好意思了,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还真活回去了!
“好好,咱都练!”文良掩不住脸上的喜悦,哎!怎么这做老大的,都天生的就会压抑着自己的天性呢。
“让爹给我们再打制两套小飞刀,咱们三个,就是文家三大侠,飞刀走遍天下!”文乐挺着胸脯,手捏一把飞刀,向天一指,一脸的向往,得!又一个常做武侠梦的!
“快收起来,这刀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姥娘早揪了半晌的心,看着局面越来越收不住,急忙阻止。
“这可是正事呢!姥娘,有飞刀在手,以后,我们就什么盗贼都不怕了!”文乐非常坚持。
十二把飞刀,真的能起到作用吗?
重生之山青水秀73 … 第七十三章 飞刀
☆、第七十四章 潜伏
重生之山青水秀74 … 第七十四章 潜伏
这一餐,吃得自然是酒足饭饱,宾主尽欢。
名震四海的将军与仙风道骨的道长都没摆任何的架子,和文强这种平头百姓把酒相和,如遇故交,讲述的最多的,自然还是文家三个儿女,那一场不幸之中,竟然又衍生出如此多的幸运来!
直到雪终日出,又到日头西斜,明道长熏熏然起身:“文强兄弟,老道士今日可吃了顿饱饭,可谓是身心通泰啊!就此别过吧!让孩子们这几日去找我!”
梁山也微笑着抱拳:“梁某最感谢的,还有今日这一餐的家庭气氛,比之高屋大厦、钟鼎美馐更见温暖。”
全家人齐齐出门欢送,外面,行人匆匆,还有几个孩童在放着炮仗,那简单的欢乐洋溢在四周,“噼噼啪啪”的脆响驱走了冬日的严寒。
这是文玉连日来第一次迈出家门,下午的霞光温暖的映照在薄薄的积雪上,七彩莹莹,感觉到自己正安全的活在家人身旁,不由人不心生欢喜,她扫视四周,笑逐颜开。
道士轻甩拂尘稽首,将军抱拳,声如洪钟:“梁某告辞!”二人转身相携而去,衣袂飘飘。
“梁某告辞!梁某告辞!梁某告辞——”这声音不断击打着文玉的耳膜,依稀,前世的梁山,自初次相遇便最喜欢这四个字,每每离开,或开心或失落,都是以“梁某告辞!”做结尾。
文玉曾经戏说:“就算是把你脱了皮蜕了骨,一点儿痕迹也无,只要听到这四个字,我就知道一定是你!”
而今,人迹渺渺,再次听到这四个字。却不敢判断,这就是你!
家人以为文玉贪图新鲜,尽都回屋,剩下这个迷茫的女孩儿,在霞光里,热泪盈眶。
山和水可以两两相忘,日与月可以毫无瓜葛。这个时刻。只剩下一个人的浮世清欢,一个人的细水长流。
寂寞,围裹了文玉的衣袍,那点点微薄的希望,渐渐幻灭。
一念起,天涯咫尺;一念灭,咫尺天涯。
似乎。有一道视线,在她的脸庞上滑过,似乎,有一抹身影,在她的瞳孔中掠过!
文玉悚然一惊,浑身打一个冷战,凝神望向四周,还是那道霞光斜照,还有两三个孩童,在街角流连。
回到现实中。文玉跺跺已经发麻的双脚。回身关了门,回房中去。
有一道冷冰冰的视线。黏着在这道院门上,良久良久。
“玉儿,明天就是正月十五了!爹割些竹条,你们三个要不要做个花灯?”文强看见闺女神色有些蔫儿,热心的提议。
“好哎好哎!”第一个蹦起来应声的,自然是老幺文乐,这个年龄。正是对所有的新鲜事都着迷呢。
文良只拿眼睛看向妹妹,老大嘛,一切以弟弟妹妹为主要。
文玉不好意思了,她启唇笑笑:“当然好!哥,弟弟,咱明儿多做几个,比一比谁做的更漂亮行不?”
“那行,俺得好好想想,做什么样子的花灯!”文良这才满口应诺,难道,这就是成熟?
晚饭后,一家人团团围坐,说说笑笑。姥娘在做针线活,文氏眯着眼,时时给老人递一下剪刀线团,文强带着三个大大小小的孩子在割竹条,根据三人自己的设计要求切割出长短粗细,再细细的叮嘱,各自准备好所用材料,应该包括这种支撑竹棒、薄纸、捆扎线、浆糊、颜料、画笔等等。
文良和文玉毕竟年龄大些,做事已经有了充分的准备,文乐不行啊,他一会儿一个主意,兴奋又紧张的停不下来。
“我本来想啊,去买一张半透明的纸,均匀剪成四份,分别画上图案,用浆糊把它们首尾相接粘起来,再用竹条做一个十字架从上面放进去,撑开,再加上蜡烛,系一根绳子就成功了!可是,现在,姐姐和哥哥都设计的这么麻烦,那我一定得做个更好的,超过你们!”文乐小嘴叭叭的不停顿,指挥着父亲切割出一大堆的竹条竹棍来。
文玉看到了这堆材料,早把所有的不快抛掷脑后,也不肯等到明天了,现在就动手吧!
拿着鹅毛笔,构思想要做的灯笼外形、图案及灯源等事项,勾勾画画,力图能形成数据记录和图纸描述。
然后,在文乐艳羡的目光下,根据设计数据裁切材料、捆扎、粘合、画图案。
一家人各自在忙着手中的活计,屋子里燃了四盏油灯,映射的亮堂堂的,间或,会互相帮忙,逗笑几句。
文强几次欲开口唤大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