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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的更糟糕的是,万一叫人发现我们康王府的小王爷跟郑王世子一块儿逃亡,康王府的罪名还能洗脱得掉么?”
她紧紧抓住云妮的手:“你好糊涂,怎么就放他们进来了呢?就算你怕小王爷在门外叫嚷,惹人怀疑,只让他一人进门就好了,还管别人做什么?难不成他们有那胆子,也在门外大声叫唤?”
云妮抿抿嘴:“他们带着刀呢,还有两个人很有力气。我以前在京城时见过这种人,那些大人物身边的侍卫就是长那样儿的。守后门的两位妈妈肯定不是他们对手,要是惹他们生气了,他们硬冲进来,我们也挡不住。所以我就放他们进来了,又给他们吃了饭,让他们住下来。他们说,只要等到郑王妃路过康城时,想办法叫世子见一面,他们就走了,不会惊动旁人,也不会惹事的。”
陈四家的哂道:“他们说得容易,真当人是傻子呢?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闹出事来?这些话不过是拿来搪塞咱们罢了”
云妮看了陈四家的一眼:“我知道的。所以,四婶,一会儿您就去找大小姐,把这件事告诉她,只要姑爷知道了,一定会想到办法对付他们的。”
陈四家的一呆,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云妮:“你的意思是……”
云妮重新低下了头,将锅中的汤舀进碗里:“我不想让官府抓住小王爷,他虽然不懂事,但我一直把他当成是亲弟弟,我不想他死。可是,他从来就没想过娘和我会怎么样。他听说娘死了,也没问问是怎么死的。当初如果不是郑王府的人来了,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我娘就更不会死了,他却还跟郑王府的人在一起,还带他们来找我……我知道他是从小被宠坏了,现在娘已经没有了,我就是他的姐姐,我得把他教好,告诉他,有些事是不能做的,犯了错就该受罚”
陈四家的小心地问了一句:“若是官府要……要他死呢?你不会后悔么?”
云妮咬了咬唇:“不会的,他才多大?又不懂事。皇上知道了,只会把他关起来,到时候我会一直跟着他,照顾他,把他教好。但如果皇上真的要他死,那我就帮他收尸,然后把他埋到娘身边。娘那么疼他,一定很高兴死了也能跟他在一起吧?”说着说着,眼泪便忍不住往下掉。
陈四家的叹了口气:“好孩子,苦了你了。若真是那样,你以后要怎么办?”
“我不苦。”云妮吸了吸鼻子,“如果我没地方去了,就回西山村去。从小到大,我只觉得,在那里过的日子才叫快活……”
文怡与文慧坐着马车,不一会儿便到了小宅门口。后者掀开车帘探头张望周围一圈,便道:“这里不错呀,离市集不远,但又清静,还种了不少大树,夏天时一定很凉快。其实这儿离你家也不远,就住这儿也没什么不方便的。”
文怡无奈地道:“隔着整整两条街呢,坐马车也要花上一盏茶的功夫。你偶尔来一回,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天天来回可烦得很。而且这里有一样不好,稍嫌太偏僻了些,最近的邻居在百步之外,若有什么事,想找人帮忙都麻烦得紧。再说,这里离书院有些近了,白日里常有学生经过的。你一个女儿家在此独居,实在不方便。”
文慧白了她一眼:“我只说了句,你便挑出一堆刺来,若这里真不好,你租下来做什么?”
文怡自然不能坦白说是拿来装门面误导有心人的,只能答道:“我原本也跟你似的,觉得这里不错,才租了下来,但过后才发现有种种不如意处。我也是好意提醒你,怕你住下来后,才发现种种不便,要再另找地方搬,太过费事了。”
“是不是真的不好,我要看了才知道。”文慧扶着丫头下了车,文怡无奈,只得跟着下去了,陪着她进门,又再劝她:“随我祖母住有什么不好的?也不怕你家老太太挑刺。若你不愿有人管着,就在我家左近租个小院子住着也行,两家彼此可以相互照应。族里有的是无儿无女独自寡居的姑母、姑祖母,请一位来给你做伴,遇事也有人可以出面。你怎的就是不肯听?”
文慧哂道:“我若要请长辈做伴,直接找六叔祖母就是了,还请什么寡居的姑母姑祖母的?我可受不了那些老太太的脾气”
“你懂什么?”文怡啐她,“唯有那样的姑母、姑祖母才能明白你心里的苦处,愿意护着你,换了什么婶娘一辈的,未必有那么好说话。再者,族里无儿无女寡居的长辈女眷,日子也过得不大宽裕,她们虽比清莲庵那几位强些,却也是无依无靠,孤寂清冷得很。你横竖不缺银子,请一两位过来陪一陪你,也是周济一把的意思,对你在族里的名声有好处。我是好意方才教你这法子的,你却不领情。都说你是聪明人,可我怎么觉得,你时不时就糊涂一回呢?”
文慧恍然,有些讨好地赔笑道:“我果然糊涂了,妹妹恕我这一回吧我回去就跟娘说,在族人里头选几位这样的姑母、姑祖母出来”
文怡白她一眼,径自进了客厅,见一个管事的婆子笑着迎上来问好,便笑问:“怎么不见陈四婶?”
那婆子忙向文慧行礼,又道:“陈四家的方才出门去了,急匆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大*奶若有什么吩咐,只管跟小的说也是一样的。”
文怡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这位是我娘家姐姐,特地过来瞧一瞧这宅子,若是好,说不定便要搬过来住些日子。你给我们说说这宅子里里外外地情形吧,再领着她逛一圈,到处看看。我知道你们都是办事办老了的,这点小事交给你们自然放心。”
那婆子忍不住笑了:“小的们虽见过些世面,但若不是大*奶好心收留,也没有今日的造化。”又忽然想起一件事:“差点儿忘了,陈四家的今儿一大早便出了门,方才回来,不久又出去了,因此小的还没来得及跟她说。早上房东韩家来了一个小厮,说这个月的租子本是月底交的,只是他家近日有一件事急需银子,一时周转不过来,想问问主人,能不能提前将租子交过去?我跟那小厮说了,当初已经约定好的,白纸黑字,咱们家也是依足了规矩做,从没有迟过租子,怎的他家忽然就变卦了呢?那小厮说得可怜,巴着小的求了半日,小的才勉强答应替他传个话,只是还得请大*奶示下。”
文怡还未说话,文慧便先扑哧一声笑了,文怡看她一眼,她却又收了笑,若无其事地打量起墙上的字画来。文怡无奈,只得对那婆子道:“这不值什么,不过是十几两银子的小事,回头我会叫人把钱送过来的,韩家再来人,就把银子给了他吧。”
那婆子应了,又忙笑道:“瞧我,居然忘了奉茶,罪过罪过,小的这就倒茶去”
她出去了,文慧便笑道:“这婆子有些意思,我看那陈四家的必定是你看重的人,这婆子有心要在你面前争脸呢,话里话外都在挤兑那陈四家的。”
文怡没理她,康王府那几个旧人,也是各有心思,有象陈四家这样一心念着世子的,也有象方才那婆子一般,打着弃主另投的主意的,她只当不知道罢了。
文慧又问:“奇怪了,听你们方才说话,这里的房东是姓韩的,怎么当初你却告诉我,房东姓胡呢?”
文怡顿了顿,干笑道:“姐姐记错了吧?房东是姓韩的呀。”
“是吗?”文慧怀疑地看她一眼,“我分明记得你说过是姓胡的,而且还是个市侩爱财的人呢。果然如此,又是坐地起价,又要提前收租子,我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文怡暗暗抹了把汗,忽然瞥见通往后院的小角门方向有两个眼生的人影闪了一闪,其中一个还是孩子,心中讷闷,正巧婆子奉茶上来,便问:“那是谁家的孩子?我怎么瞧着眼生得很?”
那婆子是在前院当差的,还没听说后门发生的事,也不知道那是谁家的孩子,便说:“小的不认得,或许是哪个人带了亲戚家的孩子来耍?小的这就教训他去”
文怡忙道:“别,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由得他去吧。只是若姐姐搬了过来,门户就不可再这样疏忽了。”
那婆子忙应了,文慧把目光从字画上收回来,走到门边向外看:“什么孩子?也值得这般大惊小怪的。”忽然愣了愣,脸色顿时变了。
第三百九十三章 应对之法
文怡察觉异状,忙问:“怎么了?”文慧迅速恢复镇定,回过头来,盯了那婆子一眼:“你先出去!”
那婆子有些吃惊,赔笑问:“可是那孩子有什么失礼的地方,叫小姐生气了?小的这就把他赶走。”
“用不着!”文慧冷声道,“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对小孩子如此严厉?可见不是个和气人!我不过是忽然想起一件事,要跟妹妹说话,你在这里杵着做什么?!”
文怡拿不准文慧这是怎么了,便吩咐那婆子:“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那婆子讪讪地退出去了,心里腹诽新东家的这位姐姐脾气古怪。
她一走,文怡就拉下脸来,瞪着文慧:“谁又惹着你了?好好的发什么脾气?!”
文慧白她一眼,迅速扫视门外一圈,便走过来紧紧拉住她的手臂,压低了声音道:“你要死了!家里放了什么人进来也不知道!我问你,那个孩子到底是谁放进来的?!”
文怡听得莫名其妙:“什么孩子?方才那个么?我也不知道是谁带来的,不过我们家的人并不住这里,平日来得也不多,也就是拿这宅子收留几个没处可去的人罢了。兴许是哪个仆役亲戚家的孩子。”
文慧冷哼:“别说笑了,仆役的亲戚?谁家有福气能有这样的亲戚?!那是郑王家的世子!”
文怡大吃一惊:“什么?!”
“千真万确!”文慧道,“郑王每年都会带着家眷上京给太后、圣上与皇后请安,我见过郑王妃和世子好几回。虽然隔了一两年,世子长大了许多,但他长相极肖郑王妃姚氏,就是脸蛋儿不象王妃那般圆润,反而又瘦又长的象郑王,这事儿在宗室里头很多人都知道。我方才瞧那孩子的长相,一看就跟郑王妃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却又长着瘦长脸,年岁也对,且身上的衣服也不是凡品,哪里是寻常仆役家孩子能比的?你赶紧叫人悄悄去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不是说郑王世子已经跟王妃一道被拿住了么?这事儿可大可小,一个不好,你们夫妻就折进去了!”
文怡心知此事关系重大,忙郑重应了,想了想,走到门边叫人:“我来了这么久,怎么不见云妮儿来见我?快传了她来,我还有两样针线要吩咐她做呢。”
冬葵在门外应了一声,便转身找人去了,不一会儿,便带了个三四十岁的媳妇子回来,却不见云妮。
文怡认得那媳妇子也是针线上当差的,便问:“怎么是你来?云妮呢?”
那媳妇子道:“云妮来了亲戚,正忙活着,走不开,小的怕大奶奶着急,便先过来看看,若是大奶奶的活计急着用,小的也可以做的。”
文怡知道她的针线好,但这本是借口而已,便尽量用若无其事的语气问:“也不是什么要紧活计,我记得云妮儿从前做过,才想着让她再做一次罢了。你说她有亲戚来,是哪里的亲戚?我倒不曾听说过。”
那媳妇子笑道:“小的也不知道她怎会有这样的亲戚,有两个孩子,还有四个男人,说是远房的。那两孩子里头,有一个叫她姐姐,看年岁就跟咱们王府从前的小王爷差不多大,另一个却要再小几岁。至于那四个男人,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