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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前见过冯礼一次,对冯礼的身形体貌,并没有流露出太大的惊讶,只是这个欲对红姐下手的男人是自己的哥哥,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那个爹看上去那么稳重严肃,怎么家里还能出这种花花公子!
“有何贵干?李公子,敢情你把我花大价钱买来的女人,弄到自己手里,就算光明正大了?”冯礼冷眼打量了红姐一番,发现她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气不打一处来,顿时把自己来这里的初衷忘了,他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抓住李梓轩的衣襟,“你有武功有什么了不起,有武功就可以把我的女人占为己有吗?”
红姐见他这样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脸一红,悄悄地退到一边。
“你的女人?你还敢说是你的女人?”冯礼打量红姐的目光惹怒了李梓轩,他一把推开冯礼的手,冷笑道,“她现在是我娘子,你还敢打她的主意,信不信我打死你!”
“你打死我吧!有种你就打死我!”冯礼被他推得后退了几步,不由地火冒三丈,他毫不示弱地冲上前来,面红耳赤地咆哮道,“你为什么什么都跟我抢,为什么?”
多年来,他娘就在面前叨叨,说你不上进吧,总有一天,你爹那个儿子,就会找上门来,夺走你的一切。
这样的话陪伴了他好多年,虽说他看上去没心没肺的样子,但他因为此事,曾一度压抑得喘不过气来,一直以来这个假想敌,无时不刻地充斥在他的生活里,虽然李梓轩从来没有出现过。
现在,他花了五百两银子把红姐买出来,挨了一顿打不说,反而成全了李梓轩,不费一文钱,就把她弄到手了,这世上还有没有天理了!
这个李梓轩一出现就和他抢女人,然后,便会跟他争家产了吧?
洛锦也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
只有李成业,依然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他知道两人的关系,并没有上前劝阻,这种事情旁人怎么劝?
“我就是要跟你抢了,怎么样?”李梓轩上前一步,把红姐挡在身后,用力一推,竟然把冯礼推倒在地上。
冯礼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气急败坏地扯着嗓子喊道:“就算打不过你,我也跟你拼了!”
说完,晃动着肥胖的身躯,朝李梓轩扑去,那是五百两银子啊!
洛锦急忙冲上前去,挡在两人中间:“李公子,冯公子,你们有话好好说,不要打了。”
身边有人打架,总不能站在一边看着吧!
“小锦,你让开,上次他差点害死红姐,今天我一定要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李梓轩一把攥住洛锦的胳膊,把她往旁边一推,又上前拽过冯礼的衣角。
冯礼见李梓轩动了真格的,却丝毫没有后退,反而迎上前去,和他拉扯起来。
李梓轩轻轻一勾腿,冯礼立刻趴在地上,还没等李梓轩动手,冯礼便跟杀猪似的叫唤起来。
“梓轩,你给我住手,我看你越来越不像话了。”李秋云在后院准备做饭,听到吵闹声,急急地赶过来,正好看见儿媳妇焦急地朝她走来,问了问,才知道是冯家公子来了,见两人扭打在一起,忙喝道,“哪有弟弟打哥哥的,快给我住手!”
李梓轩听见他娘的声音,才放开冯礼,他若是真要打冯礼,冯礼早就趴在地上了,还用着他娘来劝架,刚才,只不过是给了他几拳而已。
“哼!我没有这样的弟弟。”冯礼狼狈地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刚巧杨亦安从外面走了进来。
“你们俩这是?”他刚到门口,便看见这两个人又在打架,心里嘀咕着,这怎么一见面就打?
杨亦安看到洛锦一脸无奈地站在边上,便走到她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洛锦摇摇头,看见他来了,松了一口气。
“杨公子来了,快屋里坐。”李秋云盈盈地走上前来,看着面前的冯礼,柔声道,“冯公子,你没事吧?都是梓轩不好,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说!”
“是,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冯礼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抬头看了看李秋云,顿时愣了一下,面前这个女人一袭暗红色轻罗衣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一点也不亚于任何一个年轻女子,她的脸看上去没有半点妆容,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异常的精致,白皙的皮肤上没有半点的瑕疵,足以令每一个见过她的男人,想入非非。
想不到这个李秋云如此年轻,如此美丽,怪不得令他爹当年会不惜重金,为她赎身。而那个吴老板也至今对她念念不忘……。
“想必冯公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请随我来。”李秋云瞪了李梓轩一眼,转身朝后院走去。
“哥,你来上河城怎么不去找我,你到这里干什么?”杨亦安不解地问道。
“回头再告诉你。”冯礼说着,瞪了李梓轩一眼,大摇大摆地跟着李秋云走进后院。
后院有些清冷,他们平日里并不在这里吃饭,只是因为红姐有了身孕,天气又冷,李秋云不愿让他们来回奔跑,便跟着过来做饭给小两口吃,直到店里打烊,一家人才相跟着回家去。
虽说李梓轩成亲匆忙,但是她和红姐是旧识,虽说以前嫌过红姐的出身,那是因为自己背着这个名声过得太累,如果家里再来一个青楼女子,那李梓轩在世人面前,岂不是更抬不起头来……。
但是现在,这个红姐怀了李梓轩的孩子,一切顾虑都因为这个孩子烟消云散了,毕竟日子是自己过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觉得自己老了,越来越想多陪陪自己的儿子和媳妇,以多享点天伦之乐。
“云姨!”冯礼大咧咧地坐下来,打量了一番这个摆设简单的屋子,又道,“我知道我来找您有些不妥,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吴老板的女儿在平山镇上开店卖醋,弄得我们没法做生意,连我姑父都跑去做粮食生意了。”
李秋云正在给他沏茶,听他这样说,手在半空停了一下,继而又浅笑道:“冯公子,这生意场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怎么可能帮上你的忙?”
红姐端着一盘点心走进来,放到桌子上,从容地看着冯礼,柔声道:“公子请用!”
冯礼皱了皱眉,不敢看她,只是盯着杯子里起起落落的茶叶看。
红姐放下点心,一声不吭地退了出去,这个冯礼虽说对她心怀不轨,差点害她**,但他毕竟李梓轩的哥哥,也算是一家人!
俗话说,不知者不怪,他现在知道了她嫁给了李梓轩,想来也不会对她怎么样!
“云姨,我这个人说话不会兜圈子,喜欢实话实说,怎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说到这里,他悄然打量了一眼李秋云的脸,恐怕她心里从来没有承认过和冯家是一家人吧!
果然,李秋云的嘴角动了动,却也什么也没说。
“您想,我爹和吴老板的关系最近才有所缓和,那个吴老板又突然发难,我爹怎么可能拉下脸来去找那个吴老板?毕竟,吴老板家的财力和势力是我们远远比不上的。”
“冯公子的意思是让我去找吴老板说情?”
“解铃还须系铃人。”透过丝丝袅袅的水汽,冯礼的脸突然变得深沉起来,这恐怕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一本正经地跟人谈话。
“冯公子,这个忙,我帮不上,你回去吧!”李秋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她知道这只是冯公子的意思,冯金元是断不会这么做的,他是不会让自己跟吴得康再有什么瓜葛的。
冯礼愣了一下,他以为李秋云一定会满口应允下来的,如果这事办成了,她就是冯家的一大功臣,到时候,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进了冯家的门?
只是,这个李秋云为什么不抓住这个机会呢?
“大家随便坐,刚才让各位见笑了。”李梓轩被他娘骂了一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大家笑了笑。
因为刚才这个小插曲,几个人都坐不住了,加上冯礼和李秋云在后院呆了那么长时间没有出来,谁还不好意思在这里等着吃饭,寒暄了几句,洛锦和李成业便起身告辞了!
他们还要赶回平山镇上去卖布啊!
杨亦安也跟着起身告辞,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有什么意思!
李梓轩挽留不住他们,只好作罢,说改日再聚。
“小锦,你还欠我一顿馄饨,现在不还,什么时候还?”路上,杨亦安和洛锦慢慢走在马车的后面,见她沉默不语,便打趣道。
他其实有好多话要对她说,但见她沉默不语的样子,加上李成业就在前面赶着马车,才没有说别的。
“好吧!现在还,等回到客栈,安顿好马车,我们就去吃馄饨。”洛锦在想自己的这批布该怎么出手,竟然忘记了他们几个都还没有吃饭。
百里香馄饨馆,虽说天气依然清冷,却依然是青竹叠翠,细看之下,才知道是用绿色的丝绸制成的竹叶,粘在上面,竟也能以假乱真。
这家老板果然是别出心裁,怪不得生意如此之好。
三人找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小伙计麻利地端上了三碗热气腾腾的馄饨。
洛锦心不在焉地吃着碗里的馄饨,不知为什么,她觉得自己一点也不高兴,每次来上河城,都是迫不得已才来的。
上次是因为冯家,这次是因为吴昕柔!
☆、第一百二十一章看上了一船布
贾小玉并不知道洛锦正在客栈里收拾行装准备往回返,她来上河城并没有去元宝客栈,一来她并不知道洛锦来上河城了,二来,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大哥,你看这布只是被水泡的花了些,若是想办法重染一次,想来也不是太难吧?”贾小玉坐在染布作坊里,手里拿着一块红色的花布,满眼的期盼。
昨天,她和虎子送货回来,路过江边,发现岸边四处都晾晒着成匹的布,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一艘外地的船漏了水,把货仓里的布都给浸泡了,加上前几天下了雪,迟迟都没有晴天晾晒,现在一一打开,好好的红布被水泡成了花花点点。
船家一夜之间愁得不行,正在四处联系买家,低价抛售,有几家布行老板过来看了看,都摇摇头走了,布是好布,价格也低,每尺才六文钱,已经在赔钱了。
但就是被水泡的颜色开了花,红的成了红花布,绿的成了绿花布,做衣服显然不行,若是做成被面什么的,又太亏了这料子,因为做被子的布料,零售价每尺才四文,就算是他们回去平价卖,老百姓也嫌贵。
那些来看布的布商每家抱了几匹,说回去卖卖看看,这没准的事情,谁敢上多了。
他们还有一个心照不宣地想法,外地的是吧!先抻你几天,等你自己崩溃的事情,然后再出手,不急!
这么一船布,一时半会也卖不了,为此,船家还找人在岸边搭了个简易帐篷,整日唉声叹气。
贾小玉让虎子先回家去,铮叔那里还有一批货要急着走,她自己却急急地拿了一块样品,送到染布作坊来,看能不能重染一次,若是能,她决定大量买进,然后去卖布,她已经知道了这些布在上河城的底价是八文,那么再重染一次,想来成本也不是很贵吧?
“这布染不了了。”络腮胡拿起那块布料,细细地端详了一番,可惜地摇着头,每个人染布都有自己的诀窍和秘方,这布料虽说是些粗布,但比上河城卖的粗布要细腻很多,质量显然没的说,印染技术也是一流的,这些浸了水的布不会再掉色了,但是轻易也染不上了,如果是硬要染,也绝不可能染的像原来一样好,反而更会显得不伦不类,画蛇添足!还不如不染。
“啊?”贾小玉一下子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