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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飞那双精明的双眼打量着这主仆二人,分明嗅到了两人话中的火药味,赶紧说到,“既然诸葛神医已经离开,那也是犬儿无福,太子殿下不必再追究什么了,老臣还是要感激殿下的美意。”
“右相大人客气了,我这不也没帮上忙吗?”掩去眼中的怒意,他自嘲一笑,“此来非但没帮上忙,还为右相增添烦恼了。”
“殿下哪里话,殿下的美意老臣心领了。或许是犬儿无福吧!不过老臣还会继续为犬儿寻找名医,务必将他治好。殿下人脉极广,老臣在此还想烦劳殿下多为犬儿多操一份心,请殿下不要推辞才好。”
呵呵一笑,他轻声说到,“一定,我立刻差人去四处打听,或许还能帮上忙。”
“如此,老臣就先谢过殿下了。”
“不必客气。”挥挥手,他转眼看了看屋中的众人,缓缓说到,“既然如此,我也不打扰你们了。”
“不敢。”低头,楚飞赶紧说到,“家中有重病之人,老臣也不方便多留殿下和三公主,还请殿下见谅。”
“无妨,那我们也不在此叨扰了。”说罢,他缓缓站起身来,乔凝心等人也赶紧站了起来,弯腰行礼。
两人转身离开,绕过跪地的邬晟欷时,他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如此一来,到是叫楚家的人十分为难。看了一眼那低着头的男子,林天炎微眯双眼,似是在琢磨什么。
直到那两人离开,邬晟欷才站起身来,转头看了看床上的楚云裳,一声轻叹,随即跟着出了房门。
沉着脸,他低着头跟在太子身后,一言不发。
此一举,肯定逃不过太子的眼睛,不过他却不后悔,即便因此受到惩罚,他也不会动摇半分。明知那所谓的神医不是真的,他怎会让那人为楚云裳诊治!若是以后他还找人冒充,那么他也不会手软,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杀到他放弃为止。
微微抬头,他看着前边那步伐稳健的男子,眼中的冷意越发的重,脚下也不由得慢了几分。
似是感觉到身后那异样的目光,太子缓缓转过头来,双目紧锁他的眼神,语气十分不善,“你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低头,邬晟欷一脸冷漠,“属下没有,不知殿下有什么吩咐?”
“哼!你倒是很了解我,连我有话要说也看得出来,真不愧是我的好下属。”冷笑一声,他停下了脚步,段璃梳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就算她再笨也能看出点什么,不过介于自己此时的身份,她也不好插嘴,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不发一言。
太子看着邬晟欷,而邬晟欷却一直低头看着地面,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就连段璃梳和身后的随从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她从没见过眼前这个男人何时有过这样的火气,却没想明白他为何生气,难道是因为那个神医不辞而别吗?可这事也不能怪别人啊!
半晌过后,他一脸阴霸,挑眉看着邬晟欷,沉声说到,“与我来,我有话要对你说。”
“是。”点头,他很快归于平静,该来的始终是要来,他不会畏惧什么。
看到他这副神情,太子更是不爽,暗叹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转身离开。
抬脚跟上,段璃梳瞅了瞅他那难看得要死的脸色,赶紧轻声说到,“你们有事要谈,我就先回宫了。”
“嗯。”点头,他似乎没打算继续往下说。走了两步,似又觉得不妥,这才转头看着她,柔声说到,“我叫几个人送你,我办点事,很快就回去。”
“好。”只要在他面前,她就会莫名的乖巧,哪怕心中不是这样想的,可所有的话到了嘴边都变成这样,对这个男人,她似乎有一种莫名的畏惧,同时还有更多的悸动,总想日日跟在他身旁,即便有时候会有些不自在,她也觉得很开心。
坐上马车,她掀开帘子朝那俊朗的男子挥挥手,一脸柔情。待他们走远,太子才转身冷眼看着邬晟欷,厉声说到,“去梅园。”
这座宅子很幽静,平日里除了打扫的人,根本没人走动。此时正是隆冬,满园的梅花开得正旺,馥郁的香气飘至院中的每一个角落,久久不散。
端坐在房中,太子阴着脸,看也不看那跪在地上的男子。修长的手指在桌边极富节奏的敲打着,他也不曾说话,屋中仅有那叩击在实木上的清脆响声。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他终是一声喟叹,转头晚了一眼邬晟欷,语气极冷,“你把那人杀了?”
“是。”头也不曾抬,他回答得十分干脆。
“尸体呢?”侧头,他隐忍着怒气,继续问到。
“挫骨扬灰,连渣都不剩。”
“哼哼!”他不由得牵动嘴角,一抹冷冷的笑意挂在嘴边,“你办事倒是很利索。”
“多谢殿下夺奖。”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感情,他却回答得相当利索。
“为何要这样做?”俯身,他终是拉下脸来。
冷哼一声,邬晟欷微微抬头,一脸正色的看向他,“楚云裳救过我一命,我自当报答。”
“我没说要他的命啊!”
“难道殿下是想救他?”真是可笑!他何时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会跟眼前这个男人以这样的口吻说话!或许他说得对。他们不过是这些高高在上的人养的一条狗罢了,与那些狗不同的是,他们稍微厉害一点。不过狗始终就是狗,待他们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时候,恐怕将他们剁了炖汤也会嫌肉酸。
或许,楚云裳的今日,就是他的明天吧!
被邬晟欷这般抢白,他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你这是在挑衅我吗?”
“属下不敢。”
“呵,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冷冷一笑,他沉声说到,“你这次已经救了他,下次是否就会视若无睹?”
其实,他根本没打算哈楚云裳,不过是想借此机会做点手脚罢了。楚云裳何等据傲,根本就是一条脱缰的野马,以前他对自己尚算信服,念着自己对他还有几分恩情,其态度自然另当别论,可现在却不一样了。他知道的事情太多,而此时的形势对自己还不算有利,他当然不能放任一个如此危险的人这般自由。但凡是有碍于他的人,不论曾经如何,他都不会心慈手软,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可他没想到,一向习惯隐忍的邬晟欷这次竟然忤逆了他。此事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不过也让他有了另外的打算。
眸光一冷,邬晟欷缓缓垂下眼帘,“既然是一命,自然要救下了才算。”
“你……”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他突然笑出声来,“很好,很好。不愧为暗卫统领,也只有你这样的人才配带领我那十二队暗卫。”
为之一震,邬晟欷沉默片刻,笑得极冷,“多谢殿下赏识。”
“嗯!”移开眼神,他冷漠的回应一句,随即说到,“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是。”从地上站起来。他连看也不看太子一眼。大步转身走出门外。
或许,他很快就会与楚云裳那般被人遗弃了。
不过也无妨,他向来孤独,没有任何牵挂,自然也不怕什么。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了尘
突然到来的三个不速之客,让楚家的人都莫名的不安起来。
林天炎为躺在床上的楚云裳拉了拉被子,轻皱眉头,“不如我将云裳带走好了,待他醒来后再随他一同回来。”
他与楚飞对视两眼,两人都很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刚才若不是那个男人背地里动了手脚,恐怕他们现在就会遇到大麻烦了。
沉思片刻,楚飞无奈的点头,“也只有这样了。”
“可是,云裳的病还没个头绪,若是,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眼眶一红,老夫人眼见着又要掉泪。
“老夫人大可放心,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将他治好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放心云裳啊!这孩子从小就很少生病,谁不想这次竟然得了如此奇怪的病,就连那些御医都束手无策,你叫我如何放心啊!”呜咽着,她又掉了一把眼泪,微红的双眼看着静躺在床上的孙子,眼中满是担忧与心疼。
“母亲,就将云裳交给他吧,我相信他能救回云裳的。”
看着自家儿子一脸的坚定,她只好轻轻点头,“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此刻,她才体会到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挫败感。此生她也算是享尽了荣华富贵,自从嫁人楚家起,她就过着许多女人羡慕无比的日子,就这样平平稳稳的过完大半生,衣食无忧,坐享太平。儿子贵为右相,孙子也是京城首富,她以为天下没有他们楚家办不到的事情。论财力论权势,他们都是上上等,可却不曾想,自己连自己的孙子都救不了,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受苦,却没有任何办法。
想这几日,楚家上上上下下可谓折腾得够呛,但凡是能请的大夫他们都请来了。林天炎也希望能从他们中间找出能治这个怪病的人,虽然这个可能性不大,可总要试一试。折腾了数日,结果却不尽人意,无奈,他只好另想办法。可今日太子的到来,以及那个所谓的神医诸葛谦却让他开始不安了,此刻楚云裳是何情况尚且不清楚,怎能让他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害了去。
看了一眼楚云绝和乔凝心,林天炎轻声说到,“让云绝和凝心也随我去,一切等云裳醒来再做定夺。”这一切,不过是他与楚飞商量后所定,只不过现在提前出发而已。
不解的看着几人,老夫人立刻拉下脸来,“为何云绝也要走?”云裳还没醒来,也不能呆在家中,云绝和凝心再一走,这个家又空了,如今她可再也经受不住这样的折腾了,她只希望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就好。
“母亲,此事我们另有打算,云绝和凝心还是跟他们林叔离开比较好,此一去也方便照顾云裳,母亲就不要阻拦了。”怕她担心,他也不想讲事情全部托出。
“找别人去照顾云裳不就好了,为何要云绝他们去。”仍是不理解,她怎样也不准他们再离开。
楚飞无奈轻叹,正要开口解释,乔凝心却接过话来,“我觉得我们也没有必要离开,若是全部都走了,反叫人生疑。”
“没错,为何要全部离开,他们刚回来,哪里也不用去。”点点头,这是她第一次附和乔凝心的话。
一声渭叹,楚飞皱起眉头,“你们不太了解如今的局势,自然无法理解我们的用意,不过这次你们必须离开,此次前去并不是不再回来,一切等风平浪静后,我自会派人去接你们。”
“是何局势?”轻蹙眉头,楚云绝沉声问到。
“朝廷的事情你们都不懂,总之这次你们要听爹的话,爹是不会害你们的。”如今云裳已经落得个昏迷不醒,他更担心云绝和凝心的安全,如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再受到半分威胁。
看着他凝重的神情,乔凝心凤眼微抬,秀眉一挑,“爹是担心那太子对我们不利吧?如今他还没有任何有关我们的把柄,自然不会轻举妄动,至于他刚才的那番举动,我倒是能猜到几分。”说罢,她上前两步,附在楚飞耳边低语几句。
听她说完,楚飞猛的睁大了眼睛,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儿子,眼中带着三分惊讶,五分质疑,还有两份无奈。半晌后,他才沉声说到,“如此看来,他是想借机除掉心头大患。”
见他们这般神秘,老夫人不由得着了急,“你们再说什么?为何不告诉我?”
略微迟疑,楚飞欲言又止。
老夫人立刻将头转向乔凝心,冷声问到,“凝心,你对你爹说了什么?
赶紧告诉我。”
尴尬一笑,乔凝心赶紧说到,“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