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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戴夫人也不想着争风吃醋了,转身就把陈父跟前几个娇滴滴水灵灵的侍妾叫过来,不说和颜悦色,但最起码没有往日的那种阴冷,不但没有趁机磋磨她们,反而是暗示让她们这段时间好生服侍陈父。让陈父没空管后宅的事。
几个侍妾噤若寒蝉的出来,面面相觑。
一个侍妾用手指顶了顶额角,隐晦的表示了:戴夫人脑袋不会被驴踢了吧?
另一个侍妾欣喜的把戴夫人赏的赤金柳叶耳环戴在耳朵上,不以为意道:“既然是夫人示下的。咱们只管听便是了。”
陈父被娇滴滴的小美人绊住了脚步,鲜少在到后院去,陈宛秋被戴夫人请来的教养嬷嬷拘束着,她院子里的婆子比以前多了好几个。
陈宛秋被上次出去差点就露馅一事还心有余悸,如今就不好再贸贸然的偷溜出门了,而且她也不敢随随便便从空间里拿东西出来了。
一次被质问被搜检已经够陈宛秋憋屈的了,原本陈宛秋还盼着忠睿王妃再下帖子来请她到王府去,她好趁机点明忠睿王爷对她的心思,让忠睿王爷来压戴夫人,看戴夫人还怎么耀武扬威!
可再往后忠睿王妃就没有下帖子来。陈宛秋料想戴夫人也不敢对着忠睿王妃阳奉阴违,可就是这样陈宛秋才更憋屈,她的计划不能就这样功亏一篑,在心里狠狠的给戴夫人记了一笔。
同样心焦的还有潘如月,自从正月十五潘如月见识到琴瑟和鸣的傅奕阳和苏颖后。潘如月回到季府就大病了一场。
季姗姗同季大人讲:“潘姐姐就是太掐尖要强了,本来我见她身体弱,撑不了那么些时间,好言相劝说让她先回府。可潘姐姐一时又说她无大碍,说她想多看看外面的景儿,我和哥哥们才陪着她多走了几步,因为顾忌着潘姐姐的身体。连灯谜会也只草草逛了一番,就早早回府了,哪里想到潘姐姐的身体竟是弱到这种地步。”
季大人听了,皱了皱眉,让潘如月好生养着,叮嘱了季夫人两句。就往前面去了。
季夫人回头点了点季姗姗的额头:“你可算是长进了。”
说起这个,季姗姗就万分恼火,她可不对季夫人顾忌:“母亲你不知道潘姐姐她多过分!”
“本来远远瞧见勇武侯府的表哥和表嫂,潘姐姐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避讳的大声叫‘奕表哥’,女儿想起来都觉得臊得慌。”
季夫人冷笑一声:“我早就看出如月她春/心浮动了。显然是她单方面对勇武侯有意,不知规矩廉耻,还是在这种节骨眼上,早知道就该拘着她,不让她出门去祸害别人。”
“怎么这样?”季姗姗对潘如月积累的好感度都消失殆尽了,拧着眉抱怨:“更过分的是,潘姐姐还对表嫂出言不逊,喊表嫂苏姐姐,这是什么不伦不类的称呼,差点弄得我们都下不来台。”
季姗姗把当时的情形描述给季夫人听,季夫人脸耷拉了下来。
季姗姗扁扁嘴愤愤道:“再有潘姐姐竟是指责我没戴面纱,是轻薄无礼,当时表嫂就在跟前,表嫂也没戴面纱。”
季夫人怒极反笑:“就没见过她这样不知所谓的!往后你能避就避,别好好的姑娘家都让她给带坏了。”
“不用母亲说,我也知道的。”
季夫人本来就想拘着潘如月,以前还有季姗姗给她通融,可经过了这样的事后,季姗姗就对潘如月敬而远之起来了。
潘如月敏感的感觉到她被孤立了,可潘如月还沉浸在悲伤中,心里并不在意,可等潘如月再想出门时,季夫人第一个不同意,季姗姗也不帮她说话了,潘如月困惑极了。
潘如月私下里找到季姗姗,蹙着秀眉:“姗姗妹妹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季姗姗看着潘如月一副“你怎么这样”的表情,口气就有些不好:“潘姐姐你怎么会这么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是客,我是主,怎么会生你的气。”
“那舅妈说不同意我出门的时候,你怎么不帮我通融通融呢?”
季姗姗吸了一口气:“可潘姐姐你都不说清楚你为什么想出门,母亲自然是不好让你贸贸然外出,上次出门潘姐姐回来就大病一场,全家都跟着操心呢。”
潘如月脸红了,季姗姗一看心头火起,还指责她轻薄孟浪,真正轻薄孟浪的到底是谁!
潘如月还以为自己的心思隐瞒的很好,轻声细语的说:“只是想去外面散散心罢了。”
季姗姗很好心的劝说:“如今春寒陡峭。潘姐姐切记注意自个身体,母亲是忧心姐姐你的身体,才拘束你不让你出门的。更何况,潘姐姐若是觉得一直在房中憋闷。可去小花园里走走,这时节迎春花开的好呢。”
可潘如月当即红了眼圈:“妹妹定是恼了我,才这般推托,罢了,左右我只是寄人篱下,哪里能劳动到妹妹呢。”
季姗姗也恼了:“潘姐姐说这话可真是让我们寒心,你扪心自问,自从去年你到我家来,我们可曾薄待你分毫,吃的用的都捡好紧着姐姐用。姐姐每次病了,延医问药我们可曾耽搁过分毫。”
“我原本以为潘姐姐很善解人意,懂的体贴长辈,友爱姊妹,可潘姐姐现在说这样一番伤心的话。若是让父亲和母亲知道了,不知道该怎么想呢,潘姐姐你这样做,我实在是觉得失望!”
季姗姗顾忌着潘如月的名誉,不会戳穿潘如月的心思,可就并不代表她就任由潘如月这样无中生有。
潘如月连忙道:“妹妹你误会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怎么想的?”季姗姗就想听听潘如月就她的‘寄人篱下’能辩解出什么来。
潘如月没想到季姗姗这样的咄咄逼人。她懦懦道:“我笨嘴拙舌的,妹妹何必揪着不放,我哪是那样的人呢。”
季姗姗火冒三丈,明明是潘如月自个的错,现在经过她这么一说,现在错的反而成自己了。再看她那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可怜样子。季姗姗没了最开始的同情和怜惜,按捺住心中的火气说道:“既然潘姐姐觉得是自己笨嘴拙舌,一时情急说错了话,我又不是那样小气的人,自然不好和潘姐姐你再计较。不然就会显得我仗着主人的架势,没招待好潘姐姐你这远来的客人了。”
曲解人家的话谁不会说,季姗姗在和潘如月斗智斗勇中,这个技能可是突飞猛进。
说完也不看潘如月闪烁的眼神,说道:“至于潘姐姐想出门散心一事,”潘如月眼前一亮,季姗姗在心里哂笑,“这种事潘姐姐找我也没用,这事得母亲同意才行,我还有事儿,就不和潘姐姐多聊了。”
潘如月噙着泪,兴致不高的回到她住的院子,从家里跟过来的丫环见她这样也见怪不怪了。
潘如月想出去,想去见傅奕阳,心里就像是热锅上煎熬似的,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为什么季夫人会这样摆明了不待见自己,她上辈子也没明白为何季夫人会陷害她,没让她选得了秀。
也不怪潘如月想不明白,潘如月在家里是被娇宠着长大的,养成了不通庶务的性子,思维模式太开放,就算上一世没有傅奕阳这一回事,就她这样的性子还有颜色,进宫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说不定还会连累到季家和潘家。
就是后来潘如月嫁给傅奕阳做继室,傅母看中的就是她这一点,嫁到侯府的几年,根本就没有出去交际过,说好听点是单纯,但她这样的就是单蠢了。
但潘如月在涉及到她个人私事的时候,她的脑袋就变得灵光起来,穿上日常惯常穿的月白色绣翠竹刻丝褙子, 发髻上簪上惯常戴的那支白珠簪子,特意找准了季大人在上房的时候,就过去给舅舅请安了。
季姗姗也在,一家人和乐融融的,丫环通报:“潘姑娘来了。”
季夫人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季姗姗也皱了皱眉,碍于季大人在,季夫人就重新堆起笑容:“快让她进来,外面怪冷的。”
等潘如月袅袅的进来,季夫人看她的眼神就冷了下来,这身素色的衣裳是穿给谁看呢。
潘如月给季大人和季夫人请了安,坐在一旁的绣墩上,季夫人把季大人的注意力从潘如月身上拉回来,季姗姗也有意无意的避过潘如月,哪想到潘如月竟是小声的啜泣起来。
季夫人眼里的寒意一闪而过,说出口的话却很慈爱:“如月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你说你这孩子,明明身体就弱,你有这份孝心我和你舅舅心里就领受了,我早就吩咐了也无需你过来请安。就怕路上冻着了,你这孩子也太实诚了些。”
“你舅妈说的很对,可是身体不舒服了?”季大人不懂潘如月做过的那些事,见着外甥女哭自然是心疼。
“如月。如月只是想家了。”潘如月抽泣一声,捏着帕子拭起泪来,擦的脸上一片晶莹,泪珠顺着脸颊滚到下巴尖上,一派濡慕的看向季大人,“如月看到舅舅一家其乐融融,就触景生情,想起如月的家人,忍不住就……还请舅妈不要怪罪如月扫了你们的兴。”
季夫人的笑意冷了下来,多少年了。还真没哪个不长眼的在她跟前给她上眼药了,如今来了个晦气玩意,却是寄居她家的外甥女,不能更心塞。
季夫人还没有说话,季姗姗就有些天真烂漫的开口了:“潘姐姐果然是性情中人。我想想,若是选秀顺利的话,潘姐姐你很快就能回家了呢。”
季夫人假意说了了季姗姗一句,也跟着开口:“你这孩子,忒是多愁善感了些,大夫说了你身体一向纤弱,平日里心情郁郁可是对身体不好。快些收了泪。姗姗,快去逗逗你如月姐姐开怀些。”
潘如月一脸的惶然,她连忙用帕子去擦眼泪,“都是如月的不是,让舅妈操心了。
季夫人心头无名火起,季大人颇为怜惜的对季夫人说:“如月的身体是有些纤弱了。得好好补补,我记得前些时日进上了些燕窝,拿半斤给如月吧。”
季夫人在心里冷哼一声,那是她预备给季姗姗,现在潘如月这个晦气玩意一哭。就一下子分走了半斤,真是便宜她了。
“老爷不说,我就准备说呢,这燕窝最是滋补了,等如月回去时我就让人包好了让她带走,日日吃上一碗再好不过了。”
季姗姗撅了撅嘴向季大人撒娇:“父亲现在只疼潘姐姐,都不疼姗姗了,姗姗可是会吃醋的。”
季大人还没说话,潘如月泪珠子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滚到前襟,“我哪里能和姗姗妹妹相比,那燕窝如月还是不要了罢。”
季夫人语气未变:“你这孩子就是太实诚,你珊珊妹妹是跟你舅舅撒娇呢,当不得真。咱们家总缺不得给你的那半斤燕窝的,你就别客气了,都是自家人。”
季姗姗吐了吐舌头,“潘姐姐你快别哭了,你这一哭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父亲你也说句话啊。”
季大人咳嗽一声,潘如月连忙拿帕子把眼泪擦了,勉强露出个笑来,“都是如月的不是,让舅舅为难了,舅妈和姗姗妹妹平时都对如月很好的,如月心里很感激的。”
“你这孩子,是实诚。”季大人没注意到几个女人之间的暗涌,也没有多想。
季夫人暗暗咬牙,看潘如月的眼神越来越冷。
潘如月瑟缩了下,季姗姗担心的问:“潘姐姐是不是不舒服啊?现在乍暖还寒,潘姐姐可得好好注意下身体才对,平常不能穿的太单薄,前日新做的朱红团花披风,怎么不见潘姐姐披上呢,可是不喜欢?”
潘如月自然是不喜欢那样鲜艳的颜色,可季姗姗的话堵得她说不出话来,只能喏喏的说来上房来的急,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