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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戛然而止,苏颖挑了挑眉,伤了命什么,伤了命根子?!
不是吧?
芦荟去吩咐人打热水过来,站在门外避了避。
陈夫人还在哭:“现在可好了,还闹出人命来了,叫人给抓了起来。那些官差真是狗眼看人低,不知道我们老爷是大伯的嫡亲弟弟。再说人又不是他打死的,做什么要把他也一块抓了进去!”
苏颖冷声道:“王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二老爷现在就是个白身,甭说他是我们老爷的嫡亲弟弟。还是已经分家分出去的弟弟,就是他身上有官职,犯了法就该被治罪。可不会因为他是侯爷的弟弟就能免了罪责,弟妹还是慎言,免得传言出去,坏了侯爷的名声。”
“大嫂这话儿是什么意思,是不愿意帮衬落难的兄弟了?”陈夫人梗着脖子哭道,“我们家如今处境都这么艰难了,大嫂不说帮忙就算了,还反过来骂我。有你这样做大嫂的吗?再说了,我家老爷的事儿对大伯来说难道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还装什么清正廉明。要是勇武侯这名头这么没用,大伯干脆别做什么侯爷了!”
苏颖冷哼一声:“我家老爷不承爵,难道要让给你家老爷吗?”
陈夫人被苏颖一句话弄得哑了火。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只顾着按着帕子哭哭哭了。
一下子就从张牙舞爪变成‘柔弱无依’,苏颖翻了个白眼,能不能不要这么逗啊?
苏颖无语了半晌,才道:“行了,这件事侯爷已经知道了,甭管以前那些腌臜事儿。侯爷也不会对着落难的兄弟不管的。”
陈夫人哭声总算是小了一些:“这还差不多,大伯总不是真的冷血冷情的,再说了别以为咱们两房分家了,我们家好不好的都与你们家不相干了。我家老爷被人欺负了去,大伯的脸上就能好看了?
大嫂别口口声声把以前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放在嘴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嫂没个容人之量呢。一笔写不出两个傅字。更何况他们俩再怎么着,都是嫡亲兄弟,往后我家老爷有出息了,侯府脸上也跟着有光不是?”
还真是能掰扯,苏颖被她那什么容人之量。还有什么有出息有前程给气笑了,嘲弄道:“呵呵,我家老爷现在是承袭了侯爵,官拜正二品,我们家也不要求你们这一房能增光添彩,只求着你们消停些,别三天两头闹出事端来。这样的话,我都要道一声阿弥陀佛了。”
陈夫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正要张口说什么,芦荟就过来说:“三太太跟前的绿湖过来了,说是要见二太太。”
苏颖淡淡的点头:“让她进来。”
绿湖气喘吁吁的过来,拜过苏颖,也顾不上其他就对陈夫人说:“二太太您前脚刚走了,后脚侯爷就差人来传话,说是让咱们稍安勿躁,三太太让奴婢来找您让您安心呢。”
陈夫人脸涨红,气冲冲的朝绿湖撒气:“那你腿脚怎么那么慢?害我误会了大嫂,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真是没用!”
还懂的找台阶下,不算太蠢,苏颖在心里撇撇嘴,最起码陈夫人还比较好忽悠,总比那说聪明都算不上还刚愎自用听不进人话自以为多厉害实际上不过是半吊子的真蠢货——潘如月傅煦阳傅母这等人——强。
……好吧,强了那么一些些,看情形她刚才那些话也算是白说了,被这货左耳进右耳出了。
苏颖看向芦荟,芦荟微微摇了摇头,苏颖这才冲陈夫人扯出个笑来:“既然这样,那弟妹你还是回家等消息吧。至于老太太那边,还是不要告诉她老人家为好。毕竟太医说了,老太太这病可经不起刺激,万一到时候加重了病情,咱们谁都担待不起不是?”
陈夫人被苏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再不情愿也得歇了心中的那点小念头,拿帕子擦了擦眼泪干巴巴的说:“大嫂说的是。”
☆、191章 混合双打
好的不灵坏的灵。
苏颖正要打发陈夫人走呢,那边上房的人就过来了:“老太太让太太和二太太过去呢。”
苏颖当下就看向陈夫人,陈夫人也是惊讶:“大嫂难道是觉得我去告诉了老太太?这次大嫂可真是冤枉我了,我是径自朝着正院来的。至于老太太是怎么知道的,”说到这里,陈夫人眼神有意无意的在芦荟身上游弋,“看来大嫂这里,见不得光的老鼠可是有的,说不定还有不少呢。”
她演技不到家,这意有所指还指的那么明显,把芦荟气的一噎。她惯常在苏颖身边伺候,就是苏颖出门见客都是常把她带在身边的,就是那些个和勇武侯府有不对付的夫人太太们也没像陈夫人这么三番两次的直接下脸子,当下只当作没瞧见,脸上还带着四平八稳的笑。
苏颖决定在心里收回之前对陈夫人比那些个人强一些些的评价,在心里叹息一番,站了起来:“既然老太太来请,弟妹咱们就过去吧,到时候弟妹说话时还请注意些分寸,免得到时候把老太太她老人家急个够呛。”
陈夫人不满的嘟囔道:“大嫂这话儿就过分了,我说话何时没个分寸了?再说了她是长辈,难道她问我我就能顾左右而言他了。”
嘟囔的时候请声音小些。
苏颖把这话儿听得一清二楚,笑晏晏的开口:“说起今日之事来,我恍惚听着是小叔和兵部侍郎姜家的少爷起了冲突,可是?之前不就是因为些不光彩的事儿闹了起来,怎么没打点好,反而是又起了冲突?
若是原先不过是小打小闹,倒是可以小事化了,可如今掺杂了人命官司,要想大事化小,还真是不大容易了。”
陈夫人脸上挤出来的笑容僵住了。她总觉得苏颖这是话里有话,难道是知道她借着那件事从老太太手里抠了不少好东西的事了?
不能吧?
陈夫人不大确定,试探道:“大嫂是不知道我家现在的苦衷,那什么姜家的少爷实在是嚣张。仗着自个有个做郡王侧妃的姐姐,半点都不把我家老爷这个侯爷的嫡亲弟弟放在眼里。
今日之事,更是那姜家少爷主动挑起的,人也是姜家少爷打死的,我家老爷只是被无辜牵连的。说来也只能算是我家老爷背晦了,竟是被那么个煞星惦记上了。”
苏颖松了一口气道:“原本见弟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呢,如今听弟妹说的并没有我以为的那么严重,看来弟妹也只是关心则乱了。
也是,现在小叔还被关押着。弟妹在后面不能一直乱着,现在冷静了下来,方才是好事。等会儿弟妹见了老太太,老太太要是问起来,弟妹也这么如实以报才好。”
陈夫人被噎的哑口无言。
自以为堵住了一头。不知道苏颖就在这儿等着呢。
芦荟抿着嘴偷偷笑了笑。
到了上房,陈夫人才恢复起来,进了门愤愤道:“门外那些个惯会见风使舵的,上回我来,竟敢把我给挡在外头。到底是不把我这个二太太放在眼里了,哼!”
话这么说着,怎么都掩饰不了那股儿酸味。
苏颖脸上的笑容都快要挂不住了。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想清楚了,她还在这里呢。
不过,苏颖也是注意到了上房外守着的粗使婆子,这原先是没有的,是谁调动过来的就一目了然了。
苏颖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悲哀,母子反目成仇到这种地步。也实属‘难得’了。
苏颖若有所思,陈夫人气腾腾的进了正屋。傅母近来睡眠越发少了,颇有些精神不济,又有瘫症,更显得憔悴人老。
没见着杜鹃在傅母跟前伺候。苏颖搭在芦荟手臂上的手沉了沉。
那边陈夫人已经不客气的虎着脸叫丫环们出去,只留了朱鹮在槅门外伺候。陈夫人这么强硬,倒是让苏颖多看她一眼,略微想了想,如果她猜测的不错,陈夫人还真是有这底气在傅母跟前这么硬气。
收回视线来,苏颖对着芦荟轻轻颔首,芦荟也跟着退了出去。
苏颖向来能沉得住气,尤其是在傅母跟前,她问了声安,就自顾自的站到一边儿不说话了。
反倒是陈夫人沉不住气道:“老太太这急吼吼的把我跟大嫂叫过来,我和大嫂片刻不敢耽搁的就过来,唯恐来晚了一时片刻的就惹了老太太您不高兴了。怎么我和大嫂都来了,老太太您反而不理了?”
傅母不理,只管仰靠在锦缎蝙蝠金绣纹的大靠背上,只是愣愣的。
看着傅母蔫蔫的不爱搭理的样子,陈夫人心里憋着的那团火更甚,原因无他,不还是因为那个叫芍药的通房。
本来傅母都答应好好的,不给傅煦阳房里塞人,可这话儿才说出了有几天,就权当没说过,干脆的把那丫环给塞了过来。
要是没那狐媚子,说不得傅煦阳也不会不行了,往后能不能好都没个准,真是气煞人了!
可别管芍药水灵不水灵了,直接被傅煦阳迁怒的关进柴房里了,现在早就不水灵了。
还有这老不死的自己做的孽被揭穿了,受牵连的反而是他们二房,她自个除了没了诰命,不还是照旧在侯府里享受着荣华富贵。
再看看他们二房,灰溜溜的被赶出侯府不说,外面有个阿猫阿狗的都敢来找茬。要是二房现今还呆在侯府里,看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官差们还敢把傅煦阳给抓到牢房里。
她也不用拉下脸皮来求苏颖,还被她那么不给面子的奚落一通。
老太太这导致了她这么低声下气的罪魁祸首,都现在了还摆起侯府老封君的谱了,对她还这么爱答不理的,实在是可恶。
苏颖眼见着陈夫人脸上的神色变换,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和缓,陈夫人现在的样子真像是傅母是她的杀子仇人呢。
傅母积威尚存,陈夫人好歹按捺了下火气,虽然就那么一点点。又问:“老太太,您倒是说句话儿?家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儿还等着我回去坐镇呢,没那多余的功夫陪着您在这儿自话自说。”
苏颖在心里嘲笑,陈夫人还真是能瞎掰扯。
这回儿傅母倒是有反应了。她颤颤巍巍的开口:“到底是怎么了?可见是觉得我老背晦了,发生什么事都敢瞒着我了!”
傅母想坐起身来,可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愤怒这下直接从嗓子里嗷出一声来。
朱鹮在外边听见,一咬牙就进来给傅母端上了一杯茶,又扶着傅母坐起身来。
陈夫人看着傅母这憔悴的样子,心里舒服了一些,又听傅母这么说,心里不知怎么的就觉得更好受了一些。暗暗撇了撇嘴,什么嘛。本来还以为老太太通过安插在苏颖院子里的钉子知道了什么呢,原来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高看她了。
不过转念一想,陈夫人就瞪大眼睛看了站在一旁摆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态度的苏颖,心里暗自打鼓。现在她这大嫂可是厉害了。老太太在侯府的地位都让她给架空了,如今她在侯府可算是说一不二了!
陈夫人抿了抿嘴道:“老太太您这话儿可就言重了,且不说您现在得病了需要静养,我们寻常没什么大事哪里好来打扰您老人家养病;再说了今个这事儿也不是非要瞒着您的,这不是怕您知道了又急又怒的,万一再加重病情,到时候阖府还得分心来揪心您的身子。这不是得不偿失了。
我们不告诉您可不都是对您的一片孝心,大嫂也是这么个意思,是吧,大嫂?”
陈夫人要拉苏颖下水,傅母就险些一口啐在她脸上,怒骂道:“寻常可没见你这么有孝心过。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我算是看清了,你也是个心里藏奸的,我可真是看错你了。有那心思去听信个外人的,也不来找我说。可见你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