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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着二太太的脾气,怕是会做出些不大恰当的事来。若是等二太太来正院,奴婢叫人拦着?这些日子太太可没怎么安生过,不必再为这样的事儿烦心。”
这话儿倒是说到苏颖心坎上去了,要是有可能她才不愿意管这种烂事,就算是她喜欢看热闹,也不愿意自己也跟着沾上浑水。
遂点点头,芦荟这才笑了笑,又忖着话和苏颖说:“太太往常就不该纵着二太太,二太太那般的惯是不会察言观色,心里还总想着打蛇随棍上。再说如今也已经分了家,偏偏二太太仍旧把侯府当自个家,随意来往,哪里有这样的道理。再说二老爷,奴婢瞧着那哪里是来侍疾的,竟是让老太太病情跟着加重,如今又闹出这般幺蛾子来,不得还叫老爷和太太跟着收拾烂摊子……”
苏颖跟着撇撇嘴,“就是放他出去,指不定还捅出更大娄子来呢,如今在眼皮子底下还好些。”
不过看到傅煦阳这么能作死,真是有些出乎苏颖的意料了。
芦荟叹道:“这回儿二老爷该是能安稳一段时日了,若是再这般不安心休养,若是落下什么病根,使得往后走路不稳当,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先前傅奕阳叫人把傅煦阳的脉案拿过来瞧了瞧,傅煦阳摔得不轻。他原本就被傅奕阳痛揍了一顿,皮外伤还没好呢,如今又是伤上加伤,还多了内伤。但他那样的实在是叫人同情不起来,全都是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啊。
出乎苏颖意料的,派人去给陈夫人和陈宛凝说了,结果她们俩谁都没来。
苏颖听下人原样复述陈夫人的话,‘家里离不了我。二老爷在姑妈那儿我该是放心的,再不济大伯和大嫂总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二老爷受难而不管不问。等忙完了家里的一摊子事儿,再说罢’,不由得挑挑眉,陈夫人这是对傅煦阳死心了?
“三太太可是说了什么?”苏颖又问。
传话的下人老实回答道:“并不曾。”
苏颖垂下眼。芦荟对那下人打手势,叫她退下领赏钱了。
觑着苏颖的神色,芦荟自笑着说:“二太太不来,倒显得奴婢想多了,白担心了一场。”
苏颖想的却不是这个,她想的是陈宛秋的事。昨天的事可够玄乎的。
到底是谁想对陈宛秋下杀手呢?想想看,忠睿王爷分明是想和陈宛秋‘缠缠绵绵’的来,不会就直接用那么简单粗暴的方法吧。
在这种情况下又是谁呢?还让陈宛秋逃了。外挂空间果然是了不起的,居家旅行杀人逃命的上上之选,还能避开禄小娃的搜索。苏颖都觉得眼红了。
觉得玄乎的可不单单只有苏颖一个人,忠睿王爷斜睨着属下:“没查到人?”
“属下无能,等属下追上那伙人后,发现他们已经被灭口了。而且属下瞧着,那伙人不像是家养的,倒像是江湖上草莽粗人,像是来投石问路的。”
忠睿王爷挑了挑一边眉毛,“既是像投石问路。想必还有后招,继续监视着,查出是谁。其他的不必管。”不过昨天发生那玄而又玄的事儿,应该会让这幕后之人迟疑了吧?
就像是他那小舅子曾经拿着国公夫人提供的毒药去毒杀陈宛秋,眼睁睁的看着陈宛秋吃了下去,结果陈宛秋却没死,弄得敬国公世子望而退步一样。
“本王那小舅子可还老实?”忠睿王爷好似百无聊赖的,用手指敲着桌面。懒散的问道。实际上却是眯起了眼睛,思索着昨天的事儿。不想不觉得,如今回想起来。总觉得他那王妃吐血的时机也未免太巧了些。
非但如此,还用那样的理由叫他过去。在陈宛秋前脚说了苏侧妃的事后,就算是忠睿王爷觉得忠睿王妃是想用这个理由把他激过去,但随后发生的事儿,怎么都让忠睿王爷无法释怀,无法不怀疑。
更何况忠睿王妃还有前科——非但蠢着信了陈宛秋的鬼话,还险些害了他的儿子,又和敬国公世子联合起来,演了那么一出戏来试探他——忠睿王爷难免就想得多了,又增派人去守着正院。
忠睿王爷随后又问了陈宛秋的现状,昨天陈宛秋消失在郊外,又隔了一段时间后出现在陈府附近,可真让忠睿王爷大开眼界了。
这次是说真的,这已经超出了忠睿王爷能接受的范围了,随之而来的就是更加坚定之前的决心。
在忠睿王爷看来神乎其神的事情,可在当事人陈宛秋眼里可就没那么美妙了。
陈宛秋躺在床上,全身就好像是被车轧过,浑身骨头重新组装了一遍一样,使不出一点力气来。看起来就跟真病了一样,这下子不用装了,直接对上了先前的‘伤心过度到卧床’。
陈宛秋心知是怎么一回事,昨天她在情急之下躲到空间里,外面的发生的事她都知道,她不敢想象,如果她没有空间的话,她会怎么样?说不定就会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想到这儿,陈宛秋就一哆嗦,这是她第一次直面死亡了?这一伙人肯定是上一次想下毒害死她的人派来的,可让陈宛秋绝望的是,她连敌人是谁都不清楚。
之后为了回陈府来,陈宛秋不得不耗费力气一点点的移动空间,结果就是她精疲力尽,后遗症也很严重。
陈宛秋咬着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才放开,她必须尽快回复力气,她还要去就见皇上,她不能用现在这幅面貌去。
☆、264章 舍简求繁
陈宛秋最近反常,先是昨天单独出门,还出了事,回来就病了,惹得陈远良发了好大的火,陈宛秋院子里的小丫环人人自危,忍着心里头的不满和害怕,面上确实更殷勤起来。
陈宛秋正躺在床上自怨自艾,丫环兰香唯唯诺诺的过来,也不敢多靠近床帐,离了两步远:“姑娘,老爷来过了,知晓您病了,已是着人去请大夫了。”
陈宛秋面色泛黄,张了张嘴,就觉得嗓子难受得紧,咳嗽了下,觉得更难受了。
她自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可是滴水未进、滴米未进。
兰香捏了一把手心,鼓了下劲才上前说:“姑娘可是要喝水?”她去倒了水来,在掀开床帏之前还问了一声,尽管她的声音尽量放轻放细了,可在烦躁不已的陈宛秋听来,还是觉得刺耳,就像是耳朵边有只苍蝇在嗡嗡叫。
兰香没听到陈宛秋的阻止,掀开床帏,对上陈宛秋黑涔涔的眼睛。兰香没想到会是这样,明显瑟缩了一下,手中的茶杯也跟着晃了下,险些把温热的茶水晃出来。
兰香咽了咽唾沫,赶紧把茶杯放到了一旁的茶几上,想着扶陈宛秋坐起来,可往常很普通的伺候人的动作,现在看起来却是叫人觉得无从下手。
“姑,姑娘,可是要喝水?”兰香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但声音里还打着颤,陈宛秋面无表情,让兰香扶她起来,给她在腰后头垫了个迎枕,脸上挤出笑来。
陈宛秋喝了几口水。就蹙着眉毛,兰香连忙把茶杯端走。
陈宛秋倚靠在迎枕上,好歹恢复点力气,“你刚才说什么?”
兰香怯懦道:“老爷知道姑娘病了,叫人去请大夫了。”
陈宛秋闻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想到昨天她回来的时候,陈远良见她松了一口气,陈宛秋原本还有点感动呢,但接下来的陈远良的表现就让陈宛秋打心里觉得反感。
请大夫?陈宛秋现在可不觉得能相信谁了,她在自己的院子里都能中毒的快要死了,现在又在外面被不知道是谁派来的人追杀。
陈宛秋舔了舔嘴角。因为刚喝了水,没有那么干燥……
陈宛秋一惊,她转着眼睛转到站在床边的兰香身上,阴仄仄的问:“你抖什么?”
这下子兰香抖得更厉害了,陈宛秋眯起双眼。眼睛落到了放在一旁的茶杯上,虽然她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但现在她不得不提高警惕,咄咄逼人的质问兰香。
兰香“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被吓得牙齿直打颤。
陈宛秋挣扎着从坐起来,恶狠狠的问兰香:“你做了什么?”
兰香被问的懵了,可劲摇头,哭着掉眼泪。
陈宛秋本来就耐心有限。这下子又听兰香哭哭啼啼的就是讲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立马就烦了,拽了下床帏。扫到了旁边茶几上的茶杯,茶杯被扫到地上,碎了一地,茶水溅到了兰香的身上,她躲都不敢躲,跪在那儿像只鹌鹑一样抖着。“……不要杀我……”
陈宛秋勉强听到了兰香求饶里的这几个字。在最初的震惊之后,陈宛秋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觉得羞愧。或是其他类似的情绪,她反而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你们知道了?”
这句话一说。无异于是亲口承认了,梅香是她杀的。兰香抖得更厉害了,啜泣着说不出话来。
陈宛秋更恼火了,“说!”
兰香哆哆嗦嗦的把她知道的毫无隐瞒的向陈宛秋交代了,其实这件事也不能说是她们‘明察秋毫’,只是那件事太明显了,明眼人仔细一想都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大家心照不宣,尤其是在这种氛围下,没人傻到去做出头的椽子。
陈宛秋听完,沉默了半晌,在兰香快要昏厥过去时,说了句:“滚!”
兰香连滚带爬的爬出去了。
陈宛秋泄了气,躺在床上,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外头传来嘈杂声,陈宛秋才回过神来。
兰香红肿着眼睛进来:“姑娘,大夫来了。”顺手还把原先打碎的茶杯收拾了,在这途中,陈宛秋都没说一个字。
大夫来是来了,可陈宛秋那脉象其实没什么问题,说实话陈宛秋是饿的加累的,没什么大碍就对了。
大夫自然不会实话实说的,把病往重了说两分,又掉了一堆书袋子,陈宛秋勉强听到前面的那些话,在心里不屑的撇撇嘴。
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如果要真是没什么大碍的话,她现在怎么还会提不起精神来!陈宛秋觉得她的身体累积了很多毛病,先是先前中毒差点死掉,前天胳膊上被剪刀戳了个大口子,可流了不少血——陈宛秋只想着梅香的尸体了,而忽略了留在地上的血,疏忽大意之下就很容易让人发现失误;昨天又耗费了很多精力,才回到陈家,如果不是没有灵水补充体力,说不定她早就枯竭了。
现在这个大夫竟然说她没什么大碍,陈远良可真是请的好大夫啊。
想到这里,陈宛秋不屑的冷哼一声,干脆的一蒙被子,把自己缩到被子里头。
等大夫走了,院子里的丫环们又兢兢业业的熬药,若是原本她们还因着陈宛秋的生病想着偷点小懒的话,那兰香被恐吓一番,让她们连忙把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收了起来,大气都不敢喘。
整个院子静悄悄的,冷清极了。
陈宛秋病了可没有藏着掖着,她但凡出点什么事儿,都叫陈远良小题大做,这一次也是如此,可就是没有哪个正经主子过来瞧瞧她。
戴夫人就不用说了,先前因着陈宛秋的顶撞和忤逆,让她窝了一肚子的火。后来就是因为陈家的事,直接把陈宛秋恨上了,恨不得陈宛秋这个祸害早点没了,又岂会关心她?
陈远良又来发了一通火,戴夫人气的连早饭都吃不下。坐在榻上直哆嗦,夏绿又是抚背又是倒水的。
戴夫人缓了回来:“我真是糊涂了,不该跟那起子人一般见识的。”她如今连尊称陈远良一声都不愿意了,直接把陈宛秋和陈远良归到‘那起子人’里面。
夏绿喏喏的咬了咬下唇,最后还是劝着:“奴婢想着越是在这种时候,夫人怎的就叫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远走京城。到底大少爷在,老爷多少还是会顾忌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