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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看你这样子,应该很受宠,我听说那王妃犯了错被关禁闭了,不会是你在背后做的手脚吧,难道你是想做王妃?”
牡丹花沉默不语。
“我得承认忠睿王爷长得确实很帅,不然也不会有很多玩家想攻略他了。可游戏归游戏,不过是图一乐而已,但你这就不同了吧,就算你斗倒了他的正妻,自己被扶正当了王妃,可你就甘心对着后院那些莺莺燕燕。”
桃枝侃侃而谈,说到这里咂了下嘴,“光是我知道的就有五六位,而且一个个人面兽心的,不说别人,就是那个齐庶妃,看起来娇娇柔柔的,心可黑了,分到她院子里的丫环长得好看。她就设计把人家的脸给划花了。”
说着桃枝打了个寒颤,她原本以为那都是游戏设定,可现在看来,对牡丹花来说,那都是真的。一说起来都让人毛骨悚然。
这么一想看向牡丹花,牡丹花被她看的不自在,瞪她一眼:“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杀过人吗?”见牡丹花皱眉,桃枝连忙又说,“我是说,宅斗那么激烈。你要是上位,还有获得王爷的宠爱,应该不会清白无辜吧?”
牡丹花叹息一声道:“你也说了那么激烈,我若是默然不动,早就被人拆吃入腹了。”
“说的也是。”桃枝眼睛转转。“你一直呆在这儿,没问题吧?”
牡丹花一愣,撇撇嘴道:“原本以为是同道中人,没想到竟然空欢喜一场,你还不能下线吗?”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才开始玩这个游戏,早知道就让大神带着玩了。原先这个服是有个大神来着,也是跟我一样选的小婢女。后来就一路通关,不知道后来出了什么事儿,就没再这个游戏里见过她了——”桃枝说到这里。身形就一阵扭曲。
牡丹花瞳孔猛缩,寻常人若是看见了,必然觉得眼花了,可牡丹花却看得真真的,桃枝却毫无所觉,自顾自的嘀咕着话。
“嗷。我想起来了!”桃枝说的激动,可她见牡丹花呆愣。就伸手在她眼前晃悠,不曾想看到自己的手背上带了‘花’。桃枝也顾不得跟牡丹花说的有的没的了,“应该bug修好了,我能下线了!”
“你自己保重”几个字都还没有说完,桃枝就凭空扭曲着消失在牡丹花的面前,牡丹花看的真切,饶是再见过识广,硬撑着没有失态,可额头上已经有涔涔汗珠。
冷静了一会儿,牡丹花顾不得擦拭额头上的冷汗,连忙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她穿这样的衣裳实在是有些不习惯,脸上原本妩媚的笑容也消失了,换上了平板的表情。
从被桃枝命名的小黑屋里出来,和其他人一起到了忠睿王爷跟前。
又惟妙惟肖、一丝不错的在忠睿王爷面前将方才的情形演了一遍,就连那些在旁人听来大逆不道的话也没有一丝犹豫的复述了出来。
这牡丹花哪里是什么忠睿王爷的宠妾,而是忠睿王爷的女暗卫,奉命在桃枝面前扮一个穿越女,那些话儿也有模板,之前凭着一曲《枉凝眉》唱红的清婉。
当初清婉为了赢得忠睿王爷的宠爱,忍着屈辱听了身边丫环的话去模仿苏侧妃,东施效颦,非但没有得到忠睿王爷的另眼相看,反而是让忠睿王爷怒不可遏。一不做二不休,将清婉关了起来,严刑逼供。
然后,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清婉在‘临死’之前,心理和身体上受了莫大的折磨,那时候,连自己是穿越女这样的秘密都保守不住了,哪里还顾得其他的细枝末节。
忠睿王爷的人却根据那细枝末节,再从清婉嘴里撬出来更多的信息。
陈宛秋得到的消息滞后了一些,但不妨碍她杀人灭口。
陈宛秋自以为自己的秘密隐瞒的严严实实的,却不知道忠睿王爷这边儿早就知道了。
话说回来,牡丹花这一次假装自己是穿越女,轻而易举的从桃枝嘴里套出了不少话。
忠睿王爷坐在椅子上,从头到尾表现的都很平静,可他眼底里就像是从水面上下涌出来块块碎冰,越来越摄人心魄,握着扶手的手背上青筋凸起来,似乎再用力一点,扶手都能让他给捏碎了。
“退下。”
“是。”下属应了,眨眼间书房里就只剩下忠睿王爷一人。
忠睿王爷看似平静,实际上心中有座火山快要喷发了!
就像是牡丹花跺着脚对桃枝说的,‘要是你知道你自己穿越了,竟然穿到游戏里面,看你还能冷静下来’。
牡丹花这样的人物都不必说了,更何况是忠睿王爷这等上位者,着实是对他的侮辱,比挖了祖坟还严重的侮辱。
既桃枝不见了,凭空消失了,可张守礼自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样玄妙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往外说的。
不过叫个小丫头无声无息的消失,这还是很好办的。桃枝自己凭空消失了。倒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还省却了张守礼‘毁尸灭迹’的一部分工作。
该封口的封口,该处置的处置,张守礼驾轻就熟的办完了。
府里就像是没出现过桃枝这个人似的,府里头的下人也很是懂的趋利避害。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哪个敢就此事嚼舌根,更何况这样的事儿在王府不算什么新鲜事儿。
也就记恨着桃枝的喜儿私下里啐了句:“出头的椽子先烂罢。”
等张守礼回到忠睿王爷书房伺候时,他的干儿子小张子见着他就跟见到天仙下凡似的迎上来,冲张守礼抹脖子挤眼睛的。
张守礼往书房望了一眼,听到里头的动静。心里咯噔一声。
张守礼只知道那小丫头有几分怪道,可没想着那小丫头片子能鼓捣出什么大波浪来,可瞧着这氛围不像是只是小事儿的模样啊。
张守礼一时捉摸不清忠睿王爷是个什么意思,毕竟后头的事儿可不是他跟着处置的,可听着里头的动静也知道。忠睿王爷这一次气的不轻。
见干儿子还挤眉弄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左右这时候只夹紧了尾巴不往跟前凑才对,万一做了池鱼可不冤枉。
等忠睿王爷扬声叫“张守礼”时,张守礼把脖子一缩头一低就进了门。
好好的书房如同狂风过境,瓷器玉器散落了一地,张守礼打眼一瞄都顾不得肉疼,只听得忠睿王爷冰碴子一样的声音:“收拾了。”
自己却是甩袖子出去了。显然也是不想叫人跟着的意思,张守礼也不好多想。
这书房是重地,就是收拾起来。张守礼也不好假他人之手的,只等着忠睿王爷走远了,对着一屋子狼藉在心里叹口气。
忠睿王爷扭头去了皇宫,皇上仍在勤政殿办公,惠嫔宫中来了宫女,正在殿外候着。余大太监一听忠睿王爷往宫里来了,也不进去通报皇上。直接把惠嫔派遣过来的宫女打发走了。
到了皇上跟前,皇上手一伸。他赶紧递了茶过去,见皇上咽进一口茶,才回上去:“忠睿王爷觐见。”
“咦?可真是稀罕,叫他过来。”皇上把茶盏往案上一搁,拿玉管笔沾了朱砂,待写了两个字又道,“叫御膳房准备几道他惯常爱吃的菜式。”这是要留中忠睿王爷一起用晚膳了。
余大太监应了,心里却是想到那位还住在太后宫里的,太后娘家的小姑娘。
太后娘娘是个什么主意,该清楚的都清楚,人家小姑娘据说才貌双绝,又温柔可亲,和小世子相处也融洽,就连皇后都再三夸了夸呢。
当然,这也是可能皇后娘娘心里清楚,这位太后娘家的小姑娘,将来不是留在皇上的后/宫里,而是预备给忠睿王爷的。
双方没有利益上的纠葛,不就是说几句好话,反正又不会怎么的。
可宫里头数得着的几个主子都有意,可忠睿王爷愣是装聋作傻,愣是不接茬。太后娘娘也跟着揣着明白做糊涂,假装瞧不出忠睿王爷是在装聋作哑,皇上就在中间受夹板气,不容易啊。
余大太监原本想着见了忠睿王爷跟他隐晦的提一提呢,可远远一瞧乌压压一片,不,是忠睿王爷铁青的脸色,余大太监识时务的立马把心里头的话给咽下去,恭恭敬敬的把忠睿王爷迎进去。
忠睿王爷进来时,皇上放下手中的御笔,瞧见了忠睿王爷难看的脸色也不当一回事儿,笑着说:“正到了晚膳时候呢,你就来了。”
忠睿王爷脸色不好看的给皇上行礼问安,等皇上赐了座,忠睿王爷坐在椅子上仍旧阴着脸,皇上气笑了:“合着你到朕这儿来,就是让朕看你这张死人脸的,朕这边儿有个傅卿就够了,可不耐烦再看你的。”
傅奕阳寻常里表情不多,最多的表情的就是面无表情。他以前可不这样,虽然不说是阳光少年,但也是开朗过的。
只不过后来老侯爷去世,他不得不担起整个侯府的重担,而且没过多久,疼爱他的祖母也跟着去世了,傅奕阳不得不稳重起来。
再者侯府虽然人口简单。族中之人也因着是侯府这一枝最有出息,那些族人几乎可以说是依附着侯府了,因而尽管傅奕阳不是族长,可族里碍着他眼里揉不得沙子的脾性,也都安安分分的。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一个孝字如大山,渐渐傅
奕阳傅侯爷就成了如今这副德行。
傅奕阳能保着到他这一辈袭爵时,爵位不降,还有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简在帝心。是借着当初的从龙之功,基础起的高。
皇上和他认识的早,所以知道他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总是爱在私底下逗一逗这个股肱之臣。
尤其是今日,在朝堂上有人寻晦气。傅侯爷平白被泼了一盆污水,心情可想而知。
皇上非但没有安抚的意思,还调侃了几句。傅侯爷碍于皇上的身份,自然是忍了,皇上瞧的分明,心情颇为不错。
做皇帝的,就是能这么任性。
皇上不清楚忠睿王爷又在闹什么脾气,这时候还拿傅奕阳来调侃他。
忠睿王爷定定的看着皇上。他到宫中来见皇上,也只是一时意气,心中存着滔天怒火。就想着找皇上发泄发泄。
可如今再听皇上调侃他,一言一行皆是真实。忠睿王爷又不期然的想到曾经他们兄弟夺嫡时的艰难,步步为营,还恍若昨日。
如果这记忆里的点点滴滴都是虚妄,他们都成了旁人手中的提线木偶,那这旁人的能耐未免可登了天去!
皇上调侃之下。没有等到预料中的反唇相讥,微微皱了下眉头。坐在忠睿王爷的上首道:“怎的了?”
忠睿王爷顾左右而言他,“臣弟饿了。”
皇上一怔。笑道:“你还真是到朕这儿来蹭御膳的么?”虽是这么说,可转身就吩咐余大太监张罗起来。
忠睿王爷进宫,瞒不了一直盯着他的皇太后,刚准备着叫忠睿王爷到慈宁宫来一块儿用膳,可后脚就听说皇上已经留了忠睿王爷在勤政殿用膳。
皇太后再不明白他们兄弟俩打的什么主意,那就真的枉为她能从当年的妃嫔升到如今的后宫最大的女主子了,遂摆摆手:“哀家就不扰着他们兄弟俩了。”
虽说皇太后喜爱自家娘家出来的女孩儿,可再喜爱都比不过自己的儿子重要。
更何况皇太后也乐得看到皇上和忠睿王爷兄弟俩关系和睦,皇家兄弟阋墙的多了,就算是同胞兄弟也比比皆是,皇上能和忠睿王爷一直和睦下去,皇太后才不至于两边都跟着忧心。
又想到自个娘家的女孩儿,莫不是忠睿王爷这个小儿子真瞧不上?可瞧不瞧得上,总归是要见一面才说得准吧。
这一次不行,那就再等下一回,皇太后转念一想选秀就没几日的功夫了,再让人家在宫里住着也不是法子。
皇太后正经挺为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