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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华见她走了,把手放到自己跳得老快的胸口上,脸上的红晕更加红了。她知道赵灼然一定跟自己一样的,因为她感觉到赵灼然在紧张。
再过几天,我一定能把赵灼然给俘虏了,芳华想。
晚上那会儿,赵灼然果然没来跟芳华一起吃饭。芳华叫人去请,回来的人说王不在房间,也不在书房。一句话,赵灼然就是不知道藏哪里去了。
芳华想明天她就准能看见赵灼然。
可是,一连两天,赵灼然就跟人间蒸发一样,她真是挖地三尺也找不着赵灼然的人。她搞不懂赵灼然怎么了,明明那天她俩还好好的,赵灼然还亲自教她弹琴。
芳华压根没想到赵灼然这是在躲避她,还贴心地为赵灼然找到一个借口:赵灼然一定是去忙自己的事儿了,前线的黄大将军不是给她写密信了么?
相思入骨了。
第三天傍晚,赵灼然终于出现了,就跟往日没什么两样。当其时,芳华刚坐下来,打算吃饭。一见着赵灼然走进膳听,她笑了起来。
芳华站起来,给她行了个礼,方说:“王,回来了。”
赵灼然“嗯”了一声就坐了下来,然后不支声就拿起筷子的就吃了,完全没理会芳华的意思。
芳华一面盯着她,一面吃饭,心里嘀咕她究竟是怎么了。顿时,芳华又想起那天俩人在桃花林子挺开心的,心想赵灼然十有八九是碰上什么事儿了,没准是行军打仗方面的。
“看着我干什么?”赵灼然冷不防地问。
芳华把饭吞了下去之后,说:“你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没。”
“那你这两天去哪了?”
赵灼然瞟了她一眼:“你问这个干什么?”
芳华被她这眼神一瞅,再让她的语气一激,脑子就不禁想起她俩那次吵架的事儿了。她总觉得赵灼然对她有所怀疑,怀疑她是敌军派来的细作,怀疑她当这个王妃是有所图。放下碗筷,她一下子变得冷漠起来:“怎么?怕我是细作么?”
赵灼然也跟着碗筷,解释说:“我不是这个意思。”她的确不是这个意思,她只是不习惯别人过问她的去向,仅此而已。
不是这个意思,在芳华的耳里就是这个意思了,她不知道赵灼然这么提防她做什么。她是王妃,放着个王妃不当做细作,她不是脑子进水了就是被驴子踢了?
“当妻子的不应该过问一下丈夫么?不应该过问一下他失踪了三天去了哪里么?还是你觉得我对你不闻不问才是正常?”
芳华站起来,冷着脸出去了。
赵灼然看着她走出去就没胃口吃饭了,就让人把饭撤了下去。芳华气什么,她一清二楚,可她也是无心的。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赵灼然。打仗的年头,哪个当主帅的不会想在对方的身边安插一个细作好套去情报。而最便利的,就是安插一个在睡在对手身边的女人。
消失的三天,赵灼然只不过是到外面转了几圈,到其他地方看了看。说到底,她是在躲避芳华。那一天,芳华给她的感觉太陌生了,她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惊慌失措之余,她更想搞清楚。
现在回过头来,赵灼然看到了不一样的芳华,也看到了不一样的自己。一开始她以为芳华只不过是个举止略为大胆的女子,有点表里不一,还有性子烈了一点没半点京城官家小姐的派头外,跟其他女子没什么不一样。现在,她看芳华更多是带着情感的。
过去,她的生活都是一板一眼,没什么大的起伏。倘若真的要说起伏的话,她的起伏就在战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去。早年在宫中,后来在封地,再后来在战场上,她的一切都被安排好了,她从来没反抗过。现在,她的生活开始有起伏了。
她喜欢芳华给自己的感觉,这感觉不是起于那天芳华突然抱了她一下,而是这接近两个多月来的相处。她喜欢挑芳华的毛病,喜欢调侃芳华。在芳华呆在一块,她的确很轻松自在,而不是一脑子的打仗。
喜欢只是喜欢,她想。
前线没什么大的事儿,只是偶尔胡人来侵犯一下,但规模不大,主要目的还是想骚扰一下正在修筑的城楼城墙。赵灼然是铁了心想在靠近胡人那一边的关长谷谷口修一座城池的了,想把胡人堵死在关长谷外,她还想是把大齐朝的老百姓赶到那城池生根去。
☆、你这是骗婚19
芳华生气了;好几天都没搭理赵灼然。赵灼然呢,也没空去管她,一整天的忙着恢复自己体力,看一下受伤的肩膀有什么后遗症。
吃饭的时候;两人还是会碰一下头;可就是不说话。
只要赵灼然稍稍低一下头;芳华就会跟没事人一样了。可赵灼然偏偏木得很,什么都不说;这可憋坏芳华了。芳华真是恨不得当着赵灼然的面来一句:木桩子!
每一个月到两个月,芳华就会给柏耿年写一封;给他说一些这里的事儿,问一下柏耿年怎么了。信一般是跟赵灼然给赵子彻的信一块送到京城的;而京城来的信;一般都会过赵灼然手下人的手。
闺女嫁了快一年了,远在京城的柏老爷子想得很,就来信说他想看一下闺女的容貌,让芳华给他捎一幅画像。
芳华想了老半天,不知道该叫谁给自己画。这么大的王府,没一个画匠,够奇怪的。管书房的是个不擅画功的,给赵灼然写写文书还可以。琢磨了两天,芳华叫人去外面请了一个画匠进王府来替自己来画。
午时一过,芳华就换上最好的衣裳,抹上锦脂,把梁太后赏赐给她的步摇珠钗一味地往头上戴去,也不管好不好看。在她看来,这不是戴给自己看的,也不是戴给赵灼然看的,是戴给她爹看的,让她爹看到她满头的珠钗步摇,就会想到她过得不错。
拽着裙摆,芳华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头上的步摇打到自己的脸上。
春儿跟在芳华身后,真怕自己踩到芳华的裙摆。芳华这几天闷闷不乐的,柏耿年来了一封信才叫她开心一点。
走过长长的回廊,芳华还没见到画匠,倒是先见到了赵灼然了。赵灼然背对着她,一身戎装,手里拿着弓箭,低着头不知再跟将士说什么,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芳华又不知道她上哪了,还是准备去哪里了。
春儿见她站得光盯着赵灼然,不肯走了,就知道她心里那口气还在憋着,还有她那点小心思也是掖不住的。她既想跟赵灼然好好地说话,又气着。细作这么一顶大脑子盖下来,让她委屈得很。
“小姐,要不要过去——”
“不要!”芳华看着赵灼然的背影,两凶巴巴地说道。
她这样子一吼,隔了好一段距离赵灼然听见了,就转个身来瞧瞧怎么一回事了。见芳华整得就跟媒婆一样,穿红戴绿的就轻笑起来了。
芳华一听见她这笑声一弄,
当场脸都红了一大半,气红的。更让她在心底直骂自己蠢货的是她的心很不争气就挑个老快。赵灼然是不常笑的,如今一笑,加上距离有点远,顿时煞到芳华了。
芳华故装出一副气昂昂的样子来掩饰自己的窘困,然后一个转身就想走人。岂不料转身转得太急了,踩着自己的裙摆了,要不是春儿出手快,她就准当着赵赵灼然的面出尽洋相了。
“小姐,看着点。”
“我没事。”说罢,芳华大步就走开。
看着芳华走回头路,春儿就说了:“小姐,画匠在后院呢。”
芳华转过头来,神气巴巴地说:“我喜欢绕路走,不行么?”
“行。”春儿拉得长长的。无奈地看了一眼赵灼然后,她跟上芳华的步调。不晓得这两人不知道在耍什么花枪,明明彼此都有话要说,可是不说,憋在心坎上。
绕了一大个圈子,芳华到了后院。她让人把案桌给搬了出来,还不吱一声就拿了赵灼然作画的毛笔,染料,宣纸。在她看来,赵灼然的东西就是她的,包括赵灼然的人。
画匠一早就在候命了,见芳华来了,就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芳华往石凳上一坐,旁边的牡丹花将她烘托得美上三分了,可她穿得衣裳穿得不对。她点点头,说:“画吧。画得好,有赏。”
画匠一听,立刻喜上心头,“是!”
三刻过后。
隔得老远,她又看见赵灼然了,嘴就撅了一下,恨不得找个地钻了下来,省得看见她。可她还是没动一下子。
赵灼然走了过来,画匠跟春儿行了一个礼后,芳华才很不愿意地站起来,勉勉强强行了礼。瞧了一眼画匠才下笔没多久的画,赵灼然就说:“是丑了点。”
芳华听她这样子说,当然来气了。想她柏芳华是京城第一美人,多少公子见了不神魂颠倒的,现在让赵灼然一句话就糟蹋她了,
抢在芳华开口前,赵灼然把剩下的补上了:“不是说你,说画。”
画匠一听,以为自己犯大错了,心里各种后悔啊,后悔自己接下这么一单活儿就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嚷嚷:“小的该死!该死!”
“跟你没关系,去找帐房先生要了工钱就出府吧。”
“是是是!”
画匠走了之后,后院只剩下三个人了。春儿
觉得自己不好打扰她们两个,就偷偷摸摸地撤了。
芳华板着脸,看起来很不高兴的样子。其实不然呢!在她心底,现在正浸泡了一点点疯狂,可又夹带了一点别扭。她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感觉现在是浑身不自在,想逃离这里。但她的自尊心迫使她坐下来,不像只兔子一样溜开。瞅着赵灼然,她不知道她心底究竟在想什么。她知道赵灼然对自己有感觉,那一天她抱着她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可如今,看见赵灼然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怎么?还在气呢?”赵灼然笑眯眯地问。
芳华口不对心:“气?我有什么好气的,你是大齐朝的齐悦王,你说我是细作我就是细作了。”瞅着赵灼然,她“好心”地提醒了:“主帅,我可是细作呢,别跟我说太多话,会泄漏的。”
“你说起细作,我倒想起了前些天揪出来的一个女细作了。要听一下么?”赵灼然走过去坐了下来。
“不敢听。”
“不碍事。”
“没兴趣听。”
“你会有兴趣的。她是个京城人,还是个官家小姐呢!”
果然,芳华来兴趣了。京城的官家小姐她几乎都认识,而且个个都是刮了一阵风就能飘上天去的样子,敢情还能当细作呢?眯起眼来,她看了赵灼然好几眼,心想她在玩什么把戏。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你就不怕我也是细作么?”
“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是细作么?怎么这会儿又成了细作了?当细作能当成你这个样子的,还真是稀罕了。不过,这的确能让我放松警惕。”赵灼然见过不少的细作,可就是没见过跟芳华类似的细作。当细作得要能伸能屈,性子就跟弹簧一样,可不能烈。芳华会是个失败的细作,因为她根本连人都不会讨好,怎么能套去军秘呢?
芳华听出她话里的小看自己的意思了,就脸色绯红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灼然挑了挑眉:“你说呢?”
芳华被她惹得一肚子的恼火,可她没有发作出来,而是变了一张脸,笑盈盈的,少让赵灼然得瑟:“难道你不知道故弄玄虚是细作的伎俩么?”
“难道主帅都是那么蠢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