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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萧冲齐衍福一福身,道:“请陛下先行。”
齐衍坐在御辇上,瞥了她一眼,凉凉道:“上次走一次便狼狈成那副德行,今天这大白天的,莫非是还想丢人?”
容萧想起月余前自己在甬道上跑着追皇上一事,脸色僵硬一下。
齐衍轻笑一声,道:“上来。”
容萧万没想到他会如此说,唬了一跳,抬头见齐衍已经挪到了一边,宽大的御辇足够坐下他们两人。容萧尴尬道:“皇上,这于理不合。臣。。。。臣妾。。。。。。”
齐衍道:“班婕妤学那樊姬博了个身后之名,同种伎俩,即便是贤德也如东施效颦。”
容萧被他堵得无话可说,也意识到若是自己再坚持便是不识抬举、沽名钓誉了,便低声道:“如此臣妾便谨遵圣意。”语罢便扶着常福禄伸来的手臂登上御辇。
待二人坐稳,仪仗才渐渐前行。
容萧的身子随着行进晃动,脊背却挺得笔直,齐衍靠在辇背上,看着她僵硬通红的侧脸,语调轻佻:“贵妃很热么?”
随着轿辇的前行,甬道上行走的奴才见皇上与贵妃同乘一辇,都慌忙跪在地上,面冲宫墙,低头不敢抬眼。容萧心跳如擂,此情此景只让她觉得自己成了那魅惑君主的狐媚子,与娘亲于家中教导自己的大家风度全然背道而驰。她既羞怯,心中又恼齐衍让她莫名如此难堪,言语上却不敢带出分毫,只磕巴道:“臣。。。。。臣妾。。。。。尚好。”
齐衍扫了扫甬道两边的奴才,低低笑了两声:“贵妃莫不是将自己当成了侍君魅主的尤物?”又叹了口气,戏谑道,“你虽生得娇媚,奈何性子却同你父亲一般,无趣的很。放心,朕还没那么饥不择食。”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能轻飘飘地落到她的耳中。
容萧听他如此浑说,只觉羞愤难当,恨不得从轿子上跳下去逃开,既嫌她无趣为何邀她同辇,既邀她同辇何苦又阴阳怪气的讥讽于她。容萧紧紧绷着双唇不开口。
齐衍轻笑一声,歪了歪头,阖上眼睛。
。
风月轩渐渐近了,远见着风月轩首领太监陈喜与大宫女婉和一同跪在门前迎驾,齐衍才沉下脸来。
容萧坐在一旁看齐衍脸色变得严肃,心道:果然还是宝贝着自己怀着珠胎的解语花。
二人下辇,跨进风月轩小院,宫人早就跪了一地:“奴才给皇上请安,给贵妃娘娘请安。”
齐衍点了点头:“起来吧。”说着抬脚进了正殿。
容萧落后两步,招来风月轩首领太监陈喜问:“太医怎么说?”
陈喜头上冒了一层薄汗,道:“回娘娘,主子没让叫太医。”
容萧一听便有些着恼,但又顾及着齐衍在殿内,只得低声呵斥道:“胡闹!你家主子乱了分寸,你们做奴才的怎么也跟着慌了神?快去把太医请来。”
进了内室,齐衍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林悠月的榻边,正一脸柔情的握着她的手,不知道说些什么。看到眼前的情景,容萧突然觉得,还是不进来的好。
容萧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两步,企图让你侬我侬的二人意识到自己的存在。
齐衍听到脚步声,斜瞥了一眼,见是容萧,面露不耐:“太医怎么说?”
容萧福了一福,道:“回皇上,臣妾已命风月轩首领太监陈喜去请了。”
齐衍脸黑了几分,道:“这就是你照顾皇嗣的样子?风月轩连个常驻太医都没有?”
容萧刚要张口解释,林悠月的纤纤玉手便抚上了齐衍的袖子:“皇上不要怪娘娘,是臣妾不让请太医的,臣妾不过是怀胎而已,不愿大动干戈,皇上要怪就怪臣妾吧。”她说着这话,脸色苍白,带着薄汗,不知是因疼痛还是见到皇上太过激动,眼里还有星点泪意,显得双眸更加灵动怜人。此情此景,任谁也要赞上一句:生就蛾眉颦更好,病弱西子胜三分。
果然,齐衍的目光闪了闪,怒意却降下来:“朕知你一向谦和,但这不是由着你胡闹的时候。”
正说着,太医院张太医到了,参见过各位主子,才跪在林悠月榻前搭上她细白的皓腕。
不知是太热还是紧张,跪着诊脉的张太医脸上渐渐冒出汗珠:看惠妃这苍白的脸色,分明是受着病痛折磨,可自己指下的脉象又稳健有力,完全没有一点不妥。张太医心跳加快,一时不能确定是自己医术不高,还是这榻上的惠妃娘娘没病装病。
又过了半晌,齐衍见太医手都有些把不住了,问道:“惠妃到底为何腹痛?”
太医放开林悠月的手腕,向齐衍扣了个头,道:“禀皇上,老臣才疏学浅,一时诊不清娘娘脉象。不知最近娘娘可吃了什么忌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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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质问
齐衍一个眼神,站在一边的婉和便上前跪奏道:“回皇上,我家主子这些日子一直害喜得厉害,吃不下东西。每日御膳房送来的膳食点心也都没怎么动过。只有…”婉和顿了顿,神色有些慌乱,偷偷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容萧,便低头不再说话。
这意思分明就是有话要说,但怕得罪贵妃。殿中的人若是再看不出便是瞎子了。
容萧自然明白婉和是什么意思,但细想自己对惠妃的照顾也算谨慎小心、无微不至,既然问心无愧,便事无不可对人言,难道还会说自己害了龙嗣不成?想到这,容萧淡淡一笑:“你不要怕,有什么便说出来。若是本宫没法子,还有皇上为你做主。”
齐衍的目光在容萧身上打了个转,才转向跪着的婉和:“你不要忘了谁是你的主子。”他语调平平,却留下很大的遐想空间。
婉和看了眼容萧,又看了眼躺在榻上的林悠月,咬了咬唇,低声道:“只是贵妃娘娘送来的罗果羹,清凉爽口,我家主子喜欢得紧,每日都能用上一盅。”
“朕不记得御膳房有什么罗果羹。”齐衍这话本是陈述,但双眼却看向容萧。
容萧微微欠身道:“回皇上,是景仪宫小厨房做的。前些日子妹妹来我这儿,说吃不下东西,臣妾便命人做了这罗果羹送来。”
跪在榻前的张太医忙道:“娘娘可否告知臣下,这罗果羹中有何食材?”
容萧原原本本的将罗果羹中的主要食材说了一遍,提到芦荟,不等张太医细问,便道:“臣妾因不通医理,特地宣了那天太医院当值的王太医来,才得知这芦荟性寒,对孕妇有损。但想着妹妹此时就愿吃口清爽的,便又问太医有无食材可替代芦荟。”她心怀坦荡,说起话来也不紧不慢,“太医说西瓜近瓜皮处的果肉与芦荟差异不大,况吃了对怀胎之人也有好处,于是臣妾便命人将里面的芦荟换了。所以,这罗果羹虽是臣妾送的,但臣妾担保其中无半点对皇嗣不利的东西。请皇上明察。”说完起身跪在齐衍面前。
齐衍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神情莫测:“把王太医和景仪殿厨娘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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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王太医与厨娘到风月轩时,为了不影响惠妃休息,审案现场已经从内室转到了正厅。所以跟着一道来的郭嬷嬷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贵妃。
齐衍与自己的奶娘感情还是十分深厚的,见郭嬷嬷进殿,神色立刻缓和下来:“嬷嬷怎么来了,理应是朕去给嬷嬷见才是。”命人给郭嬷嬷在上了座,齐衍笑道,“这次出巡得匆忙,也没顾上与嬷嬷见一面,嬷嬷在宫中住得可舒坦?”
郭嬷嬷慈爱一笑:“皇上虽不在京城,可蒙贵妃娘娘照顾,让老奴单住着一个院子,每月都有许多份例赏赐,成日十几个丫鬟婆子伺候着,贵妃自己还怕老奴寂寞,时不时的邀着一同说话,老奴过得再没有现在滋润。”
齐衍自小与奶娘一同长大,自然知道她的脾性,轻易不夸赞何人,此刻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用眼角看了眼跪着的容萧,笑道:“那都是她的本分,嬷嬷且受着就是。”
郭嬷嬷淡淡一笑,也不多说,只道:“老奴这趟是来瞧惠妃娘娘的,不知娘娘可安好?”
齐衍没有说话,跪在底下的婉和膝行两步道:“回嬷嬷,我家主子早前时候肚子便隐隐作痛,奴才们实在担心便请了皇上过来。”
郭嬷嬷一惊,忙问:“可请了太医?太医怎么说?可喝了药,现在可好些了?”
婉和道:“皇上一来便宣了太医,太医说是动了胎气,现下已无大碍了。”
“昨个我来瞧还是好好的,怎么今天早上就成了这样。”郭嬷嬷皱着眉,一脸焦急,“贵妃不是给风月轩安了太医,怎么早上起来还任由娘娘疼着?今天若是皇上不在,你们这些做奴才的便不知去请太医不成?!”郭嬷嬷说道最后已提高的嗓门。
婉和让郭嬷嬷堵得说不出话,只一个劲的磕头:“奴婢知错了,皇上赎罪。”
郭嬷嬷看都没看她一眼,起身面向齐衍:“老奴是皇上召来辅助贵妃娘娘,帮惠主子稳胎的,如今惠主子出了这样的事,老奴难辞其咎。”说着就要跪下。
齐衍摆摆手让人搀住奶娘:“嬷嬷此事与你无关。”
郭嬷嬷看了看一殿跪着的人,坚持道:“跪在殿中的人,都是帮惠主子稳胎的,老奴也应在其列。况老奴身为皇上奶娘,更不能临阵推脱。”
齐衍命手下宫人强把郭嬷嬷搀回座位,看了眼容萧,道:“贵妃,你且说说,朕为何要让你跪着。”
容萧入宫来头一次跪这这么长时间,膝盖早就又肿又痛,但脑子却一直没停下。自己的罗果羹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日日送去的惠妃也都吃了。况且昨日晚上她亲自去看,惠妃还说笑得起劲,一点不妥都没又有,若真是因吃食惹出来的,那应该早就又迹象才是。可太医院每日呈上来的诊脉记录,也都没说惠妃动了胎气。
这件事透着蹊跷。可并不代表自己就要将这没主的案子顶下来,容萧敛眉道:“回皇上,不是皇上让臣妾跪,是臣妾自己跪的。”她一脸云淡风轻,仿佛齐衍意有所指的质问不过是风过树梢,叶不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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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震怒
容萧直直跪在地上,只有耳环上的玛瑙珠串轻轻摇晃,倒影落在风月轩正厅的青砖上,如碎玉一般。
常福禄躬身从殿外进来,手中拿着两张薄纸,快步走到齐衍身边:“皇上,王太医与小厨房厨娘交代的都在这里,请皇上过目。”
殿中众人的目光不由都集中在了那两张供词上,齐衍伸手接过,看了半晌,面色稍缓:“与贵妃所说无二。”
容萧坦然一笑,没说什么,跪在一旁的婉和【wWw。WRsHu。cOm】头却低了低。
郭嬷嬷与齐衍坐得极近,侧目便将纸上内容看个大概,又想起前几日在贵妃宫中遇着了王太医,瞬时便明白今日惠妃腹痛,皇上为何发作贵妃了。
郭嬷嬷状似不知问道:“皇上,可是有人在惠主子的吃食中做了手脚?”
齐衍道:“旁的地方都查不出什么不妥,只惠妃每日饮食除御膳房送来的,还多了贵妃送来的罗果羹。”
郭嬷嬷道:“若说这罗果羹,老奴也是知道的。”
“哦?”齐衍万没想到郭嬷嬷也牵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