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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转正实录-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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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与放个内奸在自己身边有何分别,自然没有自己的亲随好。穆敬梓在此之前已相好了人家,只等正月一过便到太后处请旨,没想到却让皇帝横插一手,不由怀疑是否其中出了岔子,当即让嫡妻沈氏入宫一趟,试探太后口风。

“这件事昨晚皇帝才和哀家说,今儿一早就下旨了,哪儿有功夫知会你。”面对一早便匆匆赶来的沈氏,太后直皱眉头,“圣旨刚下,你便这样跑进宫来,叫皇帝知道,以为你看不上这门亲事。”

对这门亲事,沈氏自然百八十个看不上,那孙家姑娘她上次茶会见了,表面不言不语,但心里定是个有主意的。沈氏虽看不上穆衡这个侄子,但却还想拿捏着他,始终压在手下。所以才赶着入宫,趁早与太后相商,看有没有转圜的余地。

沈氏坐在鼓墩上,往前凑了凑,“那孙家姑娘,可是宁妃的亲妹子呢,因宁妃做出那样没脸的事,孙家在京中的名声可不好。臣妇自己是无碍的,只是担忧衡哥儿因此耽误了前程。”沈氏随便一抖便是十八个心眼儿,怎么会将自己的小心思说与太后听,只冠冕堂皇的摆出穆衡来,一副为侄儿打算的好婶娘形象。

“不过一个女人,怎的就扯上前程?孙敏之是皇上信任的人,与他走好关系,不比与旁人结亲要强得多?”太后年岁大了。却不糊涂,她深谙功高盖主、势高益危的道理,皇帝一天比一天大了,渐渐成为乾纲独断的当权者,怎么会容许穆敬梓将军权尽数握在手中?前些年太后帮衬娘家,是怕皇上登基以后不供奉她,不拿穆家当亲戚,可几年观察下来,皇上每日都来为她请安,有时还留在寿康宫用膳。对穆家。也给了足够的权势与富贵。放到寻常公侯家,也是孝顺的。先帝不在了,如今江山易主,外戚的权势不会长盛不衰。皇帝与权臣之间的较量,谁输谁赢,宁用何论?齐家的天下,凭何穆家来分半边?

太后知道,皇帝将孙敏之的女儿指给穆衡,是在提醒穆家,该收手时就收手,用抓不住的权,换一生平安富贵。

太后想得明白。是因为她明白自己所能依仗的唯有皇帝,她已经快五十了,左右是走在皇帝前头,权势那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苦来哉?但穆敬梓夫妇想不开。也是有苦衷的,太后是能靠着皇帝,可他们一家子,却不能只仰仗太后,他还有儿子孙子,祖宗余荫下,又能待多长时候?况且,权这个东西,各种滋味难言,却实在是美妙,美妙到明知它烫手,却还舍不得放下。

沈氏见太后态度淡淡,且眉宇间无丝毫不悦,暗忖皇帝前一天已经在寿康宫灌了不少*汤,想求太后支援,是不行了,却忽而想起,寿康宫走不通,还有清宁宫!

贤嫔的罪,因宫中有意遮丑,知晓实情的并不多,就连果毅公夫人沈氏,也只莫约了解是贤嫔当初害过贵妃,东窗事发方被送到三清庵;但宁妃的罪,当初可是昭告文武的,宗人府档记中也写明,她用五石散秽乱宫闱,意欲奸损贵妃清白。

在沈氏看来,贵妃与宁妃之间有这样的过节,怎么会眼看宁妃胞妹嫁入侯府?况且容穆两家关系一向不错,贵妃自己也是太后的左膀右臂,如今她正得宠,对皇帝吹口枕边风,还不是极容易的事。

沈氏打定主意,却没急着去清宁宫,她此前从未去过清宁宫,今日若冒然前去,反而不妙。小轿缓缓行在长巷间,沈氏正犹豫,便听身边跟着的丫鬟道:“夫人莫发愁,德嫔娘娘如今与贵妃娘娘关系很近,咱们何不让德嫔引荐?”

沈氏心中一动,却拒绝道:“我与她之间,你还不知道么?”

能随入宫,自然是沈氏身边的得力之人,这对养母女之间关系如何,早就一清二楚,却附在轿帘边小声劝道:“自古只有母亲责子女的错处,却从未听过哪家女儿不见嫡母的呢。德嫔娘娘如今也是有头脸的人,府里好了与她有什么坏处,她断不会推拒。”

这话说得有理有据,沈氏一听也觉得可行,当即命丫鬟对领路太监说许久没见德嫔,甚是想念,改道往淑仁宫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沈团儿此刻正坐在花厅长窗下,拿着幅‘春林回燕’,细细绣着,穿针走线中极谨慎,像眼前小小绣绷,便是极要紧的事。

她穿着瑞草云雁广袖双丝綾鸾衣并双碟玉兰千水裙,绾罗髻,头上只插了把玉花鸟纹梳,姣好的脸庞尽是娴静温柔的模样。

就在不久前的上元节上,她还见了穆衡一面,他穿着身石青袍子,挺拔而俊朗,脸上一直浅浅笑着,左右逢源的与人攀谈,好像与谁都能聊得开,那笑容挂在他脸上很好看,是沈团儿也不曾见过的;她想多看他两眼,又怕教人起疑,便只能借与太后敬酒凑上前去,离他愈近,心跳得愈快,擦肩而过的时候,沈团儿以为他会同平常一样偷偷朝她眨下眼,却没想到他一揖到底,恭敬道,“微臣给德嫔娘娘请安。”

上元节,满殿花灯中,她突然瞬间骤盲。

直到上首的贵妃出声唤她,团儿才回过神来,嫣然回礼,笑擎着酒朝太后走去,美酒本是温过的,端得久了便隐隐发凉,她一饮而尽,好似满腹燥热的挣扎,也被尽数熄灭。

看他坐在公侯最末的位置上,恍惚觉得,她与他,也只能这样远远一辈子。

许是殿中炭火太旺,又绣得久了,眼睛酸胀得疼,沈团儿探身将窗屉推开一道缝隙,直到外面的冷风吹到脸上,才回过身,拈起桌上甜白瓷碟中的桂花糕,又啜饮一口手边燕窝,才缓缓拿起绣绷刺起来。

不得不承认,最近半年多,是她过过的,最舒心的日子。冬日阳光和煦温暖,在这样静好的时光中,想起不久前的记忆,沈团儿轻蹙了眉。

上元节席间,她扶了采韵道偏殿醒酒,却在垂手花廊下,见到阴影中的穆衡。不知为什么,她那一刻忽然不想见他。朝他略一点头,便扶采韵走过去,却不想他横拦下一步,“妹子,为兄有话与你说。”采韵很懂事且单纯,听这样的话,不疑有他,当即退下到门口把风,只留他二人在阴影处。

那日他说的许多话,沈团儿都想不起来了,却只能记得一句:“团儿,你等我。”

团儿,你等我。

只为这一句话,她不知等了多少年。原来她可以向往穆衡带自己离开穆府,到边城去,因为她与他,在情爱上,仍是自由的,彼此爱得名正言顺,没什么不能畅想。

可如今,到底不是往日了。

她要怎么等他?等着他来与自己偷情么?她年少时最斑斓的梦,终究也要沦落在黑暗中,长久见不得光。

穆衡会有妻子,会有妾室,甚至以后子子孙孙环绕膝下。可她有什么?她只有淑仁宫门前彻夜长明的宫灯,只有入手滑凉的绫罗绸缎,没有谁比她更清楚,那些彻夜不眠的日子,如何一寸寸爬过她的皮肤。

让沈团儿身不由己的羁绊已经太多了,她不想在重重负累之下再加上一份要永远躲藏的感情。

她真的累了。

窗外的梅花已经些微含苞了,站在底下偶尔能闻到些微香气,含着春意与希望的味道,沈团儿静静坐在风口上,只任由窗屉那道缝隙一直敞着,好像那风不仅能吹醒她的眼,还有她的心。

而心底那点弥久不散的委曲与爱意,都随着这阵风吹散了。



沈团儿坐在窗下犹自出神,采韵便挑了帘子从外面进来,见主子坐着吹风,忙低呼一声快步走过去将窗合好:“主子这样吹风,仔细明日闹头疼呢。”

沈团儿抿唇一笑,放下手中绣绷,问道:“可是有人来了?”她与采韵说过想自己静一静,若不是有人来访,采韵是不会擅自入内的。

采韵点头道:“是,主子府上的夫人来了。”不久前,沈团儿已将自己与沈氏的关系挑拣着与采韵说了,得知他们不是亲生母女,故此沈氏来,采韵也并无往日热情。

“嫡母?她来做什么?”扶着采韵起身,沈团儿问道,“她是入宫便来,还是从寿康宫处来的?”

采韵一面为沈团儿收拾衣饰,一面回道:“听抬轿太监回话,夫人一早便递牌子入宫了,在寿康宫与太后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告辞,本来是要出宫的,不知为何,行了一半又吩咐往淑仁宫来。”



第一百三十五章 鬼神惘论求死意

酉时了,落日的余晖在天边挂起晚红,顺贞门内角楼中已敲过一更,宫中各主子已大多用过膳,宝纱司太监双陆推着一道小车,上架两只原木大桶,由另外两个内监扶着,朝角门方向去。

这条永巷挨着冷宫,行走的人极少,双陆挫着步子往前移,一边看着脚下的路,生怕一个不稳跌落两个皮套大木桶,那里面是主子们一天的便溲,要在天黑之前运出宫去。

好容易到角门,双陆放下推柄,两只手在半新不旧的内监服上蹭了蹭,将腰牌掏出来递给看门侍卫。侍卫扫了一眼,没吱声,只将角门剔开一道大缝,外面已经有一个拉着几十大桶的长马车在等着了,赶车的人本蹲在车轴边上抽旱烟,一见双陆,忙站起身来,将烟袋锅子别在腰上,“双陆,你怎么这么慢,天都快黑了。”

双陆抱歉一笑,与那两个太监合力将两个木桶抬到门外长马车上,才对那人道:“你算算,今日值多少?”

收溲人一脚登上马车,掀开两个木桶盖瞧了瞧,撇撇嘴,下车从怀中摸出一串铜板,交到双陆手中,叹气道:“双陆,你爹又病了。”

门下北风正急,刮得双陆有点冷,他吸了下鼻涕,哆嗦着手将那串铜板拆开,分了些给身后两个太监,又给守门侍卫各孝敬些吃酒,随后将手中剩下的数十枚塞到收溲人手中:“陈哥,劳烦你一趟,拿这钱给我抓副药。”

“哎。”陈哥应了一声,将铜板收好踹入怀中,打量他道,“双陆,你打年前便恍恍惚惚的,我瞧你又瘦了。”

“没事,有点风寒,过去就好了。”双陆清白的脸上挤出一个笑。“你快走吧,待会儿天黑了。”

送完便溲,双陆这一天算是忙完了,他回了那两个太监吃酒的邀请,低头拖着步子往北所下三等奴才的住处去,进门随便扒拉两口桌上冷饭,才一头倒在炕上。

好几个月睡不好觉,撑到今天,他实在太困了。

下三等奴才的住处全是阴面,唯有太阳西下时候才能见着点儿光。夕阳从槛窗外头照进来。正好打在双陆那张十三四岁。青白尖瘦的脸上,映着底下浆白发黄的棉褥,让人没来由的发慎。

不知迷迷糊糊躺了多久,双陆额头就渗出细密的汗来。他紧紧皱着眉头,嘴里小声不知呻吟着什么,睡得极不安慰,豆大汗珠从鬓角滑到脖梗儿里,又凉又潮腻。

就这么挣扎了一会,双陆忽然浑身一个激灵,呼了坐起来。外头的天已经尽黑了,院里枯枝桠子被吹得哗哗响,一股冷风灌入。吹得他浑身寒毛都立起来,双陆抹了把头上的汗,赶快探身将窗户关上。

随着窗棂合上,他仿佛泄了浑身最后一丝力气,靠在灰黄的土墙壁上。呼呼的喘着粗气。双陆头上又冒出汗珠,涔涔顾不得擦,他此刻满脑子都是那张发泡肿胀的脸,黑青黑青的,一双眼瞪得像铜铃般,含着冲天的怨气与不甘。

双陆往角落里缩了缩,喉咙中发出两声压抑的呜咽,“宁妃娘娘,求求你,别来找奴才了。”

头痛欲裂,双陆低泣着将头往墙上撞,似乎这样便能缓解驱之不散的恐惧“宁妃娘娘,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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