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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忙抱紧粟宁,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粟宁往他怀里蹭了蹭,像一只孤独无助的小猫。
帝修罗感觉她身上很烫,下意识的探了探她的额头,心里猛然一惊,糟了,她正在发高烧,不能等贝蒂过来了,得马上处理。
帝修罗连忙掀开被子,想要出去叫LILY请医生,可粟宁却紧紧抱着他,怎么也不肯放手,还迷迷糊糊的呢喃:“修罗,别走,修罗……”
“fair,我得去给你请医生。”帝修罗拍拍粟宁的手,可她依然不肯放开,他只得回头对着房门方向喊道,“来人。”
“是。”LILY推门进来,谦卑的低着头,恭敬的问,“殿下,请问有什么吩咐?”
“先去请个医生,粟宁在发烧。”帝修罗焦急的命令。
“是。”LILY抬眸看了一眼粟宁,连忙退出去。
……
大概半个多小时,LILY带了一个当地的女医生赶来,女医生替粟宁初步检查了一下,就准备开药,帝修罗提醒:“她有心脏病,不是什么药都能吃的。”
女医生愣了一下,再次替粟宁检查了一下,确定粟宁有心脏病之后,她的眉头皱起来,凝重的说:“如果是这样,那问题就比较麻烦了,必须送到医院做全面检查才能对症治疗,我现在不敢开药。”
“废话,你是怎么当医生的?”帝修罗恼怒的厉喝,“作为一个医生,连病人有什么病都不知道?我不说她有心脏病,你就直接开药了?现在告诉你,你就束手无策,你还有什么资格当医生?”
“你……”女医生并不认识帝修罗,听到他这么责骂自己,心里感到很委屈,可是看到他那副霸气凛然的样子,她又有些胆怯,不敢再多言。
“以后请人,要擦亮眼睛,像这种没有真材实料的人,不要请来碍我的眼。”帝修罗严厉的喝斥LILY。
“是,殿……主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LILY临时改口,帝修罗来这里,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她不敢叫他殿下,在关键时刻改口叫主人。
“退下。”帝修罗烦躁的低喝。
“是。”LILY带着女医生退下,女医生提着医药箱,跟着LILY离开了房间。
LILY送她离开,走到楼下的时候,那个女医生忍不住说:“本来做医生就是要先了解病人的病史,才能更精准的治疗嘛,我没有给她做过检查,刚开始你们又没说,怎么会知道她有心脏病?”
“好了,这是你的酬金,你可以走了。”LILY不想跟这个女医生说下去,将一叠钱塞在她手上,催促她离开。
“谢谢。”竟然心里感到不舒服,但是看在丰厚的诊金的份上,女医生还是扬起了笑容。
“记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事,你在这里看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都不可以泄露出去,否则以后会惹来很多麻烦,知道吗?”LILY严肃的提醒。
“我知道了,放心吧。”女医生说,“我不是个八卦的人,而且我也不喜欢多管闲事,不过……”她的眉头皱起来,凝重的说,“刚才你那位主人说病人有心脏病,我替她检查了一下,她的心脏病很严重,如果不及时做手术,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LILY心里一惊,气恼的瞪着她:“你胡说什么?拿了钱赶紧走人。”
“我好心提醒,你怎么这样?”女医生也生气了,瞪了LILY一眼,愤然离开。
LILY往回走,心里忐忑不安,却在不停的提醒自己,别想太多了,这个女医生根本就是个庸医,她说的话根本就不正确,等贝蒂来了就知道了。
因为那个女医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LILY只得给贝蒂打电话,将粟宁的情况告诉她,询问该怎么处理,贝蒂教了她一些简单的方法,让她暂时先替粟宁降温,自己刚下专机,已经往机场出口处走去,等见到唐箫就会乘车赶来。
……
LILY用掺了白酒的温水给粟宁擦洗身体,替她做物理降温。
帝修罗一直在床边陪着粟宁,愁眉不展,十分自责。
“殿下,您就别再自责了,粟小姐体质不好,免疫力比较差,所以才特别容易生病,也不能全怪您。”LILY轻声安慰。
“你早就提醒过我,可我执意要带她下车,弄得她这么严重。”帝修罗轻轻整理粟宁额边的发丝,愧疚的说,“如果当时听你的,事情就不会弄成这样。”
“您也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才会带她下车,她不会怪您的。”LILY换了一条毛巾,发现粟宁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好像喉咙里有什么堵住似的,根本不能正常呼吸,她焦急的说,“殿下,您看粟小姐是不是心脏病发作了?”
帝修罗急忙凑过去仔细观察,她的样子的确很不正常,可他现在又不能肯定她是不是心脏病发作,不敢随便给她喂药,他急忙说:“给贝蒂打电话。”
“是。”LILY连忙给贝蒂打电话,说了这个情况,贝蒂心里也很着急,“我估计应该是心脏病发作了,可现在你们不能乱喂药,你在医药箱里找找,应该有吸痒器,给她接上,让她保持呼吸通畅,我快到了,等我赶来就没事了。”
“好好。”LILY连忙按照贝蒂的话去做。
……
虽然LILY给粟宁接了吸氧器,但粟宁的情况并没有得到多大缓解,反而越来越糟糕。
帝修罗在房间来回不停的走,都快要急疯了,唐萧的车刚刚停下,他就冲出走廓大喊:“快快快——”
贝蒂被他催得心慌意乱,刚下车就往楼上冲来,几个随从拿着医药箱和仪器跟在后面。
贝蒂来到房间,气都没喘过来,就迅速给粟宁做检查治疗,又紧张又担心,额头上渗出很多汗水,帝修罗捏着拳头,站在旁边焦急的追问:“她怎么样?她怎么样?”
“殿下,您再这样,我自己都慌了,要不您先出去吧,让我好好给粟小姐检查好不好?”贝蒂急得手都在发抖。
“殿下,您先出去吧,不会有事的,相信我们。”LILY也劝道。
第二百一十六章
经过二个多小时的检查治疗,粟宁的病情终于稳定下来。
贝蒂摘下口罩,眉头紧皱,神色十分凝重。
LILY试探性的问:“粟小姐只是淋了一场雨,前后十分钟不到,怎么就病得这么严重?是不是因为她现在身体太弱的原因?”
“各方面的原因都有吧。”贝蒂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沉重的说,“原本她的心脏病就很麻烦,复发一次,病情就会变得更加严重,她第一次在拍卖会上被人下药就相当危险,后来因为她妹妹的事反复受刺激,前不久又遭遇流产,前前后后,其实也就是二三个月的时间,在这短的时间内,心脏病复发了那么次,再加上流产造成的身体虚弱……现在,她的心脏已经开始衰竭,抵抗力严重下降,必须尽快做换心手术,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原来是真的。”LILY惊得脸色都变了,“之前那个女医生说粟小姐的心脏病很严重,很有可能会危及生命,我以为她是危言耸听,根本不理会……”
“唉……”贝蒂深深的叹息,“殿下很早就命令我全力寻找合适的心脏,直到现在,我也没找到任何线索,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殿下交待。”
LILY看着床上昏睡的粟宁,伤感的问:“粟小姐的心脏还能支撑多久?”
“难说。”贝蒂愁眉不展,“如果接下来,她不再受刺激,情绪稳定,心情愉悦,应该还能支撑个一年半载,如果再受刺激,那就难以预测了,说不定哪次复发,直接就……”她顿了顿,不敢接着接下去,转移了话题,“不过,无论如何,她都要尽快做换心手术,最多也不能超过半年,超过半年以后,就算她心情再好也会很危险。”
“那可怎么办?”LILY急得声音都变了,“现在到哪里去找合适的心脏啊?”
“只能尽全力了。”贝蒂叹了一口气,“我得出去了,殿下还在等我汇报情况。”
“去吧,我留下来照顾她。”
……
贝蒂来到隔壁房间,帝修罗站在落地窗边,静静看着外面的雨景,想着心事。
“殿下!”贝蒂将右手放在左心房位置,谦卑的弯着腰,恭敬的说,“粟小姐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帝修罗缓缓转过身,坐在黑色皮椅上,低沉的呢喃:“暂时……”
贝蒂惶恐不安的低着头,不敢看帝修罗,小心翼翼的说:“粟小姐的情况不容乐观……”
“她的心脏病,是不是很严重?”帝修罗已经猜到了,贝蒂跟了他这么多年,他一眼就能看穿她,如果情况不严重,她不会这么惶恐,而且她说话向来很小心,说了暂时这个词,就证明以后还会有危险。
“是的。”贝蒂吸了一口气,直接说重点,“粟小姐的心脏经过几次的反复复发,再加上流产倒置身体虚弱,现在已经开始衰竭,必须尽快找到合适的心脏为她做换心手术,否则……”她咬了咬唇,鼓起勇气说,“否则,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而且,她不能再受刺激,一旦受刺激,后果不堪设想。”
帝修罗的眼神颤了一下,手,下意识的握紧,其实早在七年前,他就知道粟宁的心脏病很严重,那时候她只要一复发就得进医院,每次都搞得人心恍恍,最近她一直受刺激,反复复发,好在有贝蒂这样的医术高手在,她才能逢凶化吉,可这并不意味着,她的病情不会加重。
以前,贝蒂每次汇报不好的情况,帝修罗都会大发雷霆,可是这一次,他却异常平静,没有发脾气,也没有责骂她,而是垂着眼眸,沉默着,他冰蓝色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冰雾,贝蒂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只是,贝蒂看着他低落的样子,很有些于心不忍,于是小心翼翼的说:“其实殿下也不必太担心,只要粟小姐保持稳定的情绪,愉快的心情,至少还能再撑个半年至一年,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多派些人,应该能找到合适的心脏。”
帝修罗仍然没有说话,继续沉默着。
贝蒂紧张的看了他一眼,连忙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沉默了片刻,帝修罗突然说:“这件事,不要泄露出去,更不要让她知道。”
“是。”贝蒂慌忙点头。
“退下吧。”帝修罗低沉的命令。
“是,殿下。”贝蒂后退着离开。
……
房间只剩下帝修罗一个人,他抬起手托着额头,深深的叹息,心里像压着一块千斤重的巨石,让他喘不过气来……
对他来说,地位的动摇,局势的起伏,甚至是他的个人安危,都不会比粟宁更重要,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对任何事情都无所畏惧,可是,一旦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觉得自己生命的支撑都快要坍塌了,好像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再有意义,因为即便他站在世界的顶峰,也没有人能够与他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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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宁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她闻到食物的香味,突然就觉得胃里空空如野,强烈的饥饿感涌上心头,缓缓睁开眼睛,看见帝修罗俊美的脸庞,他端着一块提拉米苏蛋糕,坐在她床边,正大口大口的吃着,看到她醒了,他顿住动作,唇角扬起漂亮的弧度:“醒了?儿不饿?”
“你说呢?”粟宁盯着那块蛋糕,眼中有原始的欲……望。
“嘿嘿。”帝修罗舀了一点蛋糕喂给粟宁,“尝尝好吃不?”
“肚子饿的时候,什么都好吃。”粟宁吞下蛋糕,撑着虚弱的身体想要坐起来。
“别乱动,我扶你。”帝修罗放下蛋糕,扶粟宁坐起来,细心的给她披了件衣服,然后将蛋糕递给她,又指了指不远处的餐桌,“慢慢吃,别急,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