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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要说这么多了,我看他真的很虚弱。”苏慕急切的说,“我们赶紧回别墅吧,找间医疗室好好替他治疗。”
“不行……”帝修罗突然睁开眼睛,严厉的说,“不能让人知道……我还活着,别墅里的……佣人和保镖……都没有……经过检查,不一定可靠,也许,会有他们……安置的歼细。”
“靠,我说修罗殿下,你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都伤成这样还操心这些事?”苏慕复杂的看着帝修罗,皱着眉说,“跟那个死疯子一个德性。”
说完这句话,她的神色变得十分黯沉,想起了自己心爱的男人。
“他说得对。”龙千尘说,“先在车上初步处理一下伤口吧,等下去别墅的时候找个东西掩饰一下,别让人知道他的存在。”
“是。”聂冰儿和聂火儿应道。
“这里坐不下这么多人,星泽,我们去坐另一辆车吧。”苏慕说。
“不行,我要守着我哥。”帝星泽不肯走。
“让他守着吧,我跟你换车。”龙千尘下了车,“冰儿火儿,你们好好替他处理伤口。”
“是,殿下。”
……
车停在树林边,聂冰儿和聂火儿以最快的速度替帝修罗处理伤口,他一直偏头看着粟宁,药性触到伤口时发生剧烈的疼痛,他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紧紧凝着眉,咬着下唇,强忍着,那双眼睛始终看着她。
粟宁冷漠的撇开脸,用后脑勺对着他,这一刻,她的心情如同五味杂陈,复杂难言,她对他失望过,痛恨过,甚至已经决定远离他,可是现在发生这种事,她又无法不担心他,她恨自己优柔寡断,一次又一次被他控制情绪。
“fair,对不起……”帝修罗用低哑而虚弱的声音向她道歉,他受伤的手缓缓移动,食指勾着她的手指,只为了能够触到她,这样才能感到踏实。
粟宁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可他却紧紧勾着她的手指,怎么也不肯放开,他继续解释,“有些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我……自始至终……只爱你一个人,真的……”
“别说了。”粟宁打断他的话,可笑的低吟,“现在……入这些……太可笑了。”
帝修罗垂下眼眸,没有说话,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刻,时局混乱,的确不适合谈儿女私情,但他只是想要对她解释一些事情,不过他也知道,就算他说了,她也不会相信,甚至不会接受,或者,等一个适当的时机再说吧。
帝修罗勾着粟宁的手指,怎么也不肯放开她的手,他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缓缓闭上,可能是太累了,聂火儿和聂火儿还在替他缝合小腿上的伤口,他竟然就这么睡着了,还有轻微的鼾声。
聂火儿震惊的睁大眼睛:“修罗殿下真是神奇啊,我们连麻醉都没给他打,就这么活生生的替他缝伤口,他还能睡得着???如果他没有打鼾,我会以为他是痛晕了。”
“天知道他到底是有多累,这样都能睡得着。”聂冰儿摇摇头,一边继续缝伤口一边感叹的说,“唉,当一个王者真是不容易,我们殿下最好还是不要当国王了,累死了,一辈子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太辛苦了。”
“我以为觉得殿下不当国王太可惜,埋没了他的才华,但是现在看到修罗殿下这个样子,我也觉得他还是不要当国王了。”聂火儿缝好了伤口,将医用线剪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一辈子那么累,值得么?”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追求,修罗殿下这样做也是为了完全他母亲的遗愿吧。”聂冰儿给他上药。
“唉,他也够苦的。”聂火儿继续缝合别处的伤口。
啸帝血猛狠。粟宁扭过头,静静凝望着帝修罗,心里萦绕一股强烈的悲伤,脑海里在回味着聂炎儿和聂冰儿的话,是啊,到底值不值得,也许有的人一生都在衡量这个问题,但也有一些人从来都不曾想过这个问题,只为了一个目标,勇往直前,永不放弃,那种人生就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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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修罗身上的伤实在是太严重了,聂火儿和聂冰儿以极快的速度,默契的配合,都用了大半个小时才替帝修罗简单的处理好伤口。
处理好后续的事情之后,一行人来到庄园的另一栋别墅安顿下来,这栋别墅也是粟宁的产业,跟粟海他们居住的那栋别墅很近,步行大概二十几分钟的样子,别墅里也有医疗室,但是为了防止被外人知道他们的秘密,龙千尘调走了所有佣人、保镖还有医护,全都用他自己的人,只是他带的人很少,除了聂火儿和聂冰儿之外,就只有八个贴身随从。
随从们下车之后就守在别墅各个角落,保护他们的安全,别墅里没有其它佣人,所以男人们都得自己动手照顾自己,聂火儿和聂冰儿就比较忙,不仅要照顾粟宁,还要给帝修罗全面治疗伤势,好在她们带了一些简单的医疗设备和药物,帝修罗也没有伤到骨头和内脏,所以还能处理。
不过粟宁的病情现在还是很不稳定,龙千尘打算打电话请几个可靠的医生过来替她治疗,苏慕说让她来联系,她在书房打了几十个电话,通过一个又一个人,终于找到了夜傲风以前的私人医生叶滔,让叶滔速速赶来法国替粟宁治疗,叶滔当即就准备专机前往法国。
苏慕挂断电话,得意的对龙千尘说:“叶滔来了,粟宁就有救了,那家伙的医术可高明了,他一定能治好粟宁的。”
“医术再高明也只能让她的病情暂时稳定。最终还是得做换心手术。”龙千尘低沉的说,“不做换心手术,始终治标不治本,可惜现在也不知道能到哪里找到合适的心脏。”
“一定会有办法的,我让叶滔帮忙找。”苏慕安慰道。
“谢谢。”
……
因为粟宁和帝修罗都病得很严重,所以他们都没有惊动粟家的人,只是让人悄悄通知了粟海和宁慧,夫妻二人急忙赶来探望粟宁,看到她病重的样子,她们都很焦急很心疼,粟宁与他们闲聊了几句,说了些关于粟云病情的事,然后就让他们回去了,还让他们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她回来的事。
深夜,别墅里很安静,龙千尘守着粟宁,帝星泽守着帝修罗,苏慕、聂冰儿、聂火儿都去睡着了。
粟宁闭着眼睛,却怎么也睡不着,龙千尘在她床边安了一个软榻,一直闭目养神,感觉到她轻轻翻身的动作,他睁开眼睛,轻轻握住她的手:“怎么了?担心他?”
“心里很乱……”粟宁深深的叹息,“无法平静。”
“别想太多了,男人的斗争就让男人去解决好了。”龙千尘温柔的看着她,“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应该好好休息,好好养病。”
粟宁看着窗外,感叹的说:“暴风雨……就要来了,这一次,他该怎么解决?”
龙千尘垂下眼眸,没有说话,说了也是白说,让她不要操心,她还是一直担心帝修罗的事,他还能说什么?
“哥,你别去了,粟宁姐睡了,哥……”外面突然传来帝星泽急切的声音,龙千尘和粟宁同时看向房门,帝修罗粗鲁的打开门,捂着受伤的肩膀,踉踉跄跄的走进来,苍白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更加病态,眼睛尖锐的盯着龙千尘,嘴唇干涸得裂开了,抬起手指着他,“你,出去!”
“呵!”龙千尘觉得很可笑,看了一眼粟宁,又冷傲的看着他,“该出去的人是你,脑子被炸坏了吧?这个时候居然还争风吃醋。”
“滚——”粟宁愤愤的瞪着帝修罗,心里很是恼怒,你在外面跟女人过夜都行,现在我病得快要死掉了,有个男人守着我,你还要在这里闹,真是神经病。
“哥,我们快出去吧,你现在发高烧,点滴还没打完呢。”帝星泽拉着摇摇欲坠的帝修罗,“粟宁姐病得这么严重,二哥只是在这里守着她,你就别闹了。”
“我的女人,我自己守护。”帝修罗推开帝星泽,踉跄的走到床边,光着脚爬尚了床。
“帝修罗——”龙千尘气恼的低喝,正要起来推开帝修罗,却发现他满身都是虚汗,刚换的衣服都汗湿了,额头烫得吓人,一只手却紧紧抓着粟宁的手,头埋在粟宁的肩膀上,含糊不清的低吟,“对不起,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没有守护你,现在,我来守护你……”
粟宁愤恨的瞪着他,眼睛却忍不住的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龙千尘看到这副情景,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眉头一皱,气恼的说:“真是个疯子。”
“他烧到三十九度八了,却一直在叫着粟宁姐的名字,刚才醒过来就一直摸枕头,发现粟宁姐不在身边,就撑着虚弱的身体站起来,摇摇晃晃的走出来,到处找她……”帝星泽伤感的说,“我从洗手间出来,赶紧拉着他,可他怎么也不听,他以为你们在隔壁房间,就敲开了那个房间的门,被Somnus骂了一顿,又跑来这里找……”
“行了。”龙千尘打断帝星泽的话,故作淡漠的说,“去把药瓶拿过来,让他在这里输液吧。”
帝星泽看着粟宁,她已经撇开脸,不去看帝修罗,只是眼泪已经滑了下来,死咬着下唇不说话。
“哦。”帝星泽应了一声,连忙出去拿药。
龙千尘看着帝修罗烧得迷迷糊糊的样子,终究还是有些不忍心,走到浴室去拿了一条冷毛巾替帝修罗擦着额头上的汗,可是看到他跟粟宁亲密的睡在一起,他又顿住了动作,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突然觉得他们才是天生一对,局面无论发生怎样的转变,他终究都得不到粟宁的心,从前得不到,现在得不到,将来还是得不到……
“千尘……”粟宁看出了他复杂的心情,很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却只是喊出他的名字,其它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帝星泽礼貌的问,“二哥,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龙千尘直起腰,帝星泽推开房门,跟聂火儿一起走了进来,聂火儿探了探帝修罗的额头,皱着眉说,“修罗殿下伤口发炎很严重,高烧不退,这样下去可不行。”
“先给他输液吧,Somnus请了一个名医,大概明天下午到,他应该会有办法。”龙千尘说。
“嗯。”聂火儿点点头,娴熟的架起药瓶给帝修罗重新接上点滴和针头替他输液,然后对龙千尘说,“殿下,我跟冰儿换班,我来守着他们吧,您和星泽殿下去休息。”
“不用了,反正也睡不着,我在这里守着,等下我自己知道给他换药。”龙千尘坐到沙发上,“你们都去休息。”
“那好吧,记得这五瓶药都要输。”聂火儿叮嘱了一声就离开了。
“二哥,我也想陪陪我哥,反正我睡不着。”帝星泽也准备坐下来。
“去陪你老婆吧。”龙千尘以兄长的语气教导,“你都是结婚的人了,要好好珍惜,别让人家独守空房。”
“呵呵……”帝星泽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好吧,我走了。”
“嗯。”龙千尘目送他离开,转眸看着粟宁,粟宁正看着他,目光十分复杂,他扬了扬唇角,“别这样看着我……”
粟宁垂下眼眸,没有说话,她很想说,千尘,其实我配不上你,我真的不够好,会有更好的女人适合你,她更想说,千尘,我都已经快要死了,你不要再对我这么好了,忘了我吧……
可是她一个字也说不出口,因为这些话说出来会显得太矫情,他疼她爱她宠她,为她付出,从来就没有要求回报,也许他曾经做过错事伤害她,但他对她的心意始终不曾变过,即便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