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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女王陛下并不是病得连电话都接不了,只是说几句话还是可以的吧。又或者,传话的人根本就不是她,阿芙达偶尔也会擅作主张。”LILY凝重的说,“女王陛下毕竟年纪大了,快要八十岁的人,本来就有很多毛病,再加上中了枪,身体肯定不太妥当的。”
粟宁听LILY这么说,也认为有道理:“Somnus,我们还是去看看她吧。”W7J6。
“好吧。”苏慕让医护准备一架轮椅,推着粟宁往外走,现在正好天气还不错,就当是散散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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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圣殿,伊丽莎白的寝殿,粟宁和苏慕发现守在门外的女佣居然被调走了,苏慕感到事有蹊跷,于是轻手轻脚的推着粟宁走到门边偷听。
阿芙拉在劝伊丽莎白:“女王陛下,沈小姐虽然身体中了毒,有点缺陷,但她的脸蛋还是跟以前一样漂亮,气质也没有变,再说她的家势在那里,这是谁也比不了的,她对殿下一往情深,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到现在还这么帮着殿下,只是想留在殿下身边,您就成全她嘛。何苦还要念着那个粟宁呢?粟宁不能生育,又有那么严重的心脏病,她根本就不适合当王后,她现在要走,您就让她走好了,正好让沈小姐搬进来,这不正如了您的意吗?”
“不管怎么样,你都不应该……替我作主……咳咳……”伊丽莎白气恼的低喝,“早上我明明……让你转告诗诗,说现在这事……我不能再作主,你为什么要……假传我的意思,说我……让她搬进来???我已经答应修罗,不再过问……他的私事,如果被他知道……这件事,他一定会很生气的。”
“对不起,陛下,当时沈小姐一直在电话里求我,我一时心软就答应了,因为以前您一直都很赞成让沈小姐跟殿下在一起,我以为您现在还是这么想的,所以就……”
“放肆!!!”伊丽莎白愤怒的打断她的说,虚弱的说,“阿芙拉,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你真的以为……我老糊涂了?不知道你瞒着我……做了什么?我身边人,所有的财产出入……我都了如指掌,你当初收了……诗诗的钱,老是在我面前……说她的好话,还说服我搓合……她和修罗在一起,后来你又收……泰妮儿的钱,帮着泰妮儿……粘上修罗,这些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只不过谅在你……跟了我几十年,才对你睁只眼闭只眼,没想到你现在……越来越放肆,竟然敢……越俎代庖,假传我的命令,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伤得……很严重,快要死了,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女王陛下,我哪敢啊。我这不是为帝氏皇朝着想嘛,是您说的,粟小姐身体不好,又不能生育,不适合当王后,您现在怎么能把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阿芙拉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语气却早已没有往日的敬畏,也许这个老态龙钟,即将入墓的女王已经完全没有昔日的霸气了。
“你……”伊丽莎白刚想说话,又止不住的咳嗽,咳了好久,忍着重伤,断断续续的说,“是的,我以前是这么说过,以前因为啸王……失手造成火灾,间接连累……她父亲惨死,我心里始终……不太安宁,我担心她……回来复仇,还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总以为她回皇宫……是要报复我们,甚至她这次……跟星泽她们……一起回来,我也一直……防着她,可即便是这样,她仍然为我们……做了这么多事,拖着重病的身体……为我们主持大局,她的能力,她的心意,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再加上……千尘这件事,我真的彻底……明白了,所谓患难见真情,一个人到了……落魄的时候……才能真正明白,到底谁真谁假,粟宁也好,千尘也罢,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对我们帝家好的。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执迷不悟、不识好歹了,我应该懂得感恩……”
“哎呀,粟宁不就是开了个会嘛,她能做的,沈小姐一样能做,只是沈小姐没有那个机会罢了。”阿芙拉冷冷的说,“女王陛下,您以前挺英明的,现在怎么这么糊涂呢?现在鹰国发生这么大的动荡,必须要找个靠山帮帮啊,这世上还有哪个靠山给沈秘书长大?那个粟宁就算再能干,她也只有那么点本事,她没财没势的,而且马上就要死了,您就算把她留下来也没有用的……”
“你给我闭嘴。”伊丽莎白气得抓起一个杯子就砸了出去,可惜她没有什么力气,杯子只是砸在阿芙拉身上,但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势,可阿芙拉还是怒火中烧,恼羞成怒的骂道,“哼,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以前的女王?现在根本没人管你了,你的儿子孙子都忙去了,我就算弄死你也没人知道,我这几十年受够你的气了,现在有沈小姐罩着我,我看谁敢惹我……”
“你,你……”伊丽莎白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什么你?你这个死老巫婆,一辈子虚荣势力,现在到死了居然在这里装清高,我这些话全是你以前说的,这些道理也是在你这里学的,你装什么装?你装什么装???”
苏慕再也忍不住,猛的推开门闯了进去,阿芙拉听见声响,下意识的回过头,可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苏慕已经一个耳光狠狠煸了过来,阿芙拉被打得栽倒在地上,狼狈不堪。
苏慕指着她的鼻子,咬牙切齿的怒骂:“你这个恶毒的老女人,居然敢用这种态度对女王陛下说话,你当真以为有沈诗诗罩着你,你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嗯???”
“王妃饶命!”阿芙拉扑嗵一声跪在地上,不停的煸自己的耳光,“对不起,我刚才只是一时嘴贱说错了话,求求您放过我吧。”
“嘴贱?我看你的心也贱。”苏慕愤怒的瞪着她,凛然厉喝,“来人!”
“是。”两个士兵快速走进来。
“把这个恶毒的老女人关到地牢里去。”苏慕命令。
“是。”士兵马上拖着阿芙拉往外走,阿芙拉恐慌的哭喊,“王妃,您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女王陛下,念在我跟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救救我吧,女王陛下,女王陛下……”
她的回音回荡在长廊里,悠久不息,如同一个警钟敲在伊丽莎白心上,她想起自己以前的所做所为,忍不住老泪纵横,哭着说:“报应啊,报应啊,我一辈子专横霸道、尖酸刻薄、势力虚荣,所以到现在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跟了我几十年的老佣人竟然这样骂我,真是报应,报应……”
苏慕看到她这个样子,心里不免有些不忍,但说实话,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的确是报应,伊丽莎白这种个性间接害了多少人啊,雅琪拉、黛妮儿、帝啸王、甚至帝修罗,多多少少都被她影响了人生,虽说我命由我,而不由天,但这世上每一个人都有身不由已的时候……
粟宁一直坐在门口的轮椅上,静静看着这一切,她异常的平静,仿佛什么事也影响不了她的情绪,她看着伊丽莎白悲伤哭泣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感慨,曾经万人景仰、高高在上的女王陛下,呼风唤雨一辈子,执迷了一辈子,辛苦操劳了一辈子,恐怕整个皇宫里也没有一个人真心喜欢她的,如今老了,还要落得如此收场,被一个跟了自己几十年的女佣指着鼻子辱骂,原来这就是人生,人生……
也许有时候,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太执著了。
“粟宁,对不起……”伊丽莎白哭着向粟宁忏悔,“我当初不该处处针对你,提防你,如果我的心胸能够宽阔一些,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泰妮儿不会怀上修罗的孩子,你也不必受这么多委屈……”
“不……”粟宁摇头,轻轻的说,“女王陛下,其实您最对不起的,是您的儿子,亲王!他的人生,才是最悲哀的……”
“是,是我害了啸王,我害得他一生都活在痛苦中,我该死,我真该死……”伊丽莎白悲痛欲绝的哭泣,“阿芙拉说得对,我为什么不早点死掉,如果我早点死掉,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粟宁深深的看着伊丽莎白,不知道怎么了,看到伊丽莎白那个样子,她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帝啸王,现在,她脑海里反复浮现帝啸王临走之前那悲凉的眼神,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涌上心头,她越来越不安……
她没有再说什么,滑着轮椅离开,心里像被堵着什么似的,压抑得难受。
“粟宁!”苏慕追出来。
粟宁停下滑动轮椅,回头看着苏慕:“她没事吧?”
“已经让其它的女官去照顾她了,也调了可靠的人过来。”苏慕皱着眉,一脸的凝重,“唉,看着女王陛下这个样子,我想起了我外公,他老人家年轻的时候也很专横很霸道,喜欢操纵别人的人生,不过我妈咪跟亲王不同,她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不受家族约束,可惜最后也是落得悲剧收场……”
“原来有些命运是注定的。”粟宁悲凉的苦笑,“亲王向命运妥协,接受现实,却毁了二个女人的人生,自己也痛苦一辈子;你母亲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也落得悲剧收场……我们到底要怎么做才好?真的不知道……”
“唉。”苏慕长长的叹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粟宁垂着眼眸,心不在焉的想事情,苏慕推着她的轮椅离开,无奈的说:“本来是想来看看她的,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你们也没好好说句话……”
“Somnus!”粟宁突然说,“让人备车,我们去鼎天大厦。”
苏慕怔了一下,不解的问:“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那里了?帝修罗、龙千尘、星泽、还有亲王,沈诗诗等人全都在那里,我们还去干什么?不仅帮不了忙,还有可能会被帝文臻的人抓住当人质呢。你身体这么不好,就不要再操心了。”有际常无。
“我突然想起我做错了一件事……”粟宁抬起头,惶恐不安的看着她,懊悔的说,“你知道吗?我今天跟亲王说,让他勇于承担责任,我说不要让二个死去的女人背负所有的罪,我担心他会做傻事……”
“啊????”苏慕惊愕的睁大眼睛,“不会吧。”
“会的,会的。”粟宁急得手都抖了起来,“这件事的解决方法很残酷,要么公布帝文臻的真实身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雅琪拉当初是怀着孩子嫁给他,那么民众们就会谅解亲王当年的出轨,认同修罗的母亲,也就能认同修罗和星泽的身份,可当时亲王明确而坚定的对我说,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不想伤害千尘,那个时候我没有想太多,可是现在想想,我觉得,他很有可能会选择一个更残酷的方法……”
“什么方法??”苏慕下意识的问,问完之后又掩着自己的嘴,惊恐的睁大眼睛,“他不会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然后以死谢罪吧?”
“很有可能!!!”粟宁的眼睛红了,激动的说,“我刚才一直心神不宁,恍惚不安,有一种很强烈的不详预感,可我想不起来是什么事,直到刚才看到女王陛下懊悔的样子,我才突然想明白,有些事情如果一定要了结,必须采用极端的方式,比如……死!!!”
“天啦,我们赶紧去吧。”苏慕推着粟宁的轮椅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打电话让唐箫备车。
挂断电话,她又慌乱的问,“我打个电话给星泽,让他去看看亲王有没有事。”
“现在不会有事的,记者招待会应该还没开始。”粟宁低着头,心情十分沉重,如果帝啸王真的有什么事,她会无法原谅自己,虽然她父母的死间接与他有关,但她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