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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他和帝修罗亦敌亦友,处处比较……
难怪……难怪……
无数无数的疑问从脑海里闪过,粟宁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爆了,她捂着额头,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
“千尘……”帝文臻也想去追龙千尘。
“站住!”帝啸王抓住他的手腕,冷厉的命令,“向修罗道歉!”
“爹地,千尘要走了,千尘要走了,他要去外公那里,他不会再回来了,你放开我,我要去把他追回来……”帝文臻像个小孩一样哭闹,不停拉着帝啸王的手。
“我叫你马上向修罗道歉,你听见没有??”帝啸王再次命令,声音沉重而冷厉。
“我不要,我不要道歉……”帝文臻真的哭了,像个伤心委屈的孩子,“他和他妈咪抢走了你,还害死妈咪,害得千尘不能说话,我不会向他道歉……”
“你给我闭嘴,不准说这种话!!”帝啸王咬牙切齿的怒吼。
“算了。”帝修罗突然冷冷的笑了,“跟一个傻子较什么真???”
“修罗……”帝啸王皱眉看着帝修罗,用眼神警示他不要说这种话。
“你这个野种,你敢骂我傻子?”帝文臻恼羞成怒,对着不远处的龙千尘大喊,“千尘,野种骂我,他骂我傻子,千尘,快回来帮我教训他,教训他……”
龙千尘顿住脚步,拳头握得更紧,但几秒之后,他又抬步离开。
帝文臻一口一句野种,把帝修罗气得怒火中烧,如果帝啸王现在不在这里,恐怕他早就扑上来将帝文臻掐死。。。
“千尘,千尘,别走啊,千尘……”帝文臻还在大喊大叫。
“一个傻子,一个哑巴……”帝修罗嘲讽的冷笑,咬牙厉喝,“两个废物!!!”
这句话,龙千尘也听见了,他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恨之入骨的瞪着帝修罗,帝修罗挑衅的迎着他的目光,唇角扬起轻蔑的狞笑……
龙千尘缓缓抬起手,指着帝修罗,用唇语说:“帝、修、罗,你会为你这句话付出代价!”
“我拭目以待!”帝修罗张狂的挑着眉。
龙千尘后退几步,纵身跃上马,策马离开,Karen跟在后面跑,焦急的呼喊他的名字……
**
龙千尘和Karen终于走远了,帝文臻像个耍泼的孩子坐在地上哭。
帝啸王紧紧凝着眉,痛心的看着帝修罗:“修罗,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帝修罗偏着头,冷冷瞪着他:“他们骂我野种就可以?我骂他们废物为什么就不行?”
“啪——”帝啸王狠狠甩了帝修罗一个耳光,打了之后,他的手都颤抖了,眼中充满悔恨,“修罗,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帝修罗偏着头,阴森森的笑了:“你不必道歉,就算你是故意的,我又能怎么样?他们才是王后为你生的儿子,而我这个歌女的孩子,活该被人叫野种!”
“不是……”帝啸王想要说些什么,帝修罗已经不想再听下去,转身,悲凉离开,粟宁跟在后面,心,复杂得难以言语……
第一百零四章
帝修罗走得很快,粟宁强忍着胃部的不适,提着长裙,匆匆跟在他后面,可还是追不上。
帝修罗越走越远,粟宁心里很焦急,小跑着想要追上他,却不小心绊倒,狼狈的摔在草坪上,从倾斜的坡地往下滚,直到撞在一棵树上,她才停了下来,腹部传来刀绞般的疼痛,心脏如同受伤的野兽猛烈的跳动,眼前一黑,昏厥过去……
**
梦境……
熊熊燃烧的烈火染红了半边天空,炽烈的温度烤着粟宁,原本温馨的家被烈火焚烧。
粟宁跪在倾盆大雨之中,眼睁睁的看着被锁在房子里的父母撕心裂肺的哭喊救命,他们发了疯似的撞着铁门,想要逃出来,可是烈火就像一个魔鬼戏弄掌心的猎物,将他们残忍的吞噬。
粟宁惊恐万状的睁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父母的身体一点一点化为灰烬,嘴张得大大的,想要喊救命,可是她的舌头却没有了,无论她怎么哭,都哭不出声音,她的眼泪不停的流,却浇不灭炽烈的大火,她激动的往前面爬,想去救父母,可是的腿却被人拖住,她怎么也爬不动……
她回头一看,震惊得目瞪口,拖着她双腿的人居然是帝修罗,他阴森森的狞笑着,冰蓝的眸子赤红赤红,滴着鲜艳的血液,而旁边,龙千尘阴沉的盯着她,手上拿着一把剪刀,剪刀上还有血,地上,是半截被剪掉的舌头……
帝修罗和龙千尘一起逼近她,杀气腾腾,阴森诡异,粟宁吓得浑身发抖,当他们的样子在自己瞳孔中渐渐放大,她突然就惊醒了……
睁开的眼睛装得满满的都是惊恐,身体还在瑟瑟发抖,额头满是汗水,心脏如同受惊的小兽猛烈的撞击着胸膛……
“咚——”
沉重而庄严的钟声突然传来,粟宁猛的打了个寒颤,吓得缩成一团,脑海还萦绕着那个恶梦,无尽的恐惧从心头涌上来,像噬血的幽灵啃噬她的心脏,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做这么诡异的恶梦?好可怕!
“咚咚——”外面传来敲门声,粟宁心中的恐惧还没有完全消失,睁开眼睛,恐慌的盯着房门。
“粟小姐,您醒了吗?”外面传来女仆恭敬的问候声,这声音有些浑厚,代表那个女仆已经不再年轻了。
这声音将粟宁从恶梦中拉回现实,她抬手捂着额头,沉默了好久,才渐渐恢复平静,低沉的应道:“醒了……”
“那我可以进来吗?”女仆小心翼翼的问。
“进来吧。”粟宁撑着乏力的身体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现在所在的房间很陌生,房间是暗色调,复古中带着一些清雅,从装饰来看,这里应该不是烈火宫,这是哪里?
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女官走了进来,她穿着青色的欧式长裙,头发严谨的梳理在脑后,盘成一个圈,虽然面容已经不再年轻,皮肤却白希干净,五官也很端庄,让人看了有一种精明利索的感觉。
“粟小姐,您好!”女官弯着腰,将右手放在左心房位置,恭敬的向粟宁行礼,“我是亲王阁下的女官盖尔,您已经昏迷了整整一下午,不知现在是否好点了?”
粟宁心中一惊,小心翼翼的问:“哈利特女官,你说你是亲王阁下的女官,难道,这里是圣皇宫?”
“是的。”盖尔低着头,“上午,您昏迷的时候,殿下已经走远,亲王去追殿下,发现了您,于是将您带了回来,亲王已经派人通过殿下,殿下马上就会过来的。”
粟宁惶恐不安,糟了,救她的人是亲王,她当时昏迷不醒,亲王一定会让医生替她检查,会不会发现她有心脏病?
“粟小姐,请问您现在感觉好些了么?”盖尔再次询问。
“我没事。”粟宁故作平静,试探性的问,“盖尔女官,医生有没有说,我是因为什么原因昏迷的?”
“亲王医术高明,是他亲自替您检查的,没有请医生。”
盖尔这句话让粟宁更加惊慌,亲王还懂医术?而且还是亲自替她检查,难道,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粟小姐,殿下马上就要来了,您还是起床洗漱吧。”
盖尔打开房门,一个女仆捧着一套衣服走进来放在床上,恭敬的向粟宁行了个礼,然后后退着离开。
“粟小姐,这是为您准备的衣服。”盖尔说,“让我来服侍您沐浴更衣吧。”修帝狼直忍。
“不用了。”粟宁连忙说,“你退下吧,我自己来就行。”
“那好吧,我在外面候着,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盖尔低着头退下。
……
房门关上,粟宁凝着眉,心里焦急万分,亲王到底有没有发现什么?
他以前见过她一面,当时还跟帝修罗讨论过她,不知道现在对她有没有印象,如果有的话就糟了,虽然她已经换了个身份,但是,如果他发现她有心脏病,一定会联想到她以前的身份。
怎么办……
粟宁心乱如麻,坐在床上想了半晌,又自我安慰道,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亲王真的发现了什么,她也无力改变,如果她表现得太心虚太慌张,只会让他更加怀疑,她必须保持冷静。
粟宁没有再多想,起床沐浴更衣,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来了例假,难怪之前会疼得那样厉害,她向来都有痛经的毛病,再加上今天骑马受了颠簸,胃也不好,心脏又受了刺激,所以才会昏倒吧。
粟宁发现浴室早就放好了卫生绵,她洗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打扮了一下,仪态万千的走出了房间。
……
下楼的时候,粟宁略微观察了一下这个古堡,庄严中带着一份清雅,清雅中又带着一份沉稳,色彩低调,装饰简单朴素,却不失神圣,跟教堂的气氛有点相似。
从旋转楼梯下来,粟宁看见帝啸王孤寂的背影,他坐在棕色的皮沙发上,好像在看着什么,神色十分专注。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粟宁不知不觉想起八年前在多瑙城的往事——
那时候,帝修罗的母亲黛妮儿是很喜欢她的,她每次去他们家玩,黛妮儿都会亲自做很多好吃的点心给她吃,偶尔,黛妮儿会跟她聊聊天,每一次,黛妮儿说的话题都离不了帝啸王,虽然黛妮儿从未说出他的名字和身份,可是只要一说到他,她的脸上就会扬起幸福的微笑,眼神充满了仰慕,仿佛在为自己遇到那样一个完美的男人而感到自豪。
那时候,Fair就觉得修罗的父亲是一个非常非常优秀的男人。
可是后来,帝啸王再也不去见黛妮儿了,她从此变得堕落,每次说起他,她就会哭得很伤心,但是无论她有多么伤心,每当帝修罗回来,她就会马上擦干眼泪,扬起笑容,告诉他,他父亲一定会来找她们的,一定会的。
尽管黛妮儿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伤心,难过,可她从未在帝修罗面前说帝啸王半句不是,每当帝修罗抱怨帝啸王的时候,黛妮儿总是责骂他,甚至严厉的告诫他,他父亲是爱着他们的,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都不可以怨恨父亲,绝对不可以。
粟宁至今仍然记得黛妮儿说那句话时坚定不移的眼神,黛妮儿真的用尽全部身心去爱着帝啸王,即便他辜负了她,到死也没给她一个名份,甚至死后,还让她葬在一个极其不起眼的小角落,禁受风吹雨打,受人轻视……
她却从未怨恨过他。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爱情?粟宁有些无法理解。
“亲王阁下,粟小姐来了!”盖尔禀报声打断了粟宁的思绪,她回过神来,立即低着头,恭敬的问候,“亲王阁下,晚上好!”
“晚上好。”帝啸王抬眸看着粟宁,唇边扬着温和的微笑,“坐吧。”≮我们备用网址:。。≯
“谢谢。”粟宁坐在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
“粟小姐,您的茶。”盖尔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药茶放在粟宁面前,然后带着仆人退下。
粟宁看着那杯药茶,轻声问:“这是什么?”
“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帝啸王微笑的看着粟宁。
“嗯,谢谢亲王。”粟宁不敢多问,端起药茶喝了一口,很浓的中药味,不过并不苦,还有一些甘甜,像甘草的味道。
“你的心脏,好像不太好?”帝啸王突然随口问道。
粟宁心中一惊,慌乱的看向他,帝啸王在品茶,并没有看她,好像这句话只是随便问问,并没有其它的意思。
“我……”粟宁心里十分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帝啸王的话。
“以后要避免再做剧烈运动,比如骑马。”帝啸王抬起眼眸,温和的看着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