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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公子的表情,赵兴雅明白了问题的所在,于是她对大公子说到:“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相爱才是美好的,你不能一个人去决定要不要发展这份感情。爱情像迎春节夜空上的烟火,难得而又美丽。世间还是会有人愿意为了欣赏几年的烟火而甘愿从此孤寂一生的人。幸福不幸福只有自己才知道,若是你愿意对那个女孩子说出你的心思,让她选择,你就不会苦恼,也许她就愿意这样牵着你的手,跟着你度过后面的年华。贵族小姐的婚姻能有几个是为了感情而成婚的,她能得到哥哥这样的男子,是她的福气。”
大公子被赵兴雅说的动心了,他低着头说到:“小雅,我真的能去问她吗?我可以告诉她,我一定活不过二十四岁吗?”
赵兴雅听大公子这么一说,脸色立刻变了。她焦急地问到:“什么不能活过二十四岁,哥哥你瞒住了我什么?”
大公子凄然说到:“乳娘从南都请了巫医,用一种毒克制了我身体里的巫溪兰草的毒性,可也注定了我的命不过活过二十四岁。我现在的每一天都在筹谋着未来的事情,包括娶妻生子,如何看着妹妹你幸福地出嫁。所有我觉得我不配娶芳华王女为妻,情愿找一个普通些的女孩。”
听到大公子这么说,赵兴雅的眼泪很快就掉了下来,昙妩珍的记录上说大公子是十七岁病亡的,自己还以为会被改变。结果还是不能阻止大公子早夭的命运。大公子真的是位好哥哥,人也是最好的,赵兴雅真的很舍不得看着大公子死去。
该死的穿越。要是能找到现代的医学仪器去分析毒液,也许能找到合适的化学药品中和掉大公子身上的毒,赵兴雅收取眼泪,对大公子说到:“哥哥,我们不怕。我们还有好几年的时间可以去寻找其他的医生和解毒的药物,或许能在你生命的尽头成功逆转你早夭的命运。哥哥,人活着就要有希望。”
大公子笑着替赵兴雅擦干眼泪,然后说到:“哥哥的希望就在小雅身上了,本来我心里真的很烦,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和你说了说,心里舒服了,也想到了该怎么办。等我回去之后。我就问芳华王女去,要是我注定是个早夭的人,你还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她要是愿意,那我也愿意。她若是有一点迟疑,就是乳娘逼我。我也绝对不会娶她的,东越的贵族女子很多。我可以另外选择妻子。”
赵兴雅扑到大公子怀里,流着眼泪抱了一会儿,才说到:“哥哥你拿定主意就好,小雅真的很怕失去你,等新月新阳出嫁了,我就立刻回到哥哥身边,跟哥哥嫂嫂住在一起不分开了。”
大公子看着小雅这副摸样,很自然地摸着小雅的头发,说到:“都是大姑娘了,还扑到哥哥身上哭鼻子,以后不可以了。你是将来的贵族正品夫人,怎么能这样爱哭,若是哥哥不在了,嫂嫂那边还要靠你照顾的。”
赵兴雅才不管这些呢,继续抱着大公子,她想到了自己知道母亲离开的时候,心里也是这般酸楚。她忽然觉得上天就是对不起她赵兴雅,谁对她最好,最重要,老天爷就要提前把那个人带走。这次赵兴雅决定一定要和天对拼一下,她要花大把的钱,发动天下人的力量,一定要替大公子解毒。
小吉在两年前由牧爷爷带着去了北齐的官署学习医学课程,他对赵兴雅的心意一直没有变,即便不是为了爱慕,也是为了自己的尊严,他只想和小雅做同样身份的人。玉娘子当时哭着拦住小吉不让走,可小吉还是坚持了求学之路,连回头看母亲一眼都没有做。这一点赵兴雅也很佩服,她认为男子汉就该是如此心怀天下,不为儿女情长所困,她还为此劝慰过玉娘子,说她生了一个有出息的孩子。
玉娘子花了重金把小吉送到北齐最有名的医官学堂去学习,赵兴雅便想到通过这层关系去找医生。至于南都那边的巫医,也许还会有什么办法,玉娘子可以花钱请人当刺客,自然也能重金请那个组织找大夫替大公子治病。赵兴雅想到这些便不哭了。
此时医女细语已经熬出了药草叶子粥,还让人把药浴准备好了,赵兴雅让仆人伺候大公子,自己则开始写信打算让玉娘子去北齐南都想办法找大夫。如今赵兴雅把天禧大陆的所有文字的写法都掌握了,写信再也不需要飘红代劳了,这也算一种进步吧。
信刚刚写完,突然门外传来了喧哗声,原来是有两辆马车赶来,要强行驻店。赵兴雅的会所从来不做没有预约的生意,也没有留客的习惯,大多数人还是把这里当做一个宅院来看。尚恩集市上又不是没有官办的客栈,这些人强行要住在民居里想闹事怎么的?
赵兴雅觉得有必要暗中观察一下了,等到听来人说到:“我们王女就是要借宿民居又怎么样了,你们还不肯?要知道我们王女是你家主人的大哥,崇世子的好朋友。王女就要住下,你们还不准吗?”
“哇,哥哥好厉害,难道他是被王女倒追?”赵兴雅赶紧披上奴仆的衣服出了房门,对管事说到:“让这几个人住下,记住一定要按双倍收钱,先收钱再驻店,不要跟她们客气。”
赵兴雅有心试探未来嫂子御下的本事,若仆人只会仗着王女的身份欺负人,那么这个嫂子也就不值得赵兴雅看中。很快管事的就回来禀告说到:“收了她们二十个银币的过夜费,王女的手下也很痛快地付了钱,我已经安排好了一桌上好的饭菜请她们用。王女手下的人看见了大公子的小厮,似乎正在打听什么?小姐,要是王女想见世子,让他们见上一面吗?”
赵兴雅说到:“天晚了,对他们说大公子累了,已经休息了,明天早饭让他们见面,跟她们说,想在晚上见世子,就让她们到外面住去。严妈妈,千万不要惊动世子,也不要透露我的身份。我想先见见王女,你安排送东西的时候,容我扮成丫头和小环一起进去。”
严妈妈有些为难的说到:“小姐,您还是不要去的好,我觉得王女身边的人很是厉害,万一你的身份被揭穿了可不好。不如明天吃早饭的时候,王女和大公子见面,您在暗中看看?”
赵兴雅觉得严妈妈说的在理,于是便回屋休息,打发了飘红前去探看一番。飘红回来之后告诉赵兴雅说到:“小雅,那个王女还真是对你哥哥一往情深的,她家里居然派人日夜监视你哥哥,她听说你哥哥往尚艺院来了,还担心你哥哥在尚艺院里有心上人,居然火急火燎追过来了,你说可笑不可笑?”
赵兴雅觉得好笑,居然笑喷了,哥哥喜欢的女孩子怎么醋性这么大,好好玩的小女生,八成是哥哥装酷弄得人家担心。她反转再问飘红说到:“那位王女叫什么名字,长得漂亮不漂亮?”
飘红想了想,摸着赵兴雅的手表达到:“长相还可以,不过没有小雅你漂亮。脾气还算成为,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奴婢们都喊她王女。”
赵兴雅拍拍飘红的手说到:“既然是这样,那就明天见吧。但愿我能喜欢新嫂子,不然将来怎么相处,要是哥哥去了,我肯定要帮他照顾孤儿寡妇的。王女最好是一个有主见的人,不能随便听底下人的唆使,不知道王女会不会陪嫁几个像样的媵妾。有时候媵妾对家里也很重要,一个德行不好的媵妾会引起很多不必要的误会。”
飘红扶着赵兴雅的手说到:“王女至少会带三个媵妾嫁人,你管不了那么多。你写了信给玉娘子,赶紧拿给我去送,我隐约觉得大公子的毒是有解药的,就是想不起解药的方子放在哪里了,也许内院里也藏了些秘密,只是时间太久远,我不记得了。”
第一卷:麻雀变山鸡 56 约会
飘红的话让赵兴雅得到了提醒,她在尚艺院学习的时候,专门研读了霍氏谋乱的历史。发觉霍氏家族的野心和本事同样了得,族中养着擅于制毒的高人,当然也懂得解毒了,不然如何把毒药放在日常用品里慢慢让别人中毒,可自己人却可以没有任何损伤。
赵兴雅也想过葛玉礼下毒的事情是否和霍氏留下来的势力有关,那个在南都的神秘组织会不会和霍氏遗留下来的势力有关。不然谁会想到在纸张和书本上做手脚,这种技能显然很像霍氏当年的本事,而且潜伏的时间更长。淑妃的儿子变成残疾,大王不能再生育,期间是不是有霍氏的影子。
飘红要是能恢复记忆,也许大公子就真的有救了,赵兴雅也能通过她揭开一系列的谜底。也许找到葛玉礼成为问题的关键,赵兴雅不惜为此带着飘红她们去一趟北齐,不过这一定要等到可以光明正大出尚艺院之后,新月新阳没出嫁前,赵兴雅不想冒当炮灰的危险。
赵兴雅思考再三,把信交到飘红手中,然后说到:“飘红娘亲,大公子对我来说是亲人,他也是保护我的人,如果你能想起帮他解毒的方法,小雅会从心里感觉到欣慰。如果解不了毒,能让大公子多活几年也好,我很爱哥哥,他要是死了,我会非常难过。”
飘红看着赵兴雅可怜兮兮的样子,心有不忍,用手回答说到:“知道了,娘亲会努力将往事回忆起来的,如果有一线希望,娘亲也不会放弃。”
飘红去送信之后,赵兴雅安心地睡了一夜,到了第二天早上。她起床时,小环就悄悄来报告,说是王女很早就到用餐的地方去碰大公子了,结果两个人遇上了。他们两个干脆都没吃东西,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脸红了,又不知道说什么,甚是尴尬。
赵兴雅听到这话,马上问到:“他们走了没走。让我去看看。”
小环说到:“小姐,他们那样怎么会走,连伺候的人都识趣离开了。我看这顿饭要吃到中午去。”
赵兴雅说到:“我一定要去看看,今天早上你们给我做的是什么吃的。”
小环说到:“小姐您难得回来,自然是做了小姐爱吃的小汤包和肉丝细粉丝了。小姐,要我去端吗?”
赵兴雅说到:“我已经说了要去看看,你帮忙我更衣梳妆。我会当做客人去饭堂吃饭,你们把我的早点端出来就是,我坐着吃饭,顺便看会儿戏。”
小环吓了一跳,如今她已经和赵兴雅彻底没有相像的地方了,被安置在这里做事。吃喝不缺,日子过得挺自在的,她害怕赵兴雅惹事。让自己的好日子结束,于是立刻劝说到:“小姐,您不怕身份被揭穿?”
赵兴雅说到:“没关系,有我哥哥在,有王女追我哥哥的证据。我想王女也会怕名声不好吧,她绝对不会说起见过我的事情。”
小环不敢反驳。赶紧伺候赵兴雅起床梳妆,然后就赶紧去厨房说了一声,赵兴雅随后带上另外的丫头大摇大摆去“看戏”。
到了地方,赵兴雅大大方方往一张椅子上一坐就等着上早点,开始她连男女主角都没看一眼,十足一个陌生人。大公子自然知道小雅的心思,他看到小雅之后反而镇定了,从容地用上了早饭。看见心上人开始吃饭了,王女也羞涩地小口喝起了银耳汤。
赵兴雅趁着这个功夫偷偷瞟了芳华王女一眼,然后对身边的丫头说到:“小茹,这附近哪里有清净些的地方可以边纳凉边说说话的?”
小茹赶紧回答到:“小姐,我不知道,我去问店家?”
赵兴雅说到:“算了,我们去别的地方寻个清净,有些事情还是要两个人当着面说清楚的。这里怪热的,你端着我的包子和汤粉去屋子里吃,暑气太甚,人头脑不清楚就会犯错。”
赵兴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