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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扭头往身后一看,荆芥献宝似的晃了晃手中提的两个银色饭盒。
“我们还是……再等等吧。”杜思林一见饭盒,条件反射般的回答。她不用闭眼就能想象家里琳琅的厨房。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安全隐患,比如有一次荆芥做完饭不知道为什么在三个小时之后厨房爆炸了……
“那个,我们要是离开了,就有情况了呢……?”防风赔笑道,起身忙把荆芥手中的饭盒接手。
“说的也是,那你们就在这里吃吧。为了你们两个的午饭,可是我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呢!”荆芥嘟起嘴说道。
杜思林一手扶额,遮挡住自己极度纠结的表情。她都快要怀疑这个还是不是当日以身抗雷劫的九彩斑斓蛇,那个在雷劫面前,在死亡面前都丝毫不退让要逆天而行的倔强女子。可事实告诉她,荆芥正是那连她都生出几分钦佩的女子。只是,有防风在的时候,她就像个孩子,撒娇闹别扭耍小性子。而没有防风的时候,她要比任何人都坚强。
“胎光……”荆芥笑眯眯的把饭盒端到杜思林面前,那个笑容几乎都要腻死人。
“我……我不是很饿……”杜思林扯出个笑容,“防风很早就说饿了,那一份我估计她不够吃,这份给她留着吧……”
“防风?”荆芥偏头瞧了一眼防风,原本慢悠悠吃饭的防风立刻开始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边不住点头说“好吃……!好吃……!”
听着防风那说的跟哭一样的“好吃”杜思林想投江的心都有了。
“胎光……光光……小光光……胎光光……”荆芥又使出那一招百发百中例无虚发的招数——“撒娇!”
杜思林想说,连家里那小家伙杜清鸾外号蛋蛋的都不撒娇了都晓得改卖萌了,怎么面前这个活了几百年的荆芥还没有这个觉悟。
“杜思林!你吃不吃?!你不吃我告诉清竹你不吃饭!”荆芥见杜思林不吃她这一套在防风身上从不失手的招数,连忙改变套路,“嗖”的起身,大声说道,分贝太响,结果引得路人纷纷侧目。
“吃!”杜思林咬牙。
“有情况!”防风忽的一说,趁荆芥不注意的时候,把刚塞进口中的饭悄无声息的吐回了饭盒里。
果然,平静的江面上,一道虚幻的几乎透明的影子向她们靠近。
作者有话要说:我表示从小听老人说水鬼总爱抓人脚脖子然后趁机淹死顶包,所以对水尤其恐惧… …,结果学了三个月游泳愣是没学会。现在的水平是穿着救生衣带着游泳圈,身下坐个气垫,依旧溺水了T。T
最近好热,我刚痛下狠心决定不要命一回明天穿短袖,结果墨迹提醒说,明天大幅度降温七度以上π。π
这是什么人品……周一愉快哈,上班愉快,学习愉快……(我怎么有股越说愉快越不愉快的痛苦,囧)
52蛋挞
今日的温度着实高;杜思林只着了间单衣都热的冒汗。
那女鬼名叫李桃,大家习惯性的唤她桃姐。以保姆为职业。而她之前也很庆幸,因为她的保姆工作高薪并且轻松并且是长期职业并且被问起在哪儿工作的时候是极为骄傲的。
她是昊天接班人,彭洛飞的保姆。平日里她的工作只是偶尔为彭洛飞做饭;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做给自己吃,因为彭洛飞不经常在家吃饭。而在那别墅里闲的无聊了,她还自己养了宠物。日出散步,日落抱着宠物说话。又能领到每月堪比一个公务员的工资,不说是个安逸享受的好工作又能是什么?
而她原本是想再多等些许时候,等过了这一阵子,阳气减弱的时分再出现。却因为荆芥无意间提及的“清竹”二字信任了杜思林。生怕她们真的走了;这才匆忙现身相见。
杜思林眼中的桃姐,可用虚弱不堪四字来形容;身影几近透明,似即将便要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你不能帮她吗?”她记得荆芥那时候说,“她这番死亡,阳寿应该是未尽的。”
是的,杜思林帮不了她。“我只能帮她超度,摆脱水鬼的桎梏。”杜思林默默回答。她纵然再厉害,也终究是凡人手段。无法起死回生。生死已经关乎了天道,她不能插手天道,否则会遭了天谴。
杜家祖师,历代都是年轻命陨,同这天道轮回也是脱不了干系的。
最终,桃姐进了地府。在杜思林的帮助之下,她挣开了水鬼需要拉人顶包的枷锁。回去的路上杜思林默默无言,小时候她恨自己的力量太大,在不懂控制的时候,总是无意间伤害到身边的人。此刻她却觉得自己太过渺小,面对很多事,很多人,都只有“无能为力”、“无力回天”这寥寥几个词。
当一个人的力量越强大,她肩上所要负起的担子也越大。这是姑姑杜空扬曾对她说的一句话。她忽然间懂了,这就是她应当担起的责任。她的能力,必定要以责任来句读。
“胎光……”这时,防风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嗯?”杜思林抬头,恍惚了一瞬。
“你说彭昊天怎么忍心把他女儿都变成僵尸?”防风道。
都说虎毒不食子。难不成在这点上,古人扯了个淡?
“不知道,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吧,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杜思林吸了吸鼻子,道。
凉风袭过,像极了母亲的手,温柔而慈祥。抬眼是高楼,一幢又一幢。现代科技的飞速发展,无神论被越来越多的人笃信。谁还能想到竟会有杜思林这等低调的职业存在。
“也可能,那个不是彭洛飞……”言罢不久,杜思林又补了一句。
“不是彭洛飞?”荆芥诧异,“但是桃姐应该没有理由认错的……”
杜思林轻笑一声,“在古代都有用人皮面具之类的方法造出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何况是整容技术这么发达的现代。你要什么样子,整容医生做不出来呢?”
“是你觉得哪里不对劲了?”防风素来了解杜思林的心思,不会说出没有理据的可能。
“我也只是猜测……”杜思林偏过头去,路旁一群下午要去上课的小学生围成一堆,不知在做些什么。
路过之时,听见一声低声的哀鸣。杜思林瞥了一眼,竟是一只米黄色的小狗。若是说大小,恐怕也只比巴掌大些许,还是不会走路的模样。站起来便跌倒在地,摇摇晃晃。小学生拿出自己爱吃的零食,它却只是嗅嗅便不再理会。
“好可怜的小狗……”荆芥也蹲了下来,围在小学生的身边。“防风,它受伤了。”
防风凑近一看,小狗骨瘦如柴,唯有一双眸子清亮的很,对着防风“呜”了一声。
“胎光,你来看……!”防风忽的极为严肃的唤了一句。
“这是……”杜思林的表情瞬间变得同防风一样,因为小狗的颈部赫然便是一个牙印。还带着斑驳的血迹。
“我们把它带回去吧……”荆芥瞧了瞧两人,建议说。
“好。”杜思林没有犹豫,虽说只是只小狗,可若是不幸死在马路,也不知会不会和桃姐一样,肆意咬人夺命。
“姐姐,你们要领养小家伙吗?”就在荆芥抱起小狗,三人在一干小学生的注视下转身离去的时候,一道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家伙……?”防风一听这小狗的昵称,脸上精彩了起来。
杜思林瞥了一眼窝在荆芥怀中的小狗,那一双眼睛,和家里的小家伙还真……像。黑白分明,清亮的紧。
“它受伤了,她是医生,我们想把它带回去治伤,这是你的小狗吗?”荆芥彬彬有礼,充满慈爱的声音叫人联系不起不久前撒娇耍横的小女子。
防风很无奈,她是医生,但是不是兽医……扯了扯荆芥的衣角,被荆芥一眼瞪了回来,那眼神似是在说:“人你都能治,狗你还不能治么?”
于是乎,防风只得摊摊手,由着荆芥去。
扭头看杜思林,发现她正盯着那说话的孩子,眼中含了莫名的意义。
“你叫什么名字?”杜思林蹲下来,视线与那孩子齐平。粉雕玉砌的孩子,苹果般的娃娃脸,带着健康的红润。
“我叫丁惜月。”小女孩懦懦的道,“姐姐,小家伙不是我的,妈妈说我的气管不是很好所以不同意我养小家伙。你们收养它会好好照顾它的,是吗?”她看着杜思林的眼中带着一丝期意。她想得到一个肯定。
“惜月……”杜思林心中了然,“我们会好好照顾它的。”她伸手揉了揉小惜月的脑袋,微笑。
“那我以后还能再见到小家伙吗?”惜月看了一眼荆芥怀中,小狗有气无力,但还是冲着她叫了一声。
“当然,会有一个叫楚枫的哥哥带着它来见你。”杜思林笑了,当真是无巧不成书。只是想不到,她在此生竟还是叫惜月。只是上一生她为刘家女,此生投了丁家的胎。
“嗯!”惜月重重点头,几步走到小狗面前,摸了摸它的毛发,“小家伙,我要上课去了,姐姐说我们还会有见面的机会的。你要乖,好好养伤喔。”
“唔……”小狗似是听懂了惜月的言语,伸出舌头舔了舔惜月的手心。
“谢谢……”楚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三人的旁边。
“现在,你可以名正言顺的出现在她身边了。”杜思林笑着拍了拍楚枫的肩膀,她能清楚的感受到楚枫的身体震了震。
“楚枫无以为报!”楚枫当街竟就是要给杜思林跪下,却被杜思林挡下了。
“跟着清竹这么久了,现代人的生活作风还没习惯么?”她的语气淡淡的却带着如冬日暖阳般和煦的味道。
惜月听不懂二人的对话,但见到楚枫的时候,她没有再挪开视线。
“惜月,这就是楚枫哥哥,以后他会带着……呃……来见你。”杜思林顿了顿,惜月叫小狗为小家伙,她总不能跟着叫,要是被小家伙杜清鸾知道了,还不要把房子拆了。“小狗还没有名字对吗?”她问。
“嗯……一直不知道给它取什么名字好。”直到杜思林跟惜月说话,她才挪开视线。
“叫蛋挞吧,都是黄色的。”杜思林瞧了一眼小狗,笑道。
“蛋挞……?那是我最爱吃的东西。”惜月笑了,她又对小狗说,“小家伙,你有名字了,你以后就叫蛋挞。”
楚枫呆滞的看着惜月的笑容,他仿佛见到了她的上一世,那个被病痛折磨却依旧充满阳光的女子。犹如一朵盛世莲花般的洁白干净,却也如昙花般只得一瞬。庆幸她的这一世,有着健康的身体,虽是气管不好,但比起白血病,要好的多。
“哥哥,我以前好像见过你。”惜月终于是鼓起勇气说出了心中的话。
楚枫颤抖着身体蹲下了身子,“你好,我叫楚枫。”连带着他的声音都在颤抖。边上的另外三人都知道,在楚枫的心里,再次和惜月相遇相识,是只能出现在梦里的奢望。如今梦境成真,叫他如何不激动?
“楚枫哥哥。”惜月甜甜一笑,宛若山间的清泉般凉入心扉。
“惜月,该走了,不然上课要迟到了!”边上的孩子提醒她道。
惜月抬手看表,露出有些不舍也有些沮丧的神情,“楚枫哥哥,姐姐,蛋挞,我要去上课了,再见!”
“再见……”在惜月的背影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