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每次来我都要成为焦点。”防风的嘴小动作的蠕动着,细小的声音传入了杜思林的耳里。
杜思林接过防风手里的试管,震荡,她是这个实验室里唯一没有穿白大褂的学生,显得极其扎眼。
“那位同学,请你把白大褂穿上。”教授语气不善,他的课不是主课,所以课时不多,学生们也不算重视。原本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就很让人生气,现在那个无视她的学生居然还不穿白大褂。
防风见状,从实验桌下的抽屉里拿出白大褂递给杜思林。
这是她的实验课,却不是杜思林的。她要比杜思林高上一级。
所以再替杜思林点完到之后,她又悄悄溜了出来上自己的实验课。
“肖清竹找你什么事?”防风边做实验边问。
她的动作异常熟练,那个教授也比不上她。
“看怨魂消散。”杜思林回答。
“你答应了?”防风有些意外肖清竹的想法,好像她和那个怨魂的感情很深刻。
“嗯。”杜思林点头。
“那这么说,她不是个坏人。”防风点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怎知道?”杜思林问。
“你答应了她,就说明她不是坏人。”防风笑了,她一直都相信杜思林的决定。
“也许。”杜思林说了这两个字之后便不再多说,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
实验课结束之后,在杜思林和防风走出校门的时候,杜思炎已经在校门外等着了。
这样一个男子,皮肤和杜思林生的一样,白皙如玉,俊气飘逸,一身笔挺的西装,浑身上下透着自信的光芒。
“哥。”
“思炎。”
杜思林和防风同时和杜思炎打招呼,杜思炎为二人打开车门,惹得很多来往的学生侧目。
“你们兄妹真是走到哪里都是焦点。”防风很头痛,为这兄妹二人的魅力。
“防风,你这话说的不对了,你还不是一样。”杜思炎坐在驾驶位上反驳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后排着多少号人。”
“半个月没见你就不能少跟我顶嘴,从小顶到大,越大越会顶。”防风没好气的说,凤目微微上扬,杜思炎和杜思林这对兄妹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杜思炎从小就喜欢和她斗嘴,杜思林寡言,所以三人在一起的时候,通常都是她在一旁看着两人斗嘴斗到天昏地暗。
“防风,我可二十六了,你现在也应该叫我哥,小妹妹!”确实,杜思炎在长大,防风却不会。起码容颜不会。
“小屁孩,你防风姐姐我今年三百二十九岁,顶你好几辈子!”越说越越来劲,防风双手叉腰,颇有一番要和杜思炎吵架的气势。
“我不和你斗嘴,你知道我从来不以大欺小。”杜思炎忍住笑,把住方向盘说道。
这句话还是他十几岁的时候,防风和他说的。
“你个小毛孩,你还长气势了你!”
……就这样二人一路斗嘴到了杜思炎家里,一个别墅小区,名为龙笙。
“胎光,丽姐知道你要来,特地做了你爱吃的菜。”刚进门,菜香便扑鼻而来,杜思炎把防风和杜思林的包放在沙发上说道。
“嗯。”杜思林点头,她在客厅中央的画像前伫立,指腹轻抚过画像的边框。
一尘不染。
画像里便是杜思林的父母,杜空正和林岚。
杜思林不曾见过父母,他们生前也没有留下丝毫的照片。杜思炎便学习绘画,之后画了这一副画像出来。
每每杜思林回来的时候,都会在画像前呆上些许时间。
画像里,杜空正和林岚幸福的浅笑,许是看见这自出生之后便再也未见的女儿一日日长大而感到欣慰吧。
“胎光防风,洗手吃饭。”杜思炎帮保姆丽姐摆好碗筷,招呼二人开饭。
防风放下手中的医书,起身经过杜思林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
“走吧。”杜思林同防风一起转身,不再多看那画像一眼。
防风无需进食,但人间美味,不尝遍就太浪费了。
所以她会和正常人一样,吃饭喝水。稍后只需要再通过些小法术把那些食物分解即好。
“对了胎光,我叫小赟去查过肖清竹的资料,稍后传给你。”饭桌上,杜思炎忽然想起。
“好。”
“还有,姑姑传来消息说她这一年之内都不会回来。”杜思炎又说。
“嗯。”
这一个晚宴,除了杜思炎和防风偶尔说几句之外,杜思林几乎是没说超过五个字。但,这应该是他们几个每半月里,吃的最慢的晚饭。
杜思林和杜思炎半月一见面,这是杜空扬的话,没有人知道缘由,也没有人去问。因为即使去问了,杜空扬也不会说。
枳实依旧没有消息,防风似乎是已然习惯了这样没有消息的消息。所以对此也是一笑而过,只有杜思林看懂了她眼里的那一丝失落。
晚十点,杜思炎送二人离开。
“胎光,有事就给哥打电话。”这句话是杜思炎分别前必说的话,即使知道以杜思林的性子是绝不会打他还是要说。
父亲生前说过,这个妹妹,仅有一魂一魄,所以无悲无喜,对于任何的感情也许都不深刻。但杜思炎却一直相信,杜思林只是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而已。
生在杜家,就要承担起杜家男儿的责任。这是父亲说的话。
……
“肖清竹的资料很正常,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看着杜思炎传来的文件,防风说。
“嗯。”杜思炎应了一声。
肖清竹,年二十五,一跨国大型企业的管理人。资料上大致都是这些或者是她以前比较突出的事迹等等,没有什么可深究的。
“会不会是我们看错了?”防风单手托腮,怀疑的说。
“肖清竹体质清纯,就算不是九彩斑斓蛇,也一定被妖物缠身。”杜思林思索了一下,慢慢说道,她又想起了肖清竹日益变差的脸色。
“如果不是九彩斑斓蛇的话,那么于你也就没有关系了不是么?”防风微微侧目,看着杜思林。
“嗯。”对于这点,杜思林没有否认。
九彩斑斓蛇,覆盖九彩鳞片,吞吐五彩气息,头生一对墨绿犄角,尾若螺旋,炼药神效,只可惜数目稀少,能修炼成型的更少。
“再看看吧。”防风抬头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起身拍拍杜思林说道,“到时间该走了。”
6超度
出了小区门口,肖清竹的房车已然在门口等候。司机依旧不在。
“你别看我,我会开车,但是没有驾照。”没有司机,杜思林看了看防风,只见防风耸耸肩说道。
“我来吧。”肖清竹被这两人逗乐,主动请缨道。
两人上了车,由杜思林指引着到了一处偏僻的郊外。
虫鸣阵阵,时不时有凉风吹过带起树叶沙沙的声音。
繁星点点,浮云飘荡,远处的霓虹灯尽职的来回摆动。
“手。”杜思林走到肖清竹的面前,对她说。
肖清竹意会,摊出手给杜思林。
“闭眼。”
肖清竹又顺从的闭上了眼睛,长而柔软的睫毛印着星光点点,动人心旌。
只见的杜思林双指并拢,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的圆,中间一个“破”字闪闪发光,随后化掌印在肖清竹的额头。顿时便有可见的五彩细丝从肖清竹的毛孔之中溢出。
果真是九彩斑斓蛇!
杜思林瞥了一眼肖清竹,手掌在其额头处隔空一抹,那“破”字化作一个“现”字,进入肖清竹的眉心之后便消失不见。
“开!”杜思林低喝一声,肖清竹的双眸忽的睁开。
“啊!”伴随而来的是她的惊吓声。
身边何时多了这些奇怪的人?
有的甚至还穿着古代的衣服。
手下意识的抓住了一个温暖的东西,她看向杜思林,发现杜思林也正在看着她。
修长的指甲刻入了杜思林手上的肉里,带出细细的血丝。
“不好意思,我帮你擦擦……”肖清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掏包想在里面翻出纸巾。
“没事。”杜思林没有看手上的指甲印一眼,把手抽出来之后环顾四周,说:“借此地一用,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说完这句话之后,原本还三三两两围在肖清竹身旁的“人”开始退却。
这时肖清竹才注意到,杜思林的身上,有一圈淡淡的火红色的气息,甚至好像还带了一丝丝的金色。那些鬼魂看着她的眼神里都带有一些恐惧害怕的意味。
直到四周无人之后,杜思林双手结印,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符咒,在符咒完成之后,防风扔了一块环形玉佩在这符咒的最中央。
“小琪……”肖清竹认得那块玉佩,正是杜思林收走那怨魂的玉佩。
“现!”杜思林低喝一声,玉佩发出一阵青光,一股黑色气流便涌了出来。
青色气流在黑色气流的外围形成一个光圈,并有腐蚀进黑色的迹象。
初现时,那怨魂的一双眼睛还略显迷茫,但看见杜思林冷若冰霜的表情时,她顿时狰狞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就冲着杜思林冲去。
“齐子琪!”肖清竹在那怨魂的身后喊了一声。
那怨魂的动作换了下来,怔怔转身,看着肖清竹。
“清……清竹姐姐。”她的眼神清明了一些,举在半空中的手也慢慢垂了下来。
“小琪,够了。”肖清竹向前走进几步,颇有些动容。
齐子琪身上的黑色气流逐渐被青色气流所侵蚀,她的身形也显露在众人眼里。相比较肖清竹,齐子琪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身上还穿着元田一中的校服。
“啊!”就在肖清竹的手触碰到齐子琪的时候,齐子琪却痛苦的惨叫了一声。
“你身上带有人体的阳气,对她会有克制。”杜思林见状淡淡的说。
“姐……我死了。”齐子琪说罢便哭了出来,说到底,这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孩子啊。
她蹲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膝盖,无助的样子让人心疼。
肖清竹单手捂着嘴,阴阳相隔,她竟连一个最简单的拥抱都不能给这个昔日总跟在她身后以她为榜样的小妹妹。
杜思林的手里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些叶子,她走到肖清竹身边,递给她:“柚子叶,擦手,可以暂时隔绝阳气。十二点前,她必须被超度。”
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五十四分。这六分钟,将是这对姐妹在这一世最后的时间。
肖清竹拿柚子叶使劲的搓手,随后迫不及待的把齐子琪楼进了怀里。
防风和杜思林悄然退到一个角落里,杜思林懒洋洋的靠着树,等着防风开口。
“你这么做,你的轮天眼会受到伤害。”防风说。
“我知道。”杜思林回应,齐子琪身上的怨气太深,不知她生前遭受了什么样的事导致她死的如此不甘心。
“好吧,”防风很无奈的摊摊手,“你马上就要凝魄,这件事你又知道么?”
“知道。”杜思林点头。
“替她超度,可以。我来替你。”防风严肃的说,在杜思林凝魄的大事前,她必须不能妥协。
“轮天眼受损一段时间可以自己恢复,你替她超度,要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