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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杜思林应了一句。
“是,像一个故人,很亲切的样子。”荆芥甜甜的笑了一下,大眼睛扑闪。
“你住哪,送你回去。”杜思林从没见到过这么活泼的人,看她的样子也知道没有伞。
“我无家可归。”荆芥酸酸的说道,一双眼睛泪汪汪的看着杜思林。
杜思林没有说话,荆芥便这样跟着杜思林一路回了家。
开门的是防风,她很担心杜思林,因为杜思林一早出去便没了消息。
杜思林很随意的进门,但荆芥此时却停留在了门口。一双眼睛看着防风不愿意再离开。
防风看着面前的女子,一种熟悉的感觉浮上心头。
但她很快便甩开了心中的想法。
这个女子,从她见到的第一眼便知道,是妖。
“她是荆芥。”杜思林见状,开口把荆芥介绍给防风。
“荆……荆芥……听到这个名字,防风彻底的愣住了。
“亲爱的防风,好久不见。”
9枳实
是的,荆芥就是防风寻找了三百年之久的枳实。
荆芥防风,均以中药而命名。
其中,荆芥与防风均味辛性微温,温而不燥,长于发表散风,均可用于外感表证。只是荆芥质轻透散,发汗之力较防风为强,防风质松而润,祛风之力较强。
两个人试想过很多种相遇的情况,唯独没有想到这般的戏剧化。
不久前知行才出现,没过多久,竟就遇到了枳实。
荆芥现在的样子是前世死时知云裳的模样,只比杜思林要大上些许,但身上那股灵动的气质却未改变分毫。
原来,当日荆芥同知行分开之后便四处躲避黑白无常,机缘巧合遇到了那遭受雷劫即将死亡的九彩斑斓蛇。
荆芥只想躲过黑白无常的追捕,她投胎多次,不想再这般的轮回下去,情急之下她便进了九彩斑斓蛇的身体里,与九彩斑斓蛇最后余下的神魂融合。
她是枳实,却也是九彩斑斓蛇荆芥。
她继承了九彩斑斓蛇留下的部分记忆,对妖道修行有了一定的认知。
枳实生前亦是熟悉医道,只是并没有与防风一般的志向。
她生性活泼,涉猎甚广,却不精。
转世投胎多次,因为带有极深的执念,所以身死之后保留下前世的记忆。
也许这真的是缘分吧。就像老话说的那般,无巧不成书。
“防风,以后要叫我荆芥喔,枳实是过去了。”也许是经历了多世的缘故,荆芥不愿再叫枳实这个名字,她喜欢现在的名字,和防风有着相同的药性。
“嗯。”防风点头答应,如今,只要荆芥说一句,无论什么,恐怕她都会立马答应。
“小姐。”知行泪眼汪汪的喊道。
“知行,今天应该高兴,泪眼婆娑的,一点都不像男子汉。”荆芥双手叉腰,嘟着如樱桃一般的嘴说,那模样,惹人怜爱。
“好,小姐。”知行连忙点头。
“还有,不要叫小姐了,知云裳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就死了,现在站在你面前的只是荆芥,你可以叫我姐姐。”荆芥扑闪这大眼睛,笑着说。
“不行不行……”知行即摆手又摇头,“小姐是小姐,知行是小姐的书童。”
“什么不行不行的,”荆芥佯装生气,“让你叫你就叫,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什么书童。”
“小……姐姐,”知行还是拗不过荆芥,叫了一句姐姐。
“胎光,你再给知行做一个傀儡吧。”荆芥转身对在一旁自顾自喝水的杜思林说道。
“理由。”杜思林抬了一下眼睑,吐了两个字出来。
“因为知行是我弟弟,也就是防风的弟弟。既然是防风的弟弟,那也能算是你弟弟啦,给弟弟做一个傀儡当见面礼,不过分吧?”荆芥有板有眼的说着。
“过分。”杜思林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抬脚就往楼上走去。
“哪有你这么没良心的姐姐的!”荆芥埋怨的说。
但杜思林连头也没回的走上了楼,不久就听到了楼上房间关门的声音。
“好了荆芥,胎光会做的。”防风拉住荆芥的手,柔声哄道。
“是吗?”荆芥张着一双怀疑的眼睛看着防风。
“胎光的性格就是这样,时间久了你会慢慢了解的。”防风解释。
“似乎也是。”荆芥看着楼梯,单手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点头自语,她想起方才杜思林在雷劫之中的样子,“防风,刚刚我是不是有些过分?”
“没有,”防风揉揉荆芥的头发,将其拥入怀中,这是属于枳实的气息,她想念了多少年,在此刻真的遇到的时候,确实那么的不敢置信,仿佛身在梦中。
“防风,”荆芥顺从的靠在防风的怀中,享受着这久违的温暖,知行知趣的退了下去,他服用了聚功散,也需要时间来消化药性。“和我说说你这三百多年的故事好吗?”
三百多年未见,防风还是那般的好,把她当成心里的至宝。
“嗯。”防风低应了一声,开始叙述她那漫长的故事。
……
话说回杜思林,她回到房中之后,开了密室的门。
穿过漆黑的通道,所谓密室不过是另一个房间。只是这个房间的位置应该是在地下。
密室中央,一张巨型的圆形石块散发着乳白色的雾气。
说实话,杜思林是感动的。为防风与枳实两人共同的执着。
天可怜见,在那么久之后竟让她们相遇。
防风说过,她是和枳实一同被逼死在护城河上的。但详细的原因她却略了过去,如今想来,该是这两个女子堪比金坚的感情在当时不被世俗所容忍吧。
所以遭受雷劫的时候,枳实会说她偏要逆天。
就算在这个时代,这般开放的社会,也没有说女子的爱情被众人理解。杜思林也是方知道枳实是女子,但她的心中却没有丝毫的歧视。
感情就是感情,又何须男人和女人。
女子与女子的感情,有的时候,更加刻骨铭心。
想的再多也无用,防风是杜思林最好的朋友,所以只要是防风的事,杜思林都会尽力做。
在心中轻叹一声,杜思林开始制作傀儡。
她思考了许久,不知该用什么材质为知行制作傀儡。最终,她用了玉。玉养魂,孕魄,正好针对知行虚弱的问题。
这一做,便又是整整三天。
杜思林出关见到的人,不是防风,不是荆芥,也不是知行,而是肖清竹。
肖清竹似乎很疲惫的样子,带着浓浓的黑眼圈,在杜思林的床上睡着了。
甚至于杜思林在她身边呆了许久,她也没有醒来。杜思林半蹲在床边,小心翼翼的为她盖上薄被,随后一语不发的看着熟睡中的肖清竹,那恬静的样子让她不忍吵醒肖清竹。
肖清竹的体质很容易招惹妖鬼,若是打个比方的话,就好比是唐僧肉。这是内心善良纯净的结果。
“思林?”当肖清竹睁开朦胧的双眼时,正巧对上杜思林的眸。
似乎是比以往更加的深邃,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内心那般。
“嗯。”杜思林应了一声,站起来之后才发现腿有些发麻,不知不觉,自己竟就蹲了三个小时。
“居然睡着了。”肖清竹不好意思的说。
“有事?”杜思林问。
“你的眼睛好了?”肖清竹惊奇的问道。
“嗯。”杜思林点头。
“那就好。”肖清竹微微一笑。
这时肖清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冲杜思林抱歉一笑,按下了接听键。
杜思林只感到肖清竹的表情瞬间就冷了下来。她认识肖清竹的时间不久,从没有见到她如此清冷的神情和声音。
如果说,肖清竹和杜思林说话的时候,声音好比冬日暖阳下的泉水,悦耳伶仃,那么方才她对电话那头的声音便如同是冰冷刺骨的河水,没有一丝丝的感情犹豫。
杜思林刹那间觉得,肖清竹也许并不像自己所认知的那般单纯简单,毕竟能坐上大型企业行政管理人的位置,需要的手段非常人可比。
“思林,思林……”直到肖清竹挂完电话,发现杜思林竟然走神了,拿手一直在她眼前挥舞,杜思林才回过神来。
“嗯?”杜思林条件反射的应声。
“你走神了。”肖清竹语气柔和的说。
“你找我有事?”杜思林镇定心神,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之色。
“是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肖清竹说,“我找你的联系人,她说你短时间不会再接生意,所以就冒昧的来找你……”
“何事?”杜思林问。
“前不久,奶奶在给小琪找安置灵牌的地方,原本有一个很好的位置,但是据说那个地方被一个鬼魂占据,所以不允许别的灵牌摆放在附近。小琪的灵牌被拜访上去之后,第二天就莫名的不见了。”肖清竹说着便不再开口,一双眼睛看着杜思林,带着拜托的意思。
“你想让我收掉那个鬼魂?”杜思林眼神微眯,看着肖清竹的眼睛颇为深邃。
“嗯。”肖清竹点头,并不否认。
“你应该知道,灵牌是鬼魂安定和转世的关键。”话说着,杜思林的眼中陡然变得犀利,直愣愣的盯着肖清竹。
收那只鬼魂对她只是举手之劳,但那只鬼魂将魂魄无所依,在世间游荡,永世不超生。
这样的事情,她不会做。
“哎。”肖清竹叹了口气,“思林,我知道你的意思,你一定觉得我只想着小琪,不顾那只鬼魂。我不喜欢去解释,但是请你相信,伤天害理的事,我肖清竹不会做。这是地址,你去那个地方看看,再做决定吧。”她把一张纸片放在杜思林的床上。
杜思林看见肖清竹的眼神黯淡了。
“照顾好自己,谢谢你。”肖清竹留下这两句话之后,提着包,转身离去。
杜思林静静站立,就这般望着肖清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没有去追,更没有想解释什么。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荆芥一蹦一跳的钻进来,一掌拍在杜思林的肩膀上,惊得杜思林差点条件反射般的出手。
“我只是打断你的发呆,不要这么凶嘛。”荆芥俏皮的吐吐舌头,委屈的说。
杜思林看了荆芥一眼,丢给她一块玉石。
“这是什么?给我的?”荆芥接住那玉石,翻来覆去的看,爱不释手。
“傀儡。”杜思林眼皮微抬,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傀儡?!”荆芥不可思议的看着杜思林,又把那玉石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却还是没看出这块外形圆润的玉石有一点像人形。“傀儡不应该是个小纸片?人形的那种?”她边说边比划。
“那是普通的傀儡。”防风进门便听见荆芥那不可置信的疑惑,笑着为其解释:“胎光做的傀儡,没有凡品。”她自己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
“知行——!”一听防风的话,荆芥也觉得自己傻了,吐吐舌头,冲出门外对着楼下大叫。
知行很快飘了上来,防风教他入主傀儡。
很快知行的身体便不再那么的虚无缥缈,变得实在了起来。
他听着防风的指导,以心去感受这具崭新的身体,整个玉石都在朝着知行的体型不断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