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石牢中再次响起脚步声,白日和莫言对了眼色。白日抱了晓晓避在门口,莫言护在他们身前。
听得脚步声逼近正欲出手,发现来人是尚斌。
尚斌来时就想到蓝依依干这种事不会让蓝正龙知道,他好得也是一门之主,再护犊子,也不会因为女儿吃醋就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头怎么样,因此和陆羽商量好,由他去牵制住蓝依依,自己过来救人。
莫言和白日都松了口气。
“把她送去医馆。”尚斌吩咐。
见两人出了牢房,瞥一眼慧心,冷冷的说:“就说不知道谁救走了她,否则。”伸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补充,“不是你,而是蓝依依。”
尚斌十三岁因为遇上飞刀门的帮战,意外救了蓝正龙一次,导致老头这么多年一直觊觎他这枚人才,甚至不惜拿自己的女儿利诱,好在蓝依依很有眼光的看上了陆羽。尚斌也因此对飞刀门的几号人物多多少少有了些了解,深知这个看似柔弱的丫头,并不会怕死受自己威胁。
尚斌见慧心的瞳孔抽紧,确信目的已经达到,习惯的微笑一下才追出去。
尚斌从墙头出去,疾步绕到正门,既然有了白日自己光明正大的露个脸,一是可以避嫌,二是可以尽快通知陆羽,想来要他去出卖色相境况一定不会太好。
二十三章:心急如焚
晓晓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触手的胸膛很温暖,全身发冷的她下意识牢牢抱住紧贴自己的暖炉,脑袋没命的往里埋。
白日低头见她那副昏沉的模样,美人在怀,心却不能自已的被揪住一般疼痛,尚斌早就说了让自己带她走,为什么他还要犹豫呢?接踵而至的就是铺天盖地的埋怨,自责的架势就像亏欠了晓晓千千万万个誓言。
总算到了医馆,白日直接将晓晓送进后屋,“小杜,再找床被子来。”
小杜闻声钻进来,面露难色,“公子,这是医馆不是客栈,去哪找被子呀?”
白日没好气的斜他一眼,“那就去买!”
小杜更加为难,这被子都是自家做的,到哪去买现成的?不过看着白日那张弑神一般的黑脸只能卡在门口,不敢再说什么。
莫言冲小杜笑笑,“你会不会看病?”
小杜还没回答,白日抢过来,“他只会抓药。”尚斌那个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烦躁之意不可抑制,脸色就更加吓人。
莫言看着心急如焚的白日摇摇头,吩咐小杜去准备些热水。“我去家里拿被子,很快就回来。”
晓晓的脑门热的吓人,一直出虚汗,手心却是一片冰凉,人也不停的叫冷。
白日把那层薄被掩了又掩,可是掩的再紧似乎也是没什么效用。
“好冷……好冷啊……”晓晓紧紧攥着白日的手,团簇的眉头挤出深深的沟壑,身体不住战栗。
白日这才看清她嘴角余留的血迹,心下大骇,当机立断抱她入怀,敞开了上衣让她附在胸膛怀里取暖,双手紧紧拽着被子生怕一丝冷气儿钻进去。
端来热水的小杜看见这样惹火的一幕,才掀了一半门帘又不知所措的退了出去,像撞到什么大忌一样。这白公子今天怎的这么没分寸?端着个水盆在门外转圈,不知是当进还是不当进。
白日额上抽出几道黑线,忽然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局促……本就扑通乱跳的心脏,又因为尴尬漏掉了几拍。
“小杜,进来!”
小杜从没见过白日生气,今天头一遭见他判若两人的火爆性子,听见这一声吼难免肝颤,小心翼翼的蹭进屋子仍不敢看床上的事。
“弄条热毛巾给我,她一直出汗。”白日也不想解释,尽量放缓了音调,小杜这才自然了些。
接过毛巾,又吩咐,“你去飞刀门跑一趟就说医馆有急诊的病人要尚斌马上回来。”尚斌当然知道要尽快回来,白日是担心他一时脱不开身,晓晓的情况实在不乐观。
白日小心的擦去晓晓额头细密的汗珠,她虽然不再呢喃,身体却没有停止颤抖。想来自己的住处和医馆也有一段距离,再无耐心干等莫言回来。
“冒犯了!”白日咬咬唇,闭眼褪去了晓晓的上衣,贴在自己身上,牢牢的用被子裹好。大不了就对她负责,白日铁了心,只是没有想他这份好意是不是会被接受。
两个人的身子腻味着温度一瞬间就上来了,晓晓的战栗渐渐平息,想来是人暖和了不再那么难受,才刚过分用力陷进白日后背的指甲松懈下来。白日的感觉就不那么美好了,晓晓香软的身子急喘的呼吸,让他整个人燥热难耐,就算想尽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仍然有种欲火焚身的煎熬感。
好在习惯了这种姿势,晓晓的手也终于安分下来,白日才如释重负一般常常舒了口气。
好一会儿功夫,才听见大厅里响起急促的杂乱的脚步声,然后是小杜的声音,“在里屋呢,白公子照顾着。”似是突然想起什么,拦在帘子前,被心急火燎的陆羽一下拎到旁边。
先进来的是陆羽,尚斌和抱着被子的莫言站在他身后。
陆羽看见屋中的画面先是一愣,随即破口,“混蛋!”挥拳就要打过去。被身侧的尚斌一下拉住,“白日不是这种人!”
要不是抱着晓晓恐怕着了陆羽的面,先揍人就是白日,此时冷眼撇撇他,不想多费唇舌解释,轻手将晓晓搁下,接过莫言递来的被子好生给她盖上。
“她发烧了。”低沉的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感情。
“小杜,去将牛皮水袋子灌了热水。”尚斌坐下先试了试晓晓的额头,又切了脉,眉心蹙起,多出一分辨不清的凝重。“刚才可曾看见她身上有伤?”
刚才倒不觉的,这样被他一问,白日的脸登时红到滴血,窘态十足,捏捏诺诺的回答:“只是想让她暖点,没,没注意。”
一直气恼的陆羽听了这话,一根紧绷的弦倏地松下来。
“尚斌!”小杜进来,将水袋拿过去。
极少用到的这间里屋被三个大男人堵了门口,显得更加狭小。小杜知自己帮不上忙,也没多留,虽然对现在的情况有点好奇,看四人脸上都没什么好颜色,也不敢多问。
尚斌把水袋塞进被里,“我看她这烧发的有点奇怪,怕是身上有伤,必须检查一下,你们都出去。”
尚斌放了话,却只有莫言一人乖乖去了大厅等着,白日和陆羽都僵在门口,欲言又止。
尚斌叹口气,“陆羽,她是你妹妹,现在也只有你合适做她的主,有冒犯晓晓的地方,也是没有办法。”就算这城中有女大夫能去叫吗?这么说只是走个形式,陆羽不同意他也不会将她交与任何人。
白日抿抿唇,“拜托了!”掀了帘子出去。
陆羽看一眼晓晓苍白如纸的脸色,深锁的眉头愈发褶皱,什么都没说转身出了屋子。
晓晓全身汗津津的,被子撩开时冷的打了个激灵,紧紧闭合的眼皮不安的动了动终究没有睁开。尚斌忙着把被子掩好,看来发烧的真正原因出在肩下那个淤黑的手印,难怪诊出她心口有堵滞。
前脚迈出屋子,就被陆羽和白日围住,异口同声的问:“怎么样?”
“先喝副退烧药。”闪过二人,挥笔写了方子给小杜。
药倒是都熟悉就是从没见过尚斌这么配,小杜踟蹰的拿在手上,正想开口问问是不是他心急开错了。尚斌递给一个冷眼,“手脚麻利点!”
小杜吓得一哆嗦,急急抽了各个抽屉去配。心里却老大的劲儿,今儿是犯煞星了,一个个的都吃了炸药!
尚斌转身回屋,陆羽和白日不放心的追进去。
二十四章:三个男人一出戏
(某鬼新书也想冲个榜,所以砸票吧!奸笑……)
“应该是发生过争执,急血攻心,我现在用内力试试。”
才刚给她穿了衣服又把自己的外套裹在外面,尚斌只顾小心的将晓晓扶起,至于两个守在旁边一时思维混乱的斯文金刚,他连余光都没有赏一点。
看着萎靡的晓晓被勉强弄成了盘坐的姿势,俩人又很不爽的默契了一次,“让我来!”齐声的三个字后,是很直接的怨念迸溅的对视。
尚斌依旧不抬头,硬硬压住心里的火气,都这么厉害,早去吃什么了?沉声吩咐,“拽紧帘子别进风,不许有人打扰。”言罢瞄瞄两人愠色忧色混杂的脸,“我没死,你们就别出声!”
陆羽的脸由青铁沉淀成黑锅底,白日则一时有些糊涂,他的印象里这位挚友脸上万年不变的桃花就没有落败过,难道因为晓晓方寸大乱的不只他和陆羽两个?
这世上,算上尚斌那个隐居世外的师父,都没人知道他的真正修为,也不知他当初濒临饿死的绝境,拜师学艺只为生存。
尚斌将真气逼到掌心,抵住她的心俞穴。半柱香的功夫,晓晓煞白的脸色开始红晕,颜色越来越重,直到腮边酱成紫色,平整的眉心忽然蹙起沟壑,一口黑血从口里吐出来。
尚斌缓缓收敛气息,额上早已被细密的汗珠布满,不敢多在床上休息,忙放晓晓躺下盖好。
陆羽用毛巾轻轻擦了她嘴角的血迹,“谢谢。”
一向柔和的尚斌却并不领情,“不是因为你,也用不着你谢。”深吸口气,走去大厅,去看熬制的退烧药。
白日怔然,别是被自己撞对了吧?
陆羽不在意,一门心思扑在晓晓身上,她脸上颜色淡下来,趋近正常,现在只等着退烧。
“今天的事,谢谢你!”虽然看不顺眼,这件事上陆羽还是对白日心存感激的。
白日靠在门边,不冷不热的回答:“我不想说尚斌说过的话,你要是和那个女人磨不清关系晓晓可以住到我那。”
陆羽没回答,今天在飞刀门的假意讨好怕是要引来更大的误会,他可以翻脸不认,可是晓晓呢?终是不能将她做成木偶揣进怀里护着。“等她身子好一点,我就带她走,天大地大,也不至于没地方容身。”声音不大,很决绝。
白日嗫喏了嘴唇,没再说话。
尚斌端药过来冷着脸,目不斜视,径直坐到床边,拇指轻按她的人中,晓晓才悠悠醒转,四顾茫然的看着周身三张喜忧参半的脸。
愣了三秒钟,然后有些悲怀的在心里轻叹,要是每顿饭前都祈祷,陆羽会不会直接鄙视死她?不知道上帝的记性好不好,还记不记得自己的允诺。
“先把药喝了再睡。”尚斌的脸上云开月明,音调也轻轻柔柔的与往常再无两样。
听的旁边两男额角渗出豆大的冷汗。
晓晓依附在陆羽怀里,觉得气短,也顾不上和毒药做心理斗争一憋气全喝下去,嗓子干干的,马上又含了尚斌给的蜜饯,也没有多难受。全身异常乏力,眼皮勉强的支撑了一会儿,脑袋又晕眩了。
三个男人黑着脸坐在大厅里,外面的日头已经很低,小杜好得收拾了一下,很识相的闪人了。
开口打破沉默的是尚斌。
“今天让晓晓住这里,晚上我照看。”
“不行!”陆羽看他一眼,“你的床太硬,她醒了会全身疼。”声音软下去,不知道这算不算理由。
白日埋着头,“去我那,我照顾。”
“不行!”这次否决的是尚斌和陆羽。
陆羽还正常,尚斌……白日的心又沉了,两兄弟争一个女人,实在是不一般的狗血!
白日缓了口气,“蓝依依知道人不见了,应该会很快想到你们俩的地方,所以我那里最安全。”
“你现在和莫言一起住,多少会不方便。”尚斌虽然同意他的观点,仍旧不放心,“况且她的烧还没退,有我在有个照应。”
三人争来争去,最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