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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晓一直搞不懂是不是魏襄人懒到了一个水准,好吧,就算没有城市的体积,起码也是国家枢纽,怎么能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当然这种怀疑是不便在段正和那核实的,因为这家伙一早看自己的眼神就有点……太火辣了吧?绝对胜过了九点钟的骄阳,让她恶寒之余拼命回忆是不是起的太早忘记洗脸。可是这种担心很快便被另一件事情的棘手淹没了。
旁边的轿子里坐着赎身出来的绣娘,她现在算是手上一个不轻的筹码,合理的加以利用绝对能发挥意想不到的效用,但是眼下,这位美娇娘显然打上了尚斌和周梓硕的主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她是和男人打多了交道,骨子里就多出几分勾人的媚态,让她嗤之以鼻又小小的自愧不如。
“再胡思乱想就要撞到大树了!”段正和慵懒的声音绵延入耳,带着不加修饰的促狭,其时正挑了一双丹凤眼,肆意的眸光挥霍倜傥风流,意味不明的调笑着。
晓晓尚没什么反应,身侧周梓硕的目光一紧,登时明白了段正和的心思,男人看男人自是轻松许多,更何况是相同的心思?心中顿涌不快,又不好发作,拉紧缰绳靠晓晓近了些。她一怔也没多想,努努嘴,对段正和的揶揄表示不屑,继续埋头沉思。俄顷,感觉到眼前不明硝烟的火光电石交接,抬眼只见两个男人笑靥如花,好不诡异,豆大的汗珠悬在额头,她咧咧嘴,无暇顾及,继续筹措会夕照的种种事宜。既然回去,她就要带着女王归来的强势,让所有有愧于她的人拿出一个交代,包括那些莫名其妙的皇室!她不知这算不算是与大半个国家对敌,只是隐隐的觉得这一战必胜,并将心里的笃定美美的归结为女人的直觉!
盛夏的日头晃得人头昏脑胀,纵是林荫密布,散落的光线都有足够的火力灼烧头皮,好在他们不急着赶路,悠然而行,晓晓更是多挑树荫处走,也没觉得太过辛苦。
拐上正路,阳光顿时明亮刺眼,晓晓体制最差,眉心焦灼不多时候就有些不支,好歹撑到了驿站,紧着下了马。
绣娘有了机会和身为救命恩人的美男接触,更加不愿承认自己脱离苦海全是因为晓晓。这让晓晓心里大大的不爽,不过想到还要靠她将杨俊毅的名声搞臭,便凑到周梓硕身侧,唧唧歪歪嘀咕了好一阵,才眨眨明眸,拍拍周梓硕的肩膀,眉飞色舞的样子直让周梓硕身上的鸡皮豆一涌而上。小妮子竟然让他适时的施展一下美男计,好让这个好高骛远的落魄娇娘乖乖听话!当然,为了安全起见她当然不忘好好的关照一下向来风流有加的段正和不要不识趣的扮程咬金,误了她的好事。绣娘现在还不知道段正和的身份,对两位贵人一视同仁,商人再富和皇家相比身份也是云泥之别,高枝当然是越高越吸引人了。晓晓却不知自己的警告多余,段正和一门心思想怎么将这个拜把子小弟留在身边,别说旁边不过多了个妖媚子,就算是名门的金枝玉叶也不一定能吸走他的眼球。
草草一听便会意了她的意思,不时瞥一眼桌边和绣娘一起饮茶的周梓硕,幸灾乐祸的勾勾嘴角,这家伙该是早有怜香惜玉之心,只是不知眼前的汀芷小弟愚钝还是另一位愚钝了。
然而心中所想当然不能言表于情,挑眉问:“你这么大费周章的打到杨家就是为给周家办事?”若是这样,他为她破一次例有何不可?早就觉得她身上有些说不清的独到之处吸引自己,现下才知是蕙质兰心的女儿香。
哪知晓晓倏然变脸,“这一次既是为了天祥更是为了我自己!”转瞬,她脸上决绝到近乎仇视的寒光淹没在明媚的阳光中,“听说大哥和齐照的新王交好,不知,对他有何评价?”话音落地,又觉自己唐突,这种事情搞不好就会影响两国交好,先不说段正和可以敷衍了事,退一万步自己也不该冒失相问,咬住舌尖,不自觉流露出小女儿的娇羞态,“汀芷问多了。”
段正和虽受用于这惊鸿一瞥但是对她之前脸上从不曾现出的冷酷更加好奇,心中的探知欲又深了些。而她口中的忌讳不曾放在心上,淡然笑道:“只是场面之交,不过印象不错,景明帝很有王者风范,莫不是汀芷和他也有八拜之交?”晓晓点头他绝对不会惊奇,可她笑着摇头,挑眉道:“小弟认识哥哥已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哪还会有第二次?”
段正和听出她话中的恭维,脸上一暗,“能不能不把你捧场做戏的本事用到我身上?”怎么听怎么觉得话里生疏,没有来的让人不快。
晓晓努努嘴,转口,“你以为是个皇子都像你一般好骗?”
出乎晓晓的意料,段正和并没有把这句话当成笑谈,沉下脸面,“大胆草民,竟然诋毁本皇子,该当何罪!”抖开衣袖侧开身躯,负手而立。
晓晓大惊,辨不清他脸上的怒气是真是假,想起伴君如伴虎的话,掠起下摆就要下跪认错,虽然心里已经把段家八辈老祖骂了个天花乱坠,面上再不敢有半点放肆。
周梓硕一时不明白段正和为何翻脸,看清他唇角抿住的笑意,压制下想要起身的冲动,眉心锁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段正和在晓晓即将跪下时,恰到好处的扶住了她,再也憋不住笑,强忍着说:“你,你这条小命,本皇子暂时看不上,你就好好留着吧。”
晓晓顿时明白了,他才刚不过做戏吓唬自己,拍开他的爪子,千记白眼横飞,心中却是暗骂,当真是皇子,奸诈的高处常人不止一个水平!自己也真够嵗的,被结结实实的摆了一道,思及此处脸上更加不好看。
爆笑的段正和总算捂着肚子停了下来,“生气了?”
“哼,哥哥是皇子,汀芷怎敢生气?”
段正和被咽的尴尬,清清嗓音,“厄,你以后在夕照出了什么事,为兄鼎力相助可好?”
晓晓虽然不想这么轻易就放弃这次机会,眼眸里的窃喜却是已经掩不住,“万一我被夕照通缉,你也敢收?”
段正和毫不犹豫的点头。
“我是说真的!”看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显然不相信自己有那个分量。
段正和郑重脸色,再次点头,“你这个妹妹有什么做不出?不过哥哥也不会忘记同生共死的誓言!”
晓晓诧异,才因为筹码多了的喜悦冷却下来,难道因为看出是妹妹才会这么仗义?男人啊……
透过交叠的枝杈,投射而下的天光落在段正和脸上,一片斑驳,晓晓第一次觉得猜不透这个男人,想要快点离开这里。
第十章:公主万岁!
在魏襄逗留到第九日,所有事情才算基本准备妥当,清雅带押运了香料等物的商船回齐照,而晓晓和周梓硕则直接去夕照,因为昨日齐照总部的飞鸽传书说杨家四少娶妻,邀周梓硕过去喝杯喜酒。
卷着燥气的缓风从窗口灌入,撩拨着晓晓额角的碎发,搔的脸颊发痒。她望着窗外明丽的天幕,眼神凄迷,杨俊远终于还是娶了柳盈盈?那个自称是重生来的芭比,有机会一定要记得和阎王打听一下她所谓的前世情缘,陆羽……晓晓叹息,这个男人,在自己心里到底还有多少重量?都说初恋对女人来说最重,而他,到底是自己心痛的根源吧。
“想到什么?”自顾擦拭玉箫的周梓硕挑来唇角轻问,并未抬头,这几日看她奔波于各种场合,对段正和敬而远之,想来杨家的消息又乱了她某处心弦。
晓晓勾起樱唇,浅浅一笑,“梓硕哥哥只听了我和杨俊毅的过去,而因他让我被迫离开的男人叫陆羽,曾经是他现下要娶的弟媳倾慕之人。”眼波轻荡,站在此处回望,过往,竟沧海桑田般遥远,真似过了一个前生。
周梓硕缓缓起身,踱步到晓晓面前,轻轻捏住她的下颚抬起,“你口里的是萧晓晓,可认识的是汀芷,她因为重伤失忆,早已忘记过去。”
晓晓一怔,不着痕迹的挣开了他的手指,眼神如蒙上一层迷雾,尽是惘然,“梓硕哥哥,我不甘心!”
周梓硕正欲说什么,门被叩响,下人传报:“汀芷公子,我家少爷请公子下去喝茶。”
晓晓压低了嗓音回道:“知道了,这就下去。”段正和这个皇子整日整日往外跑,魏襄还真是安定祥和啊!对周梓硕俏皮一笑,才刚的凝重像是假象一般,“下去喝茶吧,他大早上跑过来,肯定有惊喜!”
周梓硕看她轻盈着步子雀跃下楼,望一眼窗外的日头,一大早……现在吃中饭绝对没人觉得早。
晓晓住的魏襄最大的客栈,后院独隔出几个院落供给官宦富贾,前院三层小楼则是酒楼,专供餐饮。
小二将晓晓和周梓硕领到三楼的天字一号包间,段正和正和一个青衣男子品茶,那男子背对门口,但看背影已是气度不凡。晓晓看一眼周梓硕,他也不知此人为谁,说起来,魏襄的达官贵人他们知晓的也不算少,这一位倒是眼生的紧。
段正和看见他们来了,忙停下话头,“梓硕、汀芷。”那人闻言转头,竟在晓晓之前变了脸。
晓晓只觉此人面目熟悉直至,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不自然的笑问:“这位兄台莫不是认识汀芷?”
段正和和周梓硕也发现他神色间的诧异,似乎没听见晓晓的问话,仍目不转睛的盯着晓晓的脸颊打量,直到段正和推了推他才恍然回神。尴尬道:“在下葛冰,汀芷……厄……公子和一个故人长的实在太像,见笑了。”
葛冰?晓晓听见这个名字心头一震,面上的惊诧稍纵即逝,微微笑道:“这倒是有趣,兄台也和在下一个故人长的极像!”对于葛冰,唯一的记忆便是蓝照大家族的一个家仆,大家也算有萍水相逢的缘分,晓晓并不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反正自己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侧身而入,在葛冰旁边坐下,挑眉道:“葛冰和在下认识的葛炎当真是一般模样了!”
周梓硕听的糊涂,段正和则是不知她故意打趣葛冰,哈哈笑道:“当真有缘,葛炎是葛冰的双生哥哥,你这家伙还真是朋友遍天下了。”
葛冰却是一蹙眉,哥哥认识的朋友怎会不知自己?试探道:“兄台莫要见怪,我认识的是个姑娘名叫萧晓晓。”
这句一出,周梓硕和段正和的神色掉了个,换成段正和糊涂。
晓晓莞尔,“兄台口中的晓晓,是不是在大半年前遇到海难,至今音讯全无?”
“真的是……”葛冰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本来是在齐照办事,因为临时有时间顺道过来看望一下老朋友,没想到……神色间惊喜诧异交错,一时难以言表。
晓晓看看段正和和周梓硕,“两位哥哥,能否容妹妹和葛大哥叙叙旧?”亮出自己女儿家的身份,葛冰当即《奇》不再怀疑,强忍住心《书》中激动,等周梓硕拉《网》满面疑问的段正和出去。
晓晓本是想问问尚斌的情况,想来他知道自己出事定是回过洛阳,他们当日走时本和小杜交代过葛家兄弟的事情,认亲的事晓晓自知真能挂上什么干系也是阎王作怪,这么久过去早就不再上心。哪知,门才被关上,葛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拱手道:“属下失职,让公主受苦了!”如果不是他们因为事情耽误下来,也不至等来一个噩耗,而他们一直闭口不提的家主乃是蓝照当今的国君赛赞布。
这一惊可是非同小可,他口中的公主毫无疑问是指自己,若是之前肯定单纯的以为上天有眼,而此时,不免多了层顾虑,毕竟自己的身份最清楚的是自己,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