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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三思呀。”
太后身旁的两老嬷嬷上前劝阻道,她们侍奉太后多年,知此时太后是气得不轻,才这般不顾大局的。
“放肆,连你们也想和这毒妇一同领杖责吗?”盛怒之下,太后理智失去几分了,“来人呀,将这毒妇拿下。”
殿外顿时涌入几体壮宫女与数太监,手执绳索棍杖,便要捆绑尹非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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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只能为下策(下) 。。。
花红与柳翠本一直在自责没看护好主子,让主子双眸失明,这样的自责啃噬她们二人多时,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许任何人动她们主子分毫,哪怕是拼上性命。
就见花红柳翠上前护在尹非烟面前,厉声道,“谁敢上前。”
尹非烟虽看不见,但也可知此时已是一触即发的局面了,可如今能解她困境之法却为下策,令她犹豫了。
就在她犹豫之时,一道明黄金龙盘身的轩昂风驰电掣而来,身形未到声便先至,“语儿。”
未近之时,他便见不少祥宁宫的人手持绳索棍杖与尹非烟两奴婢对持着,知定是生大事了。
入内又见唯尹非烟一人安然自若,其他人等皆剑拔弩张与尹非烟主仆三人势如水火了。
“语儿?语儿她如何了?”也不顾上要先给太后请安了,他首先便问的是莜语境况。
“太子来得正好。”太后见鄞璟瑜到,便迫不及待告状,“快治这毒妇,正是这毒妇暗中下手推倒语儿,以至于语儿腹中的血脉如今难卜安危。”
闻言,鄞璟瑜凤尾眸顿生难以置信,后立目怒问尹非烟,“可有此事?”
尹非烟双手轻叠在身前,昂首卓立在他面前,“臣妾无需这般做。”字字铿锵。
她双眸虽失明,但眸中澄清如水,坦然光明,令鄞璟瑜不禁起了疑心。
“臣妾要为,那用这般暗中耍明眼人一看便明了的费事手段,臣妾会光明正大的下毒。”尹非烟再道。
鄞璟瑜眉眼半眯,尹非烟的话不无道理,从她公然对莜语下毒之事,便可知她之行事作风。
可心中他又不愿去怀疑是语妃,便恼道,“且听你狡辩,待到语儿醒来,一切便可真相大明。”罢了,一甩衣袖急入内探看语妃。
尹非烟可没天真到莜语会说出真相来,看来今日这黑锅是要背定了的,权衡几番后,就算是下策也只能为了,不然难以脱身。
尹非烟稍是整理衣饰,似无心又似有意道,“这凤印在手,便是好,看来臣妾也该收回了。”
太后冷哼,“就凭这你等无德之人,也想掌凤印执管后宫?可笑。”
“这执管不执管的,臣妾倒是不在意的,只对那钱银感兴趣而已。”尹非烟轻含笑在唇,语气平和却出人意料的让太后脸色大变。
“你……你是什么意思?”太后眼中现了闪烁不定来。
尹非烟盈盈欠身,“回太后的话,就字面的意思。”
“哼,哀家为皇后之时,便执掌凤印,只要哀家有命一日,这凤印便是哀家的。”
“太后似乎忘了,如今太后已非皇后了,按我赤夏律法,掌凤印者为皇后,无后则为太子妃,无太子妃则为长
41、只能为下策(下) 。。。
公主,末了才是太后。”
尹非烟气定神闲,不似太后那愈发紧绷的脸。
“如此算来,这凤印归臣妾,也是无可厚非不可争议的。”
“就你也想和哀家争凤印,真不知天高地厚。”
“孙媳是无力与太后一争高下了,但是,”尹非烟稍是侧面向殿外,“太后似乎忘了,孙媳是谁人推荐来做这太子妃的了,那人虽还不可只手遮天,但决定这样小事的能力还是有的。就算孙媳不久便要送上祭坛,可这凤印一旦不在手想再要回便非易事了,太后要三思啊。”
不出尹非烟所料,太后顿时脸色再变,谨慎的看了眼殿中的人,蓦然遣散所有人,独留下她与尹非烟两人。
“臣妾曾经说过井水不犯河水,可若是河水一意孤行定要生出是非来,那便莫怪井水拼个两败俱伤了,到时就怕河水筹谋多年之事便先夭折了。”
尹非烟本也不想用此事要挟的,因真为下策。
释帝他们背后所筹谋之事,乃天大的秘密,如今让他们知道她已察觉,怕是日后不可安宁了。
因释帝绝不会放任知真相之人成他心头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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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傲骨铮铮(上) 。。。
“你到底想怎样?”
尹非烟将话说到这份上,太后也觉得没什么好掩饰的了,直问她的意图。
尹非烟再度将双手轻叠于身前,面容漠然中显了几分飘渺的冷来。
“东宫之事,望太后不要再插手。”
奇?太后一手中的佛珠微微颤抖着,紧绷的脸上略显暗沉的唇紧紧的抿着,可知牙怕是要被咬碎了。
书?“好。”
网?罢了,蓦然起身,带着恨不得将尹非烟碎尸万段的怒意,从尹非烟前走过。
感觉到太后走到身前时,尹非烟刻意压低声音道,“望太后帮臣妾带句话给陛下,臣妾随时恭候陛下出招。”
太后一怔,后又将惊露在脸面上,见尹非烟微微颔首垂眸恭敬样,便再次冷哼离去。
尹非烟遂抬首,空洞无焦距的琉璃眸中现了无奈。
本无心招惹释帝一派的,更确切的说,无论是那一方势力她都无心去招惹,哪怕他们斗得天翻地覆她也不会插手。
今日真的是迫不得已,惹下这麻烦怕是今后会将自己卷入愈发可怕的纷争中。
释帝能这般忍辱负重,可见其城府之深,绝对是似勾践韩信那类人,一旦让此人势起定有一番血腥。
思忖多时,内殿的动静还未平息,尹非烟不由得轻抿了下唇。
从鄞璟瑜那一声声焦急的唤,可知语妃醒来了。
“语儿,你觉得如何?御医她为何会这般面红耳赤,气喘不止?腹中的孩子又如何了?”
此话尹非烟依稀听清了,道,“花红柳翠,扶我进去。”
方跨入,一阵汗味扑面而来,喘息中隐隐可闻嘤咛。
殿内有几人尹非烟不知,但她知男人绝对不少,不然语妃不会这般,便道,“若不想她这般,都离她三步开外。”
尹非烟一言,顿时平了乱,静了声。
御医们皆偷觑着尹非烟的面色,不敢正视。
鄞璟瑜也才想起尹非烟的嘱咐,倏然起身离语妃三步,令卧于榻上的语妃不禁露出惊讶与不解来。
“御医,孩子如何了?”鄞璟瑜急切问道。
然,御医们却有些心虚了,闪烁其辞的吞吞吐吐,还不时看向尹非烟,让鄞璟瑜察觉了异常。
尹非烟目虽不可视,但心中却如明镜般,“都看我作甚?脉象如何便如何回话呀。”
尹非烟这话摆明了是在给御医们下指示,不但御医们听懂了,鄞璟瑜更是明白。
“回殿下,语妃娘娘脉象平稳,无异常,殿下大可放心。”
闻言,语妃惊现在了面,难以置信得望着那些御医们。
鄞璟瑜定睛凝望尹非烟许久,后方问道,“语儿,当时你到底因何而倒下?”
语妃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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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傻了,因按她的计划,此时应是太后与鄞璟瑜同声惩治尹非烟,没想现下却成鄞璟瑜问她缘由。
但她也非笨人,知此时不该多言,因言多必有失,且此时对她来说不说比说更有利。
语妃顿时垂下眼帘,可怜楚楚的泪含于眸中,欲滴而未滴,一副甚是逆来顺受的凄然模样。
“语儿,莫怕,有何便说何,我为你做主,莫要担心在此的任何人。”鄞璟瑜有些鼓动的意味了。
但语妃依然不语,不时的用余光瞥向那珠帘之后,似在等些什么。
鄞璟瑜见了,尹非烟虽不能见,却明白语妃在等何,便道,“莜语姐姐可是在等太后?”
作者有话要说:明后天星期六星期天休息,不更(*^__^*) 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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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傲骨铮铮(下) 。。。
语妃似是受惊般的再度垂下眼帘,眶中之泪潸然坠下,欲引鄞璟瑜心疼。
但鄞璟瑜在闻尹非烟之言,也蓦然察觉此时的异常安静来。
“若是,那莜语姐姐便不必再等了,太后方才说,她有些乏了,回宫歇息去了,以后这东宫之事,她也不会再插手了。”
尹非烟此话一出,不但语妃大惊,鄞璟瑜的也惊色外露。
以太后的性情,对尹非烟是厌恶至深的,且按方才的阵势,她定是不将尹非烟惩治是绝不会干休的,但如今又怎么的轻易离去了?
这后宫大小事务本是太后执管,可如今太后去突然离去,且还留下话语不再插手东宫之事,那便意味着东宫之中为太子妃一手遮天了。
尹非烟到底是如何让太后这般撤手不管的?中定有惊天之隐秘,不然太后不会如此便轻易罢手的。
鄞璟瑜看向尹非烟的目光,不由得深邃了几分,“尹非烟,就算太后不管东宫之事了,你也别忘了,本太子才是这东宫之主。”
“臣妾怎会忘。”尹非烟不卑不恭道。
“方才太后已说了,是你,”鄞璟瑜一指尹非烟,“将语儿推倒在地的。”
“臣妾也说过,没这般做过。”尹非烟淡然道。
“放肆,”鄞璟瑜大喝怒从中生,“太后之话岂会冤枉你,且当时众人目睽睽,多人可作证。”
“所站角度不同,所见也不同,故而,就算有所见也是片面,非事实之全部。”尹非烟诉说的是客观事实,可在鄞璟瑜听来却成了狡辩,令其愠怒成了大怒。
“没想到你在确凿证据之前,还这般厚颜无耻的强词夺理。”
尹非烟轻叹一声,不语了。
见她不语,鄞璟瑜也不再言语,怒目看着她,两人似在以目光较劲般。
尹非烟的双眸依然光明澄清,无声的诉说着其主人的清白,让鄞璟瑜动摇了。
见两人僵持不下,语妃倒是会做人了,适时的急忙不顾身体虚弱下榻跪地为尹非烟求情。
“殿下,请殿下息怒,都只是臣妾之过错,和娘娘无关。”
语妃的本意,是借鄞璟瑜怜惜她之情,煽风点火,让鄞璟瑜愈发的怒不可诉。
但此时鄞璟瑜已动摇的心,只想让一切尽快结束,他能感觉到这事如若再追究下去,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结果。
鄞璟瑜深吸一口气,“既然语儿为你求情,今日暂且饶恕你罪过,但你得向语儿赔罪。”
语妃一愣,又一事出乎她意料之外,没想鄞璟瑜会这般作罢。
可鄞璟瑜是太不了解尹非烟了,她之傲气令他急于结束的事再起波澜。
“臣妾为何要为没做过之事,向人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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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她也累了,不想再纠缠,便想转身离去,但被她如此拒绝鄞璟瑜面上顿觉无光,怒气翻涌,一把便将她拉住,欲将她拉向语妃跟前。
尹非烟那会这般轻易就范,手腕一番便想挣脱他的擒拿手,但已有过一次与她交手经验的鄞璟瑜防备着了。
只见他衣袖中蓦然现一银色长鞭之物,质地如金属却出柔软,如蛇般缠上了尹非烟手腕紧锁在上。
后鄞璟瑜又蓦然闪身至尹非烟身后,将她反手制在后便推到语妃面前,再度冷然命令道,“道歉。”
尹非烟也顿时染上了怒意,只见她突然裙摆高飞而起,身影一阵飞旋,那被他反制在后的手已在前,但腕上的桎梏却还在,她还是不可挣脱。
“你再做挣扎也是徒劳,我若是不松开这镯铐,你那也不别想去。”
“是吗?”
尹非烟含怒而笑,只见她抬起被锁的右手,左手蓦然握住右手拇指往外一拔,拇指关节生生被她拔脱臼了。
那纤纤小手顿时成畸形般,但却可轻易